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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伦点头说:“好吧,我离开商业街时,还看到了赵典。”
魏伦说完这句话后,众人又都望向了神情有些惊慌的赵典。
似乎是为了摆脱大家的注意力,魏伦立即说:“当时赵典有些鬼鬼祟祟,看到了我时他还吓了一跳。不过我们什么都没说,都匆匆离开了。”
赵典立刻说:“不是什么重要的事,这事甚至有些丢脸,所以我就决定不说,现在是没办法了。我在放映厅内看电影时,就感觉……大家应该明白的吧?看电影时总想身边有一包零食和饮料,一边看一边吃,我当时也有这个念头。”
方瑜进想:“小蔚也常常是这样。”
赵典补充说:“我就想到商业街内逛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零食,我这个人嘴巴就是这么馋,没办法。”
楚纪问:“那你拿走了什么零食,你最好别说出商业街内根本就不存在的东西。”
赵典瞪了一眼楚纪,说:“可乐还有炸鸡,可以了吗?商业街第一家店就是炸鸡店,里面还有一个一键炸鸡的机器。船长,你说有没有这东西?”
船长点头说:“没错,这个一键炸鸡机是一项跨时代的伟大发明,你要做的事就只有一件,选自己想吃的炸鸡种类,再摁一下那个醒目的红色按钮,几分钟后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炸鸡就会被隔油纸袋装好,自动出现在你面前。”
楚纪问:“赵典,那你选了什么种类的炸鸡?”
赵典哈哈大笑,说:“大侦探,你可真会挑骨头,我告诉你,我吃的是鸡皮,满意了吗?从韩磊述说时,你就一直在不停地针对我。”
楚纪摇头说:“不是针对你,只不过这场比赛牵连太大,一定得认真面对。”
赵典忽然望着楚纪,脸上露出了怪异的表情,他说:“你以为自己是谁?”
楚纪说:“我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我就是静炎市一普通人。”
赵典摇头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实话实说了吧,在比赛前,我就收集到了这张桌上所有人的情报,包括死去的齐华伟。”
船长笑着说:“那也包括人家喽?好高兴!”
赵典没有搭理船长,而是继续说:“我们这张桌上所有人都有一个良好的家境,最差也是中产,父母也都干着体面的行业。但偏偏就有一个例外,就像是一只苍蝇飞进了五颜六色的冰激凌上一样,让人恶心又惋惜。”
楚纪笑了一声,说:“你以为说这些就能让我生气吗?你太小看人了。”
赵典笑着说:“你以为你靠着那坑蒙拐骗的学习小组挣了几个臭钱,就真拿自己当回事了吗?你却不知道,有的东西一出生就决定了,根本就偷不来的。还有啊,你即便再有钱,穿上的西装再贵,我也依然能闻到你身上那股酸臭味,你们这一类人恐怕都不太喜欢洗澡吧?”
方瑜进向来脾气极好,但这时听到这些话也不禁动怒,他指着赵典说:“姓赵的,你说话给我注意些,你别忘了楚纪手上还有你的把柄呢,你也不希望丢人吧?”
赵典吐了一下舌头,说:“我和齐华伟重新当上了朋友,而华伟则把他的电脑给偷偷清空了,他恐怕没有告诉你吧?哈哈,方瑜进,你最好也对我说话客气些。以前的事我不想追究,但是你要是不知道怎么尊敬人的话,那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方瑜进想:“怪不得这家伙气焰这么嚣张,原来他给我下药的证据居然没了。”
赵典又重新把矛头对准了楚纪,说:“不如让我来说穿一些事吧,大家可能不知道,这位连刀叉都不会用的家伙真名不叫楚纪,他去改过名字了,谁敢相信?不过他的真名也非常有诗意,嘻嘻,是叫王伟强,哈哈,多有文化内涵的名字,一听就像是从大、大城市里走出来的人,哈哈哈哈哈。”赵典说完后,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方瑜进清楚地看到,楚纪额头上的青筋跳了一下,但楚纪本人脸上还保持着镇定自若的笑容,他摆了一下手,说:“随你怎么说。”
方瑜进看楚纪居然不反驳,就立即想到:“赵典说的都是真的?”
