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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军大胜,修整一日后,魏征带兵继续乘胜追击。欲借如虹的气势,将吐蕃攻占的地域,一口气打回来。唐军的威势却是将周边小国给吓破了胆,吐蕃四处求援却无人响应。
而木九十凭借一柄魔剑,如鬼魅穿梭敌军,斩杀敌将,使敌人闻风丧胆,常常不战而逃,被敌人送了个魔鬼将军的名号。其威势不下当年赵子龙,就连远在江南的藏剑山庄亦有耳闻。而军中,私底下多称为魔剑将军。
又过得八个月,吐蕃派出使节议和,边境战事终于告一段落。
唐军整备,班师回朝。时隔近一年,木九十身上多了许多杀伐之气,战功赫赫。若他说斩敌将首级只为第二,军中亦无人敢说第一。就连唐太宗也亲自下旨,封其为忠武将军,可谓莫大荣耀。
大帐内,金多多也已经一改稚气,多了些狠厉,混了个小小的仁勇校尉,跟在木九十身边。“九十兄弟,前方便交司马大人坐镇,此番回京,可有什么安排?”说话的不正是魏征。
一年的时间,魏征算是知道了木九十到底有多可怕。魏征一身武艺也算是江湖绝顶之流,一年下来也没少和木九十切磋。起初把木九十也就是打个势均力敌,毕竟不是生死相搏。可耐不住魏征天天找打架,这就搞得木九十有些无奈了。
魏征身上多是战场杀照,木九十取长补短,这一段时间下来,到最后魏征连十招也接不上。对于江湖之事,二王爷自然是比魏征清楚,有一回二王爷得见之后,当场便开口:“木先生功力不输闻剑生。”
此言一出,木九十名声江湖大震。之前木九十名声多传在百姓之间,江湖之中充其量也就是个保家卫国的骁勇将军,算不得什么高手。但有心之人打听之下,原来木九十还是江南藏剑山庄大长老唯一的徒弟。这才在江湖之中,稍稍有了名气,但这名气也是并非因为他自己。
皇宫大内,高手之多自然数不胜数。李公公手下大理寺,卫蔚寺其中便是高手无数。更不用说三省、六部、中央禁军等等机构了。二王爷代君亲征,得他金口所评,即便大家不相信年仅十八的木九十能比得过天下第一闻剑生,但是功夫总不会差就是。
而这一年战场生死下来,木九十倒是与魏征、二王爷两人称兄道弟起来。
木九十看着魏征,放下手中的酒杯,开口到:“老弟我本来就孤身一人,家中早已再无亲人,京师之地也没有安身之所,所以还没想好。再说了,这回到京师也得明年夏了。”
二王爷这时又开口到:“木老弟,昨夜听闻师姑娘说,还有三周便是你生辰,到时候可得好好庆祝一下。”魏征闻言:“好呀,老弟这二王爷不说,你却是想要瞒着我咯?”
木九十苦笑了两声,喝了桌上的酒,连道:“岂敢岂敢,情儿这嘴巴,真是。倒是景云兄,你这一天到晚师姑娘师姑娘你累不累啊?师姑娘无依无靠,如今拜我为师,我看就依我之意,我给你们做个媒。”
二王爷苦着脸:“哥哥倒是多谢你了,少添乱了。事关皇家声誉,却是容不得半点马虎,我倒是想,也得皇兄赐婚才行。”
木九十眼轱辘一转,开口到:“景云兄放心,你只要真心待情儿,皇上那我有办法。”二王爷闻言眼睛一亮:“此言当真?”
木九十回到:“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但是你得先告示我,昨天夜里师姑娘对你说三周便是我生辰,大半夜你跑我徒儿那去干嘛?”
二王爷满脸大囧,支支吾吾道:“听琴,听琴。”“哦?师姑娘营帐就在我边上,我怎么没听见什么琴声啊?可能是我睡得太死了。嗯,肯定是这样。”木九十打趣到,二王爷有点无语,而魏征则在一旁哈哈大笑。
营帐内,就他们三人,可是谁又想得到,一年时间,一个报名参军的小兵如今官至正四品上。能与几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从一品骠骑大将军,以及代君亲征的二王爷称兄道弟。不得不说,世间变化确实风云莫测。
“景云兄,今日兴致不错,你去唤师姑娘过来吧,我准备抚琴一曲。”二王爷闻言大喜,连连道:“好,好,来人。”两名官兵进来“去请师姑娘来大帐。”两名官兵领命而去。魏征也是大喜:“君子一言,老哥可是快一年没听过贤弟抚琴了,”然后也是大喊:“来人,去将木将军帐内“九霄环佩”取来。”又是两名官兵领命,匆匆而去。
木九十的琴在军内,只要是当年听过的那一批,可是趋之若鹜。果不其然,木将军要再抚琴一事,片刻之间便在军中传开。待师情进了大帐,“九霄环佩”也摆设好之后,大帐外已经黑压压坐了一大片人。
不明所以的士卒纷纷问到:“这怎么了?”“木将军要抚琴了。”“木将军还会抚琴?”“一看你就是后面来的,想当年......”
外面的动静自然没有瞒过魏征他们,魏征也只能笑到:“看来木老弟这威势比带兵打仗可强多了。师姑娘抚琴,怕也是没有这么多人吧。”
师情含笑到:“徒儿自然比不过师傅。”木九十也笑了笑:“那是他们听情儿的听多了,要是我也有事没事抚上那么两曲,估计就没人听了。”
二王爷哈哈大笑,开口:“木兄的琴声,别说有事没事抚两曲,你就是天天抚十曲,我也听不腻。”
木九十笑笑不说话,便坐在了“九霄环佩”前。宁了下心神,手轻架,一首荡气回肠,却又悲苍思乡的琴曲悠然传入耳中。
帐外,琴声所过之处,一干将士无不潸然泪下。似嚎啕,似低泣。
曲毕,帐内二王爷,魏征,师情等人都是悄悄擦了擦眼泪,木九十也是心中思念蜀山等人无比难过,只是不表露于外罢了。
二王爷却是先开了口:“敢问贤弟,此曲叫什么?”师情也是睁大眼睛看着木九十。木九十起身,回到自己位置上,到了杯酒才悠悠道来:“此曲乃是我这一年有感,我取名叫《还乡》”。
魏征大喝一声:“好,好一个还乡,”然后拿起一个坛子,“就为了这《还乡》,今天要喝一个不醉不休。”
师情却是拜倒在地,说到:“还请师傅写下谱子。”二王爷嘴角抽了抽,当没看见。木九十看着二王爷那样,浅笑了一下,便应了下来。
二王爷叫了身边一个宦官进来,写了一张批字,便交由他宣读下去。一个尖利的声音:“二王爷有旨,今闻木将军新作《还乡》一曲,心中有感,魏将军说不醉不归。念及众将士劳苦有功,思乡有情,当同乐,特令开放酒储,不醉不归!”
帐外跪一大片,齐声道:“谢王爷,谢魏大将军,谢木将军。”
一日纵酒,一夜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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