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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小姑娘,别冲动,有话好好说,这样搞会出人命的。”黑衣男子侧躺在地面上,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退缩,一脸痛苦的表情面朝夏天哀求着。
可夏天并没有理会,手里不知道从哪找来的一根钢管,拖在地面上,发出“吱吱”的刺耳响声,迈开修长的小腿一步步向其逼近。
这一举动可把黑衣男子给吓坏了,立刻从地上拼命的爬起来,一转身就拔腿而逃,刚穿过马路中央没几步,前方的岔路口就奔驰而来一辆大型泥拖车,由于车速实在快得惊人,凑巧撞上了那名黑衣男子,男子瞬间就不见了踪影,只看见街道上拖了一条十几米长的血迹,然而此时,卡车仍然没有停下来。
这时候,何维才迷迷糊糊的从地上缓缓站起来,下意识的左右看向四周,并未发现一个人影。除了街道上染起了一丝尘土之外,并未发现任何异常情况。
何维走到陵园的大门处,拾起了之前掉落的那黑色密封箱,又打开仔细看了一眼,里面装的的确是冥币。这就让何维感到万分的奇怪了,因为之前他在别墅里打开箱子的时候,里面装的明明就是一张张崭新的钞票。
此时,夏天突然出现在何维身旁,并且笑嘻嘻的对他说:“小哥哥,之前欺负你的那坏人,我已经帮你搞定了,你不用在担心了。”
但何维并没有在意夏天的话,反到问了一句:“小夏妹妹,你快过来看看,这箱子里的钱怎么突然就变成了冥币了,之前在别墅里,不是现金吗,你应该也看到了吧。”
“这里面装的,本来就是冥币呀,你难道不知道,你之前根本就不在别墅里,而是在一个墓穴里,你看见的那辆私家车,根本就是不一台车,而是一口黑不溜秋的棺材,你从里面取走了存放在里面的大量冥币,你难道都忘记了吗?”
何维一听,立马恍然大悟,额头上不知不觉惊出了一丝冷汗,犹豫了老半天,嘴里迟迟说不出半句话来,局面僵持了好几分钟以后,何维才缓缓开口回道:“你之前怎么不告诉我呀,我被那女子给骗得好惨。”
“我很想告诉你呀,可你当时一心只想着那笔钱,一副财迷心窍的嘴脸,理都没有理我,我有什么办法呀。”夏天忽然有些生气,一转身就在也没有看向何维。
“对了,那名黑衣男子呢?我怎么没有在继续看到他了?他跑到哪去了?”何维在说这句的同时,目光还不停的扫向周围的四处,只看见街道上有一条红色的血迹。
夏天没有说话,拖着一副死鱼脸指了指前方的岔路口。同时,何维也看见那条路口,才发现,之前的那男子,早已经血肉模糊的躺在了大马路上,浑身上下遍体鳞伤,路中央到处都是腐烂的肉酱。
何维看到这一幕,突然感觉到有些反胃,情不自禁的将胃里的恶心液体呕吐在了地上,双腿几乎都快要麻木了。
“小哥哥,天快要亮了,我要走了,等天黑了我才来继续找你玩。”夏天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口哨,并且告诉何维,如果想她了就立刻吹响它,她会立即出现在何维的眼前。
何维还没来得及接下一句话,夏天就变成了一个透明物体,消失在了空气中。而此时,陵园的大门处又冲出来了十几个黑衣男子,一个个凶神恶煞的面孔,并且嘴里大声吼着:“就是那臭小子,赶紧给我抓住他。”
何维见情况不对,转身就逃,可刚跑了一小短路,就被身后那些紧追不舍的黑衣青年给追上,并且控制住了。其中一个脖子上系着红色蝴蝶结的青年,从人群中走出来,对着何维吼道:“臭小子,你往哪跑,钱呢?带来了吗?”
何维立刻焦急的说:“带来了,带来了,就在那黑色箱子里,不信,您打开看一看。”
蝴蝶结青年执着了一会,半信半疑的打开了何维塞给他的黑色密封箱,就在箱子打开的那一刻,蝴蝶结青年眼前一亮,舌头都快掉出来了,吞了吞口水,立即将箱子给盖上,并且对着何维气势汹汹的吼道:“臭小子,还不赖嘛,很守信用,行,这次就放过你了,你明天就能见到你的家人了。”
当何维听到蝴蝶男子这句话的时候,脸上充满了一道道疑惑,很惊讶的问了一句:“大……大哥,您看到钱了吗?”
