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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高考与军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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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间高考来临了;26号到28号的三天高考,让广大莘莘学子们殚精竭虑,发榜那天,出来的成绩让家长们有喜有忧;学生们有的抱着家长激动的乱哭,有的灰心失望,默默地站在旁边,面无表情;成绩好的学生红光满面,喜气洋洋,大有一步登天,鱼跃龙门之感;成绩不好的或发挥失常的灰头土面,惨白的脸色透露着不甘、失望、沮丧;更有甚者咬牙切齿,开始计划复读一年,再拼搏一把。小雨看了看榜单,成绩名列19名,赖丽丽12名;之前的美术专业考试拿到全省前10,进入SC师大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他看到赖丽丽站在旁边,就走过去问:“丽丽,你美术专业考的怎么样?”赖丽丽微笑着对小雨说:“还行,进入前三十了,进SC师大应该没问题了;你呢,考的怎么样?”小雨自信的笑了笑说:“一般吧,考进前十了。”赖丽丽红着脸点头说:“那就好,我们又可以在一个学校了。”两人有说有笑的离开了放榜的学校大门,到校外的一家餐厅吃饭去了。高考后,紧张的情绪荡然无存,个别学生甚至把高中三年的书本都撕了,来发泄心理压抑的情绪。回宿舍后,小雨看了看乌鱼,见他没心没肺的在睡觉,见小雨过来,打了几声哈欠,便说:“小雨,你来了,考的怎么样?”小雨点点头自信的说:“还行,你呢?”乌鳞懒散的躺在床上,无精打采的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那样;反正我也不指望考好的学校,过两天就收拾行李,跟我爸做生意去。”小雨摇摇头说,:“做生意也有讲究的,别太懒就行。”乌鳞点点头,抬头看了看床顶,就没有说话了。过了一会儿,郭大斐和陈清回到寝室,郭大斐考的不错,他的志愿是XN民族大学,陈清就考的比较惨了,成绩一塌糊涂,他想填报外省的一个技校,据说技术性挺好。四个人聊了会儿天,便回各自寝室休息去了。

    高考的压力,终于随着考完结束了;雷小雨躺在床上,思考着这三年来的收获和点滴回忆。他是幸运的,因为老天给了他很好的艺术天赋,他也有不幸,铁岗和凉子两位发小的死,让他心情沉重迷茫过。如果没错的话,他的人生将在艺术这座殿堂里越走越远,直到达到别人难以企及的高峰;但是,他的人生仅及于此吗?自从在网吧里点了康乃馨花纹的《轮回》,他的人生道路或多或少的改变了。雷小雨思索着,探寻着,时而迷茫,时而顿悟;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小雨把握着那寻常人无法察觉的事物,这类比精神界更深的层次,修行人叫做“道”,道即天道,就是与宇宙万物沟通,而寻求在万有中得着创造者的奥秘;天道茫茫,宇宙中本我与超我的辩证关系,历世以来都有很多哲学家寻求,雷小雨机缘巧合走上了这条天道窄路,以纯正的本心,进入“天人合一”境界,冥想中,天道已为他开了雄浑大门。…

    经过冥想后,小雨感到自己精力充沛,法力提升,头脑的思路也灵活不少。小雨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打开桌前的书本,默默看了下去;一宿很快过去。第二天,邬麟同雷小雨到县里的美术馆走了一次,两人看着美术馆璀璨的陈设品,惊讶连连;邬麟在旁边咽了咽口水,悄声问雷小雨:“雨哥,你看这些陈设品,这么精致,该值多少钱啊?”雷小雨好气又好笑的敲了敲邬麟的脑袋说:“乌鱼,这些艺术品都非常珍贵,动辄几十万,一般人可买不起。”乌鳞艰难的说:“等我做生意有钱了,就买几副挂在家里天天看。”雷小雨微笑摇头道:“那还得看画家愿不愿意卖了,有些艺术品到手是看缘分的,听说程龙就是无意中买到了齐白石的画,升值就赚的不行,留给子孙,受益无穷。”乌鳞忙点点头,肥胖的脸颊扭曲在一块,眼睛发光的看着玻璃橱内的艺术品,仿佛看到满满的闪着金光的金币向他挥手。雷小雨同邬麟沿着美术馆走了一圈,把艺术品都看过,看着橱内的绘画,一山一水别样生姿,画中隐含山水的气魄,感受到画家强烈笔意和气势,不由神往静默。过不多久,两人出了馆,便找了附近一家餐馆吃饭,闲谈之余,各自对自己的前途有了自己的理想。

