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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街茶楼。”孔德抬头看匾,将匾上四字念了便。
孔德打打衣服,整整衣衫,刚一抬脚,便见村主跑来,喊道:“孔德,勿进茶馆。”
村主跑来,一把抓着孔德,生恐孔德进了茶馆。
孔德问道:“村主何故如此?”
村主往茶馆里看眼,道:“茶馆雅致清净,非尔肮脏之人所留之地,孔德勿进,待吾去给你找个符合身份去处。”
村主拉着孔德手腕便走。
孔德拽着村主手腕,两脚用力踩地,道:“村主,你这是干甚,我进去问问这家掌柜。”
此茶楼离村衙不算远,孔德觉得此处大好,一可工作,二可抽空去村衙走走。
村主道:“你瞧你这身邋遢,如何进得此间?”
孔德道:“邋遢洗洗换身衣服便可。”
村主道:“茶楼乃雅致之地,你一招蝇之人,进去岂不脏跑了客人?”
孔德道:“我回客栈洗个澡换身衣服,苍蝇还跟着我作甚?”
孔德觉得此处甚好,他见村主硬拉自己,他使出全身力气来拽村主,欲将村主两只抓握之手弄开。
孔德使出力气,村主双手被弄开几回,村主不让,弄开便去抓孔德别处。
俩人在东街茶楼门口拉拉扯扯,似摔跤不是摔跤,似打架不是打架,街上人见了,皆道:“这俩人在干什呢?”
一些买东西的,来来往往的,皆被两人吸引住了。
这东街茶楼掌柜是个女的,有个店员也是女的,这店员便是倒茶工,专给客人端茶倒茶的。这家掌柜在柜台里,见门口两人拉拉扯扯,她走出柜台来看。
茶楼女掌柜见过村主,他不知与村主拉扯之人是谁?她以为村主在欺负人。
茶楼女掌柜走出茶楼,说:“你不是村主吗,你这是在干什?”
村主扯着孔德,看眼说话女人,不知这女人是谁?他道:“这人邋遢,站此雅致之处,太过不搭配。”
茶楼女掌柜听了,已认为村主是在欺负这人,她道:“没事的,他站这就站这,村主你不要这样欺负人家?”
村主道:“我欺负他,你没看他也在扯我吗?”
这时孔德道:“我看这茶楼贴着招工字样,欲进楼问茶楼掌柜,村主突然过来将我拉住,不让我进。”
村主道:“你也不看你这样,浑身上下埋了乎汰,如何留在这雅致茶馆工作?”
孔德道:“我回客栈洗洗,换身衣服不就干净了吗?”
村主道:“我带你到里边去看看,看里边有招工的没?”
孔德道:“这就有招工的,为何还要往里走?”
村主道:“这家不适合你干。”
孔德道:“我还未见到这家掌柜,你怎就知道不适合我干?”
这茶楼女掌柜说:“我就是这家茶楼掌柜,你要在我这干,就跟我说。”
村主看向这家女掌柜,道:“你就是这茶楼掌柜?”
茶楼女掌柜回:“不错,这茶楼就是我开的。”
孔德看着这家女掌柜,道:“您就是这家掌柜?”
茶楼女掌柜回:“不错,我就是这家掌柜。”
村主未曾想这女的就是这家茶楼的掌柜,他心道:“这可咋整?”
这茶楼掌柜就在身前,而且已向孔德说了话,村主不好硬将孔德拉走。村主道:“孔德,这茶楼掌柜是个女掌柜,你瞅瞅你这样,你在这干不?”
孔德回:“村主,我在这干,我回客栈洗洗,换身衣服。”
村主道:“你换身衣服,跟我到别地去看看?”
孔德回:“村主,你待我问问这家女掌柜,看她愿意我在她家干不?”
村主看眼茶楼女掌柜,说:“你看他这样,我劝你别让他在你家干活。”
这茶楼女掌柜并未多想什么,她问孔德:“你会倒茶吗?”
“倒茶?”孔德怎么觉得这家女掌柜在骂他似的?孔德心道:“倒茶谁不会倒,拿个壶就倒了?”
孔德回:“掌柜,倒茶容易,这个我当然会。”
这家女掌柜回:“倒茶是有讲究的,先是洗杯温杯,然后是投茶冲茶,再之后是刮茶倒茶,有很多小讲究的。”
孔德听了直眨眼睛,他说:“倒个茶,为何有如此之多的讲究?”
这家女掌柜回:“茶泡好了,才能喝出好心情,喝出茶趣来。”
村主听了,道:“这茶楼如此之雅,岂是你孔德所待之处,你莫要脏了此处,与我到别的去处找个工作。”村主说着便拉孔德。
孔德被村主拽了两步,他拉着村主道:“等会,我再问问这家掌柜。”
村主问:“你还想问什么?”
孔德道:“村主您先松开。”
村主看眼这家女掌柜,缓缓将孔德松了开。
孔德抖了抖袖子,整整衣衫,问:“那倒茶的讲究是不得先学一学?”
茶楼女掌柜回:“若是不懂得,得先学一学。你要来我茶楼工作,我可叫店员教你。茶楼就剩她一个店员,上下两层,她一个人忙不过来。”
孔德听了,朝茶楼掌柜抱拳弯腰施礼,他说:“孔德先谢过掌柜,孔德想在这茶馆工作,只是这身衣服有些埋汰。”
茶楼女掌柜看眼孔德,说:“没事,换身干净的便可。”
孔德回:“那我现在就回客栈去换?”
茶楼女掌柜觉得眼前这叫孔德的,做事情有些急,她说:“还未说妥呢,你怎就着急去换?”
孔德问:“还有什么不妥?”
茶楼女掌柜回:“像工钱了,你要干多久了。”
孔德听了想起一事。他是外地人,在平安村没有住房,得找个供吃供住的地才行。孔德问:“请问掌柜,茶楼供吃供住吗,我是外地之人,在此村没有住房?”
茶楼女掌柜回:“住的地方倒有,不过你得住的干净,别弄脏了。”
孔德拜谢道:“掌柜放心,我孔德不是脏乱之人,我会将屋子住的干净。”
茶楼女掌柜回:“既如此,你打算什么时候来茶楼工作?”
孔德回:“就在今天如何?”
茶楼掌柜觉得这孔德办事有些着急,她回:“明天吧,明天你来,穿得干净些。”
孔德犹豫了下,回道:“好吧掌柜,我回客栈洗洗,换身衣服明天早上来?”
茶楼掌柜点点头,回:“好吧,你明白早上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