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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段兴,手持长枪,飞刺包飞而去,待近之时,从怀中摸出飞燕镖,待与包飞交锋之时,左手挥出飞燕镖,朝包飞而去。
包飞挥矛挡开段兴这长枪,却不料有暗器飞来,眼见这飞镖奔包飞脑门而来,只听见“嗖”的一声,一支弓箭飞来,将包飞面前的飞燕镖弹飞。
“你这厮,好生恶毒,胆敢以暗器伤我,纳命来,吃俺一矛,”包飞恶狠狠挥矛横扫段兴而去,段兴急回枪迎挡。
两人对阵三四个回合,段兴欲再摸怀中飞燕镖,被包飞一个急挑,将其挑飞于空中,摇动几圈,摔飞回曾则阵营前,倒地口吐三口鲜血,顿时气绝而亡。
“反了他们,胆敢杀我朝廷命官,众将士,给我踏平千松岭,活捉匪首这个包黑子,杀……”严谨下轿,行至阵前,见包飞连败两将,大声怒喝命令道。
这几百军众,持刀抡枪,潮水般涌向包飞而来,包飞冷笑一声,“打不过,要硬攻了,”遂轻挥右手,只见寨前左边树林,冲出一队人马,约有两百余众,为首那人,正是王家堡的王旦。
只见王旦带领,这王家堡一干人等,皆手持锄头木棍,从左翼包抄过来,右边树林,冲出原本埋伏好的,两百多千松岭山众,寨中此时也冲出一大队人马,估计有三四百之众,摇旗呐喊而至。
严谨大呼“大好,快撤,”,还未等冲入寨门,见这三方均冲出伏敌,且大有围攻之势,遂转身进轿,吩咐近身亲卫爪牙,抬轿逃命而去。
三路人马将曾则所部,围困于寨前,双方兵马厮杀于一起,严谨倒是先跑出包围圈,一路奔返急退而回,往鹰潭方向而去。
这曾则率手下兵丁,奋力抵抗,无奈败局已定,见严谨早已奔逃而去,遂即率众且战且退,往右边奋力突围,最右终于带着手下,二百多残兵败将,从右面突围而出,往鹰潭回撤而去,其余未突重围的,不是战死千松岭,就是跪地举械投降,千松岭此战大捷告终。
“曾大人,我们此次败北而归,又惨死了周炳将军,这兵部要是怪罪下来,该如何是好啊?”身边部将,满脸尘土,边拔开头顶的树枝,在马上摇摇晃晃问道。
“先不谈这些了,能活着走回鹰潭,再商量怎么应对兵部,现在我头,乱如丝麻,没有心情去考虑这这些,况且不是还有严谨,这一切全是他搞出来的,到时候为了保命,只能弃车保帅了。”曾则边摇摇晃晃言道,一边用手轻按额头。
曾则带着残兵败部,沿乡间小路,过桥淌河,行至五里坡。
“曾大人,你看,那顶官轿,应该是严谨严大人所乘吧?”曾则身边部将,指看石桥上,正在奔逃的严谨的官轿。
“是他,没错,你且快马加鞭过去,拦下轿乘,与我等一同返回巡检司,再商议日后大计。”曾则对手下部将言道。
部将快马加鞭,急奔严谨官轿而去,“严大人,严大人留步,我们已突围而出,曾大人叫我来告知大人,一起同回鹰潭,也好有个照应。”
“嗯,叫他赶紧跟上来吧,这帮贼寇,与王家堡勾结,共抗朝廷,我要上奏朝廷,派兵来剿。”严谨掀起轿窗对来人言道。
“好的,大人,你们且在此歇息片刻,我们马上就率部跟上来,未将告退了,”曾则手下部将快马而回。
“杀……杀……”一阵喊杀之声,由五里桥两边岔路传来,手舞锄头,铁铲,木棍,是王旦率领的王家堡人,另一边则是千松岭的山众,手持刀刃,齐齐奔五里桥而来。
严谨从轿帘外望见状,赶紧对手下亲卫爪牙吼道,“往回抬,往回抬,这天杀的贼寇,咋跑到前面来了?”
