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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膜深沉,看不清车内情况,他跟着车停下,见车内下来三人。打头的中等身材,一看就是有钱人的样儿,面容依稀有些陈飞星的影子,想来此人就是陈天龙了。随后两人身材魁梧,笔挺的黑西装。卓癸看着这两人的步伐动作,心下肯定了他们是部队出身,应该是保镖。
绕回酒店门口,他进了大堂坐在休息区沙发上等待。不多时,手机铃声响起,是付贵的来电,他起身回头就看见了付贵付斌。
举着手机对付贵挥挥手,卓癸迎了上去。
“付哥、三哥。”
“卓老弟太见外了,早上明明看见了我却要躲开,一会儿罚酒三杯!”第二次见面,这付三哥挂着真诚的笑容,握手之后搂了搂卓贵肩膀。
“走吧,主人家已经到了,陈大老板有求于你三哥,他也想进军农副产品,想你三哥跟他合作开发老纺织厂的地。一会儿老弟有什么要求尽管提,都是小事。”付贵简单介绍道。
进到奢华的酒店饭厅,服务员领着他们三人去到天字包房,陈天龙已经落座,不见保镖不见陈飞星。
“哟,正说给你们打电话,两位付老板请。这位是......”
“我们拜把兄弟卓癸,呵呵,少年高人!结识他保证是你陈老板的运气!”付贵吹牛的本事不是盖的,怪不得做了全靠嘴皮子功夫的古董行业。
“这么说来那是一定要亲近亲近了,小兄弟你好,我是陈天龙......”
“陈总好......”
“不敢当,老陈喊老陈就是,两位大老板面前我只是个小虾米,坐坐......”
几人落座开始互相吹捧。卓贵有些心不在焉,脑子里不断盘算着计划,不知道怎么说话的时候付贵帮他开口了。
“陈老板还是保重点身体,美女不要干太多了,留着点,几个月不见,又瘦了不少!对了,说到美女我想起卓老弟有件小事。”他转头看了看卓癸,“直接跟陈老板说就是,大家都不是外人。”
卓癸被逼上架,把心一横,说道:“是这样的,我从小就喜欢车,特别是越野车,之前在停车场晃了眼似乎陈总是辆宝马X6,我想......能不能借来开两天......”
付贵心中涌起异样的感觉,以他的了解,这卓老弟肯定不是这样的人,莫非另有玄机?他表面不动声色保持着笑容。
付斌正想说话,桌子下面被二哥轻轻踢了踢,他会意道:“早上我说把丰田越野车给卓老弟开,结果正好手下人开出去办事了,想到今晚我们的约会,就联想到了老陈你的车,直接给老弟出的主意,宝马更好!”
陈天龙哈哈笑了起来:“小事小事,随便开,我打个电话。”
陈天龙给保镖去了电话。几分钟之后保镖把车钥匙带了过来,陈天龙递给卓癸说道:“不急,想开多久都行。小兄弟是怎么跟两位陈老板认识的?从来没听他们介绍过。”
卓癸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不知道怎么说。
付贵神秘地说:“老陈,你信不信,卓老弟一眼就让我赚了五十多万!‘神眼’,当之无愧!”
“哦,这么说小兄弟是古董行业的‘黄金瞳’?佩服佩服,我陈天龙生平最佩服你们这些有特殊本领的人!”
剩下的时间,卓癸根本听不进去生意上的你来我往,满脑子的张丽娟满肚子的感慨。
临走的时候,付贵发了个短信给卓癸,半小时后两人在滨江路上碰头了。
“老弟,陈天龙不是我和老三,这人阴得很!有什么事你先给老哥说说,若是互相有罅隙,老哥可以给你把把脉,说实话以你现在的身份,可能玩不过他。”
卓癸心下感动,苦笑着沉默了半晌。
“他能玩得过鬼吗?”
“此话怎讲?”付贵双眼眯成一条线,紧紧盯着卓癸。
叹了口气,卓癸从深山探险开始,历时数小时,给付贵慢慢讲述了自己遭遇的一切。
“付哥,你说你信鬼,但我不知道自己说的这番话你能信多少。对你,我做到坦诚......每天只要手上没有事,菲菲和张丽娟的身影就像针一样,狠狠扎进我脑海......你让我怎么办?”
付贵也沉默了好一阵,才表情严肃地开口道:“老弟,以后你别说信不信的话。玩古董,说白了是跟人玩,所以我很早就跟大师学习了面相之术,从来应验不爽......当初你走出店外我喊住你,正是因为看出你是一个正直豪爽之人,正直我不说,但恰好我也是一个豪爽之人!总之我们两兄弟算是缘分,一辈子的缘分!你借车的目的是想找证据?劝你不要!这车就是在街上撞死了人,也最终扯不上他陈天龙!你拿着车去搜集证据,他那边第一时间就知道了。老弟,这件事我劝你算了,甚至你直接明说张丽娟是你女朋友,开口找他要几百万赔偿,我都可以让老三帮你做这个主!只不过大家以后肯定就没了接触,不存在,在我看来也是小事!但要搞他进去......难!”
九月的河风很有些刺骨的劲儿,吹得树影婆娑,也吹得两人心中有点沉重。
卓癸笑了。
“付哥,这件事我怎么会牵扯上你们,打死我也不能这样做。收集证据只是向我自己证明这件事而已,求个心安。陈天龙......自有张丽娟去对付他!”
虽然带着笑,但这话说得相当狠戾,付贵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再通天的关系,于厉鬼来说又算得什么?
当然,多亏了付贵才没让卓癸通过大洪或者罗好去干蠢事,只是拿到了张丽娟的验尸报告和当初进行身份确认的DNA报告。
电话里他和杨旭沟通了很久,确认了县里他杨旭能够喊来的技侦人员跟市里毫无关系,他才驱车来到巫县。巫县的名字,来自传说中曾经统治过此地的一位巫王。
为小心起见,他买了个假的车牌换在车上。杨旭并不知道具体情况,只是被告知这车的主人能量很大,跟市里警察系统有很深的关系。
整整三天不眠不休,甚至驱车去了省外,终于确认了其中有跟张丽娟DNA匹配的头发!卓癸连一秒钟都没耽搁,把车开回了庆州市。
和杨旭分别的时候,杨旭根本不信任卓癸关于大洪转述的古董店二十万年薪的吹嘘,无奈下卓癸半开玩笑地说:“呵呵,我属于私家侦探,跟你一样嘛,接案子调查。只是,我专门接你们解决不了的案子,专门接科学解释不了的案子......”
杨旭凌乱在风中,卓癸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