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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严谨亲卫,奔王员外而去,抡起刀欲往王员外头颅砍去,王家兄妹皆看傻了眼,不知该如何是好?王秀琴放下待解绳索,奔王伯让而去。
只看见一粒花生米,飞将过来,将亲卫手中钢刀弹飞,王秀琴飞身越起,一个连踢,将几个亲卫尽踢地上。
“狗仗人势,暗箭伤人,我踢死你们。”王秀琴甩着秀腿,将一亲卫踢飞出去,奔严谨而去,将这严贼狠狠撞倒于地。
王德与曾则,于堂前厮打一起,众人皆不敢上前劝架,而只是围而观之,十个回合下来,王德将曾则飞踢出去,落于院落之中。
此时府外,火把齐明,王家堡四邻好友,还有王室宗亲,租地的佃户,纷纷举着火把,拿着锄头镰刀,把王家大院围了起来,将这巡检司二十多兵众,还有严谨围了起来,全部溃缩于前院西北角。
此时院内,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纷纷要与官兵力拼,王秀琴走近人群前,指着严谨怒骂而道,“你个狗官,还九品芝麻官,做威做福,欺压乡邻,今天我要替众乡亲,讨回公道。”
王秀琴扬起手中鞭子,朝严谨抽去,巡检司兵众与曾则,以及严谨的亲卫,皆靠后而避,这严谨鬼哭狼嚎一阵后,大家放眼望去,这血痕从脸至脚,无一处不在,衣衫被皮鞭抽打,是东飞一块,西吊一片破布,严谨捂脸,蹲于地上痛哭失声。
“还有你,做为这里的,巡检司通判,一不做为,二不阻止,三为虎作猖,该打,”王秀琴挥鞭朝曾则而去。
正当王秀琴挥鞭出去之时,突然发觉鞭子定住,甩打不出去,遂回头一瞧,蔡顺右手握住鞭子,笑着摇头道,“姑娘,得饶人处且饶人,这曾大人并未做什么坏事?保护严大人是上面的旨意,他若不办,便是失责,懂吗?”
蔡顺将鞭子轻轻夺过来,王秀琴居然乖乖地松了手,“别听他的,他们是一伙的,就知道欺负老百姓,所谓官官相护。”王旦一把过来抓过鞭子。
“哥,他刚才救了咱爹,别这样说人家,怎么说也算是我王家的恩人,听他的,让他们走,”王秀琴从王旦手里拿过鞭子,往蔡顺而去。
“走吧,蔡大人,刚才救我爹一命,小女子回桌敬大人一杯,”王秀琴引同蔡顺回座而去。
“你们这帮狗官,赶紧滚,这里不欢迎你们,有多远,你们就滚多远,”王旦怒声喝道严谨与巡检司众人。
众乡亲皆让出路口,严谨灰溜溜的被亲卫相扶,奔门口而出,乡亲四邻见恶官与巡检司兵丁,丢盔弃甲而去,皆一阵欢呼起来。
“感谢在座各位乡邻近亲,替我王家解围助威,府上略备水酒,大伙一起,都进来喝一杯,王旦在这谢过了。”王旦踏于石桌之上,对众乡邻近亲抱拳言道。
乡亲们随王旦入大厅而去,部分人等皆谢过好意,由王员外送出府门,再三言表谢意之情后,都扛着锄头,回家而去。
清晨,几声鸟啼惊醒了,睡梦中的蔡顺,遂起身披衣,打开了门扇,伸了一个懒腰,往院中花圃而去,只见这日光垂照,花草绿萌芽生,几只彩蝶双双起舞,追逐嬉戏,假山鱼池,鸟飞鱼游,虫鸣蛙啼,花香沁人心脾,好不惬意非凡啊!
