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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通大师没有想到剑南虹如此轻易就答应下来,内心不禁一阵暗喜,同时心中想到;‘真是初出茅庐的嫩崽,不知江湖深浅,当日在天威门里,只怪自己太大意轻敌,几乎丢尽脸面,而今天定叫你小子丑态百出,身败名裂。’
当下,圆通大师站出身来,脸露得意之色对剑南虹挑衅似的道;“南秀施主是要与贫僧单打独斗,还是想见识一下敝寺的五行罗汉伏虎阵?”
剑南虹不加思索地答应道;“还是一起来吧,如此机会学生岂能交臂失去?”
圆通大师立刻一挥手,其余四位大师也随即走出场来,各自站定方位,按金,木,水,火,土五行方位排列,五位大师各自运动内力催劲,顿时,五位大师睛芒颤射,精神倍增,僧衣袈裟随形鼓起,无风自动,巍然屹立。
群雄人潮一阵激动,随即平静下来,人人屏息呼吸,目不转睛地盯住场中的五行罗汉伏虎阵。
剑南虹初遇天下大名阵,自然激发起年青人的蓬勃冲劲,豪气焕发,一声清啸,身躯纵弹而起,稳稳落入五行罗汉伏虎阵中,只见他白衣飘飘,从容镇定。
圆通大师见剑南虹已经进入阵中,立即发出号令,调动五行阵,五位大师双臂轮扬,发出巨大的掌力,同时身躯移动,彼此起伏,互补方位,五行罗汉伏虎阵滚滚催动,雄猛强大的劲力交织混合而成,犹如一张无形的天罗地网,将五行罗汉伏虎阵封锁得滴水不透,急厉的劲风罡流阵阵呼啸,卷起尘土铺天盖地。
剑南虹身处劲阵中,镇定自若,胸有成竹,他全展武当的紫霄武学,乘电光火石之隙,一面折卸敌招,一面运劲还击,他身形轻灵如凤展惊鸿,柔软处似波浪练绸,在密集的掌影里突转腾挪,他武当派紫霄宫的轻柔身法‘如意玲珑功’套路,轻,灵,巧,柔无一不是天下柔技之顶颠。
五行罗汉伏虎阵催动的阵势渐渐加快,而且越来越快,已经看不清楚五位大师的形貌,只见一团黄色的圈环迅速转动,烟尘迷漫,道道掌势劈空的响声竟变成隐隐聚雷,其威猛强大堪称空前甚有。
观看的群雄们不禁人人睁大眼睛,咬牙乍舌,抓耳搔腮,都被五行罗汉伏虎阵强大的阵势所震摄。
剑南虹点纵穿弹,避实击虚,一点不为罗汉阵猛烈的攻击及密集的掌势困惑,他时时发出反击的内家掌力,劲含千钧,不得不使五位大师个个震憾,不敢过紧逼进,其实剑南虹在师门习练的紫霄太极绝顶的武学里面就有专门破解少林寺各种功夫和阵式的绝技,特别是针对少林派至高绝学‘大宇宙雷音功’及达摩堂的五行罗汉伏虎阵,更有独道细研的破解之法,今日正好一试用。
五行罗汉伏虎阵阵势突然又一变,运转速度渐渐减慢,而且时而顺转,时而逆转,五位大师也时而互调位置,阵势变得错综复杂,迷离丛生,给敌手造成错乱的感觉,正是扰敌视觉,分乱心神的迷幻招式,一般高手进入这阵中,莫说雄猛激烈的掌势压力,就是五位大师变化错乱的身躯运转,也早就被转得晕头转向,分辨不清东南西北方向了。
五位大师相互配合默契,遥相呼应,调度自若,同时掌中的劲力加重,已经由先前的阵雷变为雷击长空,声震四方。
遥观五行罗汉伏虎阵分差错乱,进退有序,显尽少林精湛的密宗神功,它正以雷霆霹雳之势向敌手发起排山倒海的攻击。
群雄们简直看惊呆了,五行罗汉伏虎阵的威力已经超出人们的想象,群雄们更加信服它确实为威震天下的劲阵,也更信服少林派确实为中原武林的泰山北斗。
恰在此时,天空中隐隐传来猛禽的啼叫,刹时,天空似被乌云遮住一般,数十只巨大的猛禽展翅盘旋在少林寺的上空。
群雄们惊骇失颜,一起望着天空上的猛禽,惊呼声彼此响起。
天空上是一群雄健的苍鹰,它们展翅横长八尺,中原根本没有见过如此巨大的鹰,完全是外来的异种,台阶上的四大长老高僧望着满空的飞鹰,面色微变,相互对视一眼,主持弘智长老立刻发话道;“撤阵!”
