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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短暂的海边之旅,破晓全员即返回神域继续做自己该做的事。
千影的心情似乎有所好转,至少能够正常带领队里其他人进行训练了。
只是,她始终念念不忘伽罗的事,但又不知从何处查起,心里自然非常纠结。
转眼即至月底,神域有件人人期待的大事会在月底发生,那就是圣器神圣契约会被送往神殿供奉起来。
圣器从外界找回来后,都要进行一系列检测和修复,防止有人对其做手脚以及去除在人世沾染的污秽。
这些工作需耗费一段时间,所以才会拖这么久。
而且,月底这个日子是由大祭司选定,任何人都不能随意更改。
大祭司是整个神域最年长最神秘的人物,净化圣器和送圣器入神殿的仪式就由他主持。
他受所有人尊敬却从未真正在众人面前出现过,至少现今活着的人都没见过他的真面目,包括圣司庆长。
人们对他的过去和现在都知之甚少,只知道他终年住在神殿里,生活起居由一名侍女照顾,在没有圣器出现时就足不出户看守神殿。
相传他是世上最接近神祇的人,在特殊情况下可以通神,然后向世人传达神谕。
而在年龄方面,大家的意见并不统一。有人说他将近两百岁,有人说他已有两百多岁,但没人能确定究竟是多少。
比较无争议的是他接替上任大祭司至今已有一百五十几年,而且亲身经历了一百多年前丑面反叛的大战,是目前神域里最了解那场灾难的人。
以他的身份地位,应该知道很多普通人不清楚的内幕。
然而多年来,他对此事却只字不提。
其实关于那场大战,不知为何,当时的史料虽有所记载,却语焉不详,导致才过去一百多年就已经产生不少难解之谜。
譬如丑面之主反叛的原因。
当时,圣司让位只是时间问题,丑面之主为何那么心急,不能立即得到圣司之位就选择反叛?
如果他真是野心勃勃到这种程度的话,稍微隐忍两年,慢慢想办法害死圣司,不比以武力夺位简单得多?
这是历史考据者们最想不通的地方。
按理说来,能得到圣司青睐的年轻人,想必不仅仅是拥有世人难以匹敌的力量,其聪明才智也应当卓尔不群才是,怎么可能如此愚蠢?
有人猜测其中定有别的缘由,但各种史料对此口风一致、无可怀疑,他们实在不能凭空想象和捏造。
另外,丑面回来后似乎并无意夺取圣司之位,他最想要的是圣器。那么,争权之说是否真站得住脚?
这些问题在丑面和圣司的谈判中肯定会涉及,但史料中对谈判内容却是一笔带过。
或许是因为两位当事人都已离世,没人了解具体情况,所以执笔编撰史书之人不敢乱写。不过,也不排除他们是在故意模糊真相、掩盖事实的可能性。
鉴于此,大祭司的记忆就显得非常珍贵、非常重要。他一直守在神殿中,很可能听到当年那两人在神殿大殿里说的话。
曾经有执着于追根究底的人公开呼吁,请求大祭司出来公布实情。
可是大祭司不愿意,又有谁敢强迫于他。最终,事情还是在他坚定的沉默中不了了之。
如今神域流传的那场大战的完整故事,其实是考据者根据不完整资料和前人的个人回忆拼凑整合而成,其中真假已经无法分辨。
只是史书中如此记载,又没人出来澄清,于是大家就将它认定为真相。
这也是一种集体意识形成的方式,事实究竟怎样似乎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所有人都相信着同样的东西。
当然,大祭司的地位不会因为他不肯满足大众要求就受到动摇。他所承担的职责就决定了他拥有除神明以外的至高威严,甚至超过圣司和公会。
因而,听说他将在月底到万神山主持圣器净化仪式,整个神域都为之激动不已。
年轻一代都没见识过这个仪式,更是天天翘首以盼。尤其是据说会在当日受到圣司特别接见和表彰的断等人。
到三十这日,破晓的人都有点无心训练。
上万神山的路已被第五军团的人封锁,无关人员不得接近。这就更为他们几个创造了绝佳的不训练借口。
荒木一边从万神山脚往回走一边试探性地对千影说:“副团长,看样子今天训练不成了。要不我们干脆偷个懒儿,去街上逛逛吧,街上肯定很热闹。”
十月欢快地附和到:“对对对,我早上去团部的时候就发现街上变了个样,跟过节似的。每个商店都摆出很多喜庆用品和优惠活动的牌子,不如大家一起去玩儿啊。”
夕夏被说得蠢蠢欲动,但贪玩之心马上又被责任和胆怯压制,连连摆手反对:“不行不行,怎么能在工作时间私自出去玩呢,那样算是旷工吧,被发现会受处罚的。”
十月却不以为然:“怕什么,团长这两天估计忙得不可开交,哪有闲工夫管我们。而副团长大人不就跟我们在一起嘛,由她带领着我们去街上巡逻侦察也算是工作。所以……”
说到此处,她就拍着夕夏的肩膀狡黠地笑了笑,“完全不用怕,我们只是在副团长的领导下行动而已。”
“太狡猾了吧,明明是你自己偷懒,却把责任推到副团长身上。”
断看不过十月这种推卸责任的行为,于是就站出来替千影打抱不平。
十月转头骂到:“啰嗦。待会儿你不要跟我们去好了。”
“你们都去我为什么不去?”断低声嘀咕到,其实他内心里也是想去的。
十月想用千影做挡箭牌逃避责罚,身为副团长的千影又怎么可能任她利用。
“如果你们真的那么想去逛街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千影停下脚步,神情严肃地说到:“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其余几人不约而同看向她,眼神既渴望又畏缩,生怕她提出什么苛刻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