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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仙楼一向是烟花场所,非名门望族者不得入内。【零↑九△小↓說△網】此楼听闻是五年前秦僖所建,按大宋律法,官员及其子嗣者不可私建烟花场所,违者当诛九族。
高宗皇帝虽知此楼乃秦僖所建,却也畏惧秦桧于朝中的权威,始终不敢动他。怎料那秦僖变本加厉,建设此烟花场所不说,更是煽动朝中官员前来饮酒作乐。说是饮酒,实则是笼络人心,京城兵变,只怕是早晚之事。
秦义虽不在秦桧的家谱列中,却是深得秦桧的喜爱。奈何每每立下战功,皆被秦僖从中作梗,秦桧像来听信谗言。听得秦僖一言后,不但没有封赏秦义。反而将他调去边疆镇守,似乎在用心维护秦僖的继承人地位。
而朝中大臣们更是心生畏惧,丝毫不敢与秦义单独私会,只为保自家平安。而秦家两兄弟的内斗,似乎已经到白热化。天下名人名士皆静观其变。
那秦义自打十天前从边城调回京中,见他府中的侍卫比以往少了一半,心中更是恼怒。内心无时无刻不在痛骂着秦僖。但也深知在京城中的他可以说无权无势。因此终日在醉仙楼饮酒买醉,其爱将兼表哥白子虚已然看不下去,内心早已谋划着一翻大事。
袁皓天行至醉仙楼,见此楼红灯高挂,酒气芬芳,屋内一桌一椅甚是精美。脑海中顿时想起了边疆我朝将士浴血拼杀的场景。如此强烈的对比,不免心生感叹。
叹息之余,见前方走来一高大男子,接近光头。脖子处挂着佛珠,像个刚还俗不久的和尚。
只见他朝袁皓天缓缓走来,作做稽首之势。
“我家主人等候公子多时,楼上请!”
袁皓天行至二楼,见那秦义正和众多女子饮酒行乐,心中甚是感叹。
“袁兄弟果然守时!”白子虚从珠帘走出来说道。
“白兄为何知道在下姓袁??”袁皓天疑惑问道。
只见那白子虚举头大笑,拍了拍手,示意众陪酒女离去。
“我不仅知道,公子姓袁,也知道你真实的身份是袁皓天,通天榜第二位!我更知道,那落横本是你所杀,对否??”
袁皓天本以为自己的身份算是藏得很好,竟不想眼前这人竟知道如此多之事,心中无比称赞。而他似乎也看透了袁皓天不想卷入朝中纠纷的心理,打算和他做比交易。
“什么??我来帮你们除去秦僖,你们帮我保守秘密,可笑!真是可笑!”袁皓天饮尽杯中酒大笑说道。
那白子虚已然早有准备,从怀里拿出一本名册,交到袁皓天的手里。
“在下自当不会让袁兄弟吃亏,此账册记载了秦桧贪赃枉法和勾结金人的证据,你可将此账簿交与韩世忠,他知道该怎么做。”
袁皓天接过账本,颤抖的望着秦义。毕竟他才是秦桧亲生的。如今竟和那白子虚一同出卖他的父亲,若非心知有大恨,只怕谁都做不出此等逆天之事。
而账簿确实详细记载秦桧贪污及叛变的种种事件,袁皓天这才深信不疑。虽内心颇有凌乱,却丝毫表现得毫无动容之色。
“我想要的东西,你们应当清楚!”袁皓天将账簿扔到桌面傲慢说道。
白子虚自知他的想法,替他倒满杯中酒。
“公子想要的,莫过于神破们的圣物神破令,此事一旦办成,在下自当亲手奉上。如此做法,如此做法,也只是给自身留条后路罢了,想必袁皓天能够理解!”
