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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脑子进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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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躲开要关门,他再没进来。

    “白梦鸽,你倒是本事,跟了我不说还跟了肖沉壁,现在还跟顾清搅合在一起。哎,你说,那孩子是我的吗?是我的就认了,不过可惜了,我还没高兴呢孩子就没了,还挺叫我过意不去的,你说实话,是不是我的。”

    “我……”

    我的话没说出来,看他的样子,我竟然有一种高兴。怎么说呢,不管孩子是不是他的,孩子都没了。但是吧,我说孩子是他的呢?他真在乎?我倒是想试探一下他的反应,至少叫我知道以后再利用这招行不行。

    “你猜……”

    我留给他一个自己给自己找理由的机会。

    他讪讪的笑,表情一下子凝重,抓着门把手的手就垂了下来,“要是真的我就认,我他娘的这么多年玩的认太多了,还没谁肯给我生孩子。不过是真可惜,这个孩子是我的肖总那边也知道了,所以他才你分手,是吧?他没把我妈怎么样就是因为你那孩子不是他的,不过啊,哼哼,白梦鸽,你还想回他身边是难喽!”

    呦呵!

    我听白峰这意思是还想帮我?他一面可惜孩子没了一面觉得我对他挺好呗?所以肖沉壁跟我分开他还挺替我惋惜的?

    这个大傻逼哦!

    我笑笑,“白总,孩子的事呢都过去了,也是意外,并且肖总那边我是不会回去的。”

    他哦了一声,垂下眼皮看着地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们就这么样面对面站着,中间隔开了半道门,谁都没说话。

    这个场景在我脑子里面有过一两次,那个时候他才上大学,没钱花了来酒店找我,我当时在他上大学的地方出差,我顺手给了他几千块,他还老大不愿意,说我抠门。我没搭理他,他走的时候就夸赞了我一嘴我的头发颜色好看。

    第二次是他在学校跟人家打架,怕我爸和他妈知道,跑到我的住处来跟我诉苦,非要躲在我那里,我当时没叫他进门,他还说肯定不多花钱了,保证了一通,进来之后递给我街头买来的便当,当时还说我做饭难吃。

    我记忆犹新,当时感觉有这个弟弟又烦人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温暖。

    可现在呢?

    他还不知道我就是他姐姐,他当我是他玩过的女人。

    我不禁想笑。

    他看我,“笑什么?离开肖沉壁开心了?哭去吧,那是棵大树,憾不动的大树。哎,我当时就想吧,你是真能耐,跟我没成就去找肖沉壁,我以为你在跟我置气,后来一想,我也对他……咳咳,那是后话后话。其实我现在就有种你和我同病相怜的感觉,但是你那孩子还是我的……真是我的孩子吗?”

    我说不是,他就真的相信了?

    我现在是知道了。白峰就是一个棒槌,天下人都以为他白峰是骑着白马的好男儿,志在四方,手握权力地位,家产万千,还有一个能耐的妈。可是,他脑子里面那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感情?玩?潇洒?

    他就喜欢扭着劲儿,跟小时候非要跟我抢爸爸的时候一个样,他到底还是没长大。

    可是呢,他却是狠毒的,要不然能亲手将刀子刺进我胸口还对我大笑?他就不怕做梦我来找他索命?

    他又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话,走之前又抓我门,问我,“你知道吗,我一直都睡不好觉,换了多少人半夜总惊醒,就跟你睡的最好了。当时我就在想,我是真的被你灌药了吗?后来知道,其实不是,我跟谁睡还不知道?视频我还有呢,我们就是睡了,肖沉壁当时拿话刺激我,当我傻?我知道,视频里的两个人就是你和我。”

    他是真傻,脑子进水了。

    我碰的一声关紧房门,他还在外面冲我大叫,“我其实挺稀罕你的,跟我姐太像了,我也挺想她的……”

    后面是这话不?我没听的大清楚了,我手里的刀子就抓紧。自打上次我妈妈被掳走最后,我随身携带水果刀,再遇到有打我主意的人我就跟谁拼命。

    白峰,你当初怎么伤我的,我都要你受着,一遍又一遍……

    隔天,我百无聊赖,去了这里的景点散心,一面拍照一面跟桃子视频,我妈就坐在她身边,笑着看我,也不说话,吃了很多的葡萄,桃子抢走了她就抢回去,桃子气的腮帮子都鼓了,我劝说我妈她才将葡萄放下,那葡萄吃多了对胃不好。

    桃子告诉我,最近肖沉壁没在给送东西了,但是叫了个医生去检查,我没挂断电话之前那个医生已经过去了,我从视频里面看着,听医生说我妈妈没什么大碍,但是好转还是没希望,暂时不要受刺激就好。

    我听了难过的厉害,就那么在景点的路上哭,来往人都在看我,有个小姑娘跑过去问我怎么了,我只对她摇头。我多想就抱着个人好好哭一场,我也是人,我也是脆弱的。

    再一次回了酒店,这心就不平。

    当天晚上,我买了飞机票往回赶,顾清那边电话打不通,我留了消息,告诉他我的去向,直接做了公交车往乡下走。

    裴展鹏,你当初怎么对我的?

