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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门完好,山墙坚固,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情突然想起来要修葺了?”我用眼睛瞥了一眼瘦猴问道。
“大哥,这周小雨是在耍花招,不如早点下手杀了他。”瘦猴说道。
“瘦猴,你也太不是东西了,你把大当家的声誉全给毁了,你将我们大家置于何地?”我爆喝道。
瘦猴被我这么一吓,愣住了。
“瘦猴?”瘦猴不明所以的看着我。
“大当家,我是新来的,对于你们兄弟几个,我是一个外人,我对咱们山寨也一无所知,我认为我们山寨上的人都是英雄好汉,我们为了义而聚在黑虎山,为了共同的理想杀富济贫,哨聚在这黑虎山,而不是抢夺财物,不是强抢民女的强盗,不是坏事做绝的土匪!”
“我们在这黑虎山上不是做土匪吗?不做土匪吃啥喝啥?”瘦猴反驳道。
我一听就是一愣,白忙活,都承认是土匪了还说啥?
大当家咳嗽了两声,顿了顿说道:“二弟别慌,让他继续说。”
然后大当家伸手作了个请的手势。
刚才瘦猴一插嘴忘词了,怎么办!
“好大的锅啊!只有咱山寨拥有这么大的铁锅!”我说道。
众人点头赞同。
不说了,干脆把锅掀了,再把这个山寨端了,来个为民除害,反正有萧白在,想到这里我就向大锅走去。
“要这铁锅干啥!”
“六弟不要,快拦住他!”大当家急忙喊道。
四当家和五当家急忙跑过来拦住了我。
我一下子蒙了,这操作也行,大当家以为我要跳锅,他既然阻止看来这次安全了。
“大当家你这是何意?”我问道。
“我是一个粗人,凡事也讲个理字,你把你刚才的道理说明白,再寻死也不晚。”大当家的说道。
呸,谁寻死,只不过是想灭你的山寨罢了。
我强挤出一点悲伤的眼泪说道:“谢大当家的,几位当家的既然把我拉进山寨入伙,我就应该时时为山寨着想,以大当家的安危为重任,天下唯美的女子何止张兰兰一人,见个漂亮的就去抢,见了好看的就想让她变成压寨夫人,这样下去岂不是什么事情也干不成了?人生短暂不过百年,几十年弹指一挥间,为了自己的私欲,只为了得到一堆女人,这样的做法不是很愚蠢吗?同时又把我们的山寨变成了众矢之地,变成了女人窝,这无疑是在削弱黑虎山的力量,在软化兄弟们的战斗力,而我们黑虎山就会变成黑猫山,就会像树上的一只病鸟,摇摇欲坠!而水牛村民风强悍,吴法和吴天只捏了一下村子里女人的屁股,就被抓起来暴打一顿,还要被投入湍急的河水之中。”
我看了看这几个土匪头都瞪大了眼睛,好像不敢相信似的,而萧白手拿纸扇神情自若地听着。
我顿了顿继续说道:“好在我们要抢的张兰兰挺身而出,舍命为吴法和吴天求情。我们可是要把她抢上山玩弄的坏人啊,而她却不计前嫌地救了我们,这种情和这种义难道我们山寨里的兄弟就没有吗?情深似海的吴法和义重如山的吴天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瘦猴,把这么好的姑娘送入虎口呢?我们难道不应该为我们山寨有这么重情重义的兄弟而骄傲吗?”
现场一片寂静。
过了一会儿,瘦猴不服气地说道。“照你这么说干脆我们山寨里的兄弟散伙,都跟着他们三个人混得了。”
“看来是你们逼我的……!”
说完我就准备去把大锅掀了,跟他们说话才累人了,再编我就要疯了。
“六弟!快!”大当家刚说完四当家和五当家拦住了我。
“大当家,你要心里还有小弟,就让小弟去吧!”
“瘦猴……!”
“不对,老二,你就不要插嘴了,就先让六弟把话说完。”大当家说道。
瘦猴也是一愣,没想到瘦猴这个词还能从大当家的嘴里蹦出来。
我稳了稳继续,说道:“现在,水牛村危机重重,出现了一只吃人的怪物,屡次害人和家禽性命,搞得人心惶惶,这只怪物不是普通的怪物,能变人模样,每一个住在村子里的人都有可疑,或许是怪物变幻而成。就连张兰兰也不例外,所以这次出去迟迟不回来,一来是怕二当家怪罪,二来是怕张兰兰万一是怪物变的,来到我人山寨必定自找其害。如果我们能帮助水牛村找出怪物,我们一定会得到他们的信任,这对我们山寨的稳定有一定的帮助。”
大当家听了点了点头。
“还有就是这里面还隐藏着一笔不小的财富。”我说道。
大家一听愣住了,瘦猴说道:“有财富还不是靠抢?”
我瞪了瘦猴一眼说道:“无知的蠢货,句句不离老本行。”
瘦猴一听气得要冲过来揍我,被三当家拦住了。这时我才注意到三当家,这个人好像深藏不露。
“二弟,你就听听六弟怎么说!”
瘦猴好像彻底气爆了,鼓着腮帮子。
我白了他一眼,继续说道:“我在水牛村呆了这几天,赢得了水村长的信任,水村长说他们村只有一座桥,还年久失修,需要用大量的木材,另外还需要大量的石头修葺房屋和路面,这是一个很大的商机,我们黑虎山有数不尽的木材和石头,我们可以拿它们换一些钱嘛,这么好的事情总比抢劫,搞得天怒人怨有意思吧!”
