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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峰咕嘟咕嘟的喝光,回头瞪了他一眼,“不想看就滚,老子现在看你怎么这么来气,草!”
裴展鹏估计是被骂习惯了也不吭声,只将资料收好,叮当一阵乱响。【零↑九△小↓說△網】
“裴总,您那么不喜欢人家吗?可人家就是爱白总,要不这样吧,我改天请裴总吃饭,算是赔不是了。”
“哈哈,裴展鹏,你瞅瞅,你他吗的都不如一个婊子,别给我那张臭脸,不想在这里就滚,老子现在忒烦你。”
裴展鹏哼了一声,将目光收回去,没好气的样子好似在撒娇,我有些作呕,“你是来给我找气生,还是想别的?”
白峰哈哈大笑,突然想到了什么,问他,“你说那个臭娘们是咱们上次一起玩的那个,我没印象了,黑灯瞎火的,看着不像啊。”
裴展鹏没吭气,低头好像在想什么,很久才摇头,“不知道,玩的人是你,我哪里儿知道。”
“草,你以为我想?不过咋就这么准呢,我觉得事情不对,最近事儿真他吗的多,好不容易找个跟我订婚的还把我踹了。不成,我回头好好查查。哈!咋这会儿又困了,我睡会儿。臭婊子,别走啊,老子睡醒了再找你说。”白峰捏我脸,我却笑,还帮忙给他盖好被子。
裴展鹏回头瞪我一下,继续扭头看资料。
白峰没多会儿就睡着,我站在没动,琢磨着要如何接近裴展鹏,不管如何,至少要将今天的戏演好。
如何演好?我犯难!
白峰传来了憨声,裴展鹏回头看了一下,又看看我,冷眼瞧我,“肖沉壁要是知道你一脚踏两条船,死的很难看。”这话看似在提醒我,其实是在得意,他在奚落我。
我笑笑,“裴总,我就是野模,谁给我好处我就跟谁,谈不上那些吃飞醋的事儿。”
“…;…;哼,你最好就只有这点要求。”
我抿了抿薄唇,望着他桌子上的杯子,想要去接近,又不知道如何接近,他的伤不轻,被白峰打的脸上全都是乌青,一条腿还打了石膏。
房间里面安静了起来,没多会儿,他也放下了手里的本子,往后躺了躺,跟着歪头瞧我,“过来,把轮椅给我推来。”
我一怔,看了看门后的轮椅,还是过去了。
轮椅推倒他床边,这会儿近距离的瞧着他,他狠命瞪我,“给我老实点,我最后一边提醒你,录像的事还没完,你最好趁我没查到你到底是什么人之前交出来。”
录像被放出来,他会很自然的想到是我做的,而我又接近肖沉壁,他暂时不肯动我是因为忌惮肖沉壁。
并且,也不知道我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
再因为,白峰背后一心想要巴结肖沉壁,所以他知道,就算是对白峰说了我在背后捣鬼白峰也不会相信。
故此,他暂时恨我,也只能忍着。
我没吭声,看着他一点点的挪蹭起来坐在了轮椅上,咚的一响,床上的白峰哼唧了一声翻了个身继续睡。
裴展鹏还担心自己打搅到了白峰休息,放缓了动作,转身转动了轮椅,从我跟前走过。
“跟我出来。”
我哦了一声,抓着手包,故意拿了一瓶水放在了包里面这才往外面走。
门口有护工,他没让,叫我推着轮椅出来。
从长长的走廊走出来,我们在门口停下来。
“肖沉壁想要这次合约的百分之几?明说,别根我玩背后那一套,白峰看不出来,我还看不出来?这块是香饽饽,多少人争着要,不然那个女人怎么会同意跟白峰订婚。哼!没一个好东西。”
是这样吗?
生意上的事情我现在知道的很少,但是肖沉壁对白家有意思绝非是为了生意吧?
