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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前。
吴用得到八门遁甲的那天,他就离开了家,住进了后山森林。这点对于八云来说早已经是见怪不怪了,尽管她并不知道吴用为什么会这样拼命,放佛身后有什么大恐怖一般。
“白姐姐,你到底喜欢吴用的哪一点呢?”
八云喃喃自语着,一个人对着一条大鱼尝试着治疗它。空无一人的练习室显得有些空荡荡的,白则是被叫走医治其他人去了。
尝试了许久的八云,怎么也掌控不好阳遁的力量。她微微叹了口气:也许自己并不适合学习医疗忍术。
她叹息一声后,安静的坐下,日子似乎又回到了自己的那个小房间之中。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一个人画些意义不明的画,只有红老师教导幻术的时候,她才会开朗一些。
其实她并不爱画画,她更喜欢和别的孩子一样,可以肆意的奔跑,玩耍,练习忍术。如果有选择的话,她肯定会做个运动型少女,而不是文艺带有忧郁的那种。
鞍马家的遗传,血继限界的出现,双重打击下的身体无可避免的衰弱下去。逼的她不得不去做一些自己以前不喜欢做的事情:比如画画,安静的坐在轮椅上,说话慢条斯理这一类的。
“也许…自己只不过是走到另一个更大的牢笼里面罢了。”
八云脸上浮现几缕忧愁,说不出的落寞。可当她看到从窗子透进来的温暖阳光后,她脸上出现笑容:
“也许…我来到了一处新世界呢。”
说完,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出现淡淡的红晕,说不出的可爱迷人。只是这份美景,此时并没有人欣赏罢了。
于是她不在胡思乱想,反而真真正正的平静了下来。当她的芊芊小手描上画板之时,一抹生命的绿色出现在上面。感觉到体内查克拉消失的有点快,她并没有停下画笔。
当她将整个大鱼画下来时——除了鱼的眼睛没有点上,八云就已经是气喘吁吁了。她脸上的血色褪去,只余苍白的颜色,代表了这一系列动作的消耗之大。
“画画真的是我的归宿吗?”
少女对着“阳光”询问着,希望可以得到答案。良久过后,她恢复了许多,才笑着摇了摇头。或许,吴用会毫不犹豫的回答自己:做个有气质的文艺少女不好吗?我挺喜欢的。
他喜欢温柔如水,纯洁如冰,美丽如雪的白。而自己只是八云,和白相比,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相似之处!
想到这里,八云有些愤怒,她也不去掩饰。做个直肠癌的女孩子:敢爱敢恨!
她将最后一点用笔尖点在画板之上,最后一道工序完成。画板开始发生奇妙的变化,就好像那画龙点睛,神来之笔一样。
画板上的大鱼开始扭动起来,挣扎着,跃动着,仿佛要冲出它所在的那个平面一样。
“你也要去寻找新的世界吗?”
八云在画板上添上一条小溪,大鱼“噗通”一声进入河中,游曳着,向着深处游去。
“注定你就只是一个失败者。”
看着大鱼消失在小溪的远处,放弃了跃出“水面”。八云浑身颤抖着,似乎这一切都暗示着,自己终究是个失败者。
只要你慢慢的等下去,生活总会给你意想不到的惊喜。不管这份儿惊喜是喜,还是悲。可总会给你那平静,不起波澜的人生带来一丝皱褶,让你去哭,去笑的来选择。
平静的小溪之中,大鱼似乎认定了某个方向,游啊游。直到它在也游不动,似乎“世界”就只有这么大了。它甩了下尾巴,调转身形,自远处踏浪而来!
两相比较之下,它去时的不争,它来时的咄咄逼人。仿佛预示了什么一般,水面溅起无数浪花,因为它奋力的游动。这条狭窄的小溪起了“惊涛骇浪”,水平面被分割开来,下一秒后:它就一跃而出,完成了“鲤鱼跃龙门”的壮举。
从画板游出的大鱼,散发着绿色光芒,透明而纯粹。
“这是灵魂吗?”
八云呆呆的望着这神奇的一幕,注入阳遁查克拉的画笔将它的灵魂注入了画板,怪不得它先是蓄力,然后破画而出。
绿色的大鱼围绕着她盘旋几圈后,似乎在感谢一样。溅起点点绿光,透过阳光,就如同那黑夜中的萤火虫一样。
当它回到自己的身体以后,狰狞的伤口就如同被人用手抚去了一样,再也不见一丝痕迹。鱼离开了水会怎样?徒劳的挣扎罢了,可是它并不甘心自己的命运。它扭动着身体,从桌子上翻落,跌入地面扔是在徒劳的挣扎。
“唉。”
八云随手在画板上,为它构建出一个鱼缸,她的脸色就苍白的更加厉害了。
“为什么要越陷越深呢,明明是保持距离更好的。”
她看着游动在鱼缸里的大鱼,对方似乎已经将她忘却了。
“也对,他说过,鱼是只有七秒的记忆的。”
也许,活下去是每个生命存在于骨子里的本能吧。就如同当初的自己一样,尽管痛苦、疲惫,狼狈不堪还是咬着牙,艰难的活了下去。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内,她就像得到了新玩具的孩子一样,大多时间都是一个人静静的,在练习室试验着自己偶然开发出来的忍术。
大多数的伤口,并不需要她将对方的灵魂全部抽出,只需要将伤口原来的模样复原,然后将画纸贴在伤口上就好。
血继限界注定了她是与众不同的,无法和其他人一样做到用手掌使用医疗忍术。有时候,她就在想:自己得到的太容易了一些,所以就有了孱弱的身体作为枷锁。
“咚咚咚…”
“白姐姐吗?”