众亲卫爪牙,拼命从五里桥,往五里坡方向后退,王旦己飞身越起,将狗官轿顶掀开,几个亲卫爪牙,扔下轿子,抱头逃命而去。
王旦一掌劈去,轿乘顿时四分五裂,严谨端坐着,吓得一动也不动,王旦将手中佩剑,架于严谨脖上,“狗官,你的大限之期已到,我送你上路吧。”
“咣”只见飞来一人,踢开王旦的宝剑,来人正是那曾则,“王公子,回头吧,别再犯错了,这私杀朝廷命官,罪加一等啊,何况严大人朝中还有人……”
“这个贼子,太过可恶,放虎归山,其祸及乡邻,必无宁日啊?”王旦手握重剑,怒言而道。
“放过严大人,你们这样一错再错,会逼自已走上不归路的,杀了他,朝廷岂会放过于你,想想你的家人和乡邻吧。”曾则苦口婆心劝道。
王旦将手中之剑放落下去,心里思绪万千,严谨遂即往五里坡而去,这千松岭的山众已然奔到五里桥,与曾则部众厮杀在一起,刀光剑影闪烁,血流一地,横七竖八躺着死尸,腥风血雨扑鼻而来,让人一阵想呕的冲动。
严谨见双方打斗于一起,遂就亲卫爪牙,持刀前面开道,偷换上地上死尸,千松岭山众的农衣,把脸上涂上鲜血,想趁乱而逃。
刚走出五里桥,还没上官道,此时山坡上冲出一人,黑衣白纱遮面,头戴竹篾斗笠,手持利剑于手,“狗官,哪里走?欺压乡邻,为害一方。”
几个亲卫爪牙,挥刀上去,将这蒙面巾女子,围于当中,“小姑娘,细皮嫩肉,学什么不好,学大侠强出头,陪哥几个玩玩吧。”
“走狗,败类,先解决你们几个,再找那狗官算帐,”蒙面女挥剑横扫,朝亲卫爪劈去。
严谨见众亲卫爪牙,缠着那蒙面女子,遂即拔腿就跑,往山坡而上,奔官道而逃。
蒙面女子见严谨,奔山坡而上,自己又被这几个爪牙相缠,遂拼力相博,奈何毕竟女儿之身,加之群狼相围,暂时无法抽出身来,追杀那狗官严谨。
这严谨一路奔逃,连鞋跑掉了,都无心去拾,这高一脚低一腿的,在官道狂奔而去,追上一辆拉草的牛车,赶紧爬上牛车,躲进那草堆之中。
等待蒙面女子,将几个亲卫爪牙打翻在地,爬上山坡,这官道上也没了严谨的踪迹,蒙面女子走返回去,踢了地上那几个,疼得打滾的爪牙,挥剑往五里桥而去。
此时,五里桥已经血染石桥,有的人还被踢飞河中,曾则挥手急呼,“撤退,不可恋战,”众兵丁不足一百人,随曾则且战且退,往官道败走。
“不要放虎归山,弟兄们,给我杀,杀光这些走狗败类,一个都不放过。”包飞包三爷,挥着长矛急追而去。
王旦伫立在桥头之上,一脸的无奈,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哥,你咋啦?呆立于这里?”蒙面女摘掉斗笠面纱,原来是王家二小姐,王秀琴是也。
“我不知道自己是对是错?联合千松岭上的英雄,共抗巡检司的围剿?我脑子一片乱麻。”王旦揉着头,蹲于地上言道。
“咱们回去吧,先回府再行从长计议,收拾东西,咱们回王家堡了,”王秀琴扶起兄长,转身对众乡亲言道。
话说这严谨,怕被追兵劫杀,遂躲于牛车上的草堆之中,这一路连头都不敢伸出,活脱脱的一个怕死鬼。
鹰谭城门外,城门大开,吊桥落平,人流穿梭不停,巡检司两排兵众分站两旁,手持长枪于手,城墙上旗帜飘飘,随风而舞。
“干什么的?下车检查。”城门口巡卫叫停了牛车。
“军位,没什么,就是些牲口的草料,这不给福源客棧送去的,”驾车老伯,挥鞭喝停老牛,将鞭子收于手中,跳下车来,点头哈腰跟着巡查的军丁。
“草料?这中间没其它东西吧?最近匪患猖獗,我们曾通判曾大人,都带兵平乱剿匪去了。”巡查军丁用枪后木棍,使劲地捅向草堆之中。
“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严谨穿着破烂血衫,头发蓬乱,脸上血迹斑斑,头发上尽是稻草,一个劲的挥舞着双手,从草堆中爬出来,看起来就似要饭的乞丐,逃荒的难民。