袁皓天心知此人深谋远虑,有备而来。而无论是账簿或是神破令,对他皆是无比重要。而除去秦僖,似乎也不是一件难事。二话不说,点了点头,答应了他的请求。
想是高兴,多喝了几杯。竟无力的瘫在桌子上。秦义想是有所预谋,找来了醉仙楼第一美人水玉仙前来服侍他。
那水玉仙本是苏州名门之后,后因家道中落,碍于生计,这才投到秦桧门下,成了歌女。听闻此女子只服侍秦桧一人,连秦僖和秦义皆不敢动她,生怕秦桧动怒。
若非听闻此人乃通天榜第二位,只怕这水玉仙怕是看都不看一眼。可当她临近袁皓天时,心中诸多的不情愿立马散尽,一心欣赏眼前这男子俊郎的相貌。
每当袁皓天有难落飞总是第一个冲出来,只是这次,蓝心若倒是按耐不住性子。冲进屋内,一掌打飞水玉仙,眼睛怒视着她。
落飞深知袁皓天初入江湖不久,行事虽稳重,想法却过于单纯敦厚,这才跟在他身后。那蓝心若内心更是担心自己的玉郎出事。苦求落飞带着她,落飞拗不过这个弟妹。便答应了她的请求。
而那醉仙楼从不允许女子进入,索性那蓝心若早就备件男儿装。过去只为在江湖行走图个方便,今日却派上用场。
那白子虚多有心虚,生怕自己的这番好意被这俩人误会,这才急忙的解释。
怎料落飞一把尖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像是发出最后的警告。
“阁下如此美意,我替我的兄弟谢过,只是这般美艳的女子,只怕我兄弟消受不起,不如留给两位享用”
那白子虚深知落飞来者不善,按照以往,说得此番话之人。白子虚自当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奈何如今这形势,不得不让他容忍。毕竟是他有求于袁皓天,所谓人在矮檐下,该低头则低头。
“是是是!俩位既是袁兄弟的好友,且带回去好生照料,也希望袁兄弟遵守我和他的约定,三天之内,我希望看到结果,而他也可要回他想到的!”白子虚深沉说道。
落飞再次瞪了他一眼,虽说心里多有怨言,也丝毫不敢在这烟花场所闹事。毕竟出门前,那慕容兰若再三叮嘱。这醉仙楼乃权贵风月之所,万不可滋事。否则必将带来诸多祸事。
落飞朝他点点头,陪同蓝心若扶着醉熏熏的袁皓天回到国公府。
那秦义和白子虚见状这才松了一口气。欲下楼往家中走去,不想刚到楼底。却被那秦僖伙同相府一干侍卫拦住。
“兄长这是何意??”秦义疑惑问道。只见秦僖围着他打转,若有所思的样子,惹得白子虚心里很是不爽。
“世子有话大可直言,何必……”
“拍!!”
白子虚话未说完,那秦僖便送给他一记耳光。白子虚心中虽诸多怨气,却也丝毫不敢还手。唯有低着头硬生生的吞下这口怨气。
“你主人难道没告诉你,主人说话的时候,狗别乱吠吗??”秦僖傲慢说道。
此话虽难听,秦义也只能顺着他的意思,教训了下白子虚。
那秦僖见秦义倒也算乖巧,随手一挥,示意众侍卫退去。生怕这阵势吓坏了这个入不得秦家家谱的弟弟。
“我听人举报,方才我的好兄弟私密会见一神秘高手,图谋加害父亲与我,可有此事?”
秦义听之心中多有慌乱,却丝毫不敢承认,唯有保持神色,让那秦僖看不出任何端倪,而他更相信,眼前这个人三天后自当消失。
“兄长真爱说笑,我怎会残害自己的父亲还有兄弟呢,此等逆天之事,可不能乱说!!”秦义大笑说道。
秦僖虽少上战场,却时常在江湖武林行走,也算阅人无数,秦义这番嘴脸和心机自然逃不过他的法眼。而他也在等待着敌人入他的法网之中。
“没有甚好!如今朝中多有不服相父之人,而此等迂腐之人,迟早被相父除去,希望你明白自己的位置,何事可为,何事不可为!望你好自斟酌。”
秦僖说完,便往回走去。秦义望着他的背影,似乎看到了一种帝王之气。右眼皮也开始跳了起来。
而他能做的似乎也只是祈祷袁皓天的成功罢了。
“走吧!”
深吸了一口气,和白子虚往家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