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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清晨的小院,楚风在院中挥舞着招式,只是奇怪的是,这招式软绵绵的,就像在跳舞。
“公子,你又在练这软绵绵的武功,该不会是真人忽悠你吧!”白宗站在一旁,有些不屑的道。
楚风不听他胡言乱语,太极拳多厉害,他并不在意,反复练习,不过是为了体悟其中博大精深。
——至高的随心所欲、无不如意的境界。
可惜的是太极拳草创,虽然他已得到其中精髓,融入斗转星移,威力大增,却始终难以融入意境。
“对了,白喉回来了么?”楚风停下练功,回头问道,那白喉正是白呦,不过最近给他改了名字。
白宗站得笔直,紧张的答道,“还没有,不过公子放心,以白喉的身手,用不了多久就会回来!”
说曹操,曹操到。
这话还没落,院中身影一闪,白喉的身影正好出现。
“准备好行李了么?”楚风淡淡的问道。
白喉恭敬的举起包袱,沉声说道,“已经准备好了,盘缠和干粮都已备好,随时可以离开武当!”
“很好,那我们就去找真人辞行把!”楚风点了点头,来武当已经有段时日,他可不是为了学武而来,既然进阶之路已经找到,在留下来也只是浪费时间,是时候告别,去昆仑山一趟了。
来到紫霄宫,外面的弟子正在进行早课,锻炼基本课。
楚风带着两个仆人前来,正在教授弟子的殷梨亭跑了来,看着他们大包小包的,不禁开口问道,“楚公子,你们这是要离开么?怎么不多住几日再走,也好让我们武当,一尽地主之谊吧!”
“不了,不了,在下还有要事要忙,就不打扰武当了!”楚风轻轻一笑,他可时间在这里浪费。
殷梨亭听出其中绝义,也不规劝,“既然如此,楚公子请随我来,家师正在紫霄宫里,喝早茶!”
“有劳了!”楚风善意的点点头道。
紫霄宫,看着进来的楚风几人,张三丰放下茶杯,“小友,你这是要离开?”
“没错,在下即使已经将太极练得炉火纯青,却也没有丝毫提升,看来是缺乏阅历,因而特来告辞,准备到江湖中历练!”楚风半真半假的说道。毕竟事情无法告人,即使感激也不能说。
“炉火纯青?”
张三丰并未听出其中的隐瞒之处,倒是楚风的进度,让他实在惊讶不已,“小友,可否施展看看?”
“望真人赐教!”楚风也不客气,来到大殿中央,伸手一展,忽快忽慢,太极拳行云流水而出。
待楚风把一套太极打完,张三丰微微皱眉,“小友,你虽然把太极练得炉火纯青,却失了意境。”
“意境?真人,这是怎么回事?”楚风急迫的问道,他就是因为迟迟找不到意境,才准备下山。
张三丰站起身来,在大殿打出一套太极,虽然一板一眼的,却浑身弥漫着意境,别有玄妙之色。
“这是……”楚风似乎若有所觉,却始终找不着关键之处。
张三丰收拳笑道,“招式?小友,你虽然将太极练得炉火纯青,却也不过在重复老道当日动作!”
“重复那日的动作?”楚风恍然大悟,难怪他找不到意境吗,前面已经说过,每个的意境是不一样,除了特殊手段,模仿是绝对无法获得同等意境,而太极拳要到至高处,必须随心所欲。
也就是忘掉所有的招式,却能本能的打出来。
“没错,太极拳的精髓之处便是不拘泥于招式,体悟动与静之间的秒蒂!”张三丰欣慰的说道。
楚风精神一震,喃喃自语,“动与静,这就是太极!”说着,身体不知不觉间,在大殿悦动起来。
不同于张三丰那慢吞吞的拳法,楚风使出来犹如狂风骤雨,却又无声无息,常人只见漫天残影。
“动与静么?我错了,不是阴与阳而是动与静!”楚风越想越深,仿佛看见真理,浑身气势急速攀升,动作也越来也快,残影练成一片,在大殿之中仿佛静止,就像楚风分出无数的分身。
直到一刻钟之后,楚风从顿悟之中醒来,他身影停止,这些跃动或停止的残影,方才戛然而止。
“小友,可有收获?”张三丰笑眯眯的问道。
楚风点点头,抱拳道,“多谢真人赐教!”说着,心中一片惊涛骇浪,没想太极的体悟如此之强。
“此乃小友悟性不凡,老道只是随口几句而已!”张三丰毫不在意的说道。
楚风不可置否的笑道,“真人莫要谦虚,所谓假传万卷书,真传一句话,如果没有真人的点播,我还知要在几时才能体悟太极的真谛!”说着,鞠了一躬,太极除去带来潜能爆发,更多的还是,在动与静之间玄妙状态,让他精神与灵魂仿佛得到滋润一般,没了往日那种干渴感。
看来念力水晶等外来手段带来隐患,随着这一次体悟,急速缩小起来,至少不会延缓自身成长。
随后楚风又与张三丰客气几句,推迟了武当赠与的盘缠,带着白宗与白喉两个仆人,下了武当。
几日之后,三人来到一条大江上,见江中正有一个船家,刚要叫来船以渡江,却传来一阵喊杀。
大江对岸河畔,一个虬髯大汉舍命奔来,后面追着一行骑兵,迫于无奈,只得上船,渡江逃命。
在大汉的喝令下,划船的老头即使不想惹麻烦,也只能让女儿在船中躲避,操者桨猛划了起来。
随后大汉放下手中男孩,回头一看,只见一道阴影飘来,赫然便是一阵箭雨,忙带着男孩跳江。
“我怎么觉得这画面有些眼熟?”楚风喃喃自语,回头问道,“白宗,此处是何地?”
“公子,此处乃是汉水河!”白宗说着一愣,还以为是救人,没想到问地方,这有什么关系么?
楚风恍然大悟,这里是汉水河畔,那被追杀大汉便是常遇春,他怀中的孩子,便是周志旺之子。
想到这人乃是明教人,本身也是个人才,楚风大喝道,“白宗,白喉,救人!”说着,纵入大江。
看着楚风远去,白宗两人也相继出手,不过这两人似乎误解楚风的意图,奔向无足轻重的小船。
“算了,反正自己一人也足够了!”楚风看着那两人的方向,摇头一笑,低身一抓,爆退而回。
这时,江面飘来一大船,在船头上,静静站着四名番僧,旁边守护着八名气势不凡的蒙古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