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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原始野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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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逶迤连绵的山脉,莽莽森林,沟壑交叉纵横,时时传来狼嗥的凄厉叫声,血狼公子漫步穿行在深蓁的羊肠小道上,他肩膀上扛着两只麂子和几只野兔,俨然像一个猎户。

    血狼公子锐利的目光在树丛林里似乎发现了什么,他随手在地面上拾起一支小丫枝,中指运劲弹出,小丫枝如利箭般地射向树丛林里面,树丛林里地面上堆立的枯叶随即发出一声巨响,原来是一副翻板夹齿,是猎人用来捕获野兽而设下陷阱用的。

    这里是野狼谷山脉,里面生活着成群结队的凶残野狼,一般猎人也都只在山麓的边缘上设下陷阱机关,或者围追一些野兽,不敢轻意贸然进入山腹地,一旦被狼群盯住目标,那就很少有生还的希望。

    血狼公子继续往山脉腹地深处行走,他来到一座山峰孤崖上,放下身上的猎物,然后仰天撮唇发出一道狼嗥的刚啸声,狼嗥啸声凄厉绵长,苍亮激越,长长的余音萦绕天地,群峰四处回响。

    血狼公子猛然回头,他身后的孤崖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悄地坐立着二三十只野狼,它们血红的舌头不时地舔着嘴缘,利齿森森,凶残的目光贪婪地盯住眼前的猎物。

    狼群正中蹲坐着一只比其它狼高大一些的巨狼,毛色银灰浮光,雄姿昂扬,看样子是狼群中的狼王,它静静地观察着猎物的一举一动,等待出击的时候,狼不但凶悍残忍,而且在动物中要算最诡谲狡猾的,它们会观察猎物的举动,找出猎物的弱点,然后一举进攻,稳操胜券。

    血狼公子冲狼王抱拳行礼道;“贤侄,一别就是十来年,如今你已经长出王者的尊严风采,在下几乎都不敢相认了。”

    狼王似乎也认出了血狼公子,立刻收敛起凶态,双耳下垂,长尾摆动,欢蹦乱跳地跑到血狼公子身前亲昵起来,其它的群狼见狼王如此,也纷纷收敛凶态,表现出亲昵的样子。

    又有三只雄健的狼也欢蹦乱跳地跑到血狼公子,与狼王一道围住血狼公子亲昵,有一只狼站立起来,前爪搭在血狼公子双肩上,用舌头直舔血狼公子的脸。

    血狼公子伸手拍拍狼头,纵声大笑道;“阿龙,阿虎,阿豹,阿彪几兄弟都已经长大成材,你们是狼族的骄傲!”他笑得很开心,一换往常那冷酷无情的脸孔,竟有一种回到家的亲切感觉。

    血狼公子与四只雄健的狼亲热一番后,忽然问道;“几位贤侄,在下的狼姐姐呢?”

    狼王与其余三只狼似乎听懂了他的话,灵感异常,马上一起向群狼的一个角落望去。

    血狼公子顺着狼的目光望去,群狼中有一只老狼正对他摇头摆尾以示亲昵,那是一只垂老的母狼,身上的皮毛都掉了好几处,从它可怜巴巴的眼神里可以看出它其实早就认出了血狼公子,迫于狼王威慑,不敢上前来。

    血狼公子马上走过去,在母狼面前双膝跪下,恭恭敬敬给母狼磕了四个响头,口称道;“狼姐姐,在下飘泊十年,今天才归来,给姐姐请安!”

    血狼公子给母狼请完安后,才站立起身来,从地上的猎物堆里选出两只肥大的野兔放在母狼面前,又对母狼亲热地道;“姐姐请亨用!”

    母狼会意,感激地望了他一眼就开始撕咬野兔,其余的群狼虽然都羡慕得垂涎三尺,但是没有一只狼敢上前去,因为它们刚才聆听过血狼公子的狼嗥声,知道那是一种地动山摇的狼嗥,是任何狼王都达不到的嗥声,出自动物的本能,它们知道从嗥声中去辩别嗥者的凶猛能耐,还有一些老狼曾经伴随着这种嗥声一起抗击过强敌,渡过危难,它们熟悉这种嗥声,对这种嗥声记忆犹新。

    血狼公子又将一只麂子赏赐给狼王和它的三个兄弟,把剩下的一只麂子和几只野兔抛给群狼。

    群狼欢天喜地地吞噬着美餐,血狼公子从腰间解下一个皮囊,靠坐在一块岩石上,目眺远山的莽莽峰岭,大口大口地喝酒,一幕往事浮闪在眼前……

    十年前,他的父亲忽然被少林派诬陷为偷盗少林寺和东瀛国相国寺的宝典秘笈的窃贼,并遭到少林派和武林各门的通缉追杀,逃亡途中,他的母亲及俩个妹妹力竭战死,他当时正在他师傅宇闻野鹤那里习练剑术,父亲的逃来又无端祸及师门,最后他父亲和恩师都死在少林派与武林各门的刀剑下,以此同时,他另一个师伯东方闲云遭难身亡,他拼死强行突围逃得性命,却被少林派与武林各门组成的精英劲旅紧紧追杀,他浑身重伤,拼命狂逃,被追赶进山东的野狼谷山脉里,昏倒在树丛林里。

