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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长老有些莫名其妙,这时闻剑生又开口问到:“大家对于这个弟子怎么看?”
气氛突然有些凝固,三长老首先开口:“我看,这弟子来历不明,还是反正我刑罚堂,由我看管比较好。”“什么?”二长老急了,“老三你这就不对啦,我看放在我剑堂才对,我常年把他派出去,就不会知道山庄的秘密才对啊。”五长老和也急了“不对不对,按理说,怀疑人家来路不正,就应该放在我药堂,再不济也是放在四个的兵甲堂里才对啊。”大长老这时候开口:“得了,我说你们笑什么,本来就是我教过的,还是放我这。”这时候另外四人异口同声的说道:“不行。”
闻剑生又开口:“行了,争什么争,还有另外一人,那个魔窟弟子,你们怎么看?”内务长老回到:“庄主说的可是那拿着木剑使快剑的小子?”闻剑生点了点头。内务长老又说:“我看那小子材料倒是好材料,只怕动机不纯。我且派人去调查一下。”闻剑生点头说:“不必了,庄里这些年想混进来的还少么?既然他进的来内门那也是他的本事。”内务长老只得作罢。
第二天的考核倒是比想象中的快了很多,晚上木九十打了个招呼,便是要出去走走。本来在房外练剑的十四,也被木九十半拉半拽的拉上了街。从藏剑山庄到扬州,快马一刻钟,倒是不远。
“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尽管这是后世李白所作,却不难体现扬州的繁华。木九十在街上四处逛着,杂耍的,卖艺的,青楼,酒肆,赌坊,比比皆是,让人目不暇接。十四毕竟年少,虽然不表露于外,眼神里还是能看到好奇和光彩。
“十四,来来来,看见没?”木九十一个手拿着半只烧鸡:“鸿运赌坊,去玩两把?”十四皱了皱眉:“你会?”木九十摇了摇头:“不会,没事,这简单,一遍就学会了。”不由十四分说便拽着他进去了。刚进门,门口的小斯就拦了下来:“去去去,哪来的小屁孩,别处玩去。”
十四有些不快,木九十从怀里拿出一锭二十两的银子,晃了晃:“不欢迎啊,那好,我换个地方。”小斯见了银子那态度立马大转变:“别别别,这位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这边请,这边请。”木九十不屑的看了那小厮一眼,就往里走去:“有什么玩的?”十四跟上,就听见那小斯开始口若悬河的介绍:“......这其中最简单的就是比大小,两位爷要不先玩玩这个?”木九十想了下:“行,就先去比比大小。”
到了台前,木九十甩了一两碎银给小斯,打发他走了。台上,七八个人坐在那儿,后面围着十几个人在看,时不时也拿出几个铜板下注。“买定离手,买定离手了啊。”一群人在旁边吼着,“大、大、大”,也有几个人吼着“小、小、小“赌场是有规矩的,俗话说:十两坐台面,百两进厢房,万两上楼阁。连十两都没有的,就只能站着玩玩了。一两银子足够寻常人家一家三口月余开销了。
“看好了,二二四,八点小,闲家赢。”荷官唱出了结果,“哎哟,操,都他妈的连开了9把小了。”明显,买庄的比买闲的多,输的人可不少。
看过四五把后,木九十心里倒是有数了,十四打了个招呼:“我出去逛逛,你自己在这,丑时之前城门处汇合。”木九十认真看着十四,盯着他,十四心里有点发毛。然后木九十很认真的说:“十四,记得帮我买酒。”十四有些无语,转身离开。
木九十放了一锭十两银子放在闲家那,周边的人看了也不做声,倒是刚才那个骂开了的劝了一句:“小子,听哥哥一句,买庄,这他娘的开了14把闲了已经。”说着,自己拿着一块碎银,压在了庄那。木九十打趣到:“我看这位大哥,跟了5把庄了,也没出过啊。”那男子也不说话,倒是有点生闷气。
“来来来,买定离手,买定离手。”荷官又在唱着:“一二三,六点小,闲家赢。”木九十笑着将推到他面前的钱,收了过来。倒是其他输了的人,脸色不太好。
过得一时半会,木九十已经赢了近百两。实在不是他技术多高,运气多好,而是木九十作弊了。寻常人摇的骰子,怎么能瞒过江湖众人,况且还是木九十这个功力不俗的江湖一流高手。
木九十开口唤来一个小斯,打赏了一锭银子:“带小爷去,厢房玩玩。再给我去买点吃的再打壶酒来,小爷饿了。”那小厮连连称是,屁颠屁颠的领着木九十进到厢房,然后转身出去了。厢房里有五个人,一个台子除去荷官哪一方有八个位置供赌客落座,合八方来财之意,倒不会犯了忌讳。
