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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旭波与苏南柏结成共同对付陈剑南的同盟,这符合他们的共同利益。
后方百余里远,有三个身穿道袍的修士身影正和他们朝着同个方向快速掠飞。
三个修士中,其中一个身穿灰色道袍,此人生得又矮又胖,一副憨厚的样子,他就是一直劝说陈剑南不要尝试用巫术复活殷素素的那人,陈剑南的嫡亲大哥陈剑中。
另外两个修士始终跟陈剑中保持着一段距离,都穿蓝色道袍,其中一个身材壮实,另一个身材高瘦。
身材壮实的中年修士是陈世豪的父亲陈厚照,身材高瘦的修士是陈厚照嫡亲的弟弟,他是陈世苗的父亲陈厚熙。
弟弟陈厚熙很高,比哥哥陈厚照高出一个头,而陈厚照的身材要魁梧一些。
陈厚照怒瞪着旁边的矮胖道人,喝道:“陈剑中,你怎么这样无耻,老跟着我兄弟二人?”
陈厚熙也咕哝道:“妈的,还真是阴魂不散。”
陈剑中眼光毫不避让的回瞪着陈厚照,冷冷的说道:“你们趁着掌教闭关,向执法长老请示,说是出来寻找剑南,把他带回去,实际上包藏祸心,别以为贫道不知道。”
陈厚照嗤的一声冷笑,说道:“我们如何包藏祸心,你敢不敢说来?”
陈剑中疾飞速度不减,正色道:“嘿嘿,贫道如何不敢!执法长老商丘仲收了你们什么好处,那个老家伙竟然跟你们勾结,想要扶持陈子钊做堂主,是吧?”
陈厚照面露不屑,道:“笑话,堂主之位早就该由我爹来担任。如果我爹不适合,缈岚那个娼妇,那个母老虎,她连亲夫都气走,况且她又不姓陈,凭什么她能做东来堂的堂主。告诉你,看不惯缈岚的长老有很多。”
“陈厚照,你敢骂本门堂主,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门规!”陈剑中怒了。
“我骂了,如何?”陈厚照丝毫不让。
陈剑中怒道:“如果你只是想着人身攻击,贫道也可以骂你娘是老鸨,你妻子是娼妓,你女儿是娼妓预备队。”
“我娘做堂主,凭的是修为、道德、公义、人心。你们摸摸良心,我娘有哪点不称职的地方,她做堂主这些年,我东来堂兴兴向荣,大有成为本门第一堂口的趋势。”
陈厚照摇头笑道:“哈哈,那都是昔日老堂主的功劳,你竟然如此无赖,往缈岚的脸上贴金。”
陈厚熙接着说道:“所以说,陈剑南疯了,也是姚岚堂主的功劳?”
陈剑中浑身的火气扭曲了空气,喝道:“放屁,我弟弟没疯,你才疯了呢!你们包藏祸心,想杀了剑南,削掉堂主的左膀右臂!”
陈厚熙正想说话,却见其兄陈厚照脸上都是怒气,吼道:“陈剑南能杀我爱妻,我就不能杀他?”
陈剑中指着陈厚照的脑袋,咆哮道:“陈厚照,你嘴巴干净点,自己没有保护好家人,干嘛乱怀疑别人。你的妻子被人杀了,去找杀妻仇人报仇去,屎帽子不要扣在剑南头上。”
陈厚照嘿嘿冷笑,道:“阿碧弥留的时候,说得是陈剑南!”
“放你的狗屁,剑南不是欺负弱小的人,更不会残害同门!”陈剑中怒到极点。
陈厚熙对陈厚照摇了摇头,道:“哥,不要跟他说这个,他不会承认。”
陈厚熙提高了嗓门,喝道:“陈剑中,陈剑南是一个半死的人,他蹦跶不了几尺高,用不着我们去杀他!”
陈剑中可不相信陈厚熙说不会杀剑南是真心话,问道:“那你们这么着急找他,出于什么目的?”
陈厚熙面如冰霜,道:“毕竟大家都是陈东来的后裔,更是同一个堂口的师兄弟,我们害怕陈剑南到处拉屎撒尿,不擦屁股,辱没了先人,辱没了我道派仙家。”
“混账!”陈剑中气得不行,作势要拔剑。
陈厚照严阵以待,吼道:“陈剑中,有种你拔剑,我们兄弟以二对一,看不把你剁成王八。”
陈剑中心想还是尽快找到剑南要紧,说不定弟弟现在遇到危险,因此没有拔出宝剑。
陈厚照看他把拔出三分之一的剑推回鞘里,冷笑道:“嘿嘿,老子谅你也不敢拔剑。看你一路上如此紧张,陈剑南是不是没救了?”
“你才没救了!”陈剑中啐道。
陈厚照摇头冷笑,道:“别以为我们是好骗的,听说那夜你回来的时候慌乱之极,魂儿都丢了似的,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陈剑南若是没事,你会那样失态?”
“不过既然你不愿意说,我们也不必知道,但是陈剑南肯定是完了,至少死了一半。”
“嘿嘿嘿,说什么天才剑客,说什么迷仙门一代天骄,其实是滥杀百姓的疯子,说出去让人耻笑,丢了山门的脸。”陈厚照不断讽刺。
“没错,人人得而诛之!”陈厚熙接口道。
陈厚照和陈厚熙兄弟二人一唱一和,气得陈剑中浑身颤抖,却也不跟他们斗嘴。
陈剑中担心剑南的安危,一心想快点找到弟弟,些许恶毒的言语也只能忍着。
陈厚照与陈厚熙你一言我一语,陈剑中听着只当是耳旁风,说话的人感觉被无视,也很恼愤。
陈厚熙很厌烦的瞪了陈剑中一眼,怒道:“这厮好像缩头乌龟,跟在旁边,撵又撵不走,真是讨厌。”
陈剑中不言不语,他必须要盯紧这两个同门,因为此二人一旦找到陈剑南,肯定会下杀手。
只有死去的陈剑南,他们才会认为是没有威胁的。
说什么找到陈剑南带他回山门,完全是鬼话,陈剑中哪里会信!
陈厚照看了闷声紧跟的陈剑中一眼,恼怒的跺了跺脚,加速向前赶路,想要甩掉这个尾巴。
陈厚熙脚踏神行步,紧跟在陈厚照的后方。
陈剑中冷哼一声,想要甩掉他,怎么可能。
陈剑中加速踏步,面容满是坚毅,高空的飓风吹乱了他的发髻。
两前一后三道身影都越来越快,在夜空中仿佛是三个鬼魅,看不清形貌。
夜色深沉,寂寞的北原只有啸啸风声,仿佛孤独路人的哀怨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