五行罗汉伏虎阵马上停止下来,圆通大师愤愤不平地狠狠瞪了一眼场中的剑南虹,与其余四位大师极不情愿地撤出罗汉阵,排列在台阶下。
剑南虹目睹天空中的飞鹰,不禁看了一眼姜夙愿,他俩人在龙虎山庄见识过,自然知道它的来历,同时也明白难怪今天少林寺要排出这等阵式,原来他们还要对付西域的幽灵宫魔头。
大门外,洪钟声里,一名僧人高声报道;“西域瀚海格尔朵幽灵宫登寺拜访!”
四个肌肤透黑的幽灵奴,手提铁莲花踏进大门,分站两旁,又是一阵珠环玉佩的悦耳响声,十几个金珠碧眼,袒胸露腿的异族妙龄女子跟随而进排成蝴蝶阵行。
群雄人潮中立刻发出一片惊呼怪叫声,人们几时见过光天化日之下衣着服饰如此放肆的女人。
又是四个身长体健,冷颜俊面的青装力士跟随而进,昂然放羁,这是幽灵宫的风,火,雷,电四大护驾神尊。
幽灵宫主西门百丈崖神态孤傲,带着一股寒栗的神秘幽气,缓步而进,他前额上一颗硕大的满月宝石在阳光下格外耀眼,那是幽灵宫主的独特宫徽。
群雄们一时愕然,自然也有认识幽灵宫来历的,互相一阵私语,很快就寂静下来。
西门百丈崖来至台阶下,向台上的四大长老高僧行礼道;“西域幽灵宫西门百丈崖谒见贵寺掌门方丈!”
主持弘智长老合什还礼道;“敝寺方丈正在闭关坐守,老衲主持弘智暂代敝寺一切事务。”
西门百丈崖看一眼弘智长老,又道;“敝宫二十年前曾在贵寺败落,也曾受贵寺的佛珠惩罚,敝宫的先前宫主也曾经发下誓言,不踏进中土一步,二十年来敝宫谨遒誓言,未越雷池半步,但是现在先宫主已登极乐世界,敝宫也由本宫掌管,所以本宫特来贵寺归还当年的惩戒佛珠。”说完,从手下人手里接过一串佛珠,双手呈上。
二十年前,幽灵宫横行中原,浩屠江湖,最后败在少林寺里,少林掌门方丈弘丰长老曾将一串禅咒佛珠挂在战败的幽灵宫主脖子上以作惩戒,要他立地成佛,并起誓一生不踏进中土半步,而现在老宫主死了,新宫主来归还惩戒的禅咒佛珠,其意已明,也就是说不踏进中土半步的誓言也随老宫主一道消除。
台阶上的四大长大高僧自然明白了幽灵宫来意,主持弘智长老听闻幽灵宫老宫主死讯,仍然不免合什低诵一声佛号;“阿米陀佛!”以示对死者的哀悼,诵完佛号后,他睁开眼睛再对西门百丈崖道;“我华夏大国乃理义之邦,是非常好客的,施主既然被任为新门主,日后只要约束门人,遵守我大明律法,中土之地任由你出入。”说完,做一个手势令台阶下的达摩堂大师们取回西门百丈崖手上的禅咒佛珠。
圆通大师移动身躯,上前就要接回禅咒佛珠,不料西门百丈崖一声冷笑道;“如果就这样接回佛珠就显得敝宫不够磊落了,这串佛珠是当年敝宫先宫主战败后受贵寺所赐,今天本宫也要正大光明的归还给贵寺。”
弘智长老听出西门百丈崖话中的弦外之音,不禁问道;“施主想以何种方式归还?”
西门百丈崖环视全场一遍,冷哼一声道;“本宫将与贵寺作三场比试,其中两场胜为胜者,如果本宫侥幸胜两场,这佛珠就属正大光明的归还贵寺,中土之地任我驰骋,如若战败给贵寺,还是遵守当年的誓言,幽灵宫决不踏进中土半步,但是本宫须要申明一句,吟花公子虽然出在敝宫,但他的武学名气俱在敝宫之上,排列在天下四大公子中,只有他一人不受本宫约束。”说完,他又将佛珠递给手下一名侍从接着,自己精神一振,仰空发出一道长啸。
啸声激越穿空而起,那些在空中盘旋的飞鹰听到啸声后立即拍翅飞去,只剩下两只雄健的巨鹰在空中冉冉徘徊翱翔。
主持弘智长老沉吟着,并不回答,他知道幽灵宫今天来是备而来。
西门百丈崖又道;“贵寺如果不应战也算输!”
弘智长老正要开口回答,门外的钟声又响起,僧人又高声报道;“西域吟花公子登寺拜访!”