木九十落座之后,一个二十来岁的胖子开了口:“来的好,来的妙。胖爷输了一晚上了,估计就是这数儿不对。这位少侠来了正好六个人,六六大顺,看来胖爷要翻身了。”而胖子对面,却正巧是陆天鸣,陆天鸣看见木九十脸色阴霾,强忍了下来。
木九十也看到了陆天鸣,有些诧异,不过想了想也无可厚非。这时木九十右手边一个一身红衣金边,浑身镶金带玉,面容苍白的公子哥开口了:“死胖子,就算再来十个人,估计你也就那衰相。”
胖子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还口到:“胖爷衰就输点儿钱,不像洛大少爷,你衰起来要命啊。”那姓洛的白面公子一拍桌子指着那胖子:“你...”竟是气的说不出半句话来。
木九十见状,知道几人相熟,也没作他想,准备捞一笔就走。
荷官摇好了骰子,木九十倒是心里大感诧异。“好家伙,这荷官内力不错啊,用内力包裹住骰子让人无法辨骰是吧。“
鸿运赌坊也算是扬州有名的大赌坊了,厢房里荷官基本都是重金培养的江湖三流高手,可不是寻常练家子,已经是入了流的,若闯出去,那在江湖也算一号人物了。
木九十运起内功,落骰之时,内里点数已经一清二楚。那胖子先开了口,“既然来人了,就小压上一百两,六点给我压上一百两。”
木九十有点诧异,便叫来边上的小斯,问到:“这规矩不一样?”那小厮解释到:“这位爷,其他规矩到没什么不同,就是这个点数,要是猜对了,一赔二十。若是有人和你对赌,那就赔率你们自己定。”
木九十心领神会,正要下注,陆天鸣突然开口:“原来连规矩都不知道,哪来的穷酸。敢不敢来对赌一把。”台上其他几人见陆天鸣一见木九十就火气这么大,马上意识到,这后面来的少年和他有过节。
木九十理都没理他,压了大,压了二十两。陆天鸣见木九十不搭理他,心中更恼,讽刺到:“孬种。”木九十也是无语,轻飘飘的开口到:“手下败将,恢复的倒是挺快。”陆天鸣一听这话,就要拔剑。他身边几个跟班忙劝住,“使不得使不得。”“对对对,以后多得是机会收拾他。”其中一人在陆天鸣耳边说了两句,说的陆天鸣面带笑意。
几个时辰之后,木九十有输有赢,输自然是故意的,可却赢了近千两,大多数都是赢了陆天鸣的。陆天鸣已经输的见底了。
木九十又刺激到:“陆少爷是不是没钱了啊?要不要小爷借你点?”陆天鸣气急,荷官,拿纸笔来。荷官马上吩咐小斯,带来红泥以及笔墨纸砚。
别说,陆家名声还是很大,一下陆天鸣就在赌场借到了三千两。那胖子在陆天鸣借钱的时候,和木九十谈了起来:“敢问这位公子贵姓?在下金多多。”木九十本来对这江湖豪门大家就不知道什么,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哦,我叫木九十。”
这回倒换了金多多纳闷了,在扬州不知道金多多名字的可真没几个,其父是扬州首富,母亲又是李氏宗亲。金多多从小败家,不但会赚钱,更会花钱。花的永远比赚的多,但是他花的也不是家里的,不知道哪来的钱。别说外人,就他父母也不知道,纳闷着呢。
“看来不是江南人士,难道是两广来的?不对,在两广还和陆家结了仇肯定死了。但陆天鸣也拿他没办法,这是个什么来路。这豪门大家也没有个姓木的啊。”正在金多多诧异的时候,陆天鸣拿了银票,就找上了木九十:“小子,敢不敢对赌。”木九十看了看台上的银子和银票,一下都收了起来,对着陆天鸣说道:“自己玩吧,小爷回家睡觉了,谢谢您咧,再见。”说罢挥了挥手,转身离开。
陆天鸣气急攻心,一言不发,眼中闪着寒光。金多多倒是在一盘似笑非笑,眼珠子打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那白面公子倒是开口了两句:“无趣,无趣,”便也起身走了。
木九十出来,看了看天色。见时间还有,便又逛了逛买了点儿吃的,雇了两马车装了一车子酒,赶去城门口与十四会合。等到了门口,却见十四早已在那里等待。
十四甩来一个酒葫芦,少有的问了一句:“赢了多少?”木九十笑了笑:“这么肯定我赢了?”十四看白痴一样的看着木九十,又瞥了一眼他身后的马车,和车里散发出来的酒香。
木九十有点尴尬,转移话题:“也就一千两白银。不对啊,几个时辰呢,你跑去哪儿了?”十四从怀里拿出一锭五十两的银子,又收了回去。木九十大吼一声:“我操,我记得你出门只带了银票啊。”十四懒得理他。
