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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吹去,冬风又至,转眼之间又是半个春秋,时至新年交替之日,如今的山城小镇被一大片白雪覆盖。
骄傲的阳光冉冉升起,满山的古树早已脱光了树叶,层层积雪压在了树枝上。小草枯黄,满地的都是昨夜下过得大雪,人若是踩上去,整只鞋子都能完全陷进里面。
前方一片被风雪刷上点点冬霜的片片枯草下,一只灰色皮毛的小东西从洞穴中钻从来,怅怅的耳朵,闪烁着灵动的眼睛,低头嗅着身边的枯草,一直野兔,乡下最常见的那种兔子,动作矫健尖,身体足足有半米长的肥硕野兔,在无人问津的乡下山野中,一直是光顾庄稼的常客。一些种植在地下的农物,常被它们祸害,而如今,这个冬天,在山城就有不少小镇居民种植人参草药,使这两年刚刚带动小镇经济发展的一种作物。
这些生活在山上的兔子由于没有天敌,所以活动很猖獗,要是前几年,还有猎鹰存在,但是经过了这几年,许多外面的人进山捕猎,几乎将山中的猎鹰杀了个遍,到如今,在这山城,猎鹰基本上已经算作是珍惜物种了。
尽管是冬日,但是天空的太阳却是普照着暖洋洋的光芒。
静如处子,动如疯兔,这句话就是形容它们最好的词语,野兔不同于被圈养的家兔,你若是惹毛了它,兔子也会咬人的。
前方田地里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白雪,一片空旷荒凉。偶尔只有几株破出土壤的枯草,在风雪的覆盖下,半遮半掩的表露出它的叶子,一株长有四五片叶子,枯黄的叶子上,泛有些许的绿色。
前方的田地中旷野无人,只有头顶集资麻雀飞过去,那原本静卧的野兔忽然间迈入其中,速度极快,双腿蹦跳出去,潜入田地间,再一处有点高突的雪堆面前,一只爪子不停的刨着白雪,不一会,只见被它挖出一个空洞,露出了白雪下面两株完全枯萎的植物,一样长有四五片叶子,只是枝干呈现是一片完全干枯色泽。
爪子继续往下刨,下面的土壤也被慢慢的刨出,露出了像白萝卜一样的根须,只是它却不是萝卜,这地里种的都是一些山参,看叶子起码也是四品,甚至五品山参。只是可惜了这些药材如今就要被这兔子糟蹋了。
动物在觅食的时候,时常都会保持警惕,因为它们要防止被其他动物偷袭,这在自然界的原始森林中非常德常见,几乎是被一个动物的本能反应,但是在我们面前这兔子身上却是看不到这一点,因为由于没有天敌,再加上人类也拿它没有办法,所以放任这些兔子自由活动,久而久之,养成了这种猖獗的形象。
但是今天,它的出现非常愚蠢,因为,某人正因为过年家中却没有肉食,已经将注意打在了这些愚蠢的无法无天的兔子身上。
在兔子不知道的地方,一处雪地边上的一个小土窑里面,一个青年蹲在一堆柴火面前烤着刚刚从地里挖出来的番薯。
柴火中噼里啪啦的响起,几根树枝的爆裂声,不时间有点点火星飞溅出来。
要问这青年是谁,却是出来打野的风小雨。
大火烧了一会儿,木柴已经全部变成了木炭,火势逐渐变小,一股浓郁的烟火冒了出来。随着外面吹来的寒风,渐渐的飘出这窑子。
风小雨拿着一截树枝倒弄了两下火堆,从一堆木炭中捅出两个烧的焦黑的番薯,因为天气的原因,番薯冷却的很快,不一会就已经不怎么烫手了。
搬开外面焦黑的番薯皮,露出了里面考的金黄的果肉,空气中还能问道一丝的清香。
红唇轻咬下去,好看的绣眉微微一皱,转脸脸上又露出享受和满足的表情。
“真香,这别人家地里的番薯,就是比自家的好吃。”
两三下,吃完手里的番薯,微凉的空腹中有了一些热气产生,逐渐向身体四处徘徊。
这时,外面忽然吹来一股大风,扑面而来,将一点残余的火焰吹灭,吹得风小雨脸上上感到生疼。
“好了,该出去活动活动了,希望接下来有所收获。”
风小雨将身上的羽绒服紧了紧,把自己的头发挽在耳后,将帽子扣在头上,低头拿起自己身边在淘来的弓弩,走出了窑窝,朝着外面的田地中走去。
还是之前那一块雪地,种植有山参草药,眼前土壤里深埋的四品山参已经被这兔子挖出了啃食了一半有余了,这只要是拿到外面去买。起码也能赚一笔小钱,总好过成为兔子的口粮。
就在兔子两爪子抱着根山参用她那两颗大板牙狂啃的时候,只见空气冻结,一支穿云箭,从侧后方射来,兔子敏锐的察觉到了危险,但是一直以来由于没有天帝的遏制,它的反应已经变得迟缓了。
就这样,在无尽的懊悔与绝望中,飞箭穿透它的身体,箭头纸戒钉入地下的土层里面。
