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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亲昵的语气,笑意盎然的模样,不用猜,也知道闫菲是在和谁通话。
方经年在门外听了挺久,等她通完话了,才进屋。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却又不知这不是滋味来得对不对。
“小菲。”
“怎么去了那么久?带回什么了?”闫菲抿唇轻笑。
方经年暧昧地把手里的东西冲她扬了扬:“体会一下日式的。”
闫菲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方经年哪里受得住她这含羞带怯又娇媚的眼神,上了床,抱住她,“妈让我们早点要个孩子。我最近不怎么喝酒了,也没吸烟了,各方面都注意了,我们是不是该……”
“经年。”闫菲伸手放在他唇上,脸上有难色:“我还没做好准备。再让我考虑一段时间,好吗?一年,我只要一年。”
“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一直抗拒这种事吗?”方经年心里微苦,困惑地问。
为什么这么抗拒?闫菲不知道如何说。
女人,生孩子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是,从很久以前她就会想,女人为什么得生孩子?为什么不是男人来生?女人在怀胎十月的过程中,逐渐变得臃肿,无法保持好的体形,还要忍受分娩的痛苦。她一向是个精致的人,只要一想想在医院里大哭大叫的情况,一想着自己会挺着个大肚子,闫菲就会忍不住打寒颤。不,她闫菲不可能会那样!
她不喜欢那样。
她的人生规划中就没有生孩子那一项。
她希望随时随地保持一种完好的姿态。
可,在她还没有规划好的时候,她结婚了。
或许,她以后也会有个自己的孩子,但绝对不会是现在。
闫菲默然半晌,轻声说:“我不太习惯。而且,我不想跟我妈妈一样,你明白么?经年。”还有一个原因是,她怕自己做不好一个母亲,会随时离孩子而去。
见她神色黯然,方经年心里动容,伸手摸向她的脸颊,带着怜惜和体贴:“好,我等你。”
他是舍不得她不开心的,哪怕一点:“我不会让你变成岳母那样的,小菲,不难受了。以后咱们有了孩子,我就对你好,对他好。我们一家会幸福快乐的。”
两人纠缠在一起,衣服落了一地。
他的吻像是狂风暴雨,床上回荡着暧昧的气息。
她承受着他一波又一波的进攻,呼吸急促不堪。
忽的,闫菲睁开了泛着水光的美眸。眸光从一开始的迷茫,到最后的坚定。
猛然间换了个位置,背后贴着大床,方经年有些讶异,哑声问:“小菲?”
她俯视着他,用女王的姿态:“今天,我上你下。”
……
结婚几个月,方经年被拍到与公司某个代言女模特关系亲密,娱乐媒体纯属是捕风捉影,弄几张模糊的照片,却极具欺骗性。
方经年在车里抽了一会儿的烟,心里特别紧张,想着待会要怎么跟闫菲解释。开车回家,方经年直奔两人的房间,低叫:“小菲。”
闫菲不在卧室,而在书房,正对着电脑看文件。
方经年以为,回来时会看到她发怒,会看到她生气,可当看到闫菲那副淡然的模样时,他才想起,那怎么可能呢?小菲是很少生气的。他慢慢走近她,本来要脱口而出的解释变成了:“小菲,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闫菲随意地抬眼:“你怎么了?怪怪的。”
方经年喉间酸涩:“你有看到媒体报导的消息吗?”
“嗯?”闫菲开口道:“没有。”
“小菲,我说如果,你在网上看到我和别的女人传绯闻,你会怎么样?”方经年黑亮的眼眸凝视着她,不放过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我不在意的。”闫菲轻轻地、顿了一下,微笑道:“娱乐新闻什么时候能信了?我不相信的,你不会那么做。”
这真是个宽容开明的妻子,善解人意的妻子啊。可方经年忽然非常失望,他嗯了一声,“晚上办公伤眼睛,早点睡吧,我在房间里等你。”
说着,他退出了书房。
后来有一次,方经年参加酒会,喝得醉醺醺的。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明星,趁着他去洗手间的空档拦住了他,她主动投怀送抱。方经年酒量不错,是还有意识的,他本想立刻推开她,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个淡然的女人面容。
一念之间,他拉着这明星,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她带到酒店房间。他给了她一笔钱,却什么也没做。
那女明星虽然不解,却也是欣然接受。
第二天,圈子里都在传,方经年出轨了。这事情传到了方母的耳朵里,她把他训了一顿,“新婚期找女人像什么样子?圈子里这种事多得很,你要做妈不拦你,但你也藏好点,闹得这么大动静,平白让人议论我们。你在外面怎么玩,都不要惊动到家里!”
方母都知道了,闫菲不可能不知道。可那天方经年看到闫菲,期待从她那美好的面容中看出什么时,她依然是平常的样子。没有失望、没有愤怒、没有伤心,更没有吃醋,她连这件事提都不提一下的。晚上的时候,她照样是跟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和他做着夫妻间亲密的事情。
从那以后,方经年便没有遮掩了。那些怀着目的的女人找上他,吃饭、喝酒,他都毫不在意,别人要拍,就随便拍。管他们怎么说,他只想听闫菲说。他在意的,只是闫菲的看法。
一连几天,他都占据了娱乐新闻头条。和某某女星在公共场合用餐什么的。凌千隻自从出车祸后,就变得很低调了。除了和纪晴岚,几乎听不到他的绯闻了,现在他都赶超凌千隻了。
方经年自嘲地想着。
他回家时,正好看见昨天和他一块吃饭的女明星,从他家里出来。
他眼眸一暗,不知为何,很想见到闫菲。
闫菲站在大厅里,淡淡地看着他说:“你回来了。”她的眼神很淡然,仿佛只是在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他愈加失落,“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闫菲轻笑一声:“她来找我,跟我说了一些话。”
方经年心虚:“说的什么?”
“无非就是女人之间的话语,被我打发走了。”闫菲似是不想多说,“我上楼了。”
又是这样,总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