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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开了,冷风灌了进来。
仰面朝天躺在地上的郑天养不知道是被冻得还是被吓的,居然忍不住开始连连打起了冷战。
人,在完全的黑暗之中,实是心灵最为脆弱的时候。
“女人…”
浓烈的让人想要昏厥过去的胭脂香粉气味,让郑天养立刻断定了来者的性别。
想来,应该就是那个出言救下自己兄弟二人的粉色长裙的女子吧!
郑天养刚想出声询问,可是想到这样,原本稍稍平静下来的心,却立时又慌乱了起来——白松的哭诉、那绿衣女子古怪的言语,让他瞬间提高了警惕。
可是,这警惕的提高只是心中的自我安慰罢了。
眼下全身捆绑,口不能言,眼不能视的他当真是有心无力。
碎碎的脚步声近了,那浓烈的香味也更加的刺鼻了。
凭感觉,她貌似慢慢蹲了下来…
果不其然,有人伸手撤下了自己眼上蒙着的黑纱。
“呜呜…”
面对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子,郑天养已经顾不上什么丢脸,什么男子尊严了。想到之前白松跟那绿衣女子的描述与古怪言语,郑天养只想赶快问清情况,最好是能立刻离开这里。
“你有话要说吗?”
那女子清状淡抹,已经换了一身薄纱透亮的长衣。玲珑剔透的身材几乎毫无保留的展露在了郑天养的面前。可是,不知为何,她的眼神变得冷了,声音也变得寒意十足起来。
虽然郑天养立时因她的装扮想到了后世某岛国那些为了艺术献身的女郎,但是明显感觉到来者不善的他,哪里还会有半点欣赏的兴致。
你是谁?
为什么抓我?
赶快放我离开…
也许这些,才是他此刻心中所想的一切。
“呜呜…”郑天养踢腿瞪眼。
“你不是很喜欢盯着女子轻薄吗?”
那凤眼生煞的妙龄女子凑近了一些,险些露出了胸前的一对山峰,直勾勾的盯着眼中满是恐惧的郑天养,冷冷道:“怎么了,此刻我穿成这样,就站着你的面前,难道这不正是你所喜欢的吗?”
“呜呜…”
郑天养拼命的挪动身子,想要尽可能的远离眼前的这个女子。可惜手脚被捆,费了半天的劲,也只是稍稍动了几下屁股。
“哼,胆小的东西…”
那妙龄女子冷笑一声,站起身来。忽的探手过来抓住了郑天养胸前衣服,竟是毫不费力的将他从地上给拽了起来。
“看看,你喜欢什么样的…”
那妙龄女子悠悠的飘到桌边坐下,品了一口茶水,淡淡道:“自己挑一样。”
“饿…”
郑天养懵逼,不解其意。立时照着她说的意思朝这房间的四周看去。
不看还好,乍看之下,险些让郑天养吓尿在当场…
……
右手边的一侧空地上,竟是摆放着许多只会出现在影视剧各种刑具。
刑具不是道具,此刻当真是‘鲜活’的摆放在郑天养的面前…
“难道这就是四弟白松口中称呼她为吃人不吐骨头魔女的意思吗…”
郑天养好想大声惊叫或是嚎啕大哭,此刻他已无心了解眼前这个女子的一切,他只想赶快离开这让人毛骨悚然的鬼地方。
“快挑啊,难道是想让本小姐亲自帮你挑选…”
那薄纱遮体的妙龄女子悠悠的站起身来,轻飘飘的走到了郑天养的身旁,似笑非笑问道:“难道…这些你全都喜欢吗?”
喜欢你大爷啊…
郑天养心中痛骂,忽然间像是明白了些什么。
……
难道、难道这个年岁不大的丫头有那样的癖好——喜欢SM?
“这跟老子有毛线关系啊…我又不喜欢…我又不是随便的人…”
郑天养心中自问自答,可那妙龄女子却是忽然有了动作。抬起莲足在他的屁股上轻轻一踹,立时让他身不由己朝着那些刑具扑通一声摔了过去。
赤鞭、
烙铁、
棍杖、
夹条、
……
郑天养看的眼花缭乱…不对,应该是已经吓的六神无主了…
“还是我来帮你挑选吧…”
那薄纱遮体的妙龄女子说着大步走了过去,伸手拿起那红彤彤的烙铁,道:“你喜欢言语轻薄女子,那就先从你的这张嘴巴开始好了…”
“呜呜…”
郑天养趴在地上,双眼泪花滚滚,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更是簌簌流了下来。
“别怕,多烫几次就不会再感觉疼了。”
那薄纱遮体的妙龄女子嘴角挂着冷笑,无视郑天养满是哀求的眼神,手上的烙铁朝着他的嘴巴直直的伸了过来。
……
后院。
白雪残留的小径上,一个穿着粗布衣衫的大丫头正急匆匆往前走着。这僻静的院落偶有手持棍棒的家丁经过,每每这个时候,她便急忙站在小径一侧,对着过往之人微微躬身施礼。
看来,这丫头在这府宅之中,是那最没有地位的一个可怜之人…
“拿的什么东西?”