大当家听了面色凝重,开始沉默起来。
“大当家,水开了,水开了!”瘦猴高兴地叫了起来。
我一下子蒙了,原来让我说这么多,是在等烧开水弄死我。
大当家开始说话了,“小雨,这打二当家的事是以下犯上,按照山上的规矩得赔命的事,你的小弟吴法和吴天把人打了,这件事也不好办。”
“大哥,把吴法和吴天按山里的规矩处置了不就行了。”五当家说道。
“不行,这事不能就这么便宜了周小雨,他们三个人都要按照山规处死。”瘦猴说道。
“大哥,不是还有另外一条山规吗?打谁就等于向谁发出挑战,或者是完成大哥的考验,就能取代被挑战者的位置。”五当家说道。
“老五你……!”瘦猴气的说不出话来。
五当家不再说话,眼睛直直地看着大当家。
我一听暗自高兴,弄不好一会儿我就变成二当家了。
“老五说的没错,好,就按照山寨的规矩办。”大当家斩荆截铁地说道。
“大哥……。”瘦猴这时候心里暗暗叫苦。
“我有一对祖传的大锤,先祖留下此锤是要赠给能够拿起此锤的人,只可惜至今没有人能够拿得起,今天把这对锤抬出来,要是周小雨能拿得起,他以后就是黑虎山二当家的,如果周小雨要是拿不起来那么这口大锅就是他的丧身之地。”
我一听傻了,还能这么玩,那对大锤被我丢进山坳里了,早知道留着多好。
瘦猴的脸色更难看,因为是他把大锤从大当家的库房里拿出来被弄丢的。
大当家吩咐几个小喽啰去抬大锤,小喽啰应吮正打算离开。
“不用拿了大哥,这双锤给丢了。”瘦猴说道。
“丢了?”大当家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瘦猴交待了事情的始末,最后事情的焦点又落在我的身上。
大当家叹了一口气,说道:“你既然能拿得起来,为什么又丢掉呢,也罢,从今往后你们两个人的恩怨一笔勾销,都散了吧。”
我总算松了一口气,冲着萧白笑了一下,正打算离开,大当家突然叫住了我,我心里一沉,不知道他叫我有什么事。
我们被他叫到家里,他命人摆上酒菜,我有些摸不着头脑,到最后我才弄清楚,是为了水牛村的那笔财富,果然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祖宗留下的宝贝弄丢了也可以不追究。
最后我跟他商定我先回水牛村,找水村长谈谈,看看需要的数量,最重要的是让水村长交一定数额的定金。
出了大当家的门,萧白乐呵呵的笑着,也不用问,一定是看我这样摆平黑虎山的土匪们不可思议吧。
谁知道此时萧白竟然说着“怎么这么厉害的双锤说扔就扔了呢!”
我顿时无语,我怎么知道瘦猴偷拿大当家的传家宝给我用,再说了既然是传家宝就应该放在一个比较隐秘的地方,怎么可以放在库房这种地方呢。
“现在怎么办,我们去哪里,回水牛村吗?”我问道。
“现在有些晚了,等明天再去吧!”萧白说道。
也对,离开山寨这么多天了,回柴房休息也不错,这样可以和老魏聊聊天,还能躲开吴法和吴天的两张大嘴。
两天不在山寨这木柴明显见下,我们不在的这几天就没有人砍柴,看来我的工作也就是砍柴了。
晚上,月光透过窗子照进屋里,柴门响动,老魏笑呵呵地走进来,手里端着一个盆,还拿着一壶酒。
“老魏,你不在马棚呆着来这里干什么,还有你怎么老毛病又犯了?还敢拿鸡和酒,这是哪个当家的点了菜没吃啊?”我问道。
“瞧你说的,别人不点我们就不能吃了?这是专门给你六当家做的,大麻子看见了连个屁都没敢放。我现在是流动大队,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现在有时间,来看看我的兄弟不行吗?”老魏说道。
“你能来最好,我双手欢迎,只是大麻子现在还活着?”
“必须的,他不活着谁给我烧火啊,没他烧火我做的饭还香吗?”
“我不是在马棚喂牲口吗,怎么变成给人做饭了?”
“还是那句话,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我点了点头。
“有我老魏做一天饭就让他烧一天火,谁让他不自量力敢抢你六当家的位置,他今天没有了那把扇子,生火的时候都变成熊猫了!”老魏说完哈哈地笑起来。
萧白还坐在他原来的位置默不作声,我让他吃点东西他也拒绝了。萧白的本事我知道,不吃饭也不会饿,可能是他不想说太多话有意躲着我们吧,谁让我和老魏爱吹呢。
我和老魏聊了一回舌战群匪的事情,酒也喝得差不多,有了醉意,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感觉像是有人敲门。
我睁开眼睛,发现外面雾蒙蒙的,好像有人打着火把,莫非又惹祸了?
我拍醒老魏,说道:“老魏记得下次不要往回拿鸡和酒了,咱们吃剩饭省心。”
“这山寨里的土匪也太抠了吧,准是这大麻子又打小报告了,你这六当家当的也太憋屈了。”老魏愤怒地说道。
我打开门一看是瘦猴的外甥,顿时一肚子的气,骂道:“你这混小子,你老舅现在都看我的脸色,你胆子挺肥敢跑出来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