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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我知道了。我回屋休息了。”玉俪木然地回到房间,躺在床上。
思绪回到那一年,玉俪在读初中。暑假一到,母亲催促她到外婆家做作业,玉俪十分不情愿地收拾好书,坐在母亲的自行车后面来到了外婆家。
外婆的姐姐,玉俪的姨婆领着自家的两个外孙女楠楠、佳佳来串门。两个外孙女分别比玉俪大1岁、2岁,玉俪不经常见到两个小姐姐。和她俩打了声招呼,便继续做作业。楠楠、佳佳自觉无趣,随意地在屋里自出逛逛。外婆、姨婆俩人坐在沙发上,说着姐妹的体己话。
姨婆擦了擦眼泪,“我就这一个儿子,不管花多少钱。我都要救他。阿婉,能不能借姐姐一些钱,救救他。”
“姐,别哭了。你要多少钱?”
“起码...”姨婆不好意思说,“3000元。”
“行,姐,你等一下,我这就去拿。”外婆站起来走进自己的房间,她打开柜子,在柜子的角落里翻出一个古色古香的小箱子。她轻轻一转,打开来,里面放着一些纸币,她数了30张,从抽匣中拿出一张信封,将钱塞进了信封里。可她下意思地又数了数箱子里面剩余的钱,竟然...少了两张?
外婆面色铁青,是谁偷了她的钱。
她掀起帘子,大步走到姨婆面前,“姐,拿着吧。要是不够,你给我打电话。”
姨婆接过信封,“谢谢阿婉。”
外婆突然呼唤玉俪,说是让玉俪到冰箱里拿几块雪糕分给大家吃。玉俪将雪糕分好,准备回屋,却被外婆叫住了。
“俪俪,你看没看到200块钱。”外婆口气不善,狠狠地盯着玉俪。
“没有啊。”
“那我箱子里面的钱,怎么少了200?你刚才不是在我的卧室写作业吗?”
“可是楠楠姐姐、佳佳姐姐跑进来玩,我嫌吵就去了舅舅的书房。”
“楠楠、佳佳,你们看到200块钱了吗?”外婆扭头问两个瑟瑟发抖的小女孩们。
俩人摇摇头,小声地说,“没看到。”
“你、你、你,你们三个人中究竟谁拿了钱,快说实话!”外婆气坏了,小小年纪竟然学会偷钱,长大了还得了。
“三姨婆...”那个叫楠楠的女孩支支吾吾地,“我知道是谁拿了你的钱。”她偷偷瞄了瞄玉俪,“就是俪俪妹妹。”
“不是我,你撒谎!”玉俪辩解道。
“对对,是俪俪妹妹。”佳佳肯定地说道,“我看见了。”
外婆气得浑身发抖,她一个箭步跨到玉俪面前,狠狠地打了玉俪一个耳光,瞬间,玉俪左脸红肿起来。
“你个小贼,现在就知道撒谎、偷钱,长大了还得了。”说着外婆的巴掌向玉俪的胳膊拍去,她一边打一边念念有词,“还不承认,我让你不承认,我打死你个小王八蛋。你认不认,认不认是你自己偷的。”
可玉俪就是不承认,她死死地咬着牙,倔强地看着外婆。
外婆看了,更加的生气,下手更狠了。
“阿婉,别打了!”姨婆看着心疼极了,她伸手拽住外婆,“事情还没弄清,你怎么就打人?”
“我...楠楠、佳佳两人都说是玉俪偷的。”
“阿婉,你坐下来。”姨婆清清嗓子,冲着三个孩子,“你们三个都站在我面前。站好了。”她扭头看着气得不轻的妹妹,“如果是她们三个其中的一个,那么这200块钱应该藏在自己的身上。所以我搜一搜就知道了。”
姨婆说完,人人真真地摸着三个人。正值夏天衣服穿得单薄,是很容易就能搜出什么来的。
玉俪将胳膊抬起,十分配合姨婆。而楠楠似乎有些扭捏,她紧紧地夹着腋窝,有些不安地看着自己的外婆。
姨婆见外孙女别扭的姿势,心下了然,她使劲地搔了搔楠楠的肚子,楠楠哈哈一笑,结果,钱竟从她的腋窝下面落了下来。上面已经被汗水浸湿了。
姨婆见状,立刻拧着楠楠的耳朵,“你给我跪下。”
楠楠只得老实实地跪了下来,不敢说话。
“说,这钱是哪来的?”
楠楠哭了起来,但是她仍保持沉默。
姨婆捡起钱递给妹妹,“阿婉,你看是不是你的钱。”
佳佳突然说话了,“这200块钱,是我的。是我给楠楠姐姐的。姨婆的钱可不是我们拿的。”
“我在钱上都作了记号。这两张纸币上就有记号。原来是你们俩偷得啊!”外婆将这成小条状的钱展开,收好。
姨婆狠狠地打了两个姐姐两个个巴掌,“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你俩,丢人丢到家了!”
“姐,钱找到了就好。也不怪她们俩。”说完望向玉俪,意思是,你怎么照看的家,难道就不能让我省省心!
“你们俩快向妹妹道歉。”
“对不起。”俩人满满地失落,本想悄无声息地偷了钱,结果竟被发现了,倒霉啊。
玉俪忍住泪水,“没关系。”
回到家后,玉俪向母亲哭诉今天的委屈,结果母亲不仅没有安慰她,而是批评她的“倔强。”
“你外婆能不知道是谁拿的吗?她这样做就是为了给你姨婆留面子。你当时承认就好了,你外婆就不会打你了。”
玉俪惊呆了,她不知道,自己的母亲,不能为自己主持正义,反倒劝自己忍气吞声,“我难道就不要面子了?不是我做的,我为什么要承认。”
母亲没有再说什么,玉俪的胸脯起伏不止,她好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