一名腰圆膀粗的天竺僧人与俩名精悍的异族怪客当先而入,随后就是一位长发飘飘,气宇非凡的绿衫公子,手执一把巨扇,翩翩而至,只是额前眉宇间贴了一张小膏药,遮住了他的玉石标徽,他就是天下四大公子中的吟花公子西门千叠浪。
吟花公子名排天下四大公子中,四大公子各怀绝艺在身,高深莫测,他们的武学究竟高至何等境界,有什么独特能耐手段,对江湖是个谜?又传说四大公子现身江湖后,江湖武林就会风急浪高,天下大乱……
群雄们耸然动容,心情更加激动紧张,今日不但能够观赏少林派的武功,而且又能够目睹四大公子中的俩位公子风采。
西门百丈崖侧目看了一眼西门千叠浪,鼻孔哼一声,似乎是很不高兴。
西门千叠浪不理睬他,只是抱拳向台阶上的四大长老高僧施礼。
天竺僧人,俩名异族怪客也向高僧们行礼,自报师门名号,天竺僧人名唤摩尼僧,为天竺国那逾迦峰大罗金光寺弟子,俩名异族怪客,留有胡须的怪客是来至遥远的亚细亚奥斯曼帝国的皇室武士加纳,另一名卷发怪客是暹罗国云林武院的武士橄果,十五年前他们的三位师尊曾经结伴远涉中土来少林寺挑战比武,但是战败后三位师尊不知去向,今天他们的弟子也结伴前来中土少林寺兴师问罪,要少林寺给一个交待。
弘智长老沉思良久,才回答道;“不错,三位的师尊十五年前确实来过敝寺切磋武学,而且当时同来的还有一位东瀛扶桑的刚太流剑道忍者,他们同在敝寺切磋完武学后就一同离去,至于向去何处老衲们就不知道了。”
“好像是受东瀛扶桑刚太流剑道忍者三太郎之邀,一同驾舟去了东瀛国。”知客堂司仪弘释长老补充解释道。
奥斯曼武士加纳摇摇头,不相信地道;“只怕早已经遭了贵寺的毒手,长老还要自圆其说?”
戒律院长老弘渡沉颜叱责道;“这位远方的施主,休要放肆胡说,敝寺历来光明正大,我佛慈悲为怀,尔等师尊来敝寺切磋武功也在一般情理中,敝寺为何要加害他们?”
加纳脸色一阵泛白,自知理屈,无言已对,只得一声嘶裂高叫道;“在下要向贵寺挑战!”
天竺摩尼僧闻言,赶紧拉住加纳道;“莫忙,莫忙,让贫僧先给他们过几招后,你再拔刀不迟。”
西门百丈崖此时在旁边冷冷说道;“本宫与少林寺有约在先,诸位之事容后再议。”
摩尼僧忙向西门百丈崖躬身合什行礼道;“西门宫主,您老人家先歇歇脚,待贫僧先把热闹凑起来,您老人家再出马不迟。”说完,迫不急待地来到场中,晃动两只巨大的拳头嚷道;“贫道天竺那逾迦峰大罗金光寺摩尼僧,那位师兄先来会会?”
主持弘智长老在台阶上发出号命道;“罗汉堂金刚弟子出阵!”
罗汉堂金刚弟子中立即走出一位精壮的灰衣僧人,合什对摩尼僧道;“少林寺罗汉堂金刚弟子了悟拜会师兄!”
摩尼僧低吼一声,身躯纵起,巨大的拳头直向少林僧人了悟砸去,了悟无惧无畏,双拳展开,一招‘天王托塔’架住来拳,同时提腿一式‘虎尾搅林’,取敌中盘,反击而出。
俩个僧人都是腰圆膀粗,魁梧雄壮的汉子,出手也是劲猛力沉的金刚拳路,一时之间,宛若二虎争食,又似金刚夺霸,拳腿生风,暴吼如雷。
其实天竺国那逾迦峰大罗金光寺大乘禅藏通天,武学深厚,渊源流长,只是它一般不问尘缘俗事,更不多涉足江湖,以至后来它寺中的释耶神僧前来中土少林寺问罪,以大乘莲花神功几乎使少林寺全寺覆灭。
十几招过完,摩尼僧奋起神威,一拳将了悟打出场外丈多远,翻滚在地。
另一名金刚弟子了觉见状,立即纵身挺进场里面,与摩尼僧又搏斗在一起,十几个回合后,以被摩尼僧打出场外。
摩尼僧抖搂精神,连连战胜俩个少林寺金刚弟子,不免脸露得意之色。
这一下却恼怒了在一旁的圆通大师,近段时间来频频失颜已经使他心中早就窝着一团火,此时又见金刚弟子连连失手,更是羞怒交加,当下挺身而出,也不答话,出手直取摩尼僧。
摩尼僧也奋力展出天竺的佛门密宗功夫与圆通大师拼搏起来,圆通大师出手毫不容情,招招式式力沉威猛,攻势凌厉似暴风骤雨,意在迅速克敌取胜,挽回少林脸面,摩尼僧也不示弱,俩人恰似劲敌平均,而且都是佛门密宗禅功,各含精妙。
几十招已过,圆通大师未见得抢到半点先手,心中烦躁,不由后退数步,起式一招‘大挪乾坤’,两臂大幅度在空中旋转,竟运出少林密宗绝艺‘大宇宙雷音功’,这一下立马见效,摩尼僧立刻手忙脚乱,呼吸粗重,难以招架。
