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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李嘉乐收拾妥当了出门,刚一出来就看到坐在车里等她的周睿轩。
“哟,周少爷,今儿什么风把您老吹来了。”
“别贫了,我可起床气啊,上车,我送你。”
李嘉乐撇了撇嘴,乖乖上了车。
“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今天要去视察工地。反正都得早起,顺便送你去学校。”
“你亲自去工地?出什么事了?”
“出点小状况,没事。对了,你怎么不开机呢,一早就给你大电弧,打了好几遍一直是关机。”
李嘉乐这才想起来,昨天打完电话之后,手机一直就处于关机状态,遂掏出手机按了开机键。
手机刚一打开,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李嘉乐接通电话。
“乐乐……”这回,张教授的语气已经恢复成以往的彬彬有礼,温柔又婉转。张教授道:“乐乐,你昨晚手机怎么一直打不通啊。我……”
李嘉乐没待他多说,赶忙拦道:“张教授,我昨天手机没电了,我一会儿就到学校了,咱们见面再说吧。”
电话听筒里的声音并不大,但在车厢内也足以让周睿轩听到。他叫她,“乐乐……”,他那由于没睡醒而迷离的桃花眼,精光一闪,顿时精神了好多。转头看了看坐在副驾驶上的李嘉乐,见她刻意回避与自己对视,心中已有了猜测。也不多问,动作麻利地发动了车子,朝着学校开去。
刚一到学校,李嘉乐便去找了张教授,她也听出了他话里的蹊跷,但到底是哪里不对,她一时也说不上来。找到了张教授的办公室,敲门进去。
此时办公室里只有他一人,对方和和气气地把她让进屋,招呼她坐下。
李嘉乐还没开口,张教授便开门见山,直接说道:“我得跟你道个歉,昨晚是我的语气不太好。”李嘉乐没料到他会这么说,一时竟有些尴尬不知说什么好。
“但我那也是为了你好啊,你天资聪慧,又是咱们院重点培养的对象,前途无量。要是因为这论文没过,拿不到博士学位,那就太可惜了。我这样说你应该明白吧?”
李嘉乐点点头,又摇了摇头。道理她都懂,可是现在的问题不是她不努力,也不是她没能力。明明是教授你的要求太高,无论她怎么改都不满意。
张教授见她还是不开窍,上前一步斜坐在她面前桌子上,并压低了身子与她面对面对视,声音也小了好多,“说实话,你的论文写得很好,标新立异,独树一帜。可是……我就是不能给你过。”
李嘉乐皱眉,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张教授看了她一眼,继续道:“不为什么,我就是让你知道知道,你写得再好,我不说过,你照样通过不了。”他又盯了她一会道:“呵呵,现在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李嘉乐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爆发,什么是斯文败类,今天她算是见着了。无奈,在人屋檐下。虽然她不是很看重那些职称啊什么的,但是因为这些事而丢掉也确实太可惜了。还是先低头吧,等学位到手再说,想到这她稳了稳情绪,开口道,“我知道了,你要多少钱?”
令李嘉乐没想到的是,张教授听完像是受了极大的侮辱,情绪很激动。“钱?你这是侮辱我,我堂堂大学教授是能用金钱收买的吗?我真是很痛心哇,怎么就没有人理解我。”
“那……”李嘉乐有些迷糊了,不要钱,那要什么?
“乐乐啊,看你是个挺聪明的姑娘,这会儿怎么就这么糊涂呢。钱对于我来说,那就是粪土。你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我好痛心。你一点都不懂我,我的孤独,我的寂寞,你难道不懂吗?哎……”
不是很懂,李嘉乐一时抓不住张教授这一番话的主题。但是接下来的话,即便再愚钝的人也能明白。
“你放心论文的事包在我身上,只要你同意,我马上让你通过。我要的很简单,就是想找个人陪陪我,你看可以吗?”张教授边说着边把他的肥手猥琐地伸向了她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