    雷小雨和邬麟告别,便回到老家雷家村,见了父母亲后,聊了些话,便找到师傅雷主刚;见了雷主刚,只见他表情严肃的坐在堂屋里,不急不慢的端着一杯茶,在一边抿着。雷主刚锐利的眼神扫了小雨一眼说:“小雨,上了大学,就是你一生的转折点,师傅没什么送你,就把门派的金钱古剑给你,好好将门派发扬光大。”说完,就把用红绸缎包着的剑递了过去。雷小雨恭敬的接过古剑,小心的拿在手上说:“谢师傅赐剑,我一定会将门派发扬光大,不辜负师傅对我的厚望。”雷主刚满意的捋了捋嘴上的胡须说:“好,师傅没白看好你;对了,在你去省城闯荡,遇上其他宗门的弟子,若是性情纯良,可以结交一二,互相间有个照应也好的,若是有心,也可到青城山看看师门先祖,对你道法精进很有帮助。”说完,便站起身来,缓缓走向内屋。雷小雨小心的退出村长的屋子,便回了家,考后的时间,便在家耕作。

    转眼大学开学了,雷小雨和赖丽丽带着行李,坐着火车,赶到了位于CD的SC师范大学;SC师大艺术系位于东区,在洪河镇J区,两人拖拉着行李,走进了宽阔的校区前门。学校大门用的是自动门,进门可以看到中间的两排花坛,往里走右边是音乐学院的教学楼,正对面是综合楼,中央是一组雕塑,由多个尖角构成,象征不屈的坚韧和方向感。往右坐走道路两边有托尔斯泰等铜制雕像,低下是个坐台,中间有道小路,穿过去就能看到正对面的视觉艺术建筑;左边是集体宿舍,再左边是食堂,一座古式木桥横跨在人工湖上,学校宿舍往前走是操场,红土铺成,右边是座椅,左边是篮球场。小雨带着行李,来到自己的四人间宿舍,艺术系宿舍靠食堂近,到了三楼放下衣物后,宿舍里的同学就相互聊天认识起来;里边靠右侧的是个身量高大,叫马镇伟的大连汉子,说话豪爽大气,中气十足,雷小雨三人排了他做老大,顺便取了个外号叫“政委”;靠左边的是身材中等精干的湖北人,家乡在ES,说的一口土话;名字叫夏国卫,看人的眼神总带着若有若无的杀气。与雷小雨并行的是左侧的四川DY人,相貌诙谐有趣,两对招风耳在说话间会不自觉的抖动,名字叫杨章德。四人中小雨排第二,夏国卫第三,杨章德年纪最小排第四;在天南海北一番神侃后,四人便一起往学校食堂走去吃午饭。点了三菜一汤后,便在食堂不素餐的四人座坐了下来,四人便吃了起来。不素餐的饭菜油润可口,价格便宜,三菜是:木耳炒冬笋、盐煎肉、菠菜炒猪肚,汤是紫菜蛋汤。马镇伟吃着菜,满意的啧了啧嘴说:“还是南方的菜做的精细,比北方的粗粮好吃多了,我当初选CD的这所学校真没错,天府之都,果然饭菜是一绝,看来我大学四年有口福了。”一旁的夏国卫在旁边玩味的笑着,眼光诡谲的说:“我说政委,这几道菜都是考虑到学生来自五湖四海,所以一律没有加上四川的‘特色’;等你尝到地道的川味,保管你的脸会皱的像苦瓜一样。”马镇伟一听,北方特有的气血就出来了,只见他粗旷的拿纸巾抹了抹嘴,然后大声说:“那怕啥,我们北方人什么东西没吃过,管他什么味道,咱不怕。”夏国卫听了只是阴阴一笑,并不说话。一旁的雷小雨和杨章德一听,两人会心一笑;杨章德好心提醒了下马镇伟:“马哥,咱四川的菜特色鲜明,是中国八大菜系中有名的川菜,号称‘麻辣烫’,你在北方,口味纯浓,和南方的川菜差别很大,恐怕短时间适应不了。”马镇伟听完,怪有意思的摸了摸下巴,然后说:“‘麻辣烫’,蛮有意思的,不如章德你推荐道菜,我来吃吃看。”杨章德点点头,想了想说:“那么再点道麻婆豆腐吧,这道菜是有名的川菜,配料放了很多麻椒。”说完,小雨便同着杨章德就去打菜。过一会儿,小雨端了道麻婆豆腐过来,果然油红闪亮,上面放了很多花椒还有棕黑色的麻椒。菜一端上来,马镇伟便举起筷子,夹住了一块豆腐,连着上面的麻椒一块吃了下去,顿时辣的眼睛都闪出泪花来;他扶着自己的嘴巴,碍于面子又不敢吐出嘴里的花椒,强打精神咽了下去,感觉整个嘴巴都麻的没有知觉,舌头火辣辣的烧着,嘴里嘟囔着:“啥玩意儿啊,这味道怎么这么辣,真不好吃…”夏国卫在旁边笑的咧出大嘴说:“知道川菜的狠了吧,我提早几天来报道,就是为了适应川菜这味道,不然过一个星期就开始军训,到时候可就天天吃的这种味道。”马镇伟脸上冒出冷汗:“天天吃这种味道,哎呀妈呀,我可受不了这种口味。章德,你是本地人,知道咱军训的事没有。”杨章德尖翘的耳朵竖了起来,看着马镇伟不怒而威的眼神,忙点头说:“这我是知道的,军训为期一个月,吃的都是当地部队做的麻辣拌菜,味道确实有点重。”马镇伟纠结的皱起眉毛,苦笑着说:“吃一个月这种味道的菜,那怎么行啊,不行不行,我得想办法躲过这样的麻烦事。”吃完饭后,四人就回了宿舍;由于是大一新开学,学校气氛比较舒缓;靠近教学楼的街上都是各种社团招新的活动。睡过午觉,在宿舍整理了用具后,雷小雨就出了门,在社团招新那里花了十五元报了个文学社后,就去教学楼看了自己的教室。设计部的教室在二楼偏右,有四个班,雷小雨分在一班,赖丽丽分在三班;雷小雨的教室大概八十多平米,每个学生都有课桌,最前面是讲台黑板,左边是敞开的折叠窗。右边墙顶上开了两个天窗。在教学楼看了一会儿地形后,雷小雨又到教务处,大街上看了会儿,学校后面有个半边街,有点心店和奶昔,各色CD小吃店。吃过晚饭后,雷小雨就回了学校宿舍,看见马镇伟和夏国卫在看书,杨德章家在本地,就回去了;雷小雨从抽屉里拿出换洗衣物洗了个澡,又把衣服洗了晒在窗台上,然后拿着篮球去操场打球去了。雷小雨回宿舍,晚上就和马镇伟、夏国卫攀谈起来;马镇伟聊到大连老家的一些情况,大连位于北方右边的一隅,环境秀美,小伙子姑娘们都长的英俊靓丽,马镇伟一米八二的身高,个子在大连只能算中等。夏国卫个子一米五六不到,操着地道的ES土话,发音有点像四川腔,他讲到在家乡时跟几个朋友上山打猎,逮野猪的经历,汇身汇色,小雨也介绍了自己家乡的一些风土人情,四个人聊得挺投机,到了晚上一点多才睡觉。