    我提了一袋子水果,站在他妈妈所住医院的门口,匀了口气才往里面走。

    这里的环境很简陋,到处都飘散着一股难闻的味道,并且很嘈杂,已经晚上七点多了还有很多人在来回走动。这里照顾病人的不是医生也不是护工,是一些村子上的上了年纪的人,他们只负责病人的饮食起居,不听话了就打,吃多了就骂,不开心了就大吵大嚷。在这里住着,好人也变成的神经病了。

    我找了一圈都没找到裴展鹏妈,后来找人打听,再去查资料才知道早就出院了。

    等于是扑了个空。

    可我没泄气,直接去了裴展鹏家。

    果然,他和他妈妈都在。

    我站在门口往里面瞧,乡下也变化不小,周围盖了很多的洋房,也有了汽车,从前的土路修成了柏油路,两边还树起了路灯,这个点了还灯火通明,在村头的广场上跳舞扭秧歌,到是热闹。

    可裴展鹏这里却很冷清。

    他没了条腿,坏了下身,现在能做什么?

    我想到从前,我们这个时候还在享受他给我精心准备的晚餐。

    我就这么魂不守舍的往里面走,他突然站门口叫我,“梦鸽?”

    我收住脚,看着他,他安装了假肢,还不能吃力,歪着身子靠在门框上,穿着一件半旧的短袖,那条假腿就露在外面,好像电影里面的机器人。

    他竟然冲我笑,“我就知道是你,除了你没人找的到我。”

    真是蠢,除了我任何人都能找到他。

    我往里面走,到了门口将水果塞给他,看到门口坐着的他妈妈,没说话,直接坐在了我从前就喜欢坐着的小凳子上。房子里面一点变化都没有,只是所有的东西都陈旧了,之前我买来的专门提水用的水桶已经掉了漆,看起来死气沉沉的。

    他将水果洗了放盘子,端在我跟前,我摇头,他回头扔给他妈妈一个,自己也没吃,就那么看着我。

    我们四目相对,我也不知道我在他脸上看什么,特别的沉得住气。

    他突然对我说,“我知道你恨我,你原谅不了我,我毁了你,可我现在也受到惩罚了,我门都出不去,你知道的,在这里兽人排挤很厉害,要不是我内心强大,我早被唾沫星子淹死了。你的事我没对任何人说,白峰都没说,我知道我应该瞒着。”

    他要不是心硬心黑,也活不到今天。

    我嗤鼻,“你这样是你自找的,最好别死,你死了我多没乐趣。”

    可我现在看着他的样子一点高兴不起来,说不上为什么。

    他没接话,只点点头,看着水果自己也吃,吃完了才说话,“你折磨我吧,我受着。当年的事情我是没办法,白峰背后逼我,我妈也逼我,我没办法。”他说的好像一个大义凛然的壮士,正在等着上刑场,而我就是提着刀子的刽子手。

    我摇头没动,看着这个充满了回忆的房子,就打算留下来。“我住这里一晚,你给我收拾个房子出来。”

    他愣一下,跟着重重点头,竟然笑了,好像阳光下迎着光亮的花,叫我多看了两眼。

    等他收拾好了出来,帮我打水,我洗了脸自己钻了屋子,他也跟了进来。

    我现在不怕他,我有刀,他没腿,还有个需要照顾的妈,我们没必须硬碰硬。

    他站在门口依靠在门框上冲我笑,跟着问我,“你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给我个准信。”

    我冷笑,“你有打算?”

    我怎么都没想到我们到了现在还能这样心平气和说话,可说话内容实在是……

    呵呵!

    他摇头,“我就是想……我死在你面前你才好过一些吧!”

    我没一点触动,如果说要他死叫我内心好过,我想我早就这么做了,一刀一个,都解决了,多痛快,可没必要啊。

    我叫他坐进来,看着他真诚的脸就叫我作呕,“我妈没病,当年给她吃药的事情你也插手了吧?”

    他脸色一白。

    我说过,他们怎么对我的,我就怎么对他们。

    水果,水,能吃的能用的,但凡是能进了肚子的,我都下了药,我妈妈的那些药可都是进口的,钱是白峰妈出,我不在乎从医院多拿一些,给裴展鹏和他妈吃我更不在乎。

    但是,裴展鹏体力壮,这点药还没多大效果,倒是他妈妈,呵呵……

    早上我出来的时候,她妈妈发了疯,拿着砍柴火的刀子在炕上割自己的手,血流出来,怎么那么好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