    刚刚苏醒的血狼公子,疲惫不堪,饥渴交加,他想站立起身来,刚站立起一半就重重地又摔倒在地,他太虚弱了,眼皮沉重得几乎睁不开,他内心焦急地呼唤自己道;“不能睡去……”但是眼前渐渐出现幻觉,神智模糊起来。

    这时,前面不远处枯叶堆里发出一阵轻微的嘶呜声,血狼公子清醒过来,同时也警惕起来,竖耳仔细辩听,这次听清楚了,是野兽痛苦的呻吟声,前面不远处的枯叶堆里一定也有像自己一样负伤的野兽。

    只要有野兽,就有肉有血,就可以充饥解渴,一丝求生的希望竟使血狼公子莫明地兴奋起来,竟然站立起身来,他握住长剑一步一步挪向枯叶堆,然后一下子掀开一大片枯叶。

    枯叶里面躺着一只壮健的狼,银灰色的皮毛如绸缎一样浮闪着光泽,它看见陌生人提着剑到来,不停地扭动身躯想挣扎着站立起身,但是徒劳无益,它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一样。

    血狼公子细看之下才发现,原来这只狼的一条腿被猎人安置的翻板夹齿夹住,鲜血淋淋,已经露出骨头,任凭它怎样挣扎都摆脱不了铁齿的机关,狼龇牙咬齿,血红的眼睛里面充满了绝望的神情。

    血狼公子大喜过望,暗呼一声;‘真是天不绝我矣!’手中扬起长剑就要向狼的咽喉处刺去,狼大概也挣扎得筋疲力尽了,也知道逃脱不了死亡,它可怜巴巴地望着屠宰它的人,它的眼眶里面竟然滚落出几颗泪珠。

    血狼公子剑在空中,却一下子愣住,难道狼也会怕死,也会懂感情,向人乞求?这时他又听到一些弱小的声音,侧目细看,才发现狼的身边不远处还有四只嗷嗷待哺的幼崽,毛色也是银灰色的,非常可爱,原来这是一只母狼,它向人乞求并非贪生怕死,而是顾忌它的孩子们,它如果一死,它的孩子们自然缺少哺乳,肯定也活不下去,这是动物的母爱,世界上最舍身无私的爱。

    血狼公子忽然想到;‘母亲在与武林劲旅拼搏的时候,一定也用过这种眼神乞求过武林劲旅,希望他们放过她的孩子们,可是武林劲旅没有手软,当着她的面杀害她的孩子们,母亲的心会怎么?那一定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疼?一种剜目剖胆的痛?母亲肯定会不顾一切地疯狂地与他们拼命……’

    血狼公子脑海里念头错乱闪过,触景生情,心潮起伏澎湃,猛地抛去长剑,上前温和地对母狼小声道;“不要害怕,在下不会伤害你的,在下会保护你和你的孩子们。”他的目光已经消除杀机,变得亲切起来。

    母狼似乎很有灵性,懂得他的善良用意,果然温顺起来,闭上眼睛,不再挣扎扭动。

    血狼公子伸手替母狼取下翻板夹齿,顺手将它抛向远处的沟壑中,再从身上怀里取出独门金创药小心翼翼地敷在母狼的伤腿上,又撕下一块衣衫布紧紧包扎住母狼的伤腿。

    母狼一下子站立起来,眼睛里面噙着泪水,充满感激的神情,在血狼公子身边扭动身躯,擦着血狼公子的双腿以示亲热报恩。

    血狼公子做完这一切,不由松下一口气,突然间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他浑身负伤,饥渴疲惫交迫,实再太虚弱了。

    血狼公子被一阵撕扯模模糊糊弄醒过来,他睁开眼睛,神智清醒过来,见母狼跪着腿一边不停地撕扯他,催促他醒过来,一边不停地咆哮,四只幼崽也在他身边惊恐地嘶叫,血狼公子明白它们一定遇到什么危险。

    血狼公子强打精神,挣扎着站立起身躯,从地上拾起长剑,背靠树杆,警惕地注视丛林周围,母狼与幼崽也围绕在他身边,与他一道同仇敌忾。

    树林中发出响声,随即走出俩个猎人来,背上背着弓箭,手中各执一杆钢叉,他们凭着猎人特有的敏锐和嗅觉,一下子发现了血狼公子与几只狼,一个猎人摸摸脑袋,眼珠子轱碌碌转动,惊奇地大叫道;“哟呵,难怪咱哥俩的翻板夹齿被抛弃在山沟里,上面还有血迹和狼毛,那畜牲如何挣得脱,原来是被这个家伙弄掉的。”

    另一个猎人也咧嘴怪笑道;“与这些畜牲为伍,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伙计,先放翻这个家伙再说。”说时,俩个猎人挥起手中的钢叉直向血狼公子刺来。

    两支钢叉叉端锋利的锥刃快接近血狼公子胸前一尺时,突然软弱下来,血狼公子手中的长剑瞬刹击出,削断了俩个猎人的咽喉,鲜血狂喷乱涌,俩个猎人喉咙咕咚作响,却发不出声音来,然后扑通倒地气绝身亡。