圆通大师猛然一声怒吼道;“躺下!”怒吼声中,摩尼僧已经像断线般的风筝被抛向空中,人在空中,口里的鲜血急涌,冲空溅洒。
摩尼僧重重地摔在地上,满面鲜血,已经不成人样,昏死过去,只见他脚折臂断,胸脯已中致命重伤,而且脸部鼻梁也被劈断,面目全非,惨不忍睹。
西门千叠浪上前察看了一下摩尼僧伤势,从怀里摸出一颗金丹丸喂进他口中,才命人将他抬下,他自己缓缓走近圆通大师身前,俊目突增千层杀气,愤愤道;“他伤你门人只是一般皮肉之伤,你这和尚出手却如此狠毒,好一个少林寺,刚才还在夸夸其谈,自谓光明正大……”
林岚不知从何处挤出来,手指圆通大师道;“这些和尚自诩名门正派,目空一切,根本不把天下人放在眼里,更无出家人的半点慈悲怜悯之心,西门公子好好教训他一下。”
群雄们虽然觉得圆通大师此举是有点过份,不够名门大家的磊落气度,但是见林岚竟然指责圆通大师,而且又去讨好黑道邪派人物,不由一下子向他怒吼大骂。
西门千叠浪再度凝睇打量圆通大师,蔑视地道;“可惜小小的达摩堂,不配与本公子动手,否则立刻教你身残名毁。”
圆通大师何时受过这等蔑视侮辱,况且又是在天下英雄面前,顿时身感受到奇耻大辱,立刻暴睁双目,怒声回答道;“你四大公子又算什么东西?贫僧倒要领教一番。”
西门千叠浪冷笑一声道;“好,本公子马上就废了你这和尚。”说完,迈步而出,就向场中走去。
西门百丈崖立刻伸手拦住他道;“不可造次,幽灵宫与少林寺比武马上开始!”
加纳与橄果本来也想与少林寺比划比划功夫,眼见同伴遭此悲惨毒手,也自知难敌少林武学,只好站立在一旁观看,不再言语。
场地里忽然寂静下来,阵阵长风吹起,树叶簌簌落下。
弘智长老看看西门百丈崖,开口劝阻道;“西门施主,老衲看施主还是罢熄心中魔欲,泯灭形身霸气,人生短暂,转眼即逝,还是请珍惜生命,普爱大千世界之芸芸生灵,敝寺不想与贵宫一争高下,咱们和睦往来,同结善缘。”
西门百丈崖听完后,纵声粲粲怪笑道;“这不像是系中土武林之牛耳的少林高僧之话,贵寺莫非真的怯场吗?”
弘智长老合什继续道;“善哉,施主当真冥顽不化,不过老衲还是点醒施主,就算贵宫今日能够赢敝寺,但若在中土行之不义,中土武林人物一样不会放过贵宫。”
西门百丈崖不屑地回答道;“那是日后之事,到时本宫自会奉陪,还是请主持长老快派人入场作第一场比试。”
“既是如此,请西门施主划下场次的规则来?”
西门百丈崖立即高声发话道;“第一场由敝宫四大护驾神尊中的雷神尊迎战贵寺的达摩堂,为节省时间,以一百招为限,如果百招之后不见输赢,就以平局而判,以此类推,一共三局,先把第一局比试完再说第二局吧。”
风,火,雷,电四大护驾神尊中的雷神尊听得主人发命,马上站出场来,他身材颀长,肤色黝黑,浑身群肌鼓张,肌肉成板块凸起,一件无袖的熟皮短坎肩,腰束铜钉皮带,两只手臂上各带一个兽形金箍,站立在场地中宛若是那些刻在墙壁上的佛经典故中的浮雕力士一般。
圆通大师正要出场迎战,圆妙大师却拉住他,自己走出场中,他知道首席师兄性格急躁暴烈,而武学中最忌暴浮急躁,所以愿意代首席师兄出场迎战雷神尊。
俩人在场中互通名号,行施礼节后,就开始发起攻击,你来我往,乍分聚离,这圆妙大师年在壮年,武功仅次于圆通大师,但他的修养却高深些,为人慈善和蔼,老沉稳重,要知道少林寺目今主要以三辈排列,圆字辈僧侣俱为壮年,算是寺中精萃,以达摩堂大师,五重大殿掌殿执事等都属于圆字辈,而了字辈则属于青少年,如罗汉堂金刚弟子,密宗房,禅功房,拳棍房等,而弘字辈都属年长的得德高僧,于寺中地位显赫,主要掌执全寺的调遣惩罚大权,如掌门方丈,主持,监寺,戒律院,知客堂,文殊院,藏经阁等,当然还有一些年跨百岁的长于弘字辈的高僧,但他们只是细研经藏与武学,已经不问寺中事务。
场中的打斗越来越激烈,雷神尊虎吼咆哮,他幽灵武学诡谲刁邪,出手风呼雷动,凶残暴厉,制敌狠毒而又不择手段,渐渐占尽上风主动,而圆妙大师古板自束,终究以讲究名门手法,大家气度而失去许多先机,落处下风被动,他虽然落处下风被动,仍然能游掌漫空封锁三路,使自己不露破绽,立于不败之地,足见他的功力深厚充实。