出得城门不久,二十几个蒙面人拦住了去路。指着十四:“小子,把钱交出来,兴许能留你一个全尸。”木九十有点夸张的看着十四,问到:“你到底赢了多少惹的人来追杀你?”十四淡淡回了一句:“一百两,”木九十说:“才一百两?叫你别去小赌场。这下好了吧。”接着十四还是看白痴一眼的眼神看着木九十,淡淡说道:“黄金。”
“我操,操,操。你不把酒钱给我出了,你就自己解决啊。”木九十这下算是无语了,开始敲起竹杠来。
“看来你是想死了?兄弟们,上。把边上那小子一起宰了。”木九十摇了摇头,十四拿出那把贴身木剑,几乎一两招就有一条人命归天。
不一会,就只剩下那个带头的了。那个带头的此刻已是屁滚尿流,吓得不停求饶。正当此时,“嗖、嗖”两道暗器声朝着十四呼啸而来。十四转身避开,顺便一剑结果了那个领头的蒙面人。两道身影出现在木九十和十四的视线里,一个黑衣,一个白衣,好似恶鬼。
十四皱了皱眉:“黑白无常。”
黑白无常里的黑衣开口:“哎哟,想不到这小鬼头还认识我们,不错不错。”白衣又开口到:“你就是木九十吧。”
十四愣了,木九十也愣了,十四回头看了木九十一眼,又转过头来退到一边,然后对黑白无常说:“我不是,他是。”
木九十一脸懵逼,“我操。”十四坐在地上,开口说:“我刚才打20多个,你都没帮我,你才两个,你自己来。”木九十气道:“我操,这能比么,这两个不等于你那四十个啊。”
黑白无常见自己被无视了,怒吼一声:“既然是你,那你就去死吧。”栖身上来,木九十飞跃下马,短兵相接,一时间刀光剑影尘土飞扬。黑白无常使的是一对双锏,一个一个,一左一右,配合的天衣无缝。木九十一时间只得招架,待得抽出身来,气道:“两个傻逼,他说是我就是我啊。”黑白双煞怒到:“木九十身上有一把锈剑,现在在你身上,还想骗我们?找死。”话落,又一上一下攻了过来。
木九十拔出锈剑,剑柄一抹妖异的血红在那个魔字上闪过,一套九天十地霹雳剑使出,很快黑白双煞就招架不住。黑白双煞互相对视一眼,身形后退准备逃走,木九十怒喝一声:“想杀小爷就来,杀不了就走,哪有这么好的事。”一套跳剑施展而出,几个闪身,剑光闪烁,两具尸体摔落在地。
十四看着木九十杀了两人,复杂的眼神若有所思,开口说了一句:“好剑法。”木九十咧嘴笑了笑:“你也不差。”上了马,吼了一句:“走咯。”便继续向藏剑山庄赶去。
回到庄里,木九十和十四都各自洗漱了一番,在房里聊了起来。说是聊,实际大部分都是木九十自己在那自言自语。原本十四一直在打坐修行内功,实在是木九十太能唠叨了,十四没法静下心来,只得陪他一直在那唠。
唠着唠着,木九十睡去,十四有些无语。神经这么大条,这也就是在藏剑山庄,要在外面,不知道死几百次了。十四想到自己成长的地方,眼神有些迷离,又有些仇恨。
到了寅时,屋顶上有轻微的声音。十四睁开了眼睛,右手握住了一旁的木剑。正横七竖八睡着的木九十耳朵也动了一下,翻了个身,手正好搭在枕头边上的锈剑上。十四看向木九十,笑了笑。突然,窗口破开了一个小洞,一个竹管伸了进来。十四那木剑捅木九十一下,木九十坐起身来,看见那个小管,手里多出来一把小铁珠。
原来是用银子杀人,木九十嫌浪费了,便在扬州找人做了几千颗小指甲盖大小的珠子用来当暗器。十四有些诧异,不知道木九十要干嘛,木九十示意安静,竹管里一缕青烟刚冒出来,“嗖”,一个珠子真好堵住,门外一个闷声,原来是迷烟给倒呛了回去,那人一口吸了进去把自己给迷倒了。这时候,四个黑衣人破门而入,冲杀过来。
木九十和十四提剑便上,木九十锈剑虽锈,却锋利异常,杀向他的两个黑衣人手中短剑应声而断。猝不及防,只一招便毙命。十四剑法奇快,剑走偏锋,只得几招,两脚踢在另外两名黑衣人身上,两名黑衣人摔出门外。
十四追身出去,却不料外面还有七个人接应。木九十也追身出去,一时间打斗声惊醒了周边各小院考核弟子。黑衣人看情况不对,欲抽身离开,却不想已经被各考核弟子团团围住,此时想走却是走不了了。
这时内务长老走了进来,开口到:“好大的胆子,多少年每人敢摸到我藏剑山庄里面来杀人了。”一名为首的黑衣人看了其他几名黑衣人一眼,开口:“今日我等认栽,你藏剑山庄离死也不远了。”说罢,竟齐齐服毒自杀了。
内务长老快步上前,看着已经死了的黑衣人,用剑挑开脸上的面巾。却发现每个人脸上都刻着“死”字。“来人,”内务长老喊了一声,几名袖子上绣着一面盾牌的白衣弟子走来,“把人拖出去烧了。其他人无事就去休息吧,明日还有考核。”黑衣人被拖走,内务长老又对一名白衣弟子吩咐到:“你领他二人去其他小院休息。”说着看了看木九十和十四,便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