八云开口询问,却不是她想象中的人。
“大小姐,是我,阿福。”
“福伯?你怎么来了,母亲有什么事情吗?”
“大小姐,主人让你尽快赶回去一趟,她身体有些不舒服。”
“好。”
八云没有怀疑,将画板收起,跟随福伯走出医院。心急匆匆的她,并没有发现,后者不着痕迹的带路,避让开了大部分的人群。
“妈妈,妈妈?”
推开家门的八云,带着几分慌张的喊着。
“大小姐,老爷夫人在卧室,我帮您把东西放下吧。”
八云点点头,将自己的画具丢给福伯,急匆匆的向着卧室跑去。
“真是年轻。”
福伯说着这样的话,下意识的推了推眼镜。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那种东西,于是他也就懒的伪装了。药师兜嘴角浮现一丝冷笑,他脑海中浮现出八云的资料:
鞍马八云,鞍马一族如今仅有的血继限界之人。实力精英中忍程度,幻术——恐怖幻境,幻术真生,魔幻五感。
恐怖幻境可以轻易的让对手陷入幻术之中不能自拔,直指人心。
幻术真生则就是如同神明一般的能力了,近乎于无中生有,只是…持续时间有所限制,而且会对身体造成严重的负担。
魔幻五感则是鞍马一族血继限界所独有的东西,剥夺人的五感,让人根本无法与之相斗。药师兜所忌惮的也就是这一点,不然他直接就选择动手了,而不是鬼鬼祟祟的连骗带下套了。
当年的鞍马一族可是不输于宇智波一族的大族,只是——他们天生就孱弱的身体,导致了寿命的极大缩短。而血继限界出现的不确定性,加上战争的死亡,打破了这个家族脆弱的平衡。
人口,对于鞍马一族来说一直是一个极大的隐患。一旦这个平衡失去,他们一族的没落也就是注定了的事情。
药师兜经过这几天的观察,确认了她也有让大蛇丸恢复的可能性,就将目标放在了其身上。他的本意是,趁吴用不在将白掳走,这样更保险一些。
可是当八云展现了她在医疗忍术上别样的天赋后,药师兜果断的就转换了目标。相比较之下,白虽然看起来很天真,可对方也是经历了许多残酷的战斗。警觉性很高,到是鞍马八云身体初好,才刚刚接触这个世界,所以…
扑通…
八云倒地的声音传来,兜将防毒面具戴上,来到少女身前,尝试着丢出一枚手里剑。
眼看手里剑就要没入八云的后脑勺,他勾了勾手指,一根淡蓝色的丝线就出现在空中,将攻击停下。
“哼,是我太小心了。”
兜并不相信八云会有这种程度的心智,如果说换做那个叫做吴用的少年,他还相信。
兜将八云抗在肩上,装入白色布袋之中。那些神经毒素足够一个人睡上几天几夜了,根本不需要任何的防范——只要对方确实中招了。
“还好那个怪物小子不在,不然我还真不敢来啊。团藏,你打的如意算盘真是不错。你以为,他真的就这点儿实力吗?”
要说对危险的感知,兜自认无人能敌,作为多面间谍的他,实力算不上顶尖,却能游刃有余的游走各个势力之间,是因为什么呢?因为他足够小心,谨慎,而且对危险有着极为敏感的神经。
虽然兜并不清楚吴用到达了什么程度,但是精英上忍,甚至半步影级都是可能的。就是影级,他也曾怀疑过,万一大蛇丸翻车了呢?可他随后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在他心目中,大蛇丸还是很强大的,吴用虽然神秘,可和对方一比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当月色来临,天空陷入沉寂黑暗之时。一道人影从鞍马家冲出,向着木叶边缘而去。诡异的是,他竟若无人之境一般,一路没有任何拐弯,一条直线的离开了木叶。
昏暗的地下室内,一个猫脸暗部瞬间出现。被白色绷带包裹着眼睛的团藏低沉的声音响起:
“走了吗?”
随着暗部的点头,团藏闭上眼睛,挥挥手示意可以离去了。
没有交流,根的暗部只有绝对的服从。如果没有命令开口,他们甚至于一句话都不会说,感情这一色彩——从他们进入根的那一刻,就已经被统统舍去了。
“猿飞,不服从我意志的人,舍弃就舍弃了吧。虽然有些可惜,可一个村子并不需要两个顶尖的医疗忍者。”
昏暗的房间内,回荡着团藏那低沉而坚定的声音。他已经认定,吴用没有纲手姬的作用大,那么为了村子的利益,舍弃吴用也就理所当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