眼见百招已满,俩人势均力敌,只能打成平手,那知就在此时,雷神尊蓦地一声暴咤,身躯冲空而起,倾尽生平功力一招‘巨雷贯顶’,照准圆妙大师头颅顶盘猛砸而下。
圆妙大师见敌手不甘心就此以平局结束,在这最后一刻孤注一掷,来势凶猛,圆妙大师也不示弱,不躲不避,起手一招‘霸王举鼎’架住自空中坠落的,发起呼啸般的来拳,就在圆妙大师的掌沿与雷神尊的拳头即将碰触的一瞬刹间,圆妙大师突然一个急转身,收掌滑向一旁,一式精妙的‘玉虎翻风’,躲开敌手重拳。
雷神尊招式用老,收式不住,扑个空着,自然也将自身的后背完全暴露给对手,圆妙大师一记金刚大霹雳手悄然无息地贴在雷神尊后背上,只要一吐劲就可以重创雷神尊,那知圆妙大师生性慈柔,恻心仁厚,而且他做人也太近古板死呆,终觉得天下英雄面前在背后赢敌不算光明正大,一念之差下,收掌回归。
雷神尊本能地运气布劲,准备硬生生受敌一掌,却见敌手掌势回收,绝处逢生下不及细想,怪蟒扭身发出两腿夺命连环脚,他本为黑道邪派人物,搏击制敌中也不知身受恩惠,更会不择手段。
圆妙大师施仁之后,想敌手自会知难而退,万万没有料到他会突发奇难,情急中用手臂肘锋硬挡了雷神尊一记重腿,第二腿紧接着连环而至,双飞夺命脚力沉劲猛,险中暗藏狠毒,又是在敌手不及防范的情况下出奇不易发出,自然是凶险万分,就算躲避得过第一腿,也难逃开第二脚。
观看的群雄们与少林门人不禁被这突发的情境惊吓得张口欲呼。
却见圆妙大师泰然处置,沉着化解,凶险万分的连环夺命脚没有伤着他半点,只是把他逼得连连后退,几乎站立不稳,模样有点狼狈仓惶,足见他少林功夫的深厚与精湛,方能躲过今日这一劫。
恰在此时,西门百丈崖高声叫道;“百招已满,第一场比武少林寺败!”
群雄们见状,纷纷大骂幽灵宫卑鄙无耻,不要脸。
西门百丈崖傲然挺立,无动于衷,在他看来比武拼搏就是技击,技击就是击败对手,为达到目的,更会不择手段,当然更谈不上恻隐怜悯。
弘智长老喟然一声长叹道;“这一场敝寺算输,第二场西门施主又想如何比试?”
西门百丈崖正待开口,侧旁边转出西门千叠浪对四大长老抱拳行礼道;“第二场由在下以四大公子身份迎战贵寺长老高僧。”
西六百丈崖冲西门千叠浪怒叱道;“这里有本宫作主,没你什么事,一边去!”
西门千叠浪双手胸前交叉环抱,全然不理会西门百丈崖,双目挑衅似地望着台阶上的四大长老高僧。
四大长老高僧面面相觑,以西门千叠浪的年纪资历要挑战少林寺弘字辈高僧是不够资格的,但是他以天下四大公子中的吟花公子身份,就可以轻易地向天下任何帮派的掌门人挑战,四大长老高僧实再犯难,传说中四大公子能翻江倒海,沉没江湖,如若不慎,败在一个少年手下,数十年声誉就将毁于一旦。
不料此时,南秀公子剑南虹走出场来对西门千叠浪揖礼道;“少林长老高僧望重中原武林,身系泰山安危,岂能轻易移步,其实学生与阁下到是棋逢对手,这一场学生替少林派代劳了,习武之人游遍天下,寻得一个与自己匹敌的对手乃生平之快慰,你我同在四大公子中,迟早终有一战以决高低,今日既然有缘相逢,那就各遂生平夙愿,以免交臂失之而遗憾。”
西门千叠浪垂下眼皮,用眼角余光冷冷打量说话人,淡淡问道;“你是谁?说什么同在四大公子中,你有资格与本公子一战吗?”
“学生与阁下一样,同在四大公子中,南秀描凤公子剑南虹!”剑南虹不紧不慢地回答道。
西门千叠浪听他名号一报,不由浑身一震,双目猛睁,突放异彩,再度凝睇仔细打量眼前与自己一样名扬天下的同行公子,他显然太激动了,嘴里喃喃自言自语道;“人传南秀公子玉质清冰,英气刚爽,乃桂林一枝,今日目睹果然名不虚传,果然为人中龙凤。”
西门百丈崖一步跨在剑南虹身前,恶狠狠地盯住对方道;“今日乃敝宫与少林派之间的恩怨过结,二位公子若论高低请另择期地。”
剑南虹闻言哈哈一笑,摆手答道;“其实这件事情说来也应该是贵宫与中原武林之事,少林派不过为中原武林的巨擘代表,学生出场有什么不合适?”