    母狼与四只幼崽都围住血狼公子欢蹦乱跳,像似欢庆胜利一样,它们俱有灵性,已经认定血狼公子就是它们心目中的大英雄。

    为了避免麻烦,血狼公子与母狼幼崽一道离开了猎人死亡的地方,向丛林深处进发,但是没有走多久,血狼公子再次昏厥过去。

    血狼公子再次苏醒过来,他身边正放着一只野兔,鲜血汩汩直冒,那是母狼跛着腿去为他捕获而来的,血狼公子立即抓起野兔,猛吮野兔的鲜血,鲜血尚有余温,看来是刚刚捕获而回的。

    吮尽野兔鲜血后,血狼公子精神顿时一振,他忙用长剑剥去兔皮,砍去一半丢给母狼,余下的一半野兔,他又架起树枝,用随身的火刀火石点燃树木,饱餐了一顿烧烤野味,母狼为营救它的恩人,竟然跛着腿出去捕猎,显然它是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此时它也吃了另外半只野兔,精神也渐渐恢复过来,虽然相隔很远,它与幼崽都有些怕火,但是看到它的恩人没有半点恶意,虽然不敢靠近,也没有很害怕了。

    剩下来的一段日子里,血狼公子与母狼和四只幼崽相依为命,母狼的腿伤也在血狼公子独门金创药的特效治疗下很快痊愈,血狼公子的伤势也在自疗中恢复如初,他与母狼轮流出去捕猎,或者照顾幼崽,母狼和幼崽在他的保护下平安地生活着。

    四只幼狼崽茁壮成长,它们已经知道怎样撕咬捕击猎物了,原始的野性生活中,血狼公子也愤懑,苦恼,愁郁,他开始跟着母狼与幼狼崽学会了嗥叫,满腔的仇恨,冤屈,耻辱都融进那长长的,凄厉的嗥叫声里。

    为感激母狼的救命之恩,血狼公子就叫母狼为狼姐,四只幼狼崽都已经长大成小狼,与它母亲一样雄俊昂扬,毛色如绸缎闪光,目眸如锥刺般锐利,桀骜狂野中又透出智慧与聪敏,既猛悍又可爱,血狼公子就依序分别叫它们为阿龙,阿虎,阿豹,阿彪,这些狼已经通悟人性,它们都知道自己的名字,不管血狼公子叫到谁,它就会立刻跑到血狼公子身前等待吩咐。

    这些日子中,血狼公子也训练母狼和四只幼狼,将武学之中的一些技巧融入狼的奔纵扑击里,所以母狼和这四只幼狼的灵敏度和奔纵击杀力远远超过一般的野狼,同时,他在练习自身武学时,也将狼的奔纵和血淋淋的撕扑融入剑路中,他的剑已经充满血淋淋的野性击杀。

    一天深夜,月黑风高,野狼谷到处传来凄厉的狼嗥声,狼嗥声在呼号的夜风里断断续续,听起来更加凄惨悲哀。

    狼姐与四只幼狼一听到这种狼嗥声,立刻不安起来,狼姐用嘴不停地往血狼公子身上拱,似在诉说什么苦处。

    血狼公子与狼生活在一起,朝夕安寝共处,已经长达快一年,他已经懂得熟悉狼的感情表达方式的语言,明白现在的狼嗥声是狼姐族内的同伴在召集呼唤同伴,它们族内一定发生过事情,以至族内同伴四处流窜,血狼公子用手拍拍狼姐的颈项,理解地道;“姐,告诉它们你在这里,让你们族内的同伴都聚集到这里来,有什么强大的来敌由兄弟对付。”

    狼姐立刻明白血狼公子的意思,马上掉转头,伸长颈项往天发出长嗥声,随着狼姐的长嗥声,其它的狼嗥声渐渐消失,看样子是在向狼姐居住的峰岭赶来。

    不多时,树林丛蓁中响起杂乱的轻微响声,二三十只大小不等,毛色纷乱,显得疲惫不堪的狼迅速向狼姐靠拢,它们靠近狼姐后,马上发现有异类的人,再次惊恐起来,一起围向血狼公子,四只幼狼见状,马上站立在血狼公子身前,挡住那些扑过来的群狼。

    狼姐焦急地大叫,左冲右突驱赶群狼,嘴里发出嘶叫,群狼似乎听懂了它的语言,围攻之势逐渐缓慢下来,狼姐最后跑到一只雄健粗壮的狼身边,对它一阵喁喁耳语,雄健粗壮的狼看样子是这群狼里的狼王,只是它浑身鲜血淋淋,好像刚刚历经过一场殊死的激烈搏斗,神态焦急愤怒,但也疲惫不堪。

    狼王明白了狼姐的意思,向血狼公子投来友好的目光,同时低下头以表示敬意,愿意接纳这位异类加入它们族内,血狼公子当然明白它的意思,同时也知道群狼族内一定遇到厉害的对手,失去地盘,被对方追逐得四处逃亡,失去家园,流窜到山谷是什么滋味,血狼公子自然体会到,他昂起头向夜空发起嗥叫声,用狼的语言与群狼交流。

    血狼公子的嗥叫声已经维妙维俏,群狼听见他的嗥叫声后,马上安静下来,收敛起它们凶残的目光,纷纷向血狼公子表示出友好的神态,血狼公子收住嗥叫声,趁时从怀里摸出金创药敷抹在狼王身上的伤口处,再用剥下来晒干的野兽皮搓软后包扎住伤口。

