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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澈说得煞有其事,还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嗯,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陆朝朝表情瞬间黑了,“林知澈!”
他就笑了,张开了双手,“下来吧,我接着你。”
陆朝朝的脸就红了,期期艾艾道,“这这……不好吧?”不过下一刻她的笑容就再也藏不住了,“那好吧。”
“陆朝朝同学,你的废话真多。”
他的表情还是一贯的清冷,但是陆朝朝没有错过他眼里的那种令人心动的光芒,她干脆闭上了眼睛,“林知澈,你要接住哦。”
微风从耳旁拂过,少年干净清新的气息扑面而来,她抱住了这份温暖,再睁开眼时,就跌进一双比星辰还要明亮的眸中,这一刻的心似乎马上就要从胸腔里跳出来,她却舍不得放开双手。
他轻揽着她的腰,沉沉地看着她的眼睛,“阿澈。”
她被他看得呼吸都乱了起来,“什……什么?”
“连名带姓地叫我,似乎不大好吧。”说完,林知澈蓦然靠近了她,额头贴上了她的。
陆朝朝却被他的行为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缩去,腰上的力度却不容她挣开,迷迷糊糊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啊?”
林知澈见她已经找不着东南西北的模样,有些无奈,空出一只手捏了捏她的腮帮子,“我们再磨蹭下去,天都要黑了。”
他的话一落,就放开了她,去旁边推单车了,“车子推到小树林那边放着就可以。”
“小树林?”陆朝朝重复了一句,不知想的了什么脸腾地一下又红了,看着他已经推着单车走远了,才急急忙忙地跟了上去。
等林知澈将单车藏好后,陆朝朝脸上的温度才恢复正常,就想起刚才他的说的话来,“林知澈,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林知澈的脚步顿了一顿,踩上一堆石块,侧过头看她,“陆朝朝,这个时候,你不是该改口了吗?”
陆朝朝咬了咬唇,看了他一眼就低着头看路,走了几步才低声咕嘟了一句,“你自己不也是连名带姓地叫我嘛!”
“朝朝。”
她猛地一个回头,就看到他站在那里,阳光透过枝桠细细碎碎地落在他的脸上和身上,平日里的清冷在这一刻都消失了,只有简单温暖的柔情。
见她看过来,他又唤了一声,“朝朝。”
陆朝朝用细若蚊呐的声音回应了一句,“阿澈。”
之后没再管他的反应,一个人往前飞快地跑去,一眨眼就已经离开了他的视线。
吉村多为山地,但植被并不丰富,云泽村却是树木成林林成山,穿过小树林后是一座不高不矮的小山丘,就算现在是寒冬,但海泉镇本就四季宜人,因此还有不少绿色点缀,等下了小山丘,就能看到几座相隔甚远的房子,其中一户更是掩藏在远处的林中,只露出一点朱瓦房顶。
这个时候正是村民出工的时候,因此整个村落显得愈发寂寥。
路过第一座房子时,踮起脚往篱笆内张望,口中道,“什么东西要跑到这里来找?”
林知澈没回答,只是继续往里面走去,不过在发现每经过一座房子她就要探头探脑,只能一把拉过她的手,带着她赶路。
见自己的手被牵了,陆朝朝乖乖地跟着他走,心中的甜蜜都溢到脸上了,就算接下去一路上两人都没再说话,也让她觉得时光真的美极了。
等最远的那座掩在深林中的朱瓦房都过了后,周围越来越密的树林,还有脚下的小路越来越窄,潮湿阴冷的环境,就算是冬季,也有顽强的苔藓滋生,零星的还有小爬虫飞快地掠过脚面。
就是陆朝朝再不怕这种小东西,也会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但在看到前面那个表情越来越严肃的人后,所有的话都被她咽回了喉咙。
也不知走了多久,两个人的鞋子上都已泥泞不堪,身上的衣着也显得有些狼狈,在听到一阵水流声后,闯进一道狭隘的亮光后,眼前豁然开朗,映入两人眼帘的并不是陆朝朝预想中的“银河落九天”,而是一个巨大的湖泊。
清澈的湖水倒映着碧空,湖面卧着些许浮萍,岸边却是一丛丛翠绿的灌木,一颗颗笔直的树木丝毫不受寒冬影响,蓝天碧湖,绿草成茵,除了微风拂过湖面的涟漪,四周寂静得仿若世外桃源,更像是另一个世界。
陆朝朝的呼吸都变轻了,生怕自己破坏了这个宁静祥和的地方,往旁边的人靠了靠,轻声道,“这里真美!你怎么找到这地方来的?”
湖泊大得几乎看不到边,只能看到远处的山峰都环绕着它,犹如守卫一般将它牢牢地保护在这里,不受外界打扰。
林知澈很久才开口,“每一世结束后,我就会回到这里。”
陆朝朝愣了愣,就听他的声音变得更加轻了,“只要一结束,就回到了这里,或许是很久或许只是一瞬间,我的新一世就又开始了。”
虽然这件事情不会再发生了,他的身上也没有以前的那种危险的气息,但陆朝朝觉得整个心都揪了起来,那是什么样子的?她光是想想就觉得痛苦。
似乎感觉到了她的情绪,林知澈捏了捏她的手,偏过头来笑了笑,整张脸就变得柔和起来,“当然,已经结束了。我现在要来拿回我的东西。”
被他的笑容感染,陆朝朝也笑了起来,“你来海泉镇就是来找这个的?不过这里除了风景没别的了吧。难道还能还有东西在湖泊底下啊?”
林知澈接下来的话让她知道什么叫做“一语成谶”。
陆朝朝懊恼地抱着他的外套,看着他已经开始折起袖子,“你不会真的要潜下去吧?”
刚才林知澈已经跟她说了前因后果,他每一世时间到了就会回到这里,按这个世界的说法叫做“灵魂”,而在他们那个世界那应该叫做“精神力量”。
在那个世界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精神力,只在于强和弱,最弱可以弱到零,最强则可以保持永恒不灭,而这些精神力最终的归宿却都是科技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