西门千叠浪突然一声长笑,豪气干云地道;“能与南秀公子放手一搏,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话未完,将手中巨扇往背后一插,身躯斜飞而起,翩若巨枭掠空,大袖扬起,临空发出一道掌力,劲劈南秀公子。
西门百丈崖被吟花公子掌力逼开,只得无可奈何地摇摇头,退在一旁。
剑南虹避开袭来的掌势,也奋身疾冲而起,人在空中,也向敌手反击而出。
俩位年少公子乍分迅合,掌势手锋触碰之处,快逾闪电,瞬刹间已经折出十几招,西门千叠浪抖擞精神,身姿旋纵里,掌势一变,展出幽灵绝学‘飞鹰式’,再度袭敌。
幽灵武学诡谲阴险,式中藏招,连招迭出,变化莫测,由吟花公子演绎而出,更是凶险万分,威力无比,漫空尽是幽灵杀程。
但见南秀公子身段灵巧,犹若浪里轻舟,时而被幽灵掌势吞没,时而又飘浮在幽灵掌势的颠峰上,应对很是轻松从容。
数十招转眼已过,西门千叠浪眼见难以取胜对方,不免略显急躁,猛地掌势又奇变,劲风呼啸里,竟使出他吟花公子独绝的‘大折花手法’,要知道,西门千叠浪出却本门的幽灵武学外,更是以独绝的‘大折花手法’与外门兵刃‘天香风流扇’称雄天下,名排四大公子名位上的。
‘大折花手法’路数古怪,掌沿指端奇叠交叉变化,方佛就像是折枝拈花的修剪园艺手法,高雅含蓄,但是潜隐的内劲汹涌急溢,慢中见狠,快中透准,风趣优雅的招式里使人防不胜防,丝毫不给敌手留喘息的机会余地,果真是独绝霸凌的上乘王者之尊。
南秀公子不敢待慢,一招轻盈的‘彩凤旋窝’,身躯大旋转里也使出武当紫霄绝学‘千钧太极如意玲珑功’,他绵里藏针,柔中含刚,见招折招,遇式破式,封卸敌招里,审势反击。
俩大旷世绝学高手,一经教量,星移斗转,劲气狂排,俩人都是用的内家阴柔劲功,看似轻舒流畅的招式里其实暗含千钧威力,如果任何一方稍有不慎,就会被对方击得粉身裂骨,正所谓高手过招,一丝一毫也疏忽不得。
三山五岳的英雄们不由看得睁目凸睛,张口结舌,怕漏掉这世间最绝妙,最神奇的招式,那看似攀枝摘花,染卉描凤的轻描淡写手法里,却是瞬间并发数招,其取敌的方位角度之准,斩敌的劲功之狠,速度之疾迅,海内罕见,电光火石的碰撞里,每招每式都是生与死的较量,这一场大战直看得群雄们眼花缭乱,目不接暇,异常兴奋激动,紧张忘形,以至数十年后仍然是记忆犹新,难忘其景。
眼见百招已满,剑南虹暗提一口真气,蓄劲待发,内心想到;‘吟花公子的大折花手法虽然辛辣奇刁,使人防不胜防,但是内力稍欠,也不过如此。’真气真力运动里,双臂轮扬划起一道大劲圈,劲力狂泄,直震得西门千叠浪两只手腕发麻,略一疏忽里,南秀公子右掌竟从那还未消失的劲圈中突然一线飞穿,直按在西门千叠浪胸脯上,人们根本回不过神来,好快的掌势,只待掌力一吐,吟花公子就会被击伤。
剑南虹手掌按在对方胸脯上,内劲罡流正待急吐,猛地发现不对,情况异常,对方的胸脯滚圆柔弹,这种感觉在龙虎山庄里遇过,难道传说中的吟花公子竟然是女流之辈?大惊之下硬生生收回手掌。
但是手掌上的太极神功余劲仍然直透西门千叠浪内腑,震得他五脏欲裂,踉踉跄跄直后退七八步方才稳住身子,此时的西门千叠浪用手护住胸脯,弯曲着腰背,脸色苍白,形态极为狼狈,慢慢的一头乌黑头发突然蓬松滑落下来,似瀑布溅泻,光泽晶亮,而此时展现在人们面前的情景又蓦地骤变,刚才还骄横跋扈,不可一世的吟花公子已经不在,眼前却是一位美丽绝伦,略带一些忧伤的西域雪源少女。
群雄们回过神来,山呼海啸,声震大地,剑南虹也惊讶万分,羞臊得满面通红,他今后只怕再也不敢轻易地击人胸脯了。
西门百丈崖越步上前,对剑南虹冷冷道;“这一场就算阁下胜,阁下满意了吧?不过阁下不要以为吟花公子就这么不堪一击,她不是吟花公子,她是本宫的舍妹西门独枝秀。”
西门独枝秀秀眼圆睁,狠狠地直视剑南虹,她的脸色已经恢复了红润,继尔竟升起两团红晕红透脸颊,阳光照耀下,分外美丽。
剑南虹见她狠狠地盯住自己,目光虽狠,但没有恨意,他不敢碰触她的目光,不由低垂下头。
西门百丈崖转身对台阶上的四大长老高僧又道;“两场比试,贵寺与敝宫各胜一场,算是扯成平局,剩下一场,就由本宫亲自挑战贵寺的掌门方丈,一场定输赢!”