    金创药发挥出奇特的功效,狼王顿时感觉伤口不再疼痛,浑身舒服轻松起来,它立刻向它族内的同伴发出低低的嘶呜,群狼听见狼王发出号令,负伤的狼都自觉站立到血狼公子身边乞求治疗,血狼公子一时之间竟然成狼郎中,一一替负伤的狼涂敷金创药,再包扎好伤口,有一些被咬断的腿爪骨骼,就替它们接骨接回位,再用树枝相衬垫,包扎好,使它们可以灵活走动,不再疼痛,他出生武林世家,又追随名师习练剑术,自然对跌打医理也得心应手。

    拂晓时分,天际出现薄亮,山谷峰岭下又响起一阵狼嗥声,紧接着四下都有狼嗥声响应,彼此起伏不定,只是这些狼嗥声凄厉中犹带凶狠之意,像似胜利者在追逐残剩的猎物。

    峰岭下的树林丛中发出异响,又像是有很多狼群直向峰岭围攻上来,狼王与所有的狼立刻站立起身子,张弓拔弩,摆好迎战的姿式,它们眼睛里面充满绝望的哀伤,惊颤的恐惧,更有与敌遒血战到底的视死如归的凛然神情。

    这里有一个狼族生存在这里,它们生活得很好,可是不知从什么地方窜来了另一个狼族,它们数量更多,更强大凶悍,它们要统治这里,原来的狼族自然不服,它们展开了一场血腥的撕杀,本土的狼王战败,但是它们不肯投降,被迫四处逃亡,只待将伤养好后再择时机赶去侵略的外来狼群,外来狼群的狼王更凶残狡诈,它对不肯投降的本土狼决不放过,穷追猛打,一直在寻找它们的踪迹。

    片刻之间,数十只倍于本土狼的外来狼形成合围攻势将本土狼群重重包围住,外来狼王居中站立,虎视眈眈地盯住本土狼王,它要亲自咬死对方,才能将它的属下归顺自己。

    血狼公子知道本土狼王负有多处伤,不能力战外来狼王,他伸手随意折断一根树枝,紧握手中,迈步而出,站立在外来狼王面前,学着狼的嘶呜,向它表明自己愿意代本土狼王出战。

    不待外来狼王作出选择,它身边就窜出两只雄健的狼,凌空飞纵而起,直扑异类的血狼公子。

    血狼公子蓦地耸身直冲空中,高度越过两只扑来的狼,他身在空中,轻舒猿臂,手中的树枝杆快似疾风,迅速地点向两只狼的腰间,他素知狼有铜头铁背豆腐腰之称,狼的头和背可以承受巨大的打击,它的薄弱之处就在腰肋,不堪一击,所以出手就直击狼的薄弱处软位腰肋。

    巨力贯注树枝杆,两只狼立刻从空中坠落地面,在地上扑腾哀号,但是就是站立不起来,因为两只狼的腰肋骨已经被树枝杆击断,而且内脏也受到损伤,不多时,就躺在地上挣扎不动了,只发出痛苦的呻吟。

    狼姐与四只少年狼立刻兴奋起来,它们知道自己朋友的能耐,平时捕猎时,它们已经见识过他的能耐,就是遇到凶猛的虎豹,都未逃脱这位朋友的猎捕,本土所有狼一下子都兴奋起来,它们看到了希望,增添了信心,刚才凝固紧张的气氛也马上烟消云散。

    外来狼王见对方一下就击倒自己的两位得力属下,不由老羞成怒,立即纵弹而起直扑对方,狼的远纵奔跨力量相当大,就是狮虎一类的猛兽也不敢迎面受它一扑,但是外来狼王连接几扑都招招扑空,它知道遇见了罕见的敌手,它咆哮起来,嘴里同时发出嘶叫声。

    外来狼王的嘶叫声也是号令,它知道斗不过对方,就发出号令,命令所有狼一起向对方攻击,外来狼群得到号令,一起向血狼公子发起攻击,狼影纵横,攻势若潮。

    本土狼王见状,也立刻嘶叫起来,发出号令命令所有的属下一起援助血狼公子。

    这是一场血腥的大撕杀,血狼公子一根树枝杆神出鬼没,横扫千军,外来狼群那里抵挡得住,这一仗本土狼族大获全胜,外来狼王被血狼公子击伤后,竟被狼姐活活撕咬而死,余于凶悍的,不肯投降的外来狼都被击毙,或者被本土狼咬死。

    剩下还有三十多只外来狼见狼王和族中的尊者都相继毙命,大势已去,于是纷纷想逃窜,但是都被血狼公子一根树枝杆赶了回来,血狼公子示意狼姐向外来狼发出通告,命令外来狼立即投降,否则格杀勿论。

    狼姐立刻向残剩的外来狼发出嗥叫,命令它们马上投降,外来狼群立刻纷纷低下头,俯首贴耳,表示愿意投降,狼姐与本土狼王站立在一起,昂扬起头和颈脖子,所有的外来狼都依序排列成行,一个一个地在本土狼王与狼姐身下用头擦着它们的腿后肢以示亲昵,这是狼族中征服对方,对方愿意臣服的一种仪式。

    本土狼族壮大起来,狼姐也在狼族里面享受着狼王般的至高待遇,因为它与它的朋友拯救了狼族,保卫住家园,还因为外来狼王是被它咬死的,如果它是一只公狼,立刻会被拥戴成新的狼王。

