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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备教育,我们就讲到这里”,教导员顿了顿说道,“除此之外,我着重强调一个问题:为了够度过一个愉快的安全的和谐的建军节,所有人员外出,必须请假。
排长以上干部报给我,然后,经团政治处批准,才能外出。
战士,必须报给营长,由团军务股批准后才允许外出。严格禁止私自外出的行为。”
听到外出的权限这么高,官兵心理开始有抵触起来。
“为什么要强调这么严格遵守纪律,严禁不假外出,是有原因的。”教导员解释道,
“老一点的同志都知道,去年的八一建军节期间,我们营出了问题。
两名干部、一名战士,去地方饭店吃烧烤,在吃烧烤期间,与地方人员发生了口角,继而演变成冲突。
咱们一名战士,被地方人员用尖刀刺伤,住了院。而两名干部,也因为发生了军民纠纷,而分别被降职和记过处分。
这件事情的发生,给营队的建设带来了非常恶劣的影响。
今年三月份,我团一营三连,三名战士私自离队。
团里,动用了大量的人力进行寻找,没有找到结果,又发动了亲戚朋友家人,以及部队的相关人员,找了好几个月,没有找到。
结果,四月份,噩耗传来,这三名战士在用光了身上携带的钱之后,他们扒上了货运列车,准备回老家,结果,在货车上,睡着啦,被因震动而滚落的货物压住,两名战士死亡,一名重伤。
这给我们团的建设造成了极坏的损失。我们团在两防工作第一战役中就打了败仗。
我们全营官兵,一定要从这件事中吸取教训。
如果我们的干部,我们的战士,都在军营中,好好训练,好好工作,好好生活,没有不假外出、私自离队的事情,也就不会出现后面的军民纠纷和和亡人事故。
我们全营官兵,一定要认真吸取教训,严格落实各项制度。干部要保持在位,亲力亲为。为度过一个祥和、平安、安全的八一建军节,而努力奋斗。”
教导员加重了语气,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在这里,我代表营党委向咱们全营官兵,和你们的家属致以节日的问候,你们辛苦啦!”
教导员站起身,向大家敬了个军礼,并命令道:“解散!”。
然后教育结束了,各连带回。
可是,杨文斌心头的疑问,却更重了。
“去年还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我怎么没听说呢?不就是打架吗?事情至于这么严重吗?两个干部是谁呢?”他想,“这一定是非常有血性的两个人。”
想了半天,他也没想出来谁更像。
下午,杨文彬闲着没事,就到二楼陆华副指导员办公室去聊天。
陆华也正在无聊的翻着书。
杨文斌忽然想起,教导员在会上说的事情,早知道陆华副指导员作为连队的老人儿,应该知道这回事。
他忍不住好奇心,向副政治指导员问道:“指导员,刚才会上教导员说的,去年两个干部因为出去喝酒吃饭和地方人员打架处理,那两个干部是谁呀?我怎么没听说过呢?”
陆华副政治指导员,听到杨文斌的提问之后,抬起头,望着杨文斌,盯了足足有五秒钟,说:“这事儿有什么好奇的,你真不知道?你真的不知道是哪两个人干的?”
杨文斌答道:“真的不知道。要知道我还问你啊?”
陆华,笑了笑,说:“你猜猜。其中一个就是咱们导弹连的。”
杨文斌头脑中将导弹连的干部过了一遍,“连长季玉瑞?不太像。指导员赵彦良?也不像。副连长高强?不太像。技术员鲍洪武,也不太像。那还有谁啦?”
杨文斌脑子,忽的一闪,一个念头闪过:“不会是你吧?副指导员?”
陆华,“嘿嘿”一笑:“终于猜对了。”
这回,杨文斌不好意思了。
自己办了件蠢事,这有点儿像指桑骂槐?不是。那当着和尚骂秃驴?也不是。不识庐山真面目?也不太恰当。对了,有眼不识泰山。这句话的意思,用在这,差不太多。
杨文斌抚着副指导员的肩膀,道歉说:“哎呀,副指导员,我是真不知道是你啊!不好意思啊!”
“没关系”,陆华副政治指导员笑了笑,说“事情都已经过去一年啦,现在提起来,自己都能正确对待了。”
杨文斌抑制住好奇心,找了个理由,转身就要离开。
副政治指导员却拉住他手说:“怎么不想问啦?来,我闲着也没事儿,咱俩唠唠。”
陆华副指导员,拉杨文斌坐下。然后,将那件事的原委,说了出来。
他说:“那是去年的八一建军节的晚上。我和田中生,也就是你之前的排长”。
陆华,转向杨文斌说:“我们两个人吃完了饭,闲着没啥事儿,正好儿碰见了高炮连的上士,我们三个人,都是天府之国的老乡。
那名上士提议说,走我请客,咱们三个去出去撸串,吃烧烤。
考虑的当时,连队也没有什么事,大家都放假了,我们三个就也没有请假,打车去了营城。
我们在中街,找了一家撸串儿的小烧烤店,要了各种肉串儿、心、肝、肺等等,又要了几瓶啤酒。
俗话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我们三个人,讲一些刚到部队,或者是自己成长过程中的趣事,说话的声音不自觉的就高了起来。
由于我们三个人说的都是家乡话,当地的人都听不太懂。加上我们吃饭,又不是单间儿,相互之间不隔音。
隔壁一桌的一个醉汉不愿意啦!气哼哼的,站起来,让我们声小点儿。
小点儿就声小点儿呗?考虑到我们都是部队的,三个人都穿着便装,我们就没有和他理论。
我们没有理会他们,但是放低了声音,一会儿,声音有稍大了一点儿。
谁知,隔壁那桌的客人看我们是外地人,以为是民工打工的,认为我们好欺负,竟然来到我们桌儿的旁边,指着鼻子骂起我们来。
我们三个当时也都喝了酒,怎么能让这个过儿呢?
然后我们就相互骂了仗,最后动起了手。
那个家伙也带了四五个酒友。他们好几个打我们三个,但仍不是我们的对手。
这时其中一个人,掏出了随身携带的水果刀,冲我们就攮过来,我们的战友没躲开,就中了一刀。
看到对方,动刀了,我们两人干部着急了。
我拿起板凳就给这个动刀的家伙的脑袋来了一下,当时就给他打晕了!
然后我们赶紧,将受伤的战友送医院救治。而对方也将被打晕的朋友送进了医院。
其实这就是一个普通的打架。
但是,我们在中心医院办理住院手续的时候,由于大家带的钱不够,就将军官证压在了医院,先抢救。
而对方,几个小痞子,看我们拿出了军官证儿,知道我们是部队的。就将电话打到了师专抓组。
师专抓组来了之后,这件事就从一普通的酒后打架,变成了军民纠纷。
因为这件事,我从副政治指导员,被降为排长,你所在排,原来那个排长,受到了记过处分,后来调到了别的单位。然后你来了,接他的排长位置。”
听他叙说完原委,杨文斌,觉得这事儿是有点儿冤:
“就因为我们是军人,穿着这身军装,就要受别人的欺负吗?军人也都是有血性的,也是普通人。挨骂也要还口,挨打也要还手。可是纪律为什么这么向我们自己下狠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