百米之外,一个人手中提着崭新的弓弩,踩着厚厚的白雪,在原地留下一个个深深的鞋印,向着猎物走过去。四周的土地都是连作一片的,即使是冬天,小镇的村民们都会种植一些作物,不至于田地荒废。
土地里一颗颗布满冰霜的大白菜,风小雨因此不能乱闯进里面。,沿着天地变得小路迂回小走,一侧的土墙上长着一些硕小却带有利刺的植物。叶子已经枯黄脱落,上面还有一层厚厚的霜雪。
风小雨随手从上面摘下十来颗红彤彤的圆形果子,非常小,比小拇指的指甲盖都要小一点,张口丢入一颗到嘴里,顿时风小雨眯起了眼睛,酸酸甜甜的味道,尤其是刚刚被冰雪冻过,所以很爽口。
这是常年长在野外的山上才会有的野果子,酸枣。
沿着小路走到那片看似慌乱,被皑皑白雪覆盖的土地,风小雨踩着雪,脚下想起一阵摩擦的声音,走到了猎物所在处。
看了脚底下被长箭射死的肥硕兔子,又瞅了两眼底上被糟蹋的五六根山参。
“这块地好像是村口狗剩家的土地,这下损失的可真狗大的。”
风小雨上前将箭从土里拔出来,看着串在上面的兔子,乐呵呵的两声。
“系统,瞧,我厉害不?弓箭在手,天下我有,任何动物都逃不出我的一只穿云箭。”
等待他的回答,却先是一阵沉默,随后系统的声音出现。“宿主,请收起你那拙劣的表演,你这点技术在我眼里,连个渣都不是,你什么时候能赶上后羿了再来和我谈论这个问题。”
“你也太不近人情了,让我跟那个妖孽去比较,等我能活到那个时候再说。”
“宿主不要灰心,有朝一日,你若是种植出来后羿,可以向他学习弓箭的奥义。”
“仙草种起来太不容易了,如今已经过去了三个月了,第二株仙草依然没有开花,我的耐性也消磨得也没有多少了”
“算了,我们先带着猎物下山去…….”
将近傍晚,山城内各处响起了轰轰烈烈的爆竹声,整个山城小镇的路上,空气中依然可以闻到刺鼻的硝烟味道。
年三十迎接自家祖先回家,在小镇内到处可见,家家户户的门外面烧着香烛,天空中还有未曾烧尽的冥币在四处飞舞,若不是家家户户贴着春联,挂着灯笼,路上往来烧香的居民,满街喜庆的气氛,都让人误以为是中元寒衣节,通俗来讲就是鬼节。
风小雨住的古宅位置偏僻,地处山坡的半腰上,四周都是一片荒凉的田地和几颗古树,附近没有人家居住,因为古宅所处的位置条件优越,从这古宅的门口朝着山坡下方看去,可以看到一片灯火通明的景象,山下的小村镇尽收眼底。
天色已经偏黑,四周都是一片寂静,远处的小路上两边几株古树伴依在两旁,因为天空没有月光普照,在这种黑暗的情况下去看,很容易对你的视觉造成干扰,将那几颗古树看作是几个张牙舞爪的黑色人影,在小路上徘徊。
门口一串爆竹点燃,噼里啪啦的炸裂,风小雨捂着鼻子,端着一盘香蜡纸表走出来。
古宅门口的一侧角落,风小雨跪在地上,迎接先人。在他的面前,一堆沙土上插着一根蜡烛,点有三只香,风小雨此刻正在烧着一推冥币。寒冷的劲风一直在吹着火焰,吹得他面前的几张烧成半面黑灰的冥币往别处跑。
“姥爷,过年了,您老人家也该回家了……”
又是一阵风从身后吹来,将蜡烛生生吹灭。
风小雨拿着打火机又一次将蜡烛点燃,匆匆拨弄了两下烧成了灰烬的冥币,往地上浇了一圈茶水,拿起东西匆匆跑回宅子中去了。
古宅门外没了叶子的柳树在黑夜下的摆动着树枝,一道风忽然吹来,风吹散了宅子角落烧尽的冥币和黄表,变成零碎的点点灰尘四下散去。
黑暗的夜晚,只山下小镇内神庙广播上传来的道道诵经的鸣唱声。山上依旧是寂静一片,黑色的天幕,孤独的老树,蜿蜒的曲径小道。
阵阵寒风吹来,一两张冥币从天空被寒风吹过,就这样,在前方上演了诡异的一幕,一个白色身影慢慢的出现在远处那条小道上行走在两边的树影之间,不知从何处来,不知起点是何方,但是它的目标很准确,在黑暗中白影渐渐的走到老宅这边来。
一身纸作的长褂寿衣,人影是一个老头模样,面容灰白色。抬步走到老宅前,看着紧闭的红漆木门,老头直接穿门而入,身体化作虚影没入宅子中。
老人神情木纳,直接走入正房,看到主桌上摆放的灵位和香火。身影一闪,直接钻进了那个灵位中央。
这时风小雨从外面端着一碗饭菜走进来放在灵位面前,又拿起黄表和香烛点燃叩头,正待起身,突然抬头看到一个身穿黑色寿衣的老头正在低头贪婪吸食着屋内燃烧的香火之气。
风小雨看清那人的面貌,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下,张着大嘴巴,惊骇的看着那人。
“姥爷!!!”
真的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