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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照的热,人多显得更热,每个人身上都出了一层汗。他们围着一个空处,空处是铁王打铁铺的打铁的,和从永山镇以西西武当来的掌门。
他俩之前比试过,就在道长决定出手时,被众叫停了。这次他们重来,众人显得比较焦急,这次可别像上回似的,打了半天,只看一打一躲,谁也没碰到谁。
这打人不说,还是一通乱打。要说这躲打,可比打人难,更难的是,一下没挨到打。这不让对方打到,可是要平日刻苦训练的。可见道长平日没少下功夫。
这次道长决定不躲了,要出手给他点颜色瞧瞧。以显西武当的工夫。
道长和打铁的相隔两步站着,道长朝打铁的抱了下拳,道:“请。”话毕向后退了两步,运气蹲身,两只手臂看似无力的变换着,变换的并不快。
打铁的一心只想打倒这道长,让道长尝尝自己有力的拳头。他只向后挪了下脚,两只拳头在胸前,两脚不停的动着。
“呀!”打铁的朝道长冲了过去,伸拳便打。休息了会儿,他浑身的力气又爆满了起来。哪知拳一过去,第二拳还未打出,就被道长抓住手腕扔到了人群里,直将三四人带倒。
只一个回合就被扔了出来,打铁的很生气。与之相反的是,围观群众一声喝彩。道长这一下众人虽没看清楚是怎么打的,一个高大壮汉一下就被扔出五六步之远,围观众人任谁也做不到,各个拍手叫好。
打铁的起来,非常懊恼,拎着俩只攥得死死的拳头朝道长大踏步走去,猛地击出一拳。道长动作不大,上前靠步扭身抓着他的手腕就躲开了他的攻击。
道长手轻把着壮汉的手腕,感知壮汉的力道,立刻感到壮汉击空一拳收力要用令一拳来打。道长顺着壮汉收拳的力道陡然上步推掌。只听“啪!”的一声,打铁的又被击出了五六步远,撞向人群。
第二次打飞那打铁的,围观群众惊呼了一声。只见打铁的大叫着站起身,双手挥着拳甚是生气,没想到又着了道长的道。
这回壮汉谨慎了些,两只拳头在脸前,慢步朝道长靠近,脸上还露着气色。
道长则不慌不忙,蹲步左走右走,两手摆着太极的动作。见壮汉谨慎,道长也不着急。
打铁的未靠太近,试着打了两拳,道长碰了他两下手臂并未攻击他。
“呀!”打铁的大叫一声,嘴中‘呼’的连打两拳。道长退步使出太极功夫,两手一一将两拳化掉。道长虽化掉了壮汉的攻击,但手仍不离壮汉手臂,手上顺着壮汉手臂去走,来回几下,陡然上步两掌一推,只听“噗!”的一声,打铁的瞬间倒飞了出去。
打铁的直躺滚在第一排观众里。“呀!”他极其懊恼,两手打着地,支起身大叫着“呀!”两拳举天。他又叫了一声怒气冲冲的朝道长直走去,将至道长身前,突然跪在了地上,接着一脑瓜叩在石板地上,叫道:“师傅!”
道长立刻摆出招式向后退了下,见壮汉突然跪在地上他忽然一愣,听他叫自己师傅明白了。这是被自己打服了,要拜自己为师。
道长露出笑容,站在那里停了停,也不知该说啥。
打铁的磕了下头:“师傅,我跟你学武。”
道长应道:“好,起来吧。”
打铁的听了起身,向师傅抱了下拳:“师傅!”
“嗯。”道长点点头。
围观群众见了,皆知这道长乃是真工夫,只是之前表演让人怀疑。打铁的被打飞,这是事实。道长没两下子,也不敢当众找人比武。一时间出来好几个老头,要拜道长为师,道长一一将他们收为徒孙,让徒弟教他们。
几个老头成了道长徒弟们的徒弟,而打铁的却是道长的徒弟,道长看他有些底子身体又好,教他容易教些。不像那些老头,打个太极都像能骨折地人。把那些老头都交给徒弟,让徒弟教他们些散打之类的,舒舒筋骨。
老头们看到道长的工夫,让他徒弟们教也没在意,到时有不懂得,可以问道长,让道长来教。
那打铁的拜了师父,心中欢喜,对师傅道:“师傅,到我打铁铺坐坐,我给师傅沏杯茶。”
道长含笑道:“哎好。”随对徒弟徒孙们道:“走,先去打铁铺,喝口茶,商议在平安村开武馆的事。”
道长的徒弟们背着包裹,拿着剑什地,来跟师傅走,那些老头也在旁边跟着。
打铁的带着师傅,和他的徒弟们,还有那些老头师傅的徒孙,往自家打铁铺走。
见道士们走了,围观众人有散的,有留下说话的。不少人都说,道长功夫了得,那么大的汉子,说扔出去就扔出去了,跟扔鸡仔似的。
又有人说:“那几个老头一脸的褶子,还真有精力。说练武就练武,也不知练过武后,能打过谁?”
一人回说:“老头夕阳练武,基本都是为养生,能让自己多活几天。”
有人听了回说:“我听道长让那些老头,学些格斗之类的工夫。那工夫能养生吗?估摸没到两天,气血就得耗尽他。”
一个满脸胡子的瘦子说:“格斗能活动筋骨,令气血畅通。没听说过一句话吗?通则没病,不通有病。多活动活动,通气血。”
旁边一豁牙子看着他,道:“你这身体还懂养生呢?”
满脸胡子的瘦子闻言看向说话的豁牙子,道:“怎了,我这身体就不能懂了?”
豁牙子看着满脸胡子的瘦子,说:“你懂怎么这身体呢,还不赶我呢?”
满脸胡子的瘦子看着他说:“你别看我身体,你看我牙,到现在一个没掉呢?”
豁牙子听了说:“养生跟掉牙有啥关系?我这牙是跟几个老头打架打地。”
满脸胡子的瘦子听了,说:“几个老头你头没干过?”
豁牙子回道:“没有,当时我低估他们了。也没想到他们下手这么很,最后被俩老太太拉开了。”
“你得感谢那俩老太太呀?”满脸胡子的瘦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