《晨春路拾》
--寒山孤松
一声虫鸣惊梦影,
几阵花香沁园春。
十数寒窗终如梦,
百僚闻拜金鸾庭。
(此中诗句系寒山孤松所题,切莫抄袭复制,违者必纠其法律责任。)
蔡顺被花园气息所染,遂坐于大石头之上,听鸟鸣观树影,闻花香忆众生,一路跌跌撞撞的走来,有被人羞辱的仕子时代,有壮志宏图却遭无用武之地,闲置员外郎,有慷慨激昂,与众仕子把酒言欢,憧憬着未来,力誓为国尽忠,锄除奸佞,匡扶社稷,却醉卧客栈,贻笑大方。
蔡顺正想得出神,一阵“咯吱”笑音,打断了他的思绪,遂拔开桃花枝,放眼望了过去。
王家二小姐,正挥剑疾舞,春桃与秋菊立站于旁,两人时而互相捉弄,挠对方痒痒,频频传来笑语欢声,环荡这花园之中。
“好剑法,这王家小姐,剑术确实不错,只恐了女儿之身,未能将其发挥至极,不错,不错。”蔡顺拍着手掌走出桃花丛,奔王秀琴而去。
“蔡大人,见笑了,不如你我对练如何?”王秀琴见蔡顺有些轻视自已,遂递眼色于春桃。
“嗯,”春桃会意,将手中之剑往蔡顺扔去,蔡顺轻轻纵身,将抛来之剑接住,抽剑出鞘,仔细观看端详。
蔡顺摇头晃脑而言道,“王小姐,你这柄剑,太过华丽,且轻巧的很,只适合练武强身,若真遇歹人,针锋相对,必会吃亏也!”
“是吗?那就让本小姐来会会你,看剑,”王秀琴挥剑直刺蔡顺而去。
蔡顺闪身避过,王秀琴这刺来之剑,只是用剑鞘相挡,剑并未出鞘,王秀琴见其状,怒火中烧,急急刺向蔡顺蔡大人。
“胆敢小看于我,看剑,让你尝尝我的手段,”王秀琴剑势急转,大刀阔斧朝蔡顺劈去,震得蔡顺差点失足跌倒,手中之剑几欲飞将出去,待其小退半步,这才站住阵脚。
“那我就陪你玩玩吧,王小姐,请了,”蔡顺将剑横握,缓缓将剑从鞘中拔出,扔出剑鞘,呼声而去,只见剑鞘插入桃花树干之中。
“好,让我见识见识,蔡大人的独门绝学,看剑。”王秀琴双手握剑,奔蔡顺急刺带削而来,蔡顺不紧不慢,将手中剑过头顶,左手竖中食二指而视,运气于怀,抖臂而出,只见得剑气四散而去,王秀琴双手握剑,劈挡开急扑而来的剑浪,两人双剑碰击于一起。
春桃在旁边又蹦又跳,为小姐呐喊助威,秋菊双手紧攥着衣襟,不停的揉搓着衣角,下嘴轻咬着上嘴唇,一脸的担惊受怕之容,王秀琴偶有闪失,秋菊都失声尖叫,“小姐,小心啊。”
此时,一家仆匆匆忙忙而来,弯腰禀告道,“二小姐,大公子差我叫你前去,有要事相商。”
“嗯,知道了,你且去回禀大公子,说秀琴马上就到。”王秀琴收剑于后背,挥手言于家仆道。
“那二小姐,小的这就告退,回去通传了。”家仆言完,匆匆忙忙而回。
望着家仆远去的身影,王秀琴抱拳言道,“蔡大人,今日府中有事,改日再来与大人切磋,秀琴告退了。”
“是严谨那厮,督率巡检司众来讨,对吗?”蔡顺不慌不忙,将剑鞘从树干取出,轻轻抽入剑鞘言道。
“不知道,等我回去便知,蔡大人,你自便,小女子就不陪你了。”王秀琴边走边言,头也不回地走了。
“等等我啊!二小姐,别扔下我啊,秋菊来了。”秋菊奔王秀琴方向跑去。
“蔡大人,小女子也告退了,您随意就好,不必拘束,”春桃蹲身行侧礼,也往王秀琴方向而去。
王家大厅,此时已经聚很多人了,有王家租地而种的佃农,有王家堡内的乡邻,还有隔壁村落的近亲,皆群聚于大厅之上。
王旦于王德,高坐于大堂左右,见王秀琴等人已到,王旦起身言道,“各位乡邻近亲,今日把大家召集于此,就一件事,问问大家伙的意见和建议。”
“说吧,有啥事?大伙该来的都来了,”众人皆纷纷言道。
“咋日之事,想必大家都有耳闻或是目睹,今天呢,我要讲的是,这恶官想占我大屋夺我田,纠集巡检司五百兵众,现已距王家堡,五里之遥,现在的问题就是,是迎战?是投降?还是四处奔逃?”王旦大声言道。
这下堂上炸了锅,要战要降的纷纷议论不止,“我再申明一下,若我大屋良田,被那狗官所占,那么以后给不给租佃于你们,或是佃租是加是减,我就不得而知了。”王旦见大家犹豫不决,补充说了两句。
