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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背上不知是谁用力一推,我原以为是邓逸,来不及思索,整个人向前一倾,随着“啊!”的一声尖叫,我整个人就掉入了洞中,以极快的速度往下坠……
我不停往下掉,越往下,洞口越宽。因为往下坠的速度太快,四面漆黑一片,我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在往下坠了约莫四五分钟的样子,随着“咚”的一声巨响,身上传来剧烈的痛感,令我眉头一皱,“嘶”地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一下,差点将我这把骨头摔散架了,还好是屁股先着的地,整个身子平躺在地上,幸好不是脸朝地,不然后半生就完了。
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来,我揉着摔得最惨的屁股,眼里含泪,全身都酸痛得跟真的散架了似的。
我茫然的打量着四周,发现自己此刻深处一处石室中,墙壁上的长明灯闪着幽幽地光华,在冰冷的石壁上映着鬼魅的影子,令气氛瞬间诡异起来。
石室四面都是封闭的,连扇窗户都见不着,而且这里的温度极低,感觉像置身冰窟窿里似的,让人寒颤不止。
我不禁皱了皱眉,没想到自己一摔,就摔到了这么个地方来,不过,那个从背后推了我一把的人是谁呢?邓逸又去了哪里?
我想的头疼,揉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下意识地拢紧身上略显单薄的衣裳。
眼下,最要紧的应该是赶紧找到出口离开这个鬼地方。
我四下打量了一下,除了我头顶上方那个黑乎乎的洞口以外,再也没有别的出口。
而且地面离洞口的距离目测在四至五米之间,如果想要从里面跃到洞口,也要是轻功极好的人才能办到。
再有就是,就算轻功再好的人,跃到洞口,也没有办法从洞口往前爬的。刚才我掉下来时,身子也有蹭到过洞壁,感觉表面很光滑,一般人根本就不可能向上攀爬,除非有人在腰间绑着绳索,有外力将其往上拉。
再者,除非是蜘蛛侠。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我仰头望着黑乎乎的洞口,又是一阵头疼。
随后移开目光,揉着因为仰视得久了而有些酸痛的脖子,放弃了从洞口回去的想法,准备另寻蹊径。
如果我一直待着这里,就算不被闷死,也会被活活冻死、饿死的。而且据目前的情况来看,后者的可能性较大。
因为自打我落入这石室中,并没有觉得有一丝的压抑和憋闷感,不知是否是因为头顶上那个洞口有空气流进来的原因。
不过我的直觉告诉我,此处应该还另有出口,于是身子贴近石壁,开始摸索起来。
手指刚触犯石壁,寒意便顺着指尖传遍了全身,这石壁竟冰冷的像触摸在寒冰之上一般。
我打着哆嗦收回了手,实在没有勇气再将手覆上去。
虽出生在寒冬腊月,但我却是个极畏寒的人,而且常年都有手脚冰凉的毛病,一直有调理,却不见起色。
我将手缩回袖间,不敢再去碰这石壁,刚才只是指尖触到就已经受不了了,如果没一块石壁都去触摸一下,估计我不死也差不多废了。
我把手换成了眼睛,仔细地去打量着没一块石壁,试图寻找出一丝一样。然而为了石室走了一圈,也毫无所获。
不知怎的,我觉得温度像是一直再往下降,冷得我牙齿开始打架。
这样下去可不行,在还没出去之前我就会扛不住被冻死在这里也没人知道了。
暗将内力运到全身,这才觉得身子有些许暖和,可这也支撑不了多久,所以我必须尽快找到出去的办法。
我忍着寒意,将石壁都粗略地抹了一遍,连那些长明灯我也去用力掰了掰,毫无发现。
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我听到头顶上空的洞口出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声音由远及近,还伴随着些许泥土掉落。
我心里暗叫不好,该不会是有人想把洞口给堵起来吧!
这个想法在我脑子里一下炸开,我心里顿时一紧,目光死死盯着洞口方向,目光一寒,到底是谁要置我于死地,先是将我推下,然后又要封死目前唯一发现的出口。
那人是谁?
胡府都被我们的人守了起来,而且胡府里的人也都死光了,难道还有潜藏的幸存者?亦或是有人潜入了胡府要来杀我?
可是知道我们来这里的人不多,就连林岸都是瞒着的,一时间这么多的疑惑,让我的头瞬间又大了起来。
掉落的泥土越来越多,加上之前我掉下来时地上散落的那些,此时已经快堆成一个巴掌大小的小山丘了,而且声音也越来越近……
我不安地往后退了两步,有些烦躁,却又找不到其他出口,急得直想抓狂。
就在我烦躁不安的时候,一个庞然大物从天而降,吓得我本能地又往后退几步,目光死死锁在掉落的“不明物体”上,只听和我之前一样,“咚”的一声巨响,只是声音比我之前还大。
原来掉下来的是个人,脸朝地,呈大字型趴在地上。
我眨眨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掉下来的不是泥土,竟是人。
不过看着身形极眼熟,他脸埋在地上,看不清楚。
地上的人痛苦地哀嚎了一声,听声音,我便知道这个摔得比我还惨的家伙是谁了,不禁有些幸灾乐祸起来。
只见他吃力地微微撑起身子,不大会儿又软趴趴的趴了回去,嘴里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
爬都爬不起来了,看样子真的摔得不轻。我不急着上前帮忙,负手而立,打算看看他要多久才能爬的起来。
一连挣扎着试了几次,终于在失败了六次之后才勉强撑着身子站稳。
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存在,他面向我,目光惊愕,“你……”
我却在看到他的脸的时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得直喘气,一边说到:“谢文渊,你刚才是眼睛先着的地么?噗,哈哈……”
我笑得岔气,谢文渊面上憋的通红,急忙伸手去捂眼睛,却因为手臂传来的疼痛“嘶”了声,密密的汗爬满了额间。
我见他不对劲,连忙收了笑意,上前几步,关切地问到:“你没事吧?”
谢文渊皱了皱眉头,艰难地吐出一个字:“手……”
我的目光对上他的脸,看着他乌青了一大片的右眼,又忍不住地想笑,看谢文渊黑着一张脸,强忍住了笑意,帮他检查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