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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大夫听自称王妃妇女所言,他回:“待我给你打了石膏,你回去将钱取来,我再把你抵押的簪子给你。”
这自称王妃妇女回:“大夫放心,我若不将钱还你,你可到我肉馆将我王妃肉馆的牌匾摘了。”
观大夫闻言,抱拳回:“好,一言为定。”
自称王妃妇女见了,用一只手攥拳回:“好,一锤定音。”
观大夫见了,将手放下,看着这自称王妃的妇女弯腰拿起放在地上的水瓢,说:“我这就为你打石膏。”
观大夫几步走到适才猫哥所站之处,将水瓢放在地上,他打开小半袋的石膏粉,挽了挽袖子,伸手用里面的石勺子往盆里舀石膏粉。
观大夫舀了三勺石膏粉,端起水舀子拿起盆中的铁筷子蹲在地上开和石膏。
观大夫和着石膏道:“和石膏就像和面似的,特别好和。”
那个倒地讹人戴草帽的老头,一直站在观大夫柜台前,等着观大夫给病人看完病,他等到此时已等得十分不耐烦,这老头摘下草帽朝观大夫走去。
“哎!我等你半天了?”老头朝观大夫走近道。
观大夫正蹲在地上和着石膏,闻言看向老头,拿铁筷子敲了敲盆道:“你看病吱声,讹人出去。”
老头走至观大夫身前一侧,道:“我要看看你是何方之人,竟让我最后一次讹人以两腿抽筋收场。”
老头先时是弯着腰进来,此时他的腰伸直了一些。
观大夫未想到这老头竟将自己是讹人的说了出来?他看眼老头,又看眼老头的双腿,敲了敲手中的铁筷说:“你咋自己说出来了呢?”
老头指着观大夫回:“你可谓是我干这行以来,最想恨之人。”
观大夫说:“你就不怕村衙把你抓了?村衙可打击过几回碰瓷倒地的?”
老头一听怕了,他下意识的将草帽戴上,说:“我虽说我是讹人的,但我也可以说我说的是假话。”
观大夫道:“你是干什么的与我无关,你双腿抽筋,要看腿,可以找我看。”
老头说:“你只需让我仔细瞧瞧你长什样便可,我要记住你这人。”
观大夫拿铁筷子敲了下盆问:“你什么意思?”
老头回:“我想记住你这人。”
观大夫瞅眼盆中和的石膏,他用铁筷子搅了下道:“你怎么个记住我?”
老头回:“我以恨记住你。”
观大夫听了,问:“怎么,你讹我没讹成还想报复我呀?”
老头回:“也可以这么说吧。”
观大夫闻言睁着眼睛,缓缓看向老头,他拿着铁筷子又缓缓的站起身,问:“你什么意思?”
老头回:“我不都说了吗?”
观大夫站直面向老头,问:“你一老头怎么报复我?你讹人没讹成怎也报复人呢?”
老头回:“怎么报复你,请恕小老儿我我不能相告。你让我遗憾收场。”
观大夫听了,半睁着眼寻思,不知老头如何报复自己?他想了想问:“我如何让您遗憾收场?”
老头回:“我就要改行了,改行锯树卖木头,我想再讹一次人,未想到躺了半天,两条腿抽筋了,我不得已在人群中站了起来。这一站起来,我就讹不成人呢了。”老头说到最后一句摇了摇头。
接着老头又道:“你将我撞倒为何走了?”老头说着用手指按了按观大夫肚子。
观大夫觉得这老头甚是无礼,无礼倒不是老头按自己肚子,而是老头说话甚是无礼,他老头讹人自己走都不行?
观大夫道:“我一没撞到你,二还是没撞到你,三还是没撞到你。你倒地下关我甚是?我想走就走想留就留。”
观大夫觉得老头甚是可恶,他讹人没讹成竟还要报复自己?观大夫想到此,很想削老头一顿。但又怕老头不禁打,一躺就是三年五载。
观大夫不知何时握紧了拳头,他道:“你是不找打?”
老头见了,眨了眨眼,往后退了步,说:“有话好说。”
观大夫道:“你看病留下,不看病就出去?”
老头回:“我不看病。”
观大夫拿着铁筷子指着门道:“不看出去!”
老头担心挨揍,将草帽往头上一戴,瞅眼观大夫便走。
伙计耗子见了,说:“那老头不是要报复观大夫吗,为何被观大夫吓走了?”
观大夫道:“我刚才想削他来着。”
那老头出了医馆,也不跟村主等人打招呼,慌忙离去。
村主、老德夫妇、学掌柜他们一直盯着对面铺子,医馆里大夫病人又多,也听不清里面谁都说啥?还有病人家属在内。老德往医馆瞅眼道:“那老头咋地了?”
村主、学掌柜老德媳妇也往医馆瞅眼,村主说:“估计家里有啥事吧?”
老德道:“是吗,我看好像谁撵他似的?”
村主回:“啊,那谁知道?”
学掌柜等那对面做筐做桶的,心里既忐忑又着急,他双脚动着两掌搓着看着对面铺子,说:“那对面掌柜是不忘了?”
老德问:“他把啥忘了?”
学掌柜回:“是不忘了去村衙了?”
老德往对面铺子瞅瞅,说:“是不耍咱们呢?”
村主听了:“耍咱们?”村主瞅着对面铺子说了句。
老德道:“不耍咱们咋还不出来呢?”
村主回:“要不谁喊一声去?”
老德支吾说:“那谁去喊去呢?”
村主见老德支支吾吾,瞅眼学掌柜,说:“你去过去喊一声,让他快点换衣服。”
学掌柜听了,回道:“好,他不出来我去喊他。换件衣服咋这么慢呢?”学掌柜要到村衙挨棍子,等得心怦怦乱跳,他陡然快走道:“早打完早完事。”
学掌柜一溜烟的快步穿过大街走至对面铺子前,两手互把着两个小臂,两脚不安分的动着往铺子里瞅,他喊:“筐桶掌柜,出来,换件衣服咋这长时间!”
“出来!”“出来!”学掌柜叫着。
那做筐做桶的早已换了衣服,此时正座在凳子上喝茶。他媳妇则在一堆筐桶之后干坐着,铺子里被扔只鞋,丈夫出去还被人打了,她越坐越无精打采。
学掌柜站在门外叫着,这时一光膀子汉子走来,他来是要卖个桶,他见学掌柜站在这儿喊,停下问:“他家有人吗?”
学掌柜瞅眼这人,回:“好像有人。”
那卖筐面桶的迟迟未出,学掌柜也不确定卖筐卖桶的是否还在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