蝴蝶男子没有回话,仅仅只是笑了一笑,轻轻一挥手,身边的所有黑衣男子都纷纷放开了何维,一个个转身朝着陵园大门处走了进去。
这时候,何维心中忽然想起来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但他并不知道这句话该不该说出口,一但说了出来,怕会让那蝴蝶男子愤怒至极,到时候就见不到家人了。
何维犹豫了一会,始终没有把那句话说出口,看着那些男子缓缓从眼前消失,自己也松了口气,回头便朝着家里的方向一步步走去。
回到家以后,何维简单的把家里的卫生给打扫了一下,他来到厨房的时候,发现之前地上掉落的那颗头颅并不是真正的头颅,而是一个高仿真的道具,摸起来感觉跟真正的人头一模一样,头发上在染满了一道道鲜红色的血丝。
何维直接将那人头扔进了垃圾桶里,又把地板上的血迹给清扫了一下,便回到沙发上紧闭着双眼躺在了上面,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何维也缓缓进入了甜美的梦乡,一直酣睡到了第二天的早晨。
当何维醒来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那就是沈篮子,白发苍苍的把深情的目光投向了他的脸庞,眼眶里到处都含满了一层层稀薄的泪水。
“妈,您回来啦,他们没有为难您吧,昨天晚上没出什么事吧。”何维一下从沙发上蹭了起来,嘴里忍不住的忽然问道。
沈篮子一边哭泣着一边说:“妈没事,你爸他也没事,就是不知道你妹妹跑到哪去了,到处都找不到她的人影。”
“不会吧,前天她不是还在家里吗,她没跟你们在一起吗?”何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眼睛不停的看向周围四处,除了那脸色发黄的卤蛋坐在一旁之外,并没有看到春天的身影。
这时候,坐在一旁就不吭声的卤蛋,突然说:“你个小兔崽子,到底哪来的这么多钱,是不是偷来的。”
何维这时候才想起来,昨天那黑色密封箱里装的现金,也不知道那蝴蝶男子究竟看见了什么,导致他一下这么兴奋,而且还没有为难他的家人。难道说那箱子里装的真的是钞票而不是冥币吗,或许是昨天何维自己看错了,想到这里的时候,何维越往下想心里越是觉得迷糊,又抬头看向眼前的卤蛋,说:“哦,爸,我昨天买彩票中的钱。”
“呸!你个臭小子,你想了这么久,就给我这么一个回答呀?”卤蛋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生硬起来,似乎对于何维的话语一点都不相信,哪里会有这么好的事情,几十万钞票说中就中,而且还中得那么偶然。
接着,卤蛋又继续问道:“你跟爸实话实说,钱到底是从哪来的,爸绝对不会怪你,如果昨晚不是你的出现,我们根本活不到今天。”
何维突然愣住了,因为他此时并不知道如何去跟卤蛋解释才能让他信服,如果说那笔钱是驱魔逐妖赚来的,一般人根本就不可能相信,别说是卤蛋不相信,就连他自己都不会相信。
犹豫不决了好一断时间,何维才迫不得已的勉强答复道:“爸,其实这钱吧……”
何维刚说到一半,坐在一旁的沈篮子立即开口答复道:“你个老不死的,问这么多干嘛,咱们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就算那笔钱来历不明,至少救了咱一家子的命,以后在把它还上就行了。”
说到这里,何维看着沈篮子,情绪一下变得有许些激动,突然打断话语问了一句:“妈,咱家为什么会欠那么多钱呀,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导致的?”