我没吭声,我的确不知情。
他又说,“你以为那视频能威胁到我们?别逗了,现在你看到有关白峰的任何消息了吗?肖沉壁是厉害,我忌惮他几分,可我们在生意场上真刀真枪的拼一下未必是我对手。”
裴展鹏做事有他的一套方针,他尽管有些时候脑子不灵光,但是有一点优点就是不相信任何人,并且做事仔细,肯努力。
从前我给他一个子公司管理,很多事情亲力亲为,脑子想不通的多问人,经常跟底下员工交流增加经验。那个时候为了表现出众,没少讨好我爸爸,并且发展不起来也的确是因为缺少一个后盾。
现在,他后后盾了,路子也坨开,肯定做的不错,但是白家也大不如从前。
“裴总,您说什么我不懂,我真的只是一个野模,跟肖总那边我也是为了钱,他会给我一个拍广告的机会而已。”
“…;…;你以为我会信?你不是头一个这么接近白峰的女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爱情?狗屁!”
是啊,爱情,狗屁!
裴展鹏比我了解,所以他才能骗了我三年。
我们再没多说话,他坐在门口吹了会儿风就要我推着他进去,我差一点忘了我来这里的目的。
可我真下不去手,甚至碰他一下我都觉得恶心。
我们还是夫妻呢,呵,真好笑啊!
我知道,回去肯定挨打了。
将他送回去,我直接出来。
里面没多会儿就传来了白峰和裴展鹏的吵闹声,我听了一会儿没什么意思就走了。
回去免不了一阵挨打,可我不得不忍着,难道真叫接近裴展鹏?不可能!
才坐上出租车,安妮姐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听她语气就知道,生气了。
“到我这儿来。”
我的心突突乱跳,肉皮开始疼。
她的地方在郊区,是一个四周无人烟的别墅,地方很大,也很荒凉。
进去后一道霹雳下来,后背火辣辣的痛,鞭子,摔下来,皮开肉绽。
我痛的倒抽一口气,跟着又是一道鞭子劈下来。
我眼前发昏,只看到安妮姐正襟危坐的坐在沙发上,抽着香烟,身后站着两个人,她的眼皮都不曾动一下,冷血无情。
我被抽了十鞭子,都在后背上。
抽打过后,她将烟头扭在我皮肤上,一阵烧焦的味道。
我已经不知道哭喊,哪怕咬断了舌头都不会叫一下。
“倒是硬气,这点教训还不够吗,白梦鸽?”她的声音在我的头顶上传来。
我颤抖着,“安妮姐,我不想改变计划,你也知道,我,我并不想背叛你。”此前我的确没想过背叛她。
可现在…;…;
我开始动摇。
“哼,好啊,去跟白峰啊,跟裴展鹏啊,不管是谁,怀了孩子这件事就成了。你不懂吗?啊?上次便宜了别人,之后呢?你自己快活了,还跟我狡辩你也姓白,真可笑!你是白梦鸽又怎么样,那个女人早死了。你看看,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是谁,你一个下贱货。”她抓着我的头发叫我看面前的镜子,我已经眼前犯晕,看不真切我此时的脸。
迷迷糊糊不知道她骂了我多久,后来又有鞭子劈下来,我彻底昏死了过去。
醒过来就听到桃子在我身边哭,我抓着她的手,“桃子,你再哭我就不要你了。”
她还是在哭,哭的很大声,这个医院的人都在看她。
我从包里拿了卡给她叫她去付医药费。这张卡是我妈妈的,我知道她出事之前存我的账户上,我回来之后第一件事就去找了出来,安妮给我的钱只够我买衣服,可我都给了桃子,她需要钱,我更需要钱。
桃子看着卡不动弹,半晌才抹掉眼泪,哽咽着说,“我交过了,安妮姐说她付一半。”
该死,打我半死还不给我医药费。
我将卡收起来,再没了别的力气。
后半夜,迷迷糊糊有人过来,看不真切。
一双手捂住我的嘴,我睁开眼看了很久,味道熟悉,他抱着我,我抓着他不叫他动我。
他果真没再碰我,站在我身边低头看我,背对着光,看不真切脸上的神情。
“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