赵典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笑着说:“还有啊,他的家世和父母我也了解一些,他们几年前才从农村搬进静炎市,而他爸爸是卖水果的,他妈妈是卖早餐的,这确实已经够丢人了吧?诶,还没完,他爸爸以前居然是拉皮条的,大家可能不知道拉皮条是什么意思,就是给来往的人介绍……”
赵典说到一半时,楚纪就像一头发狂的猛兽一样从位置上跳起,踩着餐桌向着赵典冲过去,把他摁倒在地上大声咆哮:“闭嘴,我操你妈!你给我闭嘴!”
这时楚纪已经不再像平常那样从容,他一张脸涨的通红,脸颊上的肉不停地颤动。
这时忽然一个冰冷的枪口顶在楚纪的脑袋上,船长不知道什么时候手上多了一把左轮手枪,船长也不再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而是用前所未有的严肃表情说:“楚纪选手,如果你对其他选手实施暴力行为,我将会把你强行踢出游戏!”
楚纪这时已经高举起了右拳,就准备打在赵典笑眯眯的脸庞上,他身体不停地颤动,过了许久才从赵典身上站起来,带着沮丧的表情拍了拍自己的衣服。看到楚纪没有动粗的意思后,船长才将左轮枪收进怀里。
赵典从地上站起来得意地说:“真是乡下蛮子,我算是见识到了你们……”
端木琴突然对船长询问道:“船长,这名选手这样公然辱骂他人,你居然也不管一管?”
船长却说:“语言本来就是这一局游戏中重要的武器,质疑挑衅等行为我都不会管,现在继续你们的游戏吧。”
韩磊看了一眼神态轻松的赵典,又看了一眼全身都绷紧了的楚纪,他就立即说:“那个,我看现在这情况不太适合讨论了,我建议我们先休息一下,游戏时间不是有三十天吗?这才第三天而已,不如大家都去娱乐设施散散心吧。”
众人也都认为这剧烈的冲突后难以再一起心平气和地交流,于是都赞同韩磊的看法。方瑜进走到楚纪身旁,拍了拍他的背,和楚纪一起离开了餐厅。
在两人推门时,赵典突然说:“方瑜进,你真的要和这种人当朋友?他的教养如何,你刚刚也该看到了吧?”
方瑜进回头瞪了赵典一眼,说:“我认为用出身这种无法选择的事来攻击别人才是最没教养的行为,这场比赛中最有格调的人就站在我的旁边。还有,你刚刚不是说如果我对你不客气的话,你就要对付我吗?你有什么招数的话不妨都使出来,看看我姓方的接不接得住。”
众人都没想到那个平时性格柔和的方瑜进居然会说出这番话,不少人脸上都露出了惊诧的表情。
两人走出餐厅后,楚纪就对方瑜进说:“方瑜进,谢谢你。”
方瑜进有些不好意思,说:“这也没什么,那个家伙这么过分,谁都会生气的。”
两人走到甲板上,把手搭在栏杆处,清爽的海风吹过两人的肌肤,楚纪望着远处蔚蓝的天空,说:“方瑜进,他说的都是真的,我以前确实就叫那个名字。”
方瑜进也隐约猜到了这件事,所以他脸上并没有浮现出惊讶的表情。而楚纪则继续说:“一个人的价值应取决于他的行为,而不是他的名字。毕竟名字只不过是一个符号而已,可惜我太晚才明白这个道理。”
接着楚纪叹了一口气,说:“虽然不知道赵典使用什么方法查到了我的情报,但是他说的全都是真的,我的确是在农村里长大,我爸爸也确实是个拉皮条的。”
方瑜进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楚纪,明明那种感觉就蛰伏在他的心底,但是方瑜进始终找不出能让楚纪的心情好受一些的词句,方瑜进天生就不擅言辞。
“我也承认,这并不是什么光彩的职业,但是即便如此,我爸爸依然是值得尊敬的人,远的不说,我现在的学费就是他支付的。”
楚纪又叹了一口气,说:“我知道这都不好,但是我一听到别人侮辱我的父母时,我就会脑子发热,什么东西都不管。唉,我也一直都想改掉这种毛病。”
方瑜进却说:“你别自责,我觉得这是很普通的事,任何一个正常人听到别人骂自己的父母时,都很难不生气。”
楚纪摇了摇头,说:“还是让我们回到案件吧,方瑜进。赵典有问题。”
方瑜进愣了一下,问:“为什么?”