    血狼公子生活在狼族里面,与它们一同捕猎,一同安寝,一同分享猎物,群狼对他独自用火烧烤食物已经司空见惯,不再畏惧火焰,他其实才是真正的狼王,他常常带领狼群在孤峰上嗥叫,嗥叫声震颤得大地山脉发抖,野狼谷里的任何野兽都会被这种嗥叫声惊慑得簌簌战栗,狼族成为野狼谷山脉里最强大的王族。

    山中无岁月,不知过多少日子,只见阿龙,阿虎,阿豹,阿彪四只少年狼已经成长为雄健的青年狼了,它们捕猎的灵敏度,奔纵的速度和命中率渐渐超出同伴,地位逐渐升高。

    一天夜里,霹雳闪电交加,雷声轰呜,狂风呼啸,下起了瓢泼般的大雨,血狼公子带领狼群躲避在山峰壁崖的岩洞里面,也不知怎么的,狼群骚动不安起来,血狼公子感到奇怪,这些狼群也不是没有见识过霹雳闪电和雷声,今夜怎么会感到不安?

    霹雳闪电和雷声歇息下来,狂风暴雨也停止了,夜空晴朗起来,但是这时远处的天边却出现了火光,烧红半边天,血狼公子立刻明白这就是引起狼群骚动不安的原因,这些狼群跟随自己见识过篝火,但是怕火却是动物的本能。

    血狼公子立刻走出岩洞,登上峰颠,举目遥望,远处的山峦火势熊熊,他明白这是霹雳雷电引起的森林山火,是自然规律,但是对动物们来说是灾难性的惧怕,看来动物们的敏感性要强过人类,它们早就敏锐地预感到要发生这样的灾难,他马上撮唇发出嗥叫声,安慰狼群不要害怕。

    第二天天亮后,远处的山火已经熄灭,野狼谷的树丛林里面和山谷沟壑间凭空多出了很多各类动物,倒把野狼谷弄得热闹起来,狼群都用疑惑警惕的目光望着血狼公子,它们都怕又有外来的入侵者来侵略自己的家园。

    血狼公子明白这些外来的动物是因为它们的家园遭到山火焚烧,已经不复成在,它们为了生存,必须另择地方安身,狼群见它们的异类首领神行泰然,也就相安不事了。

    但是黄昏的傍晚,一支大概也是逃难而来的虎群大摇大摆地闯进了野狼谷,它们才是野兽动物里真正强大的王族,没有任何一族野兽动物敢与它们抗衡。

    虎群正在谷底下面草场上小溪河旁边饮水,它们边饮水,边欣赏新的领地的风光,虎一般是独居,或者携伴侣幼崽成一家生活,不喜欢群居,所谓一山不容二虎,看来这次是遭到野火天灾才把它们聚集在一起的,它们在新的领地里安顿下来后,也会各自圈地形成自己的山头领地。

    这一次,狼族显示出真正的恐惧颤抖,它们知道虎群带来的危险远远超过上次外来狼的危险,它们焦急不安起来,烦躁得来回乱窜,不停地低声嘶叫,血狼公子忙低声嗥叫,安抚镇定狼群情绪。

    血狼公子再一次带领狼群捍卫自己的家园,狼群与虎群汇战在宽阔的草坪地里,双方对峙着,虎群有些惊愕,有些不敢相信,这些弱小的狼群敢与它们面对面地决战,当然它们也极度兴奋,因为片刻间,它们就会大口大口地饱餐狼肉。

    一只躯体大于狼的幼虎,仗恃虎多势众,竟然独自跑出来耀武扬威地向狼群挑衅。

    血狼公子示意阿龙出战,阿龙领令,轻轻踏出草坪,突然纵弹起来,一个长远跨度直扑幼虎,速度迅捷如风,惊若闪电,一下子将幼虎扑倒在地,阿龙森森的利齿紧紧咬住幼虎的咽喉,任凭幼虎怎样挣扎扑腾,都无济于事,幼虎性命岌岌可危。

    一只雄壮巨大的成年虎见状,立刻腾空扑向阿龙,想从狼齿下救出幼虎,但是它身在空中时,血狼公子已经双掌平拍而出,一股巨大的涡流劲力将空中的成年虎掀翻在地,直在地上连接翻滚了好几圈,然后躺在地上,无力再站立起来。

    群虎见状,立即咆哮怒吼起来,群虎的咆哮声如天际滚来阵阵巨雷声,震得山摇地动,树林枝杆纷纷摇曳,落叶飘荡。

    血狼公子发出一声低低的嗥叫,示意阿龙放过幼虎,阿龙果然松开口,跑回到狼群里面,它自劝跟随血狼公子一起长大,在公子的训练和嬉戏玩耍中,纵扑翻腾里已经得到高层武学的调教,四只青年狼的攻击防御能力非一般猛兽可比。

    血狼公子再挥手命令狼群往后撒退,待狼群撒出很远后,他再对虎群说道;“在下敬重诸位是王族至尊,只要你们退出野狼谷,一切都好说,否则这里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群虎虎视眈眈盯住他,愤怒地低声咆哮,但是没有谁敢轻易贸然出击,因为它们刚才都清清楚楚看见他只作了一个动作,肢掌并没有触及它们同伴的躯体,就将它们同伴摔翻在地,它们想慢慢靠近他,再看看他还有什么伎俩,再群起而攻之。