“还有没有什么?窝藏的是什么人?想蒙混过关,爷可精着呢。”巡检兵丁抓着,驾车老伯的衣衫,对着逗鸡眼,稀着大爆牙,狠狠问道。
“我不知道啊。这人从哪里钻出来的?军爷,饶命啊,小的确不知情啊。”驾车老伯,吓得赶紧下跪叩头道。
严谨此时从牛车跳下,大笑起来,“哈哈,老爷我终于逃出来了,苍天有眼,祖上荫萠啊,”
“你个臭要饭的,在这城门口高声喧哗,来路不明,看我不把你抓起来,送监看押。”这一笑把暴牙军丁吓了一跳,恼羞成怒,对着斗鸡眼,张开大暴牙对严谨吼道。
“你个混帐东西,本官乃朝廷命官,户部宝纱局,提举司副提举,严谨严大人是也,尔等速去备轿,送本官回巡检司。”严谨把头发往后一用,趾高气昂地命令道。
“你是严谨严大人啊?我还玉皇大帝呢,你当众喧华闹事,这是赏你的。”斗鸡眼歪斜而视,“啪”的一掌,给了严谨一记耳光。
此时城门口,遂聚众多围观之人,都窃喜私语,捂嘴偷乐,严谨何曾受过此等羞辱,手捂着被打之处,用手指着巡差,“你反了是吧,胆敢殴打朝廷命官,看我回去怎么治你……”
严谨这话还未言完,“啪”又是一记耳光,打在另外一边脸上,“你还挺横的,让你横,我让你横。”一阵拳脚相加,雨点般落在严谨身上。
严谨此时,恼羞成怒,“本官也敢打,看我怎么收拾你,”两人扭打于一起,倒落于地上翻滚。
旁边围观的军丁,和出入城的百姓,无不驻足观看,捂着嘴笑个不停。
在一阵扭打之后,斗鸡眼抓住时机,率先对严谨发起猛烈攻击,一顿拳脚下去,原来涂抺血迹的严谨,此时嘴肿脸胀,青紫布于脸上,鼻孔与嘴角皆有血丝溢出,连说句话都疼得,鼻子眼睛挤住一块,话语不清不楚也。
斗鸡眼站起身来,拍拍身上尘土,右手抹鼻冷哼一句,“跟爷打架,你还嫩了点,咱们村都没人是我对手,就凭你,三个一起上,你都赢不了我。”
“哥几个,过来搭把手,把这厮与我一同投入监牢,”斗鸡眼招呼旁边军丁,一起架着严谨,入城往监牢而去。
围观之人相继散去,有一戴斗笠的汉子,满脸的络腮胡,一直在人群后观看,侍围观之人散去之后,他不紧不慢,入得城去,慢慢消失于视线之中。
斗鸡眼将严谨送狱收监,一路有说有笑回城门而来,“我张鼎在此谢几位兄台,路见不平,我定鼎力相助,他日有需要的地尽管开口,”斗鸡眼张鼎拱手言道。
“好说,好说,张兄弟,你初来乍道,如此侠义心肠,尽忠职守,可敬可佩。”一同僚随口附言道。
“我听闻,他口口声声,称自己严谨严大人,不怕抓错人了吧?”另一同僚担心言道。
“这厮鬼鬼祟祟,藏于草垛之中,还口出狂言,不教训教训他,还真以为,咱巡检司好惹,也只有曾大人,才如此惧那九品小官,换我非教训他不可,”张鼎斗着双眼,稀着大暴牙言道。
说曹操,曹操到,此时城门官道外,远望有一伙人,急等奔城门口而来,斗鸡眼张鼎眼尖,失声叫道,“那好似我们曾大人,带兵凯旋而归了吧?”
众守城巡卫,皆放眼望去,果见曾则率一百多败军,丢盔弃甲,奔城门而回。
“待我部进入城中,遂即关城门,收起吊桥,不耍让后面贼追入城中。”曾则骑马奔至城门口,向城楼上守卫高声吼道。
此时,杀声震天,包飞包三爷,率六七百千松岭山众,一路追杀至城楼下。
“狗官,你且下得城楼,包三爷与你大战三百回合,”包飞向城楼上曾则骂道。
“放箭,放箭,射死他们,”曾则满脸血迹斑斑,战袍多有割破,抽出佩剑指挥言道。
只见城楼垛口,弓箭手搭弓引箭,箭雨扑天盖地而降,奔城楼下包三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