“老衲先前就申明过,敝寺掌门方丈正在闭关修练,不能奉赔。”弘智长老再次解释道。
西门百丈崖双眉轩动,并指如戟,指着弘智长老沉声道;“本宫就选定你来代替掌门方丈,但是这一战不计招数,直到你我二人其中一人战败为止。”
“阿米陀佛!”弘智长老诵一声佛号,轻轻叹口气道;“施主积怨已深,老衲就舍命化解吧!”说完,从台阶上绕阶梯而下,以他的功力修为,这小小台阶只须微动身躯,就可以轻松飞越下去,但他终究是得德高僧,修养与内涵非常人可比。
俩大旷世高手禀然屹立,咫尺相对,主持弘智长老面露微笑,神态安祥,那平和的佛相中却有包容一切的大气度。
西门百丈崖略为凝神聚意,猛然仰首往空中发出一道轻啸声,伴随着他的啸声,空中两只盘旋的巨鹰径直滑落下来,巨翅横展,轻巧地落在他的左右双肩膀上。
两只巨鹰羽毛呈灰青色,有暗绿横班,黑色羽干纹,色泽光亮,神态雄健壮昂,白眉轩扬,睛珠锐利,使人望而生畏。
台阶上的戒律院长老弘渡见状,一声厉喝道;“西门施主,你既然与敝寺主持比武,带这两只鹰干什么?”
西门百丈崖咧嘴一笑,解释道;“敝宫不是什么名门正派,不讲究什么光明正大,讲究的是技击的手段和效果。”说到此,他斜眼看着台阶上的弘渡长老,反言相讥道;“长老难道不知道敝宫的武学与鹰有渊源?难道中原的武学泰山北斗,堂堂的少林寺主持长老还怕两只鹰吗?”
弘渡长老正颜道;“第一,不能乱了比武规矩,第二,这里是佛家庄严宝刹之地,西门施主有欺我出家人不妄杀生的诈嫌之举。”
西门百丈崖掉过头,看着主持弘智长老问道;“主持长老,你若也惧怕这两只鹰,本宫就让它们远远离去?”
弘智长老和蔼笑道;“西门施主放马过来吧,其实你我二人之战的荣辱又算得了什么,施主日后不能进中土,或者能随意进出中土,都要以慈悲为怀,不可乱伤无辜,有害天理。”
西门百丈崖见他同意自己用鹰参战,立即微动肩膀,两只巨鹰明白主人意思,马上展翅冲升空中,盘旋在天上。
弘渡长老本想再阻止,见主持已经答应同意,也不好再继续阻止,怏怏退在一旁。
幽灵宫主掌凝沉劲,展动身躯,一掌拍向弘智长老。
面对邪教巨魔,弘智长老虽然心存柔慈,但是一点不含糊,见对方掌势急厉拍到,立即抡臂旋转,烘动丹田玄门罡流,劲力贯注周身百骸,发出‘大宇宙雷音功’,对付这些邪教巨魔,长老自然要用至高绝学压住魔焰。
俩大高手稍纵即逝,搏击激烈,西门百丈崖神形焕发,衣袂飘扬,身法路数流畅,时而大开大合,时而迅转腾落。
弘智长老沉着应战,袈裟僧袍无风鼓浪,他只运功防卸,并不主动反击对方,双臂错扬,劲风撕空,大宇宙雷音功带起的雄浑劲力竟然形成一个厚厚的大涡流劲圈,雷声隐隐,弘智长老好似手举霹雳雷霆,气吞山河。
幽灵飞鹰套路虚实并用,刚柔兼备,长纵远奔迅速狠准,手法奇形诡异,变化莫测,杀机隐于阴柔之中,闪电劈击,辛辣残酷,气势矫若疾鹰,凶悍霸厉,幽灵宫主的演绎又比刚才西门独枝秀厉害数倍。
西门百丈崖用飞鹰掌势强行冲击弘智长老的大宇宙雷音功带起的劲圈,掌势直线穿透,弧形劈斩,劲风呼啸狂吹,尘埃飞扬。
观看的群雄们看得惊嘘失颜,方才明白二十年前幽灵宫能够在中原武林里横冲直撞,望风披靡,使中原武林遭受巨大损失。
幽灵宫主加紧掌势疾攻,但是任凭他猛烈进攻,也难穿透突破大宇宙雷音功的劲圈,两只盘旋在空中的巨鹰‘呼’地俯冲直掠而下,分袭弘智长老,一只鹰俯冲直近地面,然后横折贴近地面向弘智长老身后腿部攻击,用钢钩般的锋利嘴喙猛啄他后腿膝窝部位。