“干吧,把田地都收了,我们拿什么来养活自已,王老爷对咱们不错,大家可别坏了良心,只图自保。”有人在人群中高声呼道。
“这样吧,愿意和的就回去收拾东西,等会打起来,他们都会将附址民众,当刁民乱党,一概而论,愿意战的呢,就拿起堂前那堆武器,咱们就和他们干,一日三餐我们王家来担承。”
众人纷纷拍手叫好,拿起堂上武器,纷纷往王家堡前集合,这一帮民众二百之多,横七竖八立站于王家堡外,拿锄头的,拿钢叉的,比比皆是。
“以我等之众,想击溃精锐之师,很难,不如,这样吧,你们且附耳过来,”王德对王旦众人密语言道。
话说这严谨夜返鹰潭,已是午夜时分,狼狈回逃,一肚的酒精已经挥发汗尽,清醒过来后,严谨在巡检司府,雷霆大怒,责骂曾则与周炳二人。
“本官奉皇命,督办试行这朝廷新布章法,此等一干刁民,聚众抗旨,着实可恶之极,你们两位,若再不做为,任其由之,我定当朝面圣,奏尔等渎职罪责,”严谨骂言道。
“龙庭面圣,我这八品都见不上着皇上,你这九品小官,难道还……”周炳在堂下,小声嘀咕言道。
“周副将,有何意见,可当面提及,本官向来是,善取民意而行之,博其长短而思之,大可畅言无忌,不必如此拘于礼节。”严谨诡笑言道。
“严大人你是,向秉公执法,善待同僚下部,末将是夸你,大公无私,当机立断,此乃豪杰是也!”周炳拍马言道。
“我就爱听你,敢实事求是,讲的句句在理,好啊,”严谨转身,“曾大人,你且调集精兵,我们夜行王家堡,明日定将其夷为平地,方解我心头之恨也。”
“这……这……恐有不妥吧,贸然发兵围剿,事态闹大,恐我等,难向兵部呈报,难脱干系呀?”曾则抱拳低头言道。
“此次奉旨南巡,督办赋税务实,得皇上亲托,受皇恩浩荡,要你等这地方官吏,发兵相助,有何不妥?万事有我叔父担当,尔等不必惧怕。”严谨捋着胡须,笑面而言。
“严大人既然这么说,未将照办就是,我等定以严大人马首是瞻,唯命是从也。”曾则有些无可奈何地言道。
严谨踱步堂前,诡思半晌后,急急言道,“二位将军,事不宜迟,马上点集精兵,夜行王家堡,恐时久有所变故也。”
“未将遵命,只是这夜行路黑,加之兵械粮草,恐夜晚到不了王家堡,最迟也得明天啊!”曾则抱拳禀道。
“明天就明天吧,赶快前去准备,我要快刀斩了这些刁民,不能让这等刁民,灭了我等威风,长了他们嚣张气焰。”严谨指手划脚言道。
“是,未将告退,”曾则与周炳,匆匆行出大厅,唤来传令旗牌官,把行军令下达后,纷纷回房准备。
巡检司府门外,五百戎装精锐,夜持火把,府门前而列,严谨在周炳,曾则的陪护下,走出巡检司府门。
“众将士们啊,这皇恩浩荡啊,我等受君之禄,担君之忧,今日王家堡刁民闹事,聚众抗赋,殴打朝廷命官,其罪绩昭然,当不容赦,我等聚义师,平铲刁民于野,班师之日,就是我等庆功之时。”严谨慷慨激昂,发表了出师宣言。
众将士皆高呼胜利口号,喊声震天,惊扰民众于深夜,遂有民众点灯夜起,只见得浩浩荡荡,步调整齐的巡检司精兵,奔城而出,夜持火把乡间路,奔王家堡而行。
严谨背靠在轿内,在晃晃悠悠的官轿内,闭着双目,哼着小曲,还出府前索性脱掉师爷衣服,换上了自已的九品官戴,没有蔡顺,自已才当可乘坐此轿内,这第一次尝试这八抬大轿,那心情格外舒畅,悠哉悠哉也。
此时,官轿忽停,近身亲卫爪牙,掀开轿帘,慌手慌脚报道,“严大人,前方探马来报,石门桥被炸断,我们被阻河对岸了。”
亲卫扶着严谨右手,弯腰行出轿门,这黑灯瞎火的四周,除了兵众们手中的火把,照亮方寸之地,其余皆茫茫你一片。
忽然,一阵寒光急闪而过,一柄利剑已飞刺严谨面前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