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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有人每天都放蚊虫进来!”郑和猜测道。
朱棣一皱眉,明显有些不高兴,吓得郑和差点又要跪下来。
“朕的寝宫又岂是随便什么人能靠近的?”朱棣沉声道。
郑和一拍脑袋,道:“是极是极,寝宫四周有东厂的人把守,也有大内侍卫轮流换班,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更别说有人偷放蚊虫了!”
辰锋严肃地道:“苍蝇也飞不进来?可是蚊虫偏偏就飞进来了!”
郑和不服气地道:“那是因为蚊虫比苍蝇要小!”
“好了好了!”朱棣摆摆手,“你们两个怎么在这件事情上争论起来,讨论这个有用吗?”
辰锋抱拳道:“皇上,也不排除是东厂作案啊!”
一提到这个问题上,朱棣的脸色变得很不好看。他虽然对东厂和皇子们有所怀疑,但实在不愿意承认。帝王就是这样,他最不想看到的便是信任的人出卖自己,而现在有人想要他的命,他更是愤怒和痛惜。
“小锋啊,此事你继续调查下去,但不要惊动东厂和朕的皇儿们。秘密调查,调查出结果之后直接向朕禀报。”
朱棣的话中留有余地,他要亲自处理想害自己的人。可这样就苦了辰锋,若是不靠近东厂的人和皇子,又该如何查明真相?
这一夜朱棣一直没睡,虽然找到了病因,但还没有确定凶手,他为那些嫌疑人感到焦虑。
辰锋和郑和也没睡,他们必须陪着朱棣,并且杀死那些蚊虫。不需要再担心吵到这位帝皇,二人也是放开了拳脚。
都是习武之人,内力冲击,将那些蚊虫统统杀灭。后半夜二人都忙活着,直到确定没有任何蚊虫了,天色也已经放亮,二人这才告辞离开。
临走之际,辰锋又提醒道:“皇上,此刻蚊虫已经全部杀灭,等今夜若是还有蚊虫出现,那么就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有人故意投放,二是寝宫中有什么吸引蚊虫的东西。我四处搜寻过,实在找不出有吸引蚊虫的东西,所以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朱棣摆摆手:“我知道了,你们先下去休息吧。”
辰锋倒是想休息,但他急着想找到幕后真凶,所以休息还是免了吧。
来到了寝宫外头,辰锋看了看四周看守的人,这些人中大多是东厂高手和普通太监,还有就是几个大内侍卫。东厂的人不可能每个人都参与了此事,所以寻找线索变得非常困难。
虽然大内侍卫的人数少,但也不能排除在外。赵麟是赵麟,他就算不会这么做,但也不一定能约束好手下。
嫌疑人又躲了起来,辰锋叹息一声,打算先回住处整理思绪,顺便拜访一下汉王朱高煦,反正大家都住在同一片地方,距离也挺近的。
被郑和带着往乾东五所而去,只是半路被赵麟截住了。
“辰锋,你的妻子在承天门外等你。”赵麟道。
辰锋心里疑惑,秦灵怎么会来找自己呢,不免问道:“你有替我带信吗?”
赵麟如实地道:“自然带了信,并且和客栈里的人说了,你要在宫中住上几日。”
可能是小别胜新婚,秦灵担忧辰锋所以才找到皇宫来的。
辰锋在赵麟带领下往承天门而去,郑和也一路跟着,他怕辰锋找不到回来的路。
靠近承天门,辰锋看到了门外那道焦急等待的婀娜身影。
“灵儿!”辰锋呼喊一声。
“锋哥!”秦灵也是兴奋地喊了一声,虽然二人已经成亲,但还是习惯用这个称呼。她本想跑进来,可是被守门的禁军拦住了。
辰锋快步上前,怒喝道:“还不收起兵刃,她是我的妻子!”
守门的禁军还不识得辰锋,哪里会听他的话。
辰锋掏出金牌,喝道:“你们瞎眼了吗?看看这是什么!”