两个家丁在她的面前忽的停下了脚步,其中一人看着她手中的花篮,开口问道。
“饭食。”她声音极小,貌似全身已经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是给关在柴房里的那小子送去的吗?”
那家丁眼中透着邪念,说话间竟是伸手在她的脸蛋上摸了一把。吓的那丫头连连后退,颤声答道:“是…是给他送的…”
“嘿嘿,你怕什么,难不成我还会吃了你吗?”
那家丁淫笑连连,正要上前再调戏几句,却是被身旁另外一人伸手拉住,那人微微邹眉道:“张哥,这样不好吧。好歹她也是顾家的血脉,你就不怕…”
听的此言,那个被唤作张兄的家丁哈哈一笑,一脸竟是毫不在乎的模样,对阻止他的那人笑道:“年老弟,你刚来,不知道其中的缘故。嘿嘿,不妨告诉你,这丫头跟她姐姐一样可是夜夜做新娘,新郎不重样啊。”
“饿…”
那个被称呼为年老弟的男子微微一窒,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这个低着脑袋的丫头,最终还是好言规劝道:“张哥,怎么说现在也是白天,还是注意些才是…”
“恩,也对。”
张哥点头称是,忽的眼中淫笑再起,转脸对那丫头道:“快去送吧。晚上记得到我房里来,知道吗?”
那个姓年的男子听的心中一惊,想不到身旁这个姓张的家伙居然嚣张到如此的地步。不过还不等他反应过来,那丫头的回答又立时是让他大大吃了一惊。
“知道了。”
“去吧…”
姓张的那家丁很是得意,大手一摆放那丫头离开了此处,转脸向身旁那姓年的家丁炫耀道:“怎么样,我没有骗你吧老弟?”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明明是郭家血脉,你们为什么都敢这样对她?”
“老弟呀,你不必这样惊讶。多待上一些日子自然全都会知道了。”那张姓家丁伸手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很是义气的说道:“放心吧兄弟,我跟大伙说说,明天让你插队…”
“不必了,多谢张哥。”
“哈哈,你小子看样子还是个雏儿吧?”
“真的不用了,我就是想挣几个工钱活命罢了…”
“好好好,到时候随你心意,哥哥我们绝对不会勉强…”
闲谈中,两人走出院落,貌似到别处去巡视了。随着他们声音的消失,原本离开的那个大丫头突然在那角门的地方探出了脑袋,而她的眼中满满都是仇恨的火焰…
……
房间内,地上洒落着斑斑的血迹。
那薄纱遮体的妙龄女子正坐在桌边品着茶水,偶尔抬头对那地上早已无法挣扎的男人看上一眼,随即继续低头饮起茶来。
地上,那斑斑血迹的中央。
郑天养早已被折磨的面目全非,浑身皮开肉烂。
此刻,他虽然被这薄纱遮体的妙龄女子解除了全身的阻碍,但是他已经没有了呼喊挣扎的力气,只能微微抽搐表明自己仍旧还活着。
茶水似乎没有滋味,那薄纱遮体的妙龄女子起身迈步来到近前。看着郑天养那高高隆起的下体,冷笑道:“男人都是一个德行,都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是抵不过那催情迷香的挑逗,当真是可笑的厉害…”
“…你…你…放了…”
郑天养虽然不明就里,虽然已经知道自己极有可能今天就会稀里糊涂的死在这里,但是他还是努力的想要表达着什么。
“说吧,我可以满足你最后一个心愿。”那薄纱遮体的妙龄女子蹲下身来,说着将耳朵凑了过去。
“你…”
郑天养噗的吐出口中的鲜血,含糊不清道:“放…放了我的…四弟…”
“可以。”
那薄纱遮体的妙龄女子道听的真切,更是爽快的答应了下来。不过还不等郑天养瞑目的闭上眼睛,却是立刻话锋一转,道:“不过有个前提,等一下你要把我给伺候舒坦了。”
“你…变…态…”
听入耳中,郑天养心中立刻问候着此女历代的祖宗,可是他刚含糊不清的说出这三个字来,立即身子一轻。
竟是被那薄纱遮体的妙龄女子一把提起,朝着那张软被香枕的床榻拖行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