    过了几天,学校开始预备军训,为时大概一个月,地点在SC军区;新生们匆匆备好日常用品,穿着学校发下来的军绿色军训服,就坐着配好的中巴车,开往了军区的训练基地。新生基地在一片翠绿的树林中,旁边开着几条公路,再远点就是高速公路;雷小雨和同学们进到基地里,在基地左上方就是他们HY系的休息室。休息室设备简陋,地上打了不少绿色地铺,教官们组织同学就着地铺休息;马镇伟躺在地铺右边最角落的地方,再左边就是雷小雨,然后是其他同学,有次有序的挨着躺下,深夜大家就地休息。第二天早上五点,大家就起来晨练,在教官的带领下,同学们沿着基地里的道路晨跑,跑到六点后,部队里就开饭,早餐是馒头加泡菜,里面放了很多麻椒,外加一个鸡蛋;雷小雨挤在人群中,好不容易抢到了两个馒头,就着泡菜吃了下去,感觉充实,鸡蛋剥开,两口咽下去,暖暖的胃里舒服极了。带雷小雨的他们的教官是个十九岁的年轻小伙子,性格腼腆,说起话来还有点不好意思;吃过早饭后,教官带着队,让雷小雨他们站成一排,挨个报数,报完数后就带队跑步进总营,沿着基地外的公路跑了大半小时后,就到了总营,里面呼啦啦站了数千人,真是人头攒动,议论纷纷;等部队的长官到了站台上后,周围的声音都安静了下来。长官发表了热情洋溢的激励式训话后,同学们都热血沸腾,大声回应。然后是营内操练,大家都努力站着军姿,在艳阳当空下挥汗如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