“哎,这么多年,还不是因为你的病情吗,你躺在医院里这么多年,在加上家里的生活开支,你爸四处到外面借钱,欠了一屁股的债,那三十万欠款仅仅只是还上了九牛一毛罢了,除了那些钱以外,咱家还欠了不少亲戚朋友的钱,前后加起来都不止着三十万了。”
沈篮子沉了一口气,又继续说:“小维啊,以后家里还得靠你了,你现在成年了,别在像当初那么不懂事了,别成天跟着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到处鬼混了,好好找个工作,踏踏实实的上班,比什么都要强。”
何维听到以后,立刻点了点头,回道:“妈,你放心吧,咱家欠的那些钱,我会想办法尽量还上的,而且我现在已经有了一种很厉害的道术,以后咱可以给别人算命赚钱,开一个捉鬼专门店。”
“捉鬼专门店?小维啊,这些骗人的事情咱可不能去干呀,这种钱赚起来心里也不踏实的。”沈篮子突然开始反对了起来,虽然她本人很迷信鬼神的说法,但如果有身边的人去弄那种算命看风水的行业,她也会毫不犹豫的认为那是在骗取他人的钱财。
不仅如此,坐在一旁沙发上的卤蛋也在极力反对,不让何维去开什么捉鬼专卖店,认为那只不过是一种骗人的手段,用着花言巧语让别人相信自己的命运。
卤蛋看了何维一眼,用着很沉重的语气说:“臭小子,你要上班就好好给老子去上,别成天到晚花心思去想那些歪门邪道的东西,那钱是你赚的吗?你有那口才吗?不要异想天开了,老老实实的去找份安稳的工作吧。”
尽管家人极力反对,可何维始终听不进去,他似乎只愿意相信那些让他心里能接受的实事。何维虽然嘴上答应了不去做,可到晚上的时候,他却悄悄的找来了一块白色的布料,用毛笔在上面写了四个黑色大字,“驱魔除妖”。
到了第二天的早晨,何维就拿着这块招牌,手拎着一张小木凳,走出了家门,大摇大摆的走在街上,那姿势就跟那算命的江湖郎中很相似。
他走到一个白色的石桥下,坐在了其中一个显眼的角落里,等待着客户找上门来求助于他,有了第一次抓鬼的经历,他认为这钱来的是最快的,也是最容易的。
可意想不到的是,就在何维的周围不远处,也同样坐着一排排算命看风水的人,几乎都是身前摆放了一张小木桌子,桌上放着五花八门的符咒,年纪看起来都比他大,大部分都是五六十岁的老伯。
何维在桥上坐了整整一个上午,根本就没有一个人来问候,而他附近的那些算命老伯,到是时常有些人去找他们算命,但给的钱也并不多,就三五块钱,有时候那人不高兴,兴许一分钱都不愿意给。
何维认为是那些人抢了他的生意,一气之下,便不在原地摆摊,一路跑到了另一个地点。直到看不见那些算命老伯的身影,才停了下来,坐到了一个墙角里,继续立起了他那块驱魔除妖的招牌。
这时候,十字路口前迎面骑过来一个三轮车收破烂的男子,穿得极为朴素,下了车以后一直走到了何维的身旁,双眼望着他那块白色的招牌,又低头看向坐在木凳上的何维,用着很沉重的声音,突然说了一句:“小伙子,帮我算一卦。”
何维抬起头看向那名男子,微微一笑,说:“不好意思,老伯,我是专门负责驱魔的道士,不负责算命,如果您需要找人算命,那还是另请高明吧。”
男子白了何维一眼,又扭头看向何维的脚跟下,发现有一个白色的塑料瓶子,立马迎上前去,伸手拾起了那瓶子,并且很有礼貌的问道:“你好,小伙子,请问这个塑料瓶子你还要不要?”
何维愣了一下,回道:“哦哦,不要,您拿去吧。”
“好的,谢谢你小伙子,你是个好人。”男子拾起瓶子以后,转身便回到了他那破旧的三轮车上,车内还装满了一袋袋脏兮兮的垃圾罐子,启动了他那老式的发动机,发出了“嘟嘟嘟”的声音,不一会就朝着另一个方向奔驰而去。
何维见那名男子突然离去,一下感觉到很惊讶,难不成他费了这么大的机心,就是为了捡自己脚下的那区区一个塑料瓶子吗。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何维在墙边足足呆了一个下午,除了路过的行人时不时的扭头用异样的目光楸了他一眼,期间并无一个人去找他驱魔除妖,这也导致他心里非常的失落。
一直到了旁晚,何维终于坐不住了,收起了地上的那小木凳子和招牌,垂头丧气的回到了家里。
当他回到家里的时候,惊讶的发现,客厅里坐满了许多的陌生人,有男的有女的,还有不少小孩呆在沙发上,每个人都嬉皮笑脸的相互的聊着。
何维站在大门口停留了一会,才迈开脚步轻轻地走进了家里。就在这个时候,沙发上的那些陌生人忽然纷纷扭头过来看向何维,一个个都笑嘻嘻的跟他问了声好。
但何维并不明白那些人究竟是来家里干什么的,无奈之下,也只好低着头皮勉强发出了一丝僵硬的笑容,说:“嘿嘿,你们好,你们好,请问你们是?”
