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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席无话,然后杨德章从自习室出来,就回了宿舍;马镇伟和夏国卫已上床铺入睡;只剩下雷小雨和杨德章在自习桌上聊天;杨德章是遂宁人,说话风趣,现在在读大二;他最近找了个女朋友,两人谈得还不错。雷小雨与他用四川话简短的谈了几句,讲的都是当地的川菜特产之类,杨德章聊了几句,就说了件家乡的奇怪事:
原来杨章德家在遂宁当地是做小生意的,平时卖点杂货;当地村子人不多,几百口而已;一天,有家村户家里有只鸡不见了,那位村民以为被野兽叼走了,就没在意,加固了鸡棚,后来几天,倒也没什么事发生;有一天晚上,那户人家听到猪圈里养的猪在哀叫,他们立刻点亮了油灯,从炕上起来一看;只见猪圈里一只白花大猪躺在了地上,肥胖的脖子上有道触目惊心的血爪印,里面正涓涓的向外流着血,猪圈周围的泥地上映着几张深深的脚痕,好像直立的动物走路时的脚印;主人家马上上前查看,又请了村医来看;村医看了说猪血里有毒素,必须把生猪马上清理;主人家舍不得,但没办法只有把大猪火化了。后来,他俩顺着脚印,走到了村外的一间古宅,外面黑布隆冬阴森恐怖,打开宅子发现里面有不少古旧的棺材,据当地人说宅子以前是个义庄,主人家有些害怕,就没有开棺材查看,只是小心的退了出去。杨德章的父母听说后,就找人修了古宅,在四周砌了墙壁,只留下一个通风口;后来事情就不了了之。
雷小雨听完杨德章的讲述后,就留了心眼,他面色柔和的说:“德章,我们宿舍马哥、小夏和我对那宅子有点兴趣,想去探索一下,下次学校放假,我们三就跟着你去那里看看怎么样?”
杨德章听完,表情有些紧张的呼扇着宽耳朵说:“可以啊,来我家做客;正好我可以请你们当地耍一耍。不过那个宅子实在古怪,最好不要乱去了。”
雷小雨微笑着安慰道:“我们几个都是当地的道术家族,会几招简单的法术,可以帮你村看看风水什么的;你就不用担心了,好好在校学习就可以了。”
杨德章表情略有放松,他眼睛闪亮的对雷小雨说:“小雷,你们都会法术啊;那下次表演给我看看啊;好稀奇的感觉。”
雷小雨身体放松了下来,他摇着头无所谓的说:“法术还就是那两下子,跟表演魔术差不多;我和马哥、夏国卫会好好照看你;以后有事找我们两个。”
杨章德双眼闪动着好奇单纯的目光,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雷小雨说完,就回了自己的上铺床位休息,不一会儿,就修炼起了道法来;他坚定的走在功德升法的道路上,一身功德颇有进益。
马镇伟默运魔功坐在自己的床位边,一旁的夏国卫早沉入了梦乡;他转头看看了小夏,就摇摇头进入了冥想。
除了马镇伟外,学校男生宿舍里其他的人已沉入了梦乡;只见偌大的师大上空,漂浮着阵阵灵气,有魔障、道法、还有若影若无的妖气。
雷小雨的神识已可以出窍,他随着宿舍外的操场飞了一会儿,不久就看到了校外的夜景,一如既往的幽寒冷静;他飞在空中,周身感觉轻灵盈动。
沿着操场在空中放眼望去,蜀都的很丰富,灯红酒绿下,一派车水龙头的景象;灯火阑珊,你可在大陆的彼岸等我?