禁军看到金牌,立刻跪倒在了地上
赵麟走了过来,冷冷地道:“此人便是皇上召入宫中的辰锋。”
听到辰锋这个名字,大家都有点恍然大悟。虽然宫中见过辰锋的人还在少数,但他的名字已经传遍了整个皇城。
有个不开眼的禁军士兵暗自嘟囔,他平时就是个大嗓门,所以嘟囔声让所有人都听到了:“原来他就是那个受皇上看重,进宫来挑选公主的人啊,可他怎么有妻子呢……”
这话连秦灵都听到了,她怔了怔,整个人差点晕厥过去。
辰锋一把扶住她,把她扶到了一边,小声道:“灵儿别误会,此事说来话长……”
他简单讲了下经过,秦灵这才明白过来,只是依然心有顾忌:“锋哥,你会不会抛下我而娶公主?”
宋朝出了个陈世美,秦灵有所顾虑也是正常。
辰锋一本正经地道:“我是绝对不会抛弃灵儿的,就算皇上硬要将公主许配给我,那她也只能做小妾!”
秦灵破涕为笑,轻声道:“若是皇上有命,你也不能委屈了公主。我宁愿做小的,只求能永远守在你的身边。”
有如此明事理的妻子,辰锋欣慰不已。当然,辰锋从来没有想过娶公主,而且也不会真的把秦灵贬为小妾。
“灵儿放心,我永远只有你这一个正妻。咱们还是别提这事儿了,你来找我可还有其它要事?”辰锋问道。
秦灵这才想到自己的来意,赶紧道:“自从你昨日离开之后,晚上便有一些人入住客栈,并打听你的下落。我如实说你在皇宫中,可他们依然不肯走,付了银子便在客栈住下了。”
“你做的很对。”辰锋夸赞道。若是不配合,指不定对方会不会下手。现在让他们知道自己在皇宫中,有胆就让他们来宫中见面!到时候不需要辰锋出手,禁军、大内侍卫和东厂的人都会挡在前头。
“有几个人住店的?他们打扮如何?”辰锋询问道。
秦灵道:“不止一批人,已经有三批了,都是三五成群,一批只有两个人,一批是三人,最后一批有五人。同一批人的穿着都一样,似乎都是哪个江湖势力的弟子。”
“嗯,我知道了,你们要小心行事,尽量答应他们的要求,若有什么解决不了的直接来找我。”辰锋道。
既然这些人肯住下,断然不会突兀地动手。而且他们光明正大而来,想来是名门正派的可能性居多,所以更不会滥杀无辜,秦灵等人还是安全的。
秦灵点头道:“好,那我先回去了,你也要小心一点,可别得罪了皇上。”
辰锋笑道:“放心吧,我会尽快找到凶手,很快就能回客栈的。”
送走了秦灵,辰锋和郑和再次往住所而去,可又有人截住了去路,这一回是汉王朱高煦。
朱高煦见了辰锋便拍起手来:“好一个来福客栈店小二,这种身份还来娶公主,何况家中已有妻室,真是当代陈世美啊!”
他身边跟着个八字胡的中年人,开口附和:“汉王此言差矣,陈世美好歹是个状元,可这辰锋是个什么东西?一个客栈里的小二,拿陈世美做比较实在不妥啊!”
此人叫赵合,是朱高煦的幕僚,也是他的智囊。这赵合在朝中并无职位,只是朱高煦一直赖在宫中,所以他也可以随意在宫中行走。
汉王朱高煦大笑起来:“哈哈哈,是我的比喻不恰当,陈世美若是泉下有知,肯定要气得从坟墓里爬出来。辰锋,你若有自知之明,那就赶紧滚出宫去,这里不是你能呆的地方!”
辰锋握紧了拳头,冷声道:“汉王殿下,我奉了皇命入宫,你凭什么赶我走,莫不是想要取代皇上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