    血狼公子似乎猜透了这些猛兽们的想法,猛地撮唇嗥叫长啸起来,声音雄浑激越,苍亮有力,立刻覆盖住群虎的咆哮声。

    血狼公子的嗥叫长啸声音度渐渐升高,凄厉绵长,中气盈盈充足,直震撼得群山颤抖,天地无色,万木纷折,兽中之王虎群们也被这嗥叫长啸声震得心跳如鼓,头脑暴胀,耳膜欲裂,纷纷后退。

    有两只性情暴躁的雄虎,忍耐不住这种嗥啸声的刺激,凶性大发,立刻朝血狼公子纵身扑来,双双凌空飞纵扑跃,明明看见扑中猎物,猎物却已经站立在另一侧边,口中嗥啸声不停,而且渐渐声音再次升高。

    两只虎王简直受不了,再度扭身纵扑,结果同样次次落空,稍待动作缓慢一时,却又被猎物重重一脚踹得老远在地上翻滚哀号。

    群虎众皆震骇,其实猛兽也是俱有灵性的,虽然它们凶性残忍,但是它们也是有思维的,在强大的敌手面前,它们同样会顾惜性命,除非把它逼急了,无路可逃,它才会拼命,比如一头猛虎,一头狮子,或者一头豹子相遇,它们自然不会谁先发起攻击,而是相互避让,又或者一头猛虎相遇群狼,它自然会及早躲避,这也是动物们强肉弱食先天性的自然规律,所以群虎们纷纷逃窜而跑,退出野狼谷山脉。

    原来远处的地方忽然被霹雳闪电引起森林大火,熊熊的火焰吞噬着森林树木和山峦旷野,所有野兽的天性本能害怕火焰,所以它们惊恐万状地四处奔逃,逃跑途中,这些猛兽又结成联盟,它们也知道未知的前境里充满危险,它们要团结壮大队伍去开辟新领地,所以才闯到野狼谷来。

    野狼谷出现了狼精,它狰狞恐怖,厉害凶残,已经化成人形,这个传说一下子在山谷外面的集镇上闹得沸沸扬扬,没有一个猎人再敢贸然进山打猎。

    官府张榜檄文,重金悬赏召集勇敢的猎人组成猎队进山消灭狼精,还地方一个平安清静,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一些胆大艺全的猎人和江湖武林人士纷纷踊跃报名揭榜。

    一支由数十人组成的强大捕猎队伍,满载弓箭,干粮和食物,带着十多几猎獒,开始闯进野狼谷,搜索消灭狼精。

    狼族再一次感到惊恐万分,巨大的灾难危险又一次降临它们头顶,血狼公子也焦急忧虑起来,他知道这次捕猎队伍的来势不小,他们的危险胜过任何庞大的野兽群,他们是一些身俱武功绝技的江湖亡命徒,是一些狩猎经验十分丰富的骁勇猎手,他们手中锋利的刀枪长矛,远程射击的弓箭是狼的血肉之躯万万抵挡不住的。

    血狼公子将狼群带到一个险要的天堑谷沟里,堆积好食物与水,让狼群悄悄隐蔽下来。

    捕猎队伍在大山丛里的獉狉荆棘中漫无边际的搜索,几天下来,没有发现狼的丝毫踪迹,狼群像似从野狼谷里蒸发了一样,拖拉得捕猎队伍人人精疲力尽,但是猎人们经验十分丰富,毅力耐性相当顽强,他们到了夜里,每人点上一支火把,漫山遍野地敲打树杆,大声吆喝,这叫敲山震虎,惊骇得满山的飞禽走兽到处乱窜,四下逃命,但就是没有狼的影子,因为任何野兽都惧怕火焰,更何况是如此庞大得如火龙般的火阵,黑夜中就是老远有一丁点火焰闪动,也会惊骇得野兽们疲于奔命。

    猎手们茫然四顾,百思不得其解,他们还是坚持不懈,白天收寻狼的气味,查找狼的粪便脚印痕迹,夜晚点着火把继续敲打树杆,大声吆喝,但是他们那里知道,孤高险要的天堑谷沟里的狼群已经习惯了火焰,不再害怕,而且它们跟随血狼公子几经危险大战,都磨练得训练有素。

    就在猎人们忙着寻找狼的踪迹的时候,山外集镇上出现了一个蒙面大盗,蒙面大盗洗劫了县衙兵器库中的弓箭和几个铁匠铺店里面的一些铁蒺藜,飞镖,铁弹子暗器等。

    捕猎队伍已经深入野狼谷腹地的主峰上,这里山势更加嶙峋峥嵘,树林遮天蔽日,猎人们一边披荆斩棘,一边艰难地穿行在浓郁密集的灌木杂刺丛中,突然,前面的猎獒发出狂吠声,好像发现了什么目标,众猎人和武林人士一惊,同时也兴奋起来,他们一路辛苦,但愿能找到狼的踪迹。

    众猎人和武林人士立刻展开网式合围,悄悄迅速地向前推进,可是那些跑在前面扑向目标的猎獒突然间,一只只闷哼一声,倒向灌木丛中,片刻,所有的猎獒都倒下去,猎人们惊愕地拾起猎獒一看,每只猎獒头顶正中都被射中一支铁蒺藜,或者飞镖铁弹,深入脑骨里面,鲜血汩汩直冒。

