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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如何是好,大喜之日断然不能请了大夫的,这如何是好。”
“安妈妈,小姐之前也有过类似症状,只要如厕了便能好。”之雅说道。
“怎么不早说!距离吉时还有一点时间,赶扶你小姐去!”安妈妈在一旁催促道,裴寒玉戴着盖头,在之雅的搀扶下,快步往外走去。
到了如厕的外间,裴寒玉一把扯掉自己的红盖头,赶紧将身上的红服脱下,让早已等候在此的梦煜。
等换完衣服,将盖头往梦煜的头上一盖,啥都看不出来了,裴寒玉点点头,之雅便带着梦煜往外走去。
接下来就看他们的造化了,裴寒玉心想着,然后将备好的那些药汁往脸上涂涂抹抹,没有一会儿,一个脸色蜡黄,面容憔悴的小婢女出现在眼前。裴寒玉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然后将眼神收了收,俨然一副胆小怕事的小婢女模样。
做好了准备之后不久,大门口方向便传来了喧闹声,太子的迎亲队伍到了。
看着安妈妈扶着“新娘”从屋里出来,之雅跟在身后,裴寒玉嘴角笑意盈盈,趁着现再院子里一团乱糟糟,随着人群出了茉园,悄悄往后门方向溜去。
可能是大喜之日,所以这路上倒是没有见到几个人影,一路顺风顺水出了护国侯府。
“呼~~~”裴寒玉闭着眼深深呼出一口气,就要自由了!
可是,后面掌风突然袭来,裴寒玉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已经被劈晕了过去。那袭击裴寒玉的人,扛起裴寒玉,便往停在拐角处的大红色装扮的轿子里,早已等候在那里的人,缰绳一拉,扬长而去。
等裴寒玉醒来,脖子上的酸疼还在,伸手揉揉脖子,眼神却被这满屋子的大红色给闪到了。裴寒玉突然想起,自己是被人劈晕过去的。
这是哪里?
“你醒了?”一道熟悉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裴寒玉吓了一跳,眼神顺着灯光往那边看去。
待看清了那人的轮廓,裴寒玉下巴快要惊掉了,“你怎么在这里!”
“爱妃真是好记性,今日刚玉本太子成亲,这会儿便忘记自己的夫君了?”沧越泽低笑着说道。
“啊啊啊啊!!!我是问你!我怎么会在这里!”一定是在做梦一定是在做梦,裴寒玉捂着自己的脸,用力揉捏。
“爱妃不在东宫,那应当在何处呢?”沧越泽放下手中的书,径直往裴寒玉这边来。
裴寒玉看到沧越泽的靠近,不自觉往后挪去。
见此,沧越泽拧着眉问道,“你怕我?”
裴寒玉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自己到底是怎么到了这东宫来的,又怎么一身喜服躺在这里,现在是真的有些害怕,说话也是磕磕巴巴,“太……太子殿下。”
“我若是你,便不会想着逃走。”沧越泽靠近床沿,说道。
他知道了!裴寒玉心里暗暗惊诧。
“我之前就已经很明确的说过,太子殿下为何非得是我不可?”
沧越泽嘴角微微上扬,逼近裴寒玉,“觉得比那些沉闷的女子稍微有趣些罢了。”
又不是玩物,怎么能说有趣便娶呢?裴寒玉翻翻白眼,双手不自觉护在胸前,一脸警惕地看着越发靠近的沧越泽。
“虽然不知道哪里有趣,但是太子殿下......啊!”
裴寒玉还没说完,沧越泽已经直接扑了上来。
“啧啧......”沧越泽一脸嫌弃地看着裴寒玉干瘪的身材。
注意到沧越泽的眼神,裴寒玉更死命地护住自己,不停的吼道:“色狼!死开!”
“呵呵,你动作这般大,外边可就全听到了,明天估计整个崇夏城都会传出,太子殿下新婚夜大展雄风之类的传言来了。”
裴寒玉梗着脖子说道:“这......这种传言我.....我才不会在意!”
“其实我也不在意,那动静再大点?”沧越泽突然靠近,在裴寒玉的耳边呵着热气,裴寒玉老脸一红,顾不得其他,伸手想要推开压在上的重物。这死不要脸的,竟敢调戏老娘!看这娴熟的挑逗手段,估计装病着也没闲着吧!
裴寒玉自知对抗不了这个太子了,所以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摊开双手,比这眼睛随意扯了一个谎,“我......我身子不方便。”
说完这话,趴在自己身上的人,没有动静,裴寒玉等了一会儿,才是疑惑的睁开一条缝,却看到沧越泽的大脸,离自己十分近,被这个盯着,裴寒玉有点心虚,眼珠不自觉四处打转,沧越泽见此,心情貌似十分好的说道:“就你这干瘪的身材,摸着都觉得咯手。”说完往一旁一转,便躺在了裴寒玉的旁边。
得到暂时自由的裴寒玉,立马起身躲进床角,在想着自己要怎么脱身。摸摸腰间自己惯性放些小东西的位置,却没有发现任何东西,四处查找也没有找到,这个时候裴寒玉才反应过来,自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人换上了这一身衣裳。,然后又莫名其妙地躺在了这个红彤彤的大房子里,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啊。
“你与安定王的关系倒是不错,他竟然敢动本太子的人。”沧越泽躺了一会,声音中听不出情绪。
糟糕!事情好像真的败露了,裴寒玉担心安定王受到什么伤害,但又想到梦煜的身份除了安定王外,就是自己知道了,于是解释道:“不怎么熟,之前救过我一命,回来后也极少走动。这次我挑唆了府里的丫头,承诺她只要事情完成,便给银两让她回去救自己的娘亲,都是被我逼的。”
裴寒玉自认为这个说法没人能够识破,梦煜是安定王训练出来的,应该不会那么容易松口,所以裴寒玉才放心大胆地瞎掰。
“哼!”沧越泽轻哼一声,似乎对裴寒玉的解释满是怀疑,但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动作,也没有说任何话,裴寒玉高悬着一颗心,死命地想要将背抵在墙上。
就在这胶着的时候,沧越泽轻叹道:“以后不与他再来往,今天的事情,便不再追究。”
“你真的不计较?”裴寒玉可拿不准这个太子,说不好下一秒又变卦了,所以依旧一脸警惕。
“真啰嗦!今晚你就打算抵在那墙上睡?”沧越泽说完,还没等裴寒玉说话,便直接将人一拉,抓到自己的旁边,闭着眼双手环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