这时候,沈篮子走厨房里走出来,对着何维嚷嚷道:“小维啊,别理他们,他们都是来家里混吃混喝的,一个个死不要脸的。”
“嘿,你这婆娘怎么说话的呢?我们没饭吃了来着吃点又怎么了?看你那小气样儿。”其中一个年近五十多岁的大妈突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气汹汹的对着沈篮子愤怒的吼着。
何维突然把目光投向坐在沙发上一个个陌生的脸庞,突然感觉到有点眼熟,似乎在那见过,特别是那有些肥胖的大妈,那刺耳的尖锐声似乎曾经在那个地方听到过。
何维心里徘徊了好一会,才想起来眼前这陌生的大妈,立刻对着她说道:“哦,大妈,认识你,你不就是上次来医院特意看望我的吗,你好,你好,幸会,幸会。”
“嘿,你个小瓜娃子,臭嘴里塞豆腐脑了是不,会不会说话,有没有家教,你管谁叫大妈呢?我看你是皮痒痒欠抽。”那大妈突然一下情绪激动到了极点,一抬腿伸手拔出了脚上的那双拖鞋,朝着何维的脸庞上笔直的扔了过去。
还好何维反应比较快,否则后果实在是不堪设想,因为那双褪色的拖鞋在还没扔过来之前,鼻子里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豆豉味,令人感到无比的恶心,肠子都快要呕吐出来了。
何维立马开口道:“行行,大姐,我刚刚口误叫错了,您千万别往心里去,好不好。”
“你跟她道啥歉啊,她就这德行,死不要脸的怂样,亏还是个五十多岁的人了,一点都不知廉耻。”沈篮子怒斥了那大妈一句,转身便走进了厨房,从头到尾完全没有正眼直视那大妈。
大妈脸瞬间被气得通红,突然感觉到有些无地自容,为了找回之前丢失的那一丝颜面,特意对着何维嚷嚷道:“喂,小瓜娃子,给老娘过来,鞠躬道个歉,否则你会死得很难看。”
何维顿时有些蒙圈,并没有搞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眼看局面已经尴尬到这般程度了,也只好无奈的低头微笑上去给那满腔怒火的大妈深深低鞠了个躬,并且很有诚意的道了声抱歉。
同时,坐在沙发上那几个陌生人根本没有理会那大妈的言行举止,都在眉开眼笑的相互的笑谈着姨妈八卦论,甚至还看到有一个三岁不到的小娃娃,在沙发上翻来覆去的爬着。
这让何维更加的不能理解了,这些人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呢?莫非不是来要账的吧?何维一想到这里,并没有太绕圈子,直接开门见山,抬起头来便大声的问了一句:“欠了多少钱,我全给你们。”
这一句话果然起到了很大的效果,只见坐在沙发上那一群陌生面孔,纷纷都停止了话声,此时的场面显得格外安静,每一个人都把目光投向了站在沙发旁的何维。
局面大概僵持了十秒左右,其中一个娘娘腔的男子终于开口说话了,他的第一句话就是:“哎哟,小帅哥,你真是太帅了,说起话来都是那么的干脆利落,你知道吗,我好崇拜你哟。”
娘娘腔男子在说这句话的同时,顺势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白色的纸条,塞给了眼前的何维,并且又接着说:“这是宝宝的欠条,请小帅哥过过目,如果方便的话,就现在给我吧。”
何维接过那张纸条一看,立刻被纸条上的那些字给惊呆了,其中几个比较显眼的大字上写着:“今收到小辣椒的现金八十一万,某年某月某日,借款着:卤蛋。”
看到这几个黑色墨迹以后,何维立刻抬起头来看向眼前那娘娘腔男子,惊讶的道:“怎么会欠这么多,不可能吧,是不是写错了。”
“哎呀,不会错的啦,上面还有你父亲按的手印呢,不信你去问问你父亲。”这娘娘腔男子原来叫小辣椒,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那细嫩润滑的手微微翘起了兰花指,抚摸着自己的额头。
小辣椒的这双手看起来非常的光滑,像是天天做个保养的,身材还非常好,几乎接近魔鬼身材,如果光看背影,还真看不出是个男子,完全就是一个花枝招展的美少女。
同时,何维又低头看向欠条上的那红色手印,印子看起来非常的粗大,很像是卤蛋亲手按上去的,而且名字也签得歪歪扭扭的,并不像是其它人模仿的。
何维看到这里,心中突然有些慎得慌,吞了吞口水,又看向坐在沙发上的每一副陌生面孔,乍然问道:“还有多少欠条,都拿给我吧,都算在我的头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