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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国剑炉,没听过。【零↑九△小↓說△網】
但说到剑炉,苏铭想到了外面的几个大铁炉子,莫非他们就是专门铸剑的,可是为什么要起个这么难听的名字呢?
低头一看,这熔奴说起剑炉的时候,一脸神圣、庄严,苏铭的思绪立刻收了回来,意识到自己这样想,不对。
苏铭有些想不通,更不知道这剑炉是做什么的,只是知道肯定和剑有关。还有这越国,听说在楚国往东,也是挨着大海,非常远。
苏铭不知道该怎么接着话,便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就算是作了应答。
可是在熔奴看起来,却不像这么回事。苏铭的神情,让他心中觉得,自己的底细早就被对方所知晓了,只有自己一个人还在这里遮遮掩掩,既然到这份上了,熔奴下了决心,一一道给苏铭来听。
苏铭四周看看,发现旁边有一椅子,直接坐了上去,做好了洗耳恭听的模样。
“唉!”
熔奴又往苏铭身边凑了凑,一脸郑重的说了起来。
“世人皆知,这楚国一直就有灭亡我越国之心,秦悼武王在时,威震山东,而这楚国与秦国相交,使得楚国投鼠忌器,一直都不敢轻举妄动。后秦悼武王举鼎绝膑而薨,秦国现在是新王未立,虽是甘茂掌权,但秦国朝堂之上,还是纷争不断。
数月前,我剑炉得到消息,称这楚王蠢蠢欲动,暗自调动起了粮草,我剑主估计明日开春,楚国数十万大军奔袭我越国,到那时我越国可危矣!
剑炉派遣司马先生率领我等入秦,为的就是在诸公子当中选择一位,拥护其为王,到时候震慑楚国,保我越安,可却不想司马先生……”
苏铭一听,觉得很熟悉。细细一想,这些人的想法可不就是和自己一样吗,自己为了洛邑离开洛邑,他们为了越国离开越国。如今,自己选择了嬴稷,那他们又是选择拥护哪位公子呢?
“那你们选择的是那嬴钺吧。”
按照苏铭的猜想,只有嬴钺嬴慈嬴稷三人胜算最大,他们有没有选择嬴稷,自己最清楚。剩下的人当中只有嬴慈嬴钺,而这样司马先生又是被吴钩所伤,很明显就是嬴慈的铁衣卫所为。
照这么说来,司马疾风受了嬴钺派遣,去左庶长府中探听消息,可能途中被铁衣卫发现,又被其所伤吧。
苏铭这么一想,顿时觉得谜团揭开了不少,觉得自己的推断很对,对自己也越来越有信心起来。
熔奴的神色却是很迷茫,很疑惑,就像是一个人走到了路口,却不知道该如何选择时而出现的,让人觉得怪怪的。
“是嬴慈!”
啊!
刚刚有些自满的苏铭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居然是嬴慈。微微一愣神之后,苏铭的脑子转的很快,在心中又是推演起来。
怪不得说到吴钩,熔奴来一句狗彘不食,原来是在骂嬴慈。也对,这司马疾风选择了嬴慈,嬴慈却派人杀了司马疾风。
苏铭想到,如今这种结果,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灭口了,司马先生知道太多了。
“嬴慈如此恶毒,你们还选他!”
不知怎么的,苏铭想起嬴慈派人刺杀过自己,心里觉得愤愤不平。
“嬴慈公子,左庶长之子,深的嬴氏王族之心,如何不选择他呢?”
熔奴嘟嘟哝哝的说道,声音很是含糊,伸着脖子,这时候倒强硬起来了。
“你……”
这话竟是让苏铭无从反驳,确实,这外人怎么看,嬴慈的胜算都是最大。
“那如何不选我家公子呢?”
苏铭很想知道,在别人心中,嬴稷的威望到底是如何。
“公子嬴稷,沉稳肃穆,是有孝公遗风,这是司马先生说的。可他母亲芈八子出自楚国,他即位必定是秦楚交好,秦国会帮越国吗?”
熔奴这么一说,苏铭才是明白过来,这话自己也是反驳不了。怪不得他们之前,一直不和自己说实话,原来有这层关系在里面。
“那司马先生明知我是公子稷之人,又怎么会送我石头?”
苏铭心中的疑问一个接着一个,很多。
熔奴摇了摇头。
“先生没说。”
苏铭头有点痛,事情越来越乱,需要沉思一下,理一理才行。
这司马先生临死之际,话语透露出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公子嬴慈,还是公子嬴钺,或者真是公子嬴稷,还是别的公子什么,以现在的线索还真难得知。
苏铭隐隐约约觉得,司马疾风的事,可能和今早朝堂上的变化有关系。
“那司马先生与这公子嬴慈具体有什么往来吗?”
熔奴耷拉着脑袋,像是陷入沉思。
“这公子嬴慈恩将仇报,你们可要想清楚了,只有公子嬴稷才能为你们复仇。”
苏铭知道,现在熔奴的心中,可不仅仅只有家国大事,更是有着仇恨,利用现在的情绪,又给敲打了几句。
听闻此话,熔奴又看了一眼苏铭,做了一番苦思。
“这个真不清楚,具体的事情都是先生在处理。”
等了许久,熔奴就回了这样一句话,苏铭有些气馁。
唉!
苏铭瞧着周围的这群人,清一色健壮的年轻男子,除了熔奴稍稍大了一些、他们与自己一样,为了保护家园而来。
苏铭知道,现在司马疾风死了,他们或许连做什么都不清楚了,咸阳城有多危险,他比他们可清楚不少。司马疾风死的时候,居然是什么都没有给他们交代,那就说明很仓促。
“这剑好好收着,好好打理好铺子,好好待着,然后……然后等我消息!”
想了一会,苏铭还是将最后一句话说了出来。
熔奴有些伤神,他也知道苏铭的心意,便点了点头。
苏铭觉得不对,又是交代了一番,乘着夜色走掉了。
深夜,这咸阳城实行宵禁,路上一个人也没有。
一队队的军士,像是突然间就冒了出来,白日里,不知道他们藏在哪里,可入夜都跳了出来。可能也有秦王未立的原因吧,反正就是很严。
苏铭一个人,驾着车行在路上。
他的车架,上面表明了身份,出自公子府邸,倒也没人阻拦。
不管怎么说,苏铭也还是有收获的,最起码知道了,这些人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