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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雪一脚踹开门,风风火火地走到王毅和王小艺身前,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王毅,“我倒要看看谁敢给学生来个屈打成招!”
王小艺冷哼一下,但并没有说话,王毅见状却露出一丝苦笑,“小雪,你别难为我。”
“难为你?”冯雪展颜一笑,王毅略微失神,“你也配!”
“呵呵……”王毅苦笑,他早就猜到了冯雪的话,但也不能因为冯雪就退步了,态度也强硬了许多,“冯小姐,我在查案!”
“我知道。”冯雪不为王毅的态度所动,“我要求在场。”
“警察半天,你凭什么在场?”王小艺忍不住对冯雪嘲讽道,“要不是我哥喜欢你,你以为凭你天力集团大小姐的身份能那么耀武扬威?”
冯雪闻言,扯了扯嘴角,但并没有再说什么,刚出校门的小警察还不知道社会多么残酷,凭自己天力集团大小姐的身份足以让你们所长平等对待!
“咳咳”王毅咳嗽一声,回归正题,“陈枫,希望你别隐瞒,隐瞒对你只有害处没有一丝好处!”
“我不隐瞒,你们就倒霉了!”陈枫心中腹诽着,把目光看向了冯雪。
冯雪也确实没让陈枫失望,大大咧咧地拽过一个凳子,坐在王毅对面,“这个问题你可以问我。”
王毅十分疑惑,“问你?”
“这事我清楚,他父母是我父母旧识……”王毅闻言,也不再看陈枫,盯着冯雪,冯雪也不在乎王毅犀利的眼神,“他父母是黑户,所以你是查不到资料的,至于陈枫,是我父亲帮他上的户口,从小生活在农村,近期卖了农村的房子来投靠我父亲,我父亲安排他先上学,他就找我们来了!”
“什么农村?村名是什么?位置在哪?”王毅并没有那么容易就相信。
“位于西藏,离拉萨5公里,叫小赵庄!”冯雪回答的十分流利,没有一点停顿,“你可以去查证。”
王毅示意王小艺把位置记下来,但他并没有打算去查证,如果天力集团打算给陈枫安排个身份,那他们是查不什么漏洞的,除非是白纸黑字记录在档案上的东西,他们才没能力作弊。
冯雪见到王毅对王小艺做的小动作,“你们可以去查,但我希望你们别查错了方向,陈枫肯定不是嫌疑人!”
“你可以作证?”王毅了解冯雪,这个家伙该正经的时候绝对正经,十分靠谱!当然,这不包括她不正经的时候……
冯雪点头,“昨晚,我,水柔和他,始终在一起。”
“始终?”王毅强调了始终两个字,“一直没分开吗?”
“分开了大概不到一分钟,先不说他能不能在一分钟内杀害一个人,就算时间够了,我也不认为他前一分钟杀一个人,后一分钟就能若无其事的和我们在一起,脸上都没有一丝的异常。”
王毅没办法反驳冯雪,就算是惯犯,杀人后也会有情绪波动的,除非是杀人狂魔,但陈枫不像是杀人狂魔,也没有其他受害者的信息。
“你们大晚上的去学校做什么?”这个始终是个疑点,放着别墅不住,大晚上去学校住办公室?这话鬼也不信啊!
“补习!”冯雪完全不把王毅放在眼里,“你管得着那么多吗?有证据就抓我们!没证据就不要啰里啰嗦的,把我们当成犯人一样!”
“你们都是犯罪嫌疑人!”王毅加重了语气,但冯雪完全不吃这一套,“我们?我们是有人可以互相证明的!如果你是这种态度的话,那有什么事和我律师谈吧!”冯雪、水柔还有陈枫,这三人没有血缘关系,就算是冯雪和水柔关系好点,没证据证明她们和陈枫有关系,所以他们互相作证是有法律效用的。
“……”王毅一阵语塞,王小艺猛然站起来,想要说什么但却被王毅打断了,只见王毅长出一口气,好声好气地对着冯雪说道,“不好意思,是我失态了,不应该凭主观就把你们当做犯罪嫌疑人的!”
冯雪对此不置可否,也没有再提律师的事,而陈枫这时也有机会插进话来了,“究竟发生了什么?”
王毅看了一眼陈枫,说道,“昨天120接到急救电话就派车去你们学校了,他们在路途中经过一楼,发现了死者张晓凤……”说着,看向了陈枫,“到二楼时才看见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的你,你当时差一点就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亡了!”
“……”陈枫真想骂街,就不知道开车送自己去医院吗?自己要真这样死了可就糗大了!如果陈枫知道主要是因为冯雪怕陈枫的血弄脏了自己的车,他此刻就不会那么感激冯雪的及时出现了。
“你们当时有没有发现可疑的人?”王毅问了问有没有遇到可疑的人、可疑的情况,还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事情发生,王毅简单的询问一番,最后还是没有什么发现。
“你认识死者吗?”陈枫摇头,王毅追问道,“她是你们学校的清洁阿姨,你竟然会不认识?”王毅明显不相信。
而王小艺凑到王毅耳前,“经过我们调查,张晓凤死亡当天请了病假并没有去学校,而那天是陈枫第一天上课,他说不认识,估计是实话,如果他之前确实不认识死者的话……”王毅闻言点头,起身告辞,和王小艺一起离开了医院。
“陈枫的身份有疑点,但应该与这起案件无关……”王毅做了总结,“当时楼道中的监控显示,死者周围没人,死亡时却极度惊恐,当时,只有冯雪三人走进了楼道,但并没有接触被害人……”王毅盘算了一下,没人靠近却死亡,可能是突发疾病,被害人的死亡是个意外,但却有个疑点,楼道明明有灯,冯雪三人却好像抹黑走路一样,这是为什么呢?
另一边,冯雪给陈枫仔细讲了讲情况……
死者,张晓凤,今年28岁,身体无明显伤痕,双眼极度放大,显然生前受到了极大的惊恐,最为遗憾的是她腹中还有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