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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正昏昏欲睡,耳边蓦地传来测试仪器的滴滴声,他惊得瞬间清醒过来。
“怎么了?怎么了?”
大森急忙把仪器的声音关掉,憋着激动的声音回到:“嘘,小声点儿。有动静了,快去叫其他人起来。”
断捂着嘴点了点头,随后便蹑手蹑脚往研究室外走去,生怕弄出声音把千影吵醒。
不出三分钟,研究所里其他人全都聚到研究室里来了。十月边走边眯着眼打哈欠,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不疯快步走到大森身边,“怎么样?什么情况?”
“脑电波有变化,受噩梦刺激,有β波出现。最重要的是灵核也有变化。博士您看,千影大人的灵核本是红光,但从刚才开始却出现了一团淡黄色光。”
大森说话间,不疯以和其他人都把眼睛凑到了灵核监测仪的显示屏上。
正如大森所说,影像中,位于千影胸前的灵核整个被红光包裹,但红光中却隐隐出现了不和谐的黄光。
“那是什么东西?”十月终于完全醒过来了,瞪眼看着显示屏问到。
“不知道。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这个光跟千影大人做的梦有关。或许就是这片光引出的那个梦,也可能是因为做着那个梦才会产生这种光。”大森解释到。
不疯捏着下巴说到:“可惜没让前几天来的那几个人做做检测,不知道他们的灵核是不是有相同情况。现在只有千影大人一个样本,不好确认是否真的跟那个梦有关啊。”
“我们再把那几个人找回来测试一下好了。”荒木小声建议到。
十月听后,不由得嗤之以鼻,“笨蛋,他们的灵核都被取出来了,还怎么测试?”
“哦,也对。那就只能委屈副团长多测几次了,如果黄光每次都是在做梦的时候出现的话,应该能却确定两者有关系吧。”
不疯带点点头:“可以是可以,就是只有一个样本的话,不好排除其他因素的影响。况且,千影大人的灵核最近刚好出了问题。”
“嗯……”
众人一齐盯着屏幕陷入沉思。
断皱眉注视着那片若隐若现的黄光。它暗淡的时候看不出什么端倪,但明亮的时候就让断觉得它跟什么东西有点相似。
“你们觉不觉得那个黄光很像野泽太太说的石头?”
“石头?哪里像?”不疯忙问到。
“你看,它亮起来的时候是不是整体呈椭圆形,然后又是浅黄色光,不是正符合我们白天调查到的那块石头的信息吗?”
经他提醒,其他人再看向黄光时,就越看越觉得像了。
“嘿,七星不说我还没发现。”荒木惊喜地说到,“现在看看确实很像,难道这就是那块石头?”
“不可能。”大森当即否决了他的猜想:“通过仪器监测,这个只是一片光而已,不存在任何石质特征。”
荒木有些沮丧地耸耸肩,“如果不是的话就没什么意义了。”
“倒也未必。我刚刚把所有的事联系起来想了想,忽然想到一个东西。”
不疯微微低着头,眼睛镜片上反射着仪器显示屏的光,说话语气极其认真,
“什么东西?”
“一件圣器,而且是神域还没找回的圣器。”
这个惊人的回答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大家都以好奇的眼神凝视着不疯,希望他继续说下去。
“就是幻之圣器——月光石乱离梦境。啊,我还是去给你们找本书来吧,免得浪费口舌解释半天。”
不疯说罢便去隔壁资料室把记录圣器的《圣器录》取了过来。
他把书翻到详细记载乱离梦境的页面,指着上面一副图片说到:“喏,就是这个。”
其他人借着昏暗的灯光观看那副手绘图(因神域从未找到过幻之圣器,所以在编撰此书时没有照片作插图,只能凭着神谕中的描绘为它画了一副图),图中的圣器是一块半椭圆半透明的石头,周身散发着淡淡黄光。
众人将这图片和千影灵核里的黄光作了下对比,忽略石头这个物质单单看光的话,二者的确有七八分相似。
荒木看完图后,又满脸怀疑地看向不疯,“像是像,可说明不了什么问题啊。大森前辈刚刚才说副团长体内的只是光而已,又没有石头。”
“咳,我有个大胆猜想。”不疯轻咳一声,继而走到仪器旁指着那团黄光分析到:“我们先假设这个光与千影大人的梦密切相关,也就是说,只有当她做梦时,灵核的红光里才会出现黄光。
接下来再慢慢分析。这个黄光当然不是月光石,但是,却有可能是月光石留下的特殊印记。
月光石作为幻之圣器,必定能造出各种奇异强大的幻象,同时也可以辅助各种幻术,包括与梦有关的幻术,这也和它的名字‘乱离梦境’匹配。
所以,我在想,会不会是有人得到了乱离梦境,然后利用它来施加无差别广泛幻术,为中招者缔造一个相同的梦境?而这个梦境形成的契机,就是这团与圣器外形相似的黄光的出现。”
“噢,原来如此。博士的猜想很有道理嘛。”荒木佩服地说到。
“哈哈,是吧。”
不疯一兴奋,原本因怕吵醒千影而压低的声音就突然高了几倍。
原田赶忙提醒他:“博士,注意音量,小心吵醒千影大人。”
“啊。”原田正说着,大森就遗憾地宣布:“已经醒了。”
脑电波测试仪上的电波改变,千影果真睁开眼看向不疯等人,“博士,怎么样,观察到什么了吗?”
不疯不好意思地笑了几声,“真是抱歉,我一激动就吵醒您了。不过,数据已经采集完毕,也没什么关系。”
这时,一直坐在仪器前的大森又突然叫到:“快看,黄光消失了。”
众人转头看向灵核监测仪,上面显示出的灵核周围真的只剩下红光。
“副团长,你刚才做梦了吧?”断急忙问到。
千影小心翼翼坐起身,“嗯,刚好梦到那个少年往一个模糊的地方走去,基本上每次到这儿就会结束,所以总是不知道他要去哪儿。”
断拍手说到:“果然。那团光应该就是梦境的标志吧。”
不疯却摇头否定了他的论断:“样本不足,现在还不能妄下定论。只能暂时作为第一猜想,顺着这个方向往后调查。说起来,如果真和月光石有关的话,那这件事跟千影大人的关系就更深了。”
“嗯?”
千影被他说得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