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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电梯,承明学长直接进了陈姐的办公室,素乙则是跟着师傅跑工地,最近师傅也算是升职了,从绘图员变成了设计师助理,帮助设计师出一些小的家装方案。
素乙知道是沾了人家的光,可以跟着去工地看师傅们作业,今天是师傅设计的第一家,也是他自己单独设计没有经过设计师修改,就被盖章施工的作品。
师傅穿梭在房子里,对照图纸仔细地和砸墙工以及电工师傅沟通,又亲自复测尺寸,排查疏漏及完善不完美的细节,力求每一步都尽善尽美不出纰漏。
素乙屁颠屁颠地跟上师傅,边记录需要改进的地方,边注意自己备注各色线的用途,以及粗细功能。
“小揭师傅,电线为什么从墙角和墙上过呀,从地面过不是距离最短,最省工费吗?”素乙觉得这么明显的问题,他不可能没有注意到的。
小揭说着她指的地方道:“从地面走确实节约了用线,但是一但出现线路损坏,就要做大工程了,费时费力还增加维修成本。”
“我们公司的线不是品牌的吗?而且又做了外壳保护,用个几十年是没有问题的。”素乙还记得公司给客户承诺过水管电线的质量问题。
小揭师傅笑道:“公司的宗旨要为客户多考虑,这家是半包的,材料由客户提供,施工由我们负责,防患于未然,毕竟客户不是专业的,而且事先也作了沟通,征得他的同意才有了这个设计。”
素乙听后认真点头。
师傅确认好了细节部分,和电工师傅说了有事电联后,叫上在另一个房间看师傅铺设电线的素乙一道回去。
回了办公室,素乙照例落后师傅几步,到出勤板前将师傅和自己的状态调整至办公室。
“各位元旦放假三天,你们怎么过呀?”有人高兴的说。
“还能怎么过,在家睡大觉!”小高在座位上活动活动快要发麻的双腿和胳膊。
设计组组长说:“太没意思了,三天就这么睡过去,太浪费了。”
“唉!自从学校出来,都不知道暑假,寒假的滋味了,现在好不容易放个三天也当成了长假,不乘机睡睡懒觉,难道还盼着年假。”小高舍不得有假不睡,起那么早出门就为了玩的开心。
组长助理说道:“组长,你是有家有室,我们要么单身,要么就是个刚毕业的宅男宅女,即没经济实力,又没会可约,恐怕只有被窝才是最好的选择。”
小揭师傅大力一拍桌子,“我靠,今天夜里和明天都有小雪,后天还有大大暴雪,组长你那乡村之行要泡汤了,搞不好大雪封山,过了年才能出山了,哈哈……”
“真的还假的,我看看!”忙完最后一点工作的组长,靠在椅子上休息,不信地去查元旦期间的天气状况。
一直默默画着图纸的素乙,也手一抖去翻看天气预报,希望刚才听到的是幻觉,确认了再确认,愣神了半晌,泄气地趴在桌上呜咽道,“高中三年都没正经下过雪了,怎么姐一有计划就搞破坏,嗯~太伤感了。”
师傅和素乙已经很熟了,幸灾乐祸道:“嘿嘿……素乙我是雪上加霜日报社的记者,可以采访你一下,请描述下你此时此刻的心情!”
“谢谢记者同志,此时此刻我见人就想抽鞭子,请问您意下如何?”素乙阴恻恻地道,伸手擦起一本塑料文件夹,作势要往师傅胳膊上招呼。
抽了几下都没抽出来,头顶上响起一个声音,“素乙,不能对师傅没礼貌。”
“学长,我和师傅闹着玩呢。”素乙抬头一个笑脸,又对师傅挤挤眼,道:“实际上我们关系好着呢,对不对师傅?”
“欺师灭祖!”小揭师傅故作高深莫测,深以为然地嗯一声。
素乙抿嘴不屑。
“你们慢慢聊,我先下班啦。”小高笑嘻嘻地往肩上一甩挎包,椅子往桌前一送,几个小跳步出了办公室。
助理惊讶道:“师傅,你今天不拖班?”
“废话,明天就放假了,我得抓紧时间回家和我儿子商量下,改去迪斯尼玩去。”组长难得没有板着脸,笑骂了助理一句。
“再见!”承明学长在组长经过身边时招呼道。
“嘿,小子,我先走一步。”组长拍拍学长一边的肩膀,一身轻松地出了办公室。
素乙问他:“学长和我们组长很熟?”
“嗯。”学长迟疑了下回答。
“你收拾下,我来帮你关电脑。”承明学长坐到电脑前。
素乙边收拾边问师傅,“师傅这三天你也在家?”
“怎么可能,我也是名草有主,我去上海见我女朋友去。”
素乙哑然:“啊!异地恋呐。”
“你那什么表情,你师傅我魅力大,她老牛吃嫩草,我们关系稳定着呢。”
素乙张大嘴:“啊!口味这么重,小鲜肉配御姐!”
师傅把素乙从上看到下,又从下看到上,一番x光审视下来,不敢置信道:“想不到你知道得这么多,你太……太不简单了。”
素乙拍去他指着自己的卷尺,卷尺拉出的一头一拍就栽到了地上,“小学生都会写情书,你老人家也太孤陋寡闻了。”
“小学生的情书你看过?”
素乙兴奋地点头,“当然,中学时小学校长请全校师生去听他朗诵截下来的情书。”说罢摇头晃脑,深情款款地回忆,“啊!你是白胖的大米,我是过街老鼠,老鼠爱大米;啊!你是我心中的太阳,你是我心中的向日葵,阳光和向日葵;啊!……”
后面几句因时隔太久,有些记不清了,只记得结尾,“后面还有几句,你自己想象下,最后结尾落款,特爱你的某某。”
素乙说完看了下惊愕中的师傅,歪着嘴角:“想不到小学生这么有文采,还知道押韵。”
“那是,连我们初中生都自叹不如。”素乙一阵感慨。
“后来呢?”师傅一把转过转椅,离开位置过来激动地拉住素乙追问,是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素乙使劲想了想,老实道:“忘了,我只记得那等情书被裱好被到了学校的宣传栏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