原来,雷小雨无意中想到了远在国外菲律宾留学的表姐,从小他就和表姐的关系很好,两人可以说是形影不离,他表姐经常给他带很多好吃好吃的东西。
他又想到了大诗人李白说的,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曾经的李白,想必也在花前月下,对剑起舞;剑光中飘逸脱尘,一派仙家道骨。李白,自号酒中仙,他的文章里,常有人生苦短,岁月惆怅之叹;偏偏又是才高八斗,连杨贵妃和高力士也曾经为他脱靴洗脚;无怪乎他长叹黄金岁月,过往昔峥嵘岁月愁的感觉。
李白毅然辞官,荣归故里,修仙访道,云游四海,曾写出过大量脍炙人口的名篇诗句,如《赠汪伦》里写出了潺潺的落花流水,不及汪伦送我情的情深意切。
李白后羽化而登仙,据后世记载,他居住在南冥的蓬莱,久寒干燥,物资充足,只做航行之用。
雷小雨欢乐的冯虚御风,在师大顶空飞翔着,他快乐畅游,四处**罚髓,不多久就游完了师大的校园;马镇伟的元神在地上,抬头看向空中的雷小雨,血红色的魔眼诡异的闪着微光,他双目有些狰狞的看着不远处的鬼门,意识有些清晰,又有些模糊。
很快一天的晚上已经过去,不就天就亮了,杨德章下了床位,啪啪的用拖鞋打着床位边的一只跑出来的蟑螂,他为人较懒,自己的铺面上都胡乱的堆着些杂七杂八的物件,面前的电脑上,积了些灰尘;三两下搞死了蟑螂后,杨德章有些兴奋的跑向了卫生间,不一会儿就拿起拖鞋清理起来。
马镇伟缓缓睁开眼睛,他目光注视着杨德章,隐隐从他身上感到丝丝黑色的血气,他牙齿张开,只一吸就把杨德章身上的压抑之气吸干了。
马镇伟看着杨德章,他双眼闪动着迷茫,缓缓的自语说道:“怎么回事,刚才好像从他身上,感觉到了股淡淡的鬼气,好像最近才附身在他体内的。”
杨德章脸上一片迷茫,他充满暴虐的眼神突然干净了,他摸摸额头说:“怎么回事,刚才我打只蟑螂,都激发了杀机。”
雷小雨此时也醒了,他淡然的注视着杨德章,冷峻的脸上浮现了查询的目光,他心念道法,仔细往杨德章身上罩去;只见杨德章突然一个激灵,他残忍的全人颤抖着,好像经历了很可怕的事;雷小雨有些惊讶,原来他看见杨德章体内有些莫名的邪气,邪气中有个虫子,正在贪婪的吸收他的阳气。
雷小雨哈哈一笑,他有些残酷的看向马镇伟,两人心神交换,显然就明白了彼此的意思;马镇伟二话不说跳下床来,手中的掌刀一个肘击,就击打在杨德章的后脑颈上,杨德章一阵昏蒙,沉沉要倒下去;马镇伟忙扶起他,用魔眼压制了他全身,雷小雨也快速下了床,运道法拿着镇魂铃朝杨德章的体内探去;只见镇魂铃一个轻扫,顿时一下排出了杨德章身外的黑气;他有些惊讶的翻开了杨德章胸前的衣服,只见皮肤外表下,一道灰蒙的腐烂之气,从他体内寄生虫外渗发出来;慢慢的,皮肤上竟然多了几道虫孔;里面仿佛有虫子正在钻心吃他的肉。
雷小雨忙上前用手试探着摸在了杨德章的皮肤上,突然面色一惊道:“是尸蛊,据师门书籍记载说,此蛊阴毒邪靡,相传是伴随尸体而生的。”
马镇伟听完,有些阴狠的伸出了手,手上放出滔滔红色光芒,只见他出手如风,正要狠厉向杨德章抓去;杨德章昏迷着,皮肤就这样被马镇伟抓住。突然,马镇伟陠一发功,就见红魔气涌入杨德章体内,马镇伟眉头一皱,刚要用力一拔,只见杨德章闭上了眼睛,眉毛一皱,好像忍受着莫大的痛苦;雷小雨一看,忙用手拦住马镇伟说:“马哥不要,他体内的蛊虫,好像跗骨之蛆一般缠在心脏附近,你这么一发功,他普通人的身体体质,如何受得了?”
马镇伟阴冷看向雷小雨,脸上现出分杀意,他魔手往杨德章的皮肤上猛力一扣,只见他皮肤里飙出一股黑色鲜血来,里面好像有只虫子在不断哀鸣。马镇伟对着雷小雨说:“我刚才在他体内用了绞心手,他的生命若是有问题,虫子会立刻死掉;这样一来,就延缓了他的病情,可以说间接上封住了他的气脉,也许找到蛊毒的源头,就可以有解救的方法。”
雷小雨下意识的掏出睡衣里的眼镜,戴在了脸上,他摸着下巴思索片刻后说:“马哥,你看这事,是不是学校,或者是在杨德章的老家,染发了这种蛊毒?”
马镇伟有些严肃的想了下说:“不知道,在北方,我们有请黄大仙一类的;只是这种蛊毒生长在南方,北方寒冷干燥的环境,是难以滋生出来的。”
雷小雨点了点头,沉默的扶着头,他眼光仔细的查看了下杨德章的胸口伤处,片刻后说:“伤口有溃烂的迹象,好像在他体内有段时间,现在才开学不久,我猜他是在家乡患的蛊病;看来,他所描述的村子里,全村人都或多或少的染上了这种寄生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