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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红灯街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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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好像涂了一层浓墨,只有寥寥几个星子散落地点缀在上面,月和风高,这正是一些人在某种颜色的掩护下,做一些不被许可的事情。

    奎恩被逮捕的话呢?这是个难题,对于奥布瑞来说。奎恩是个很聪明的人,他绝不会留下直接杀人的证据。即使被捕,也能很快地被保释,到时候不论是薇薇安或奥布瑞都会很快死掉。现在只好牺牲这个少女。就忘了她吧!就当作没看见,不知道这件事……

    奥布瑞蹑足地往门口的方向走去,悄悄地拿出鞋子,慢慢地走到走廊。

    好,没问题了!

    奥布瑞穿好鞋了,正准备出去。那是甚么声音?仔细听原来是水流的声音。彷佛是洗手间传出来的。是那个女的吗?

    奥布瑞尖起耳朵来听,水流的声音仍然不断。屏著气息,往洗手间偷窥。

    今日子已经察觉到那个叫拉简的男人打算杀了自己。若不是这样,他不会如此心平气和地在自己面前说出自己的名字。如果他是要去和女人会面,那么至少一个小时之内不会回来在这一个小时之内,是她唯一的逃生机会,薇薇安心里很是复杂。

    可是能做的事有限,在狭窄的洗手间内,薇薇安双手还被绑在水管。今日子原本咬在口中的厚毛巾,被她吐出掉进马桶里。毛巾很厚,说不定可以堵住排水口,那么水若流出来就会一直溢出到客厅,甚至走廊。水只要漏到楼下的房屋,下面的人就注意到,就会通知管理员,管理员就会上来。今日子能做的,也只有这样了。可是,如果楼下的人不在?如果水不会漏出去呢?也只能试著做做看了!今日子用手肘压著水龙头的开关。

    奥布瑞一直听到水流的声音。那女孩一定拚命地想逃生吧!她一定知道了自己会被杀的事。觉得胸口一阵郁闷。薇薇安的影子一直重叠在那少女的身上。但是逃跑,就保证没事了吗?这时,奥布瑞又听见门外有脚步声。

    难道……奥布瑞往钥匙孔一望。是拉简!他已经回来了!不,不可能的。奥布瑞心里明白。那男人一定知道那少女会做甚么,所以“特地”让她这么做,回来好有个藉口“收拾”她!水流的声音。不行!会被他发现的。

    奥布瑞赶紧跑进厕所,把门一开。今日子吓了一大跳,差点尖叫出来。

    “嘘!”奥布瑞叫今日子不要出声,“那家伙回来了!”奥布瑞拚命地想解开绑在今日子手上的绳子,但绑得太扎实,很难解开。“可恶……”终于,松了一点!解开了!“他回来了!那家伙正等著你做甚么呢!”

    “等著我?”奥布瑞接着说道,可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最后还是放弃了最初的计划:“算了……往这边!”

    不可能从门口出去,只有往天窗试试看了。这儿是三楼,但这也是唯一的生路。“可以吗?我们从天窗爬出去,再到隔壁的天窗,然后从别的房间出去!”门口的锁似乎已经开了,卡嚓地一声,不过链子锁住。“来了!快一点。”奥布瑞把天窗的玻璃推开。

    忽然枪声一响,链子显然已经被打断。

    “是谁!”拉简的怒喝声,楼下都听得见。

    奥布瑞觉得后悔。这下子他们俩的小命都玩完了!“来不及了!”

    “往下跳吧?”那少女颤颤巍巍的说道。

    “甚么?”

    “往下跳!”

    “可是”

    “下面是草地,没关系。否则一定跑不掉的!”没有时间犹豫了,两个人只好纵身一跳!

    奥布瑞他们有他们的逃跑路线,莎拉和旺杜有他们需要做的事情,这原本是不冲突的,可是在命运和上帝的安排下,总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同事推进。

    “可是,我喝了酒。”莎拉好像有意要和旺杜画出道道来,于是她这样说道。

    就在莎拉和旺杜,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的时候,一个女子撞到了旺杜的怀里,当然在酒吧发生这样的事情,实属正常,一些特殊工作者这样干,一些故意搭讪的人这样干,还有真的黑多的人也会有这样的动作。

    “对不起!”女子赶紧离开旺杜的怀抱,可能是怕对方误会,或者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于是道歉是一个不可以省略的环节,她现在不想在这里多做停留。

    “没关系,你只当是陪客就行了,你会收到足够费用。”显然旺杜不是什么好鸟,人家只是撞到了他,只是说了句对不起,其他的什么都还没有说,他好像就明白了很多,语言轻佻的调戏起人家。