“并不是因为他得罪了我,我才这样说的。我能感觉到,他是在有意隐瞒一些事情,他在说那些话攻击我时,我能明显地感觉到他有些焦急,似乎非常想把话题扯开。说什么自己出去就是为了拿零食吃,哼,鬼才信。”
楚纪把手搭在方瑜进的肩膀上,严肃地说:“明天我们两要密切注意他的一举一动,他现在是船上嫌疑最大的人。被人戳穿过去的丑事并不丢人,要是因为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而让敌人蒙混过关,把到手的胜利拱手让人才是最丢人的事。”
方瑜进也认同楚纪的看法,便毫不犹豫地点头。
第二天众人又在餐厅集合吃早饭,即便方瑜进不擅长读气氛,却也感觉到今天的空气有着说不出的压抑,众人都低头吃饭,居然谁也没有说多余的话。
吃完鸡蛋卷后,船长就开口说:“好了,早饭吃完,你们就可以自由行动了,当然在这里继续讨论也可以。”
方瑜进突然问:“船长,假如这段时间内,凶手又杀了一个人该怎么办?”
船长摊开双手说:“什么怎么办?不就这样办?你得清楚地叙述出你的疑惑,我才能解答啊。”
方瑜进说:“我的意思很简单,我就想问一问,我们一共有多少次投票机会?如果我们投出一个人,他不是凶手的话,我们是不是还能再投一次?”
船长笑着说:“什么啊,原来是这个啊,没关系的,投票机会理论上是无限制的,你们今天直接把一半的人踢出游戏都是可以的。”
韩磊问:“那么如果只剩下两个人时又该怎么办?他们两的意见是冲突时,游戏不就陷入僵局了吗?”
“哈哈,当然不会啦,还剩下四个人的时候,游戏就肯定会结束。”
众人听到这句话时,纷纷都惊讶地望着船长,赵典有些愤怒地说:“这么重要的事你为什么不早点说?”
船长吐了一下舌头,说:“嘻嘻,你们没有问,我为什么要说呢?算是今天的小礼物,我再提醒你们一句好了,当最后只剩下四名玩家时,分数最高的玩家会获得胜利,但是假若凶手也在其中的话,我就会无视分数,强行判定凶手胜利,因为他既然能骗过你们这群笨蛋,我肯定要给出相应的奖励了!”
楚纪大声说:“诸位放心,我楚纪担保,一定会抓住凶手的。现在开始讨论案情吧,每个人都把自己的发现和想法说一说。”在楚纪说前半句话时,赵典就不屑地哼了一声。
韩磊举手说:“我昨天倒是有了一个新发现,不如由我先开个头吧。”
楚纪说:“请。”
韩磊取出了游轮的地图,指着博物馆说:“我昨天在博物馆闲逛,偶然就发现了一件事,博物馆少了一样东西,那是一把意大利制的赌徒跳刀,材质是白影木。”
众人都认定水果刀就是凶器,现在却又多出第二把失窃的刀具,端木琴疑惑地说:“又有刀不见了?是谁拿的?现在不如爽快些说出来。”
但是端木琴的这句话犹如石沉大海一样,众人你看我,我看你,谁都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