    这是武林中的兵刃暗器,难道狼精真的成了人形?而且还懂得武功和一些江湖暗器伏击的勾当?猎人和武林人士们面面相觑,满头雾水,不知所措。

    丛林深处响起一声弓弦颤响声,一支羽箭应弦响动而射来,羽箭不但快逾闪电,而且劲力奇大,一下子连续射透穿过俩个武林人士的胸膛,直射进第三个猎人的胸膛,一箭穿仨,众猎人和武林人士惊骇不定,有一些猎人反应过来,立即张弓搭箭向射箭来的方向连珠射去羽箭,众猎人射出的羽箭如蟥虫骤雨,但是射出去一阵后,没有任何反应。

    众人停止射箭,小心翼翼地向前去想看个究竟,突然,众人背后面又响起弓弦颤响声,同样又射来一支羽箭,还是一箭穿仨,又有三个人倒下身去。

    猎人与武林人士惊慌中立刻围成一团,树林高大密茂,遮天蔽日,只透出淡淡的光线,满目虬枝古藤缠绕,狼精在暗处,众人随时都会成为狼精的靶心,一个猎人嘶声大叫道;“狼精,你是人是鬼?有本事现出身来与爷们面对面地过招。”

    猎人话音未落,竟然从他头顶上一颗大树颠梢上直射下来一枚暗器,暗器挟带呼啸声破风直击落在他头顶上,猎人躲避不及,应声倒地,击倒他的暗器不过是一枚松果,只是把他砸晕而已,众人看得惊心胆战,狼精击倒他不过是一种警告,一枚小小的松果足以让他应付不了,何需他现身一搏?

    狼精神出鬼没,飘浮不定,偌大的广阔森林,他时而在你的前方,但是瞬间又出现在你的后方,或者是在你的顶上,游身快迅简直使人难以置信。

    森林丛中,响起一道狼嗥声,凄厉绵长,粗沙嘶涩,声量渐渐加大,震得整个森林树杆摇曳,落叶纷纷,也震得众人们耳膜刺痛,心跳如鼓擂,周身毛骨悚然,众人们从来没有听到音量如此巨大的狼嗥声,它的音量比狮吼虎啸都要超过好多倍,巨潮海啸般的狼嗥声直叫大地森林颤抖。

    狼嗥啸声雄浑激越而苍亮的音韵中竟然又夹带着悲哀与忧郁,似在向世人吐述不平和冤屈,随着这道狼嗥啸声的响起,又响起狼群的合奏共嗥声,众人已经处于狼群的包围圈中。

    狼嗥啸声渐渐停歇下来,森林中响起一个声音;“诸位已经处于狼群的包围中,如果想活命就请放下手中的兵器,走出森林去,从今以后不准再踏进野狼谷来!”

    众人惊魂未定,但是还是听明白了喊话的意思,大家也明白继续抵抗下去,也是徒劳无益,于是众人纷纷放下手中弓箭和刀枪,逐个向森林外面逃命。

    血狼公子带领狼群在野狼谷过着自由自在的生活,但是血狼公子的忧虚也一天一天加重起来,他知道自己身负血仇,要找一个安静的地方练功,来日才能报仇,自己在野狼谷的消息很快就会传到江湖上,那些名门劲旅肯定不会放过自己,到时候恐怕还会祸及这些狼群,他想到一个地方,就是越洋过海,不在中土境内,或许能保存自己和这些狼群,自己在危难之中与它们相处,亲人失尽,在他内心里面已经把狼群看成是自己的亲人了,感情自然相当深厚。

    主意已定,血狼公子就向狼群辞行,他是狼群中的大英雄,地位与威信超过狼王,是它们心目中真正的大狼王,他曾经带领狼群几经生死大战,转危为安,狼群对他的拥护和爱戴是根深蒂固的,它们对他送了一程又一程,依依不舍之情难于言表,狼姐与阿龙,阿虎,阿豹,阿彪更是眼睛里面噙满泪花,呜呜的嘶咽声里诉说着分离的割痛。

    走出野狼谷不远,武林劲旅果然闻听到什么风声,闻风而动,兼程赶来,他们对血狼公子再次围追堵截,死死咬住不放,血狼公子拼命突围,在野狼谷一年多的原始野性生活中,每天都几乎面临血淋淋的撕咬,强肉弱食,他学会了狼的凶残,狼的坚忍毅力和顽强,面对众多的武林高手,他就像一只孤狼突围,要闯破撕烂武林劲旅们布下的天罗地网。

    他冲突到渤海海滨时,已经再次身负重伤,孤独地陷入武林劲旅的包围中,面对茫茫大海,他无力再突破包围,身感绝望中。

    恰在此时,逢遇崂山太清宫掌门人太清道长,太清道长大发慈悲,路见不平,一杆拂尘翻飞横扫,从武林劲旅手中救下血狼公子,并把他送往东渡的海船上……

    血狼公子到达海外东瀛扶桑国后,总算安定下来,他开始潜心修练武功与剑术,在野狼谷的日子里已经奠定了他武功的血腥与狂野,更磨砺了日后王剑的凌厉锋芒。

    血狼公子起早贪黑,勤学苦练,以狼的远纵长跨度奔击猎物的迅猛精准结合自身的武功,自成一派集迅,准,狠的狼纵剑术,他的剑术就像狼扑击猎物时,出击之前已经摸准熟悉对手的反抗运击路数,方位角度,一击即中,迅猛若闪电惊掠,不给对手丝毫反击的余地,如果一击落空,再发一击时,就要像发第一击时一样,凝聚周身功力,全神贯注,身迅势猛,不减不衰,每发一招都像第一次出击一样,一般高手也难抵挡他三五招,而且就是遇到功深艺强的高手,剑式的变化也在攻击对手时的迅速刹那中应变,让对手只有疲于招架,发挥不出自己的擅长优势,做到了所谓‘刚在他敌前’,占尽先机,掌握主动。