    “人家说的是对不起,你就这样款待人?还是你只会这样龌蹉。”这当然不会是撞旺杜的那个女子说的,因为她现在想挣脱他的手,莎拉看不下去了,才开口说道。

    老实说,那个女子在莎拉开口为她讲情的时候,她明显松一口气,她不是什么特殊工作者,也不是故意撞的问题,而是她现在在逃跑,后面有人在追她!往门口看就知道,有几个人东张西望,不知道旺杜的身形,还是气场,这些人好像故意过滤了这边。

    “我回去啦。”其中一个伸懒腰说。

    “电车也快没有了,我住在郊外呢。”

    那是契机,大家陆陆续续起身准备离去。结果,除了两三个有别的地方去之外,

    其他人决定”解散”。

    女子看着旺杜和莎拉一眼,一个主意在她心中萌生,不再挣扎,安安静静,好像她一开始就在这两个人中间,从来没有离开过,也不是刚刚到来的,而是相谈甚久。

    莎拉有意无意地在外面等旺杜结帐出来。凭她的个性,她很难在没说一声“告辞”以前就离开,当然这个和旺杜没有任何关系,而是牵着他的那个女子,才是她关注的重点,这里有故事,用脚趾她都可以想到。

    “啊,你在等我吗?”旺杜走出来,开心地说。

    “不说一声就回去也……”话是这么说,事实上莎拉的眼神一直在那个女子身上打转,低垂着的长长的睫毛下,像黑水晶一样闪烁着的深邃双眸,一对眼睛如冰球,射出冷冷的光。

    “劳累了。那么,快去车站吧。”

    “嗯。”

    被冷风一吹,头痛也减轻不少。

    “这边是捷径。”旺杜走进旁边一条小道。

    “这一带?”

    “你知道?”

    “不,我以前来过一次。”莎拉胡诌著,因她察觉女子眼神闪躲,好像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而且这附近好像有很多双眼睛在盯着他们。

    “穿过这里,马上就是车站了。”旺杜说道。

    莎拉发现小路的两旁是毗邻而建的小酒店,只不过好像没有一间在营业,像是进了一条死气沉沉的烂尾楼,不禁直眨巴眼。“噢。”

    “啊,走别的路好了。”旺杜停步。”我常经过这里,并没太过在意……你没来

    过这种地方吧?”

    “没关系,只是经过的话。”

    “那就快走吧,一下子就到。”三人加快步伐,只不过这个组合有些怪异,那个女子不说话,只走着路,旺杜也很认真的往前,只不过他的心理有些不可以描述的画面。

    走了一会,莎拉总感觉到有眼神和自己肩靠肩而过,然后回到其中一间酒店中,消失在黑暗里。这里可能以前是红灯区吧,因为那些没用亮灯的招牌还在,已经和她打了照面,难为情,这是不可以能的,可是莎拉还是垂下了眼皮。

    “堂而皇之的。”旺杜可能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于是开口说道。“起码稍微以『掩人眼目』的感觉才进去嘛。也许我太古板了……怎么了?”就会不知道他是和莎拉讲话,还是那个女子。

    旺杜察觉莎拉停步了,于是回头。莎拉眼尖,发现了从前方走过来的两个人。即使是在微弱的街灯下,她也很容易分辨得出那两个人,不是什么好人。

    这样下去,就会正面遇上。那个女子捉住旺杜的衣服。

    “拜托!走进那一带去。”

    “啊?”那个女子发出轻呼。

    “只是进去入口的地方就行了。”

    “啊……可是……”那个女子终于说话了,很熟悉的声音,如果奥布瑞在的话,可惜这里只有莎拉和旺杜。

    到处都一样。薇薇安跑进最靠近的酒店内。

    “怎么了?”旺杜大吃一惊。

    “在这里有点……”薇薇安迟疑著,不知怎样解释才好。

    “啊,搞不好……”旺杜望著外面。

    没错,这就是薇薇安,和奥布瑞一起逃跑的人,只是不知道什么样的原因,他们俩分道扬镳,她闯到了旺杜和莎拉在的酒吧,奥布瑞不知去向。

    咔嚓!

    黑暗中,人的听觉总会灵敏,这或许是是视觉不清,其他的感官被放大的原因,莎拉很明显听到,这是枪械上膛的声音,不会错,尽管在其他人看来,她只是一个档案室文职警察,可是谁规定他们就不可以听出枪械上膛的声音,或许还有更为惊讶的消息等着人们去挖掘呢。

    脚步声和低沉的谈话声从莎拉身边经过。可能是到了光线较好的地方,他们开始用手势来代替说话,这样会让动静更小一些,不过却没有逃过旺杜和薇薇安的眼睛,屏住呼吸是一个本能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