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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小美再也不用伪装,面容狰狞而扭曲。
这么容易就实现了计划,她只要把温暖困在这里,阿撒兹勒拿不到魔法,就不会离开她。
没有人会来这里,这里这么破旧,就算常闵潇问她和温暖见面的事情,她也完全可以说她们是在其他地方见面的。
到时候这里可能就拆迁了,她要想办法把温暖藏在一个连拆迁的人夜找不到的地方。
就让温暖这样消失好了。如果她消失,岂不是阿撒兹勒永远也不会让百丽复活,永远也不会离开人世间。
那他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阿撒兹勒心里有别人又如何,只要在他人在她身边就行。
朱小美越想,越觉得自己就应该让温暖死在这里,其实她原本只是想拖延时间,但是随着自己疯狂的想法不断地飘入脑海,一切竟然在她扭曲的心思中变得顺理成章。
温暖静静的躺在地上,长发柔顺的铺在脑旁,皮肤白皙,弯眉微敛,像睡美人般,躺在地上。
她到晕倒前还没有想过可能是朱小美在害她。
因为她想不通。
想不通朱小美有什么理由要这样对她,因为她不知道当一个人用卑劣的念头去爱另一个人的时候,便已经失去了心。
是的,失去了心。失去了原本单纯爱恋的心。
在最初的时候,朱小美只是期望可以留在阿撒兹勒旁边,却没有想过伤害任何人,只是卑微的,无求无欲的为他完成一个又一个任务。
他培养她,告诉她怎样使用一些外力,来保护自己。
朱小美虽然不会魔法,但是她知道怎么使用道具,这些都是阿撒兹勒交给她的。
她知道温暖只要是中了图腾的魔咒,自己是绝对不会醒来的,无论温暖的意志多坚强,图腾都会占据她全部的意识,最后慢慢吞没。
她蹲下身子,半跪在温暖身旁。
其实她对温暖没有敌意,如果没有魔法,如果没有阿撒兹勒,或许她们真的会成为关系非常好的同事。
为了阿撒兹勒,她不会姑息任何一个可能在她身边夺走他的人。
如果不是阿撒兹勒在百丽的身体周围设置了结界,她一定会先偷走百丽。
可是她做不到,不能从百丽下手,就只能从温暖下手了。
对不起了,如果你死了,不要怪我。朱小美表情冷淡,一只冰凉的手拉了下,温暖缠在胳膊上的长发。
不禁心里拂过一丝痛楚。
这个女人,为什么那么好命,明明也是失去父母,明明也是无依无靠,可是偏偏被那么男人呵护着。
从温暖第一天来海翔上班开始,朱小美就关注着关于她的一切。
也是在那一天她竟然发现,一直风轻云淡,温润如玉的常毅寒竟然在暗暗喜欢着温暖。
那时候朱小美的任务只是监视温暖,观察谁和她有亲近。
因为当时阿撒兹勒确定,魔法和天使之翼会互相吸引,所以温暖身边出现的异性,朱小美都会留意。
那时候她曾经一度以为,会不会是常毅寒身上有天使之翼。她没有马上下结论。
当常闵潇将温暖调走做总裁高级助理的时候,就在温暖去求常毅寒留下她,她说自己不想去给常闵潇做助理。
朱小美没有想到,当温暖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失落的走出办公室时。
常毅寒的指甲深深的刺进肉里,渗出的血迹已经将拳头下的文件染红。
那份文件是她拿去找常毅寒签署的,所以当她看见文件上的血迹和常毅寒掌心的伤痕,心里一惊。
也就是那时候她知道常毅寒是喜欢温暖的,他想将温暖留在身边,却一直隐忍着常闵潇。
可是更让他没想到的是,常闵潇竟然也喜欢温暖,搞了那么多事情,玩了那么多花样,其实就是为了吸引温暖注意。
每次温暖气的咬牙和朱小美抱怨自己常闵潇多么脑子有病,朱小美就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
她多么嫉妒温暖,为什么温暖身边有那么多人关心,那么多人在意她,而且都是不求回报。
为什么自己就没有,为什么自己只能卑微的留在阿撒兹勒身边。
换来的只有一个又一个冰冷的任务,甚至连叫他名字的权利都没有。
主人?他是她的主人,不是朋友,不是爱人,不是亲人。
朱小美的眼角狠狠的抽动着,她疯狂的抓住温暖的胳膊用力的摇晃着。
“为什么,为什么你可以有爱你的人,我没有。”她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她的心扭曲,疯狂,病态。
她越是想着温暖得到的一切,越觉得不甘心,明明命运给了她们差不多的遭遇,明明她们可能会相似的苟活于世。
可是为什么自己要那么卑微的爱着一个人,可是温暖却可以享受这一切。
她的笑容扭曲,恐怖,在破旧的房间里回荡,她自己不幸福,也不能让别人幸福。
不能,不能!
她很激动,声音很大,不断重复着“不能”,如果不是隔壁的房子早就没有人居住,可定可以听见她的声音。
朱小美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麻绳,将温暖的手臂反绑在背后,又困住她的脚腕,然后用胶带封住了温暖的嘴,这样即使她醒来也不可能出去。
“既然我这么不幸,你们为什么要那么快乐的活着,你不是说我们是好朋友吗?那就陪着我吧。”
“你在和图腾斗争吗?不要白费力气了,不可能成功,何必浪费体力,留着点热量,说不定还能多抗几天。”
“温暖,我原本不想害你的,你有今天的遭遇只能怪你自己,谁叫你命那么好,这不公平,不是么?”
“起码你有过爱人,那就带着你的爱去死吧。起码死了还是幸福的,有人记挂不是很好么。”
朱小美一边说,一边讲温暖的将屋里拖,一边面容扭曲的碎碎念,有些话是给温暖听的,有些话是给自己听的,而有些她也不知道是给谁听的。
温暖的腿被抬起,上身拖在地上,墨黑的长发铺在地上,像一条黑色的瀑布,蜿蜒缱绻,沿着被拖行的方向勾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