    血狼公子同时也与东瀛武术切磋交流,吸取他们的长处优势,他的狼纵剑术很快击遍东瀛岛国各路精英,无逢敌手,被东瀛武林称颂为‘剑圣’,获得‘血狼公子’名号之称,并被中原武林排列为天下四大公子中,并得到东瀛国王器重,亲命东瀛国第一美女九王妃亲自为血狼公子胸脯前刺文狼嗥彩绘图案。

    血狼公子也被东瀛武术震憾,十分崇拜他们的辛辣猛狠技艺,并以东瀛忍者的杀敌只考虑如何击倒敌手的忘我舍身精神为楷模,他的功夫日渐突飞猛进,更上一层楼。

    血狼公子蛰伏东瀛国北海道,一面苦练剑术,一面同时仔细研究推敲中原武林各门各派的武功,寻找他们武功的长处,薄弱点和不足的破绽处,他的父亲生前曾经是个嗜武如命的狂痴,学富五车,包览天下各门各派武学名谱精典,对各门派武学的强弱长短处著有仔细的剖析,给他留下了宝贵的积累,他要细透各门派武学,他要用狼纵迅雷不及掩耳的敏捷轻灵的凶残攻势和忍者的舍生取义的忘我无畏精神向中原武林各门派报仇。

    东瀛国的刚柔流剑派宗师三太郎从中原少林寺战败回来,同时战败的还有西亚的奥斯曼帝国,暹罗国的俩大武师和天竺国的一位高僧,他们全部都败在少林寺的绝艺‘大宇宙雷音功’下,战败后,三太郎就邀请三位西亚高手一同共渡东瀛国,相互再参详切磋武功,共同寻找突破少林寺‘大宇宙雷音功’的破绽,本来败在天下武学的泰山北斗面前没什么耻辱,但是他们受不了少林寺掌门方丈宏丰的首席弟子圆通和尚演绎完‘大宇宙雷音功’取胜后的得意忘形,奚落嘲讽,他们发誓要合几个人功力推敲出一种能够战胜少林派的‘大宇宙雷音功’功夫来出这口恶气。

    他们终于发现了血狼公子,也看到了战胜‘大宇宙雷音功’的希望,他们认为要战胜少林寺的‘大宇宙雷音功’,内功劲力都必须超过它,不太容易可能,只有用这狼纵剑术的远纵奔击,轻灵迅快方可克制住‘大宇宙雷音功’的雄浑厚实功力,他们都把自己的功夫倾囊相授传给血狼公子,请来东瀛国最著名的冶炼铸剑师,将几人的配剑共同熔为一杆重剑,他们认为要击破少林派的‘大宇宙雷音功’不但要用狼纵剑术的轻灵迅猛,还要配备一支锋利无比的重剑,以轻灵迅快的突击在配上重兵重杀才能胜算在握,千锤百煅,几经精淬,锋利无比,震憾天下的‘武林王剑’顺利出炉,王剑宽大沉重,集中土,西亚,东瀛剑道之长处于一身,特别是东瀛的忍者剑术,所以它剑柄犹长,持剑者可以双手握住剑柄,出剑时,倾注全身功力于剑上,锋芒尽显,雷霆一击,闪电霹雳轰斩对手,血狼公子初试剑锋,果然不负重望,三百名忍者武士顿时饮剑倒地,血流成河,血狼公子一招致敌,出手就将众多忍者武士斩于剑下,几位武林大家和观看的东瀛武林高手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切都在瞬刹间,其实血狼公子出剑前早已成竹在胸,剑招随敌手变化,计算好敌手躲避的方位角度,一击而中,他把握先机,占尽主动,真正到达了刚在他敌前的武学峰颠。

    血狼公子十年磨一剑,他已经将中原武林各门派的武功路数默记在心,胸有成竹,武林王剑更加剑气张扩,霸锋毕露,王者的尊严风度融汇于剑叶上,已经到达最强盛的白炽时期,血狼公子乘兴西渡归来中原,他在山东省并没有费多大的劲就使山东省的武林精萃毁于一旦,使山东武林一蹶不起。

    几年前,中原有武学高深的睿智大家游遍天下各地,就曾经将血狼公子及其于的三位人品,才学,武艺出众的年青新秀佼佼者合称为天下四大公子,并占课江湖风云,预言只要四大公子一出现江湖,武林天下就会浩劫深重,血流成河,天下大乱,血狼公子归来中原就血洗山东,掀开了武林天下大乱的序幕,要不是太清道长的以死苦谏,不许伤及无辜,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血狼公子在野狼谷的孤岭峰上,一边慢慢喝酒,一边慢慢回忆往事,他有些疲惫,有些困倦……他需要这样的血腥生涯来充实自己胸中的杀气,这一段原始的野性生活注定他一生有一段杀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