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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知节你莫要恼怒,继续说。”李世民憋着笑意说道。
程咬金瞪了瞪两只牛眼继续说道:“我家那大小子回到家臭显摆,想我老程家以武传家,出了这么个不务正业的混账,还作诗,竟整这些个光说不练的假把式,丢我程家的脸面,让我一顿好抽。”说着比量了一下抽儿子的架势,那是相当畅快。
“住口,老匹夫。”
“姓程的,你敢辱我文人。”
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这些个文人不干了,说着说着就把所有文人骂进去了,还是当面骂。程咬金也是个混账性子,加上今日受了委屈,两手一叉腰,和文人骂了起来,颇有些舌战群儒的味道。
双方你来我往,好不热闹,整个议事大殿成了菜市场。眼看就要大战一场。
“都住口,成何体统,知节还不快快道来,”李世民终于看不下去啦,大声喝道。
程咬金狠狠瞪了长孙无忌等人,长孙无忌气的手直发抖,暗骂了句:老匹夫。
“刚开始还不承认,让我在房梁上挂了一个时辰,这混账才吐露是买来的,还嘴硬说买来就是自己的,银货两讫,你说气不气人。”
众人无语,这老程家的家教真是......
“这卖诗之人就是李澈?”李世民感到很意外。
“不是,卖诗之人是个穷酸,我儿子是个实诚人,好说歹说才买了来,上面署名就是李牛郎李澈。”程咬金特意说了“实诚”,可不是硬买的。
“如此看来倒是个人才。”李世民深深看了一眼程咬金:“倒是不容错过。好了都散了吧!”说着往内室走去。
众人拱手行礼,鱼贯而出,自去准备不说。
李世民行到内室见自己妻子,正在教育儿女,看着儿女稚嫩的脸庞,心中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爹爹,爹爹,我不要学女红,娘亲坏,”一个女童看到李世民走来,扑到李世民怀中撒娇道。
此女是李世民与长孙无垢所生之长女。名为李丽质,今年七岁(虚岁),冰肌玉肤,粉雕玉琢一般,甚得李世民宠爱。
“哎呀,我们的小开心果,是不是又调皮啦,”李世民语气中透着溺爱。
“才没有呢,娘亲要女儿做女红,爹爹看我的手指都扎到了,”说着把手指伸到李世民眼前,满脸的委屈,嘟着嘴道。
“让爹爹看看,爹爹给你吹吹,”李世民说着对着手指轻轻吹了一口。
“咯咯,痒...”李丽质笑着把手缩回身前,蹦跶着跑到了母亲身旁。
“好了,乾儿,青雀,丽质今日就到这里,不要打扰你们父王,快出去玩吧,”长孙无垢对着儿女们柔声说道。
三人恭敬的行礼,退出屋门,转身你追我赶的跑向远处,留下一路笑语。长孙无垢摇头微笑,转过身说道:“殿下累了吧。”说着走到李世民身后替他解下外衣。
李世民伸手抓住长孙无垢的手,拉着她的手坐在榻上,长孙无垢把头轻靠在李世民肩上,每次李世民心情不好,她都会这样给夫君以关怀和支持。良久,李世民叹口气说道:“观音婢,你说为了那个位子,真的能连骨肉亲情都不要了吗?”
长孙无垢身子轻颤,柔声说道:“无垢只知道殿下做什么,无垢都跟着殿下,哪怕...”后面的话无需说出,两人都懂。
长孙无垢抱住李世民腰的手紧了紧,李世民轻抚着她的秀发,一片沉默......
因为炒菜这个由头,长安城内一场血腥的角逐拉开了帷幕。而李澈正在自家院中指挥着一干匠人翻新着房屋。
春忙告一段落,农人们难得有一份空闲。李老汉找来同村的匠人,准备翻新一下房屋,按他的意思把漏洞补补,屋上的茅草整理一番,两个人足够啦。两天就可完工,只需6文钱合算。
父子两人一合计,听得李澈直翻白眼,望望一米高的篱笆墙,还有那一下雨满地黄汤的茅房,李澈觉得需要给自个爹上堂安全常识和公共卫生的课。
“爹我要盖茅房,”李澈看着掰着手指算了三遍工钱的李老汉,索性单刀直入。
“啥?”或许还沉浸在数钱的乐趣中,李老汉一阵发蒙,刚还在谈修房,咋又变茅房。
“爹,你看咱家的茅房是不是应该修一下,你看啊,”李澈在地上哗啦着加个顶棚,两边加固,茅坑,水沟,化粪池。拍拍手满脸得意,要是有个马桶,镶上瓷砖就更完美啦。
“这是?你要另起新房?这要不少钱咧,这是个啥?”李老汉用滚粗的手指戳着屋后的化粪池...
李澈解释了一番,李老汉听的云里雾里,貌似很好的东西,这又要花去几十文,太过肉疼,看着犹豫的李老汉,李澈打算加把劲。
“爹,你想这一下雨,满地都是,无处下脚,万一您再拉肚子...”拉肚子几个字李澈拉着长音道。
“去别处拉....不行,自家的肥怎能便宜别人,憋着就是。”
李澈满脸发绿:“您看这天气渐暖,苍蝇满天飞,再偷吃了您的肥....”李澈说完,怎么感觉那么恶心呢。
“修,必须得修,不光自己吃还带着一家老小一块吃,忒的可恶。”李老汉像是苍蝇头了他的宝贝一般。肥是农家宝,更何况这个没有农药化肥的年代,全靠一点农家肥。
李老汉狠狠的从袋中又抠出了五十枚铜钱,李澈看李老汉咬牙切齿的样子,想着还要不要把再砌个墙的事说出来。
“咋?还有事?”
“咱再砌个墙吧?”李澈看着连鸡都挡不住的篱笆墙。
“中,”很爽快,李澈看着这个连修个房子都抠抠索索的中年汉子,很意外。
可能是李澈的眼神伤了自尊,两眼一瞪:“你那是什么眼神,咱家好不容易出个有学问的人,再让人掳了去怎办。我儿有如此学问,迟早是要做官滴。这个墙必须得修”然后伸手在地上李澈画的图上戳了戳:“你当你爹傻呢,早就看到你画的框框啦,那不是墙是啥?”
李澈望着有些得意的李老汉,憋出了一句话:“爹我要是不想做官怎么办?”
“我会打断你的腿,”李老汉脸色迅速的晴转多云。
李澈后退了几步,愣愣的看着李老汉的腿。李老汉顺着李澈的目光看向自己,可能是儿子的意淫伤害了自己渺小的自尊,脸色突然多云转阴,随手抄起一根藤条。
“受死吧,怂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