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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老父母哭的声嘶力竭,莫轻尘站在旁边,心中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感觉,明明自己已经是认了命,这命运却是看不得你悠闲。
但在外人看来,这莫轻尘真是显得有几分薄情寡义了,两年的时间,就是一块石头都能够焐热,更何况是一个人。
“我就说这个大丫不是个好东西,你看看,进门才两年,这二傻就好端端的落了水,你说是不是。”
“你还别说,我一早就看出来了,就是这二傻子的老父母才把她当做一个宝贝,还不舍得她干活。”
耳边的声音此起彼伏,莫轻尘却浑然是不在意,浑浑噩噩的跟着二傻的老父母,准备着丧事的事宜。
“大丫,娘知道你是个好姑娘,别听这外面的闲言碎语。”二傻子的娘对着莫轻尘温和的说道,言语间透露着几分无奈和安慰。
莫轻尘看着这老父母最近几日眼睛都是哭的红肿,整个人都是显得苍老了几分,看起来莫名的心酸。
被水浸泡过的尸体白色的纱布蒙着,看不见原来的模样,莫轻尘跪在这地上,用手一张又一张的烧着土黄色的纸钱,看着这黄色的纸,渐渐的点燃,然后慢慢的变成了白色的灰烬。
“我可怜的女儿啊。”赵大丫的母亲对着莫轻尘哭喊道,“我这可怜的女儿,真是命苦啊。”边说着边擦着泪。
“女儿天生就不是享福的命。”莫轻尘有点冷冷的说道,心中分明是有怨恨的,如今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莫轻尘抬起头,自己的几个兄弟姐妹都来了,自己的哥哥如今是一袭青衫,对着自己露出安慰的神情。
“俗话说,人死不能复生,妹妹,你节哀顺变吧。”莫轻尘的大哥苦口婆心的劝着莫轻尘,满含着对着莫轻尘的关心。
“我知晓。”莫轻尘只轻轻了说了一句,便没有抬起头说一句话了。
周围人来人往,这不认识的吊丧的人明明没有那份悲痛的心情,偏偏是强忍着,摆出一副哭丧着脸的样子,好心的劝诫着莫轻尘或者是安慰着这对伤心的老父母。
待这七日过去,人便要入土为安了,莫轻尘看着尘土掩埋住棺材,这是这二傻子的父亲为自己准备的棺材,如今到了现在反倒是变成了儿子的久眠之地,最悲痛的莫过于如此吧,白发人送黑发人,看着这几日明显变得消瘦的老父母,莫轻尘心中这样想到。
“妹妹,如今你待如何。”赵有才颇为关心的询问道,语气中透露着一丝急切。
“你妹妹还年强,总不能是就这样过一生吧。”赵大丫的娘亲心疼的说道,“如今你也是有出息了。就不能给你妹妹找一个好出路?”
“话虽如此,但我怕妹妹不愿,俗话说,好女不二嫁,我怕妹妹是仍是心中难受。”虽说是回答着自己母亲的问题,赵有才却是一直盯着莫轻尘的眼睛。
“你若是想走,我们也不拦你。”二傻子的父亲叹了一口气,对着莫轻尘说道。
赵大丫的母亲,赵大丫的哥哥,二傻子的父母,自己的妹妹,关切的望着自己,莫轻尘不知道这关切中到底是有几分真,有几分假,莫轻尘心中自然是明了。
看着自己的哥哥赵有才殷切的目光,莫轻尘似乎是隐隐约约是知道了什么,古有好女贞洁为重,而今这个时代自然是期望更多的贞洁烈妇,而哥哥或许是为了这一点,期望自己为丈夫守节,图一个好名声罢了。
莫轻尘莫名觉得有些好笑,不管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罢,莫轻尘也不愿是再多做纠缠了。
“我这一生就这样过吧。”莫轻尘淡淡的说道,“不管是如何,这样便好了。”
“妹妹,你,果真是想好了?”赵有才对着莫轻尘问道,“哥哥支持你。”
“女儿,你还年轻,听娘一句劝,别糊涂。”莫轻尘的娘亲对着莫轻尘苦口婆心的劝道。
“我已经想好了。”莫轻尘坚定的说道,语气中透露着不容置疑的肯定。
“娘,既然妹妹已经想好了,那便是依了妹妹,妹妹已经够苦了。”赵有才对着自己的母亲说道。
“我呸,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脸。”隔壁的大娘对着莫轻尘狠狠的骂道。
“就那天在后边池塘边上,我远远的望去这不要脸的跟着刘麻子拉拉扯扯,简直是伤风败俗,我刚开始还不敢相信,然后就是今天,路过刘麻子门口,在他家里看到了这一只鞋子,那分明是你家小媳妇的鞋子。”
“是我的那又怎样?我的鞋子丢了,你何苦如此陷害别人,我是瞎了眼会看上刘麻子吗?”莫轻尘质问道。
“我可不知道,我只是不想这二傻子不明不白的死了。”说着,这老女人便哭了起来,倒像是死了的是她的儿子。
“这饭可以乱吃,但是话却不能乱说。”赵有才对着这隔壁的大婶冷冷的说道,语气中透露着几分严厉。
“我,我当然不是乱说的。”那大婶说话吞吞吐吐,末尾,挺了挺身子,“有脸做,怕我没脸说,哼。”
“大家快来看,欺负人了,欺负人了,欺负我一个人。”那老女人怕是别人不知道,扯着嗓子大喊。
这隔壁的大婶凡事都爱掺和一脚,东家长西家短的,是个人都想避一避,莫轻尘没有理她,这本身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还能够是翻出一朵花不成。
自古以来,看热闹便是世人的天性,听着这老娘们的嚎叫,倒是聚集了几个人来。
“你怕不是乱说吧,怎么可能是会有这种事情。”
“虽说这小娘子平日里不爱说话,但也不至于是做出这种事情。”
“那可说不定,咬人的狗不叫。”那老娘们信誓旦旦的说道,你们大可以到刘麻子家去看看,是不是有那只鞋子。”
“不过是鞋子丢了一只,我和这刘麻子真是半分关系也无。”莫轻尘无奈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