另一只鹰侧从空中直向弘智长老的头顶直线垂落,爪趾分扬,森森锋利,直攫长老顶盘头颅,这两只鹰竟能避开大宇宙雷音功范围,巧妙地攻击敌手薄弱之处,原来这两只鹰俱有灵性,自幼受到训练,能掌握一些武学的技能,判断敌手运功的路数。
西门百丈崖得两只鹰相助,情形逆变,催动攻势,全力进击,弘智长老的雷音功虽然雄厚精深,波及劲力绵长,但面对幽灵宫主飞鹰套路的疯狂攻击,又有两只巨鹰的分袭骚扰,前后受敌,顾此失彼,他又讲究佛家大气度,只抵御敌手进攻,不愿意轻易击伤敌手和两只鹰,如此一来,失去先机主动,始终处于被动位置。
高手搏击,瞬刹数招连环迭出,不经意间,已经过手两百多招,这一场人禽混合大战,直看得群雄们心弦紧扣,大开眼界。
鹰扬俯冲,纵横天空,两只巨鹰见久战不下敌手,忽然间,不顾生死,强行猛冲雷音功劲圈,用张开的翅膀拍扑弘智长老的眼睛,意图用翅膀遮住长老的视线,以助自己主人进攻。
这一下倒出乎弘智长老的预料,他猛见两只畜牲不顾生死,硬向自己布起的雷音功劲圈强行撞来,眼见两只畜牲就要被强劲急溢的涡流击得粉身碎骨,弘智长老忙收功缓劲,他雷音功已经练至收发自若的至高境界,瞬息就收功完毕,一则他慈悲为怀,不愿伤及无辜生灵,二则少林宝刹之地岂能杀生亵渎神圣。
然而雷音功劲刚一消失,巨鹰已经疾冲到面前,巨大的翅膀羽翎遮住了长老目力视线,‘扑哧’身上的袈裟僧袍也被鹰爪撕裂,弘智长老忙扬掌轻吐掌力,只想逼开两只畜牲。
西门百丈崖却乘这一电光火石之隙,身躯平飞而起,一式‘鹰击长空’,双掌掌锋暗蓄幽灵神功,掌沿触及长老胸脯,劲力疾吐,弘智长老眼睛恰好被巨鹰翅膀遮住,待察觉时已经来不及,一股波涌浪急的狂飚巨力将他推出两丈以外。
这一切只发生在刹那间,待人们回过神来时,弘智长老已经在两丈以外稳住身躯,面颜惨白,嘴角流淌鲜血,雪白的胡须已经被染红。
弘智长老双手合什,望着西门百丈崖诚恳地道;“这一战老衲已经认输,西门施主日后可以随意进出中原,望施主以苍生黎民为重,不可妄伤无辜,切切紧记!”
少林主持败给幽灵宫主,观看的人们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时间群情汹涌澎湃,呼叫声起伏不平。
两只巨鹰冉冉升上天空,西门百丈崖从手下人手中接过禅咒佛珠,双手捧着,恭恭敬敬走到弘智长老面前,双手呈上。
弘智长老也用双手接过佛珠,低眉垂首,对着禅咒佛珠一阵咏诵佛经。
人群还是不断地呼喊叫骂,大发牢骚,骂幽灵宫赢得不够光明,但不管怎样,也不管幽灵宫用的手段够不够光明磊落,这一战毕竟是幽灵宫取胜了,少林僧人们只有忍气吞声,沉默无语。
西门百丈崖满面得意之色,神态傲然,带着他的一行人昂然离寺而去,西门独枝秀走了一段路,猛地回过头来,向剑南虹投来一眼,波光潋滟迷漓,情感交织,是怨是恨,难以辨清。
剑南虹不敢迎视她的目光,羞愧得满脸通红,赶紧低下头来。
幽灵宫的人一走,弘智长老也由小沙弥掺扶着回禅房里疗伤,少林寺里一下子安静下来,骄阳当空悬照,时辰已过正午。
少林寺遭受战败,泰山北斗声誉损失,少林寺人与围观的群雄们人人心情沉重难过,姜夙愿见此情景,不好意思再理论自己的事情,目望剑南虹,示意他日后另择时期再作理论。
剑南虹自然会意,点一下头,转身对台阶上剩下的三大长老抱拳揖礼道;“诸位长老高僧,贵寺突遭异事,学生不好意思再理论其它事情,容日后再另择时期了断,学生告辞,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