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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羞耻pl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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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格拉姆第一人称视角—

    穿过旧城小门,来到旧城中央,之前路过的小广场挺不错的,有几道夜市摊子,满大街的烤串香刺激着我的嗅觉,还有各种有趣的摊位,有些小玩意我看到都好奇了,可惜现在的优先度不在这里,只能作罢,遗憾的继续走向熟悉陌生的繁杂画面前方。

    低矮的木商屋和居住屋渐渐的多了,不再像外围凹凸不一的风景,随意从一个屋顶站着望去,从自己的一点看向四周整个大圆都是平坦一片,处处可见的路灯笼和门前的挂饰灯笼点点闪闪,实乃地上星辰。夸张店铺的招牌是一杆杆子,系着高高宽宽比房子还大的标语,惹人发笑。形形色色的路人经过来,擦过去,拥挤却嬉笑着,像是庆典一般,整个旧城都像在过节,弥漫了欢乐的彩带,从东到西,绕到南方到达北边,把旧城完完整整的包裹成了一个开心大礼盒,送给了每一个人。这种场面让人心都要化了,要不是隔三差五的居民屋的晾衣台提醒着我,我还以为自己已经在梦中到达了幻想世界。这小小的狮岭居,宛如是神明大人不小心遗忘在人间美好与现实的衔接之地。

    贝莫奈大叔领着我进了一个不起眼挂着旧木牌子的院子里,里面三三两两的小灯笼挂在路边不高的树上,浅浅照着供人经过的路,耳边还传来稀稀拉拉的流水声,不一会儿一条小水流从我脚下经过,淌在了有着巨大石头的水池中。这里真的是喝酒的地方,而不是某个闲情雅致之人的居所吗?不过......就算是贝莫奈大叔在这里有减分项,但我心里初次有了“跟贝莫奈大叔在一起也不完全都是糟心事啊”这样的想法。

    ......

    贝莫奈大叔非常的开心。

    大概是有人请客的原因,在我问他要怎么才能让我一个人清静会儿,他理所当然的用看白痴的目光说道:“我不是说了吗,咱俩去喝一杯,喝完我就走了。”“真的?”“废话。”“好,我请,走,快点喝完走人。”“别这么急,还早慢慢来嘛。”

    我真是太天真了,真的,我居然真的以为只是单纯的我们两个喝酒,随便喝完就解决了。他座位旁边还有几位老者,其中有几位我也认识,他们通红着脸兴奋的撞杯,扯着杂七杂八的八卦,亦或些荤段子,大笑声扩散到整个酒馆。啧,真是一群老不羞。

    “竹老和果通大叔今晚都不开店的吗。”

    竹老是「竹卧」的主人,旅店老板偶尔出门放松我倒可以理解,但果通叔是「食屋」的掌厨(带时子和杜图吃蛋炒饭的那家店)为什么也会出现在这里,今晚不开业了吗。

    “唔,雷格,你不出声,我都以为你已经走了。”竹老涨红了脸打着咯,眯着眼,显得非常惬意。

    “快了,等我喝完这杯,我就走了。”

    “别急啊,果叔我很好奇一件事,小雷,你方便告诉我吗。”

    要不是他兴奋的快把胡子揪掉了,我才不会靠近他,酒味太浓厚了,整个人都掉进酒缸里吧。

    竹老似乎知道他想问些什么也露出了好奇的神情。

    “什么事,果通叔。”

    心中警惕起来,我小心的开口问道。

    “你跟那个杜......杜什么来着......”“杜泽拉。”“哦,对,杜泽拉的那两个女儿好像就是你前几个月的时候,带进我家店里的那两个少女吧。”

    “......是,竹老你们也在宴会上?”

    “嗯,我们走得比较早,致辞没结束就先走了。”

    呼......我还以为是发现了我跟以前不一样,被怀疑了。结果是虚惊一场吗,害的我刚才在脑海里想了好多理由,事故,故事来弥补。要是被怀疑了,我还真不好解释,毕竟我跟以前的处刑人雷格拉姆相比,已经算是完全的两个人了。刚开始在雷格拉姆的身体本能下,我还能勉强维持他的气质,口气,但这几个月过去,两份记忆融合熟悉后,性格来说更偏向地球那份记忆,导致了我外表看起来没有三旬人的样子,跟阴沉的处刑人雷格拉姆更是相差甚远。考虑到被揭穿引发不必要的事情,我以后还是小心点为好,毕竟波澜的日子不适合我的美学,我向往的是美好的日常生活啊。日常万岁,平淡最高。

    “是她俩没错,那天晚上,我凑巧碰到她们迷路了,所以就带着她们去吃饭。”

    “哦,是吗。”

    果通叔意味深长的看着我,竹老也微微一笑,说。

    “我们可以理解,年龄相差了近一旬,隐藏起来也是情理之中。”

    “???”

    “就是,不过你放心吧,我们不会说出去的。是不是那个短发的美少女?”

    “什么?”

    “情人啊,嗯,应该加个小,你的小情人啊。”

    “哈?”

    “冷静,冷静。小声点,要是被那群老流氓听到,你今晚别想走了。”

    果通叔带着竹老坐过来,拍着我的肩膀。

    “你们怎么相恋的,啥时候的事啊这么快,他们一家不是刚搬来没多久吗,没看出来你小子以前那么死气沉沉,处刑人不干了瞬间就变的这么厉害了,啧啧,有我当年的风范。”

    竹老听到嗤笑了一声,“对,当年不知道是谁去追求莱娜,结果被人一口拒绝,某人死皮不要脸的不放弃,直到人家结婚了还念念不忘。”

    果通叔的脸立马更加的血红了,“那叫痴情,你知道个啥,薄情的家伙,你家那位追求你十几年了,你才勉为其难的同意结婚,真不知道她看上你什么了,啧。”

    “这种人生大事自然要慎重,就算是深爱我的人,也要经过时间的考验,通过了,才算的上挚爱。”

    “得了,人生瞎道理,谁不会说几句,你就这在得瑟吧,看到那个丑莫奈了吗,要不要喊他过来,你俩比试比试?我赌你输得体无完肤。”

    竹老灌了口酒,不屑理会。

    “两位......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等等!”两人异口同声。

    我想着两人的性子,不让他们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不会死心的。

    “两位真的误会了,我今天也是第二次见到她们,之前萍水相逢,连朋友都算不上,情人更是没有的事情。”

    “不要狡辩啦,我们都看到那个短发的少女一直盯着你,那怨念的眼神,不要逗我们了。”

    果通叔帮我又添了一杯,我的心都沉下去了。

    “我对天发誓!我真的和杜图没有什么。”

    “嘿嘿,露嘴了吧,萍水相逢,怎么叫人家的名字这么熟练。”

    “......”开什么玩笑!“是真的。”

    “喝吧。”竹老默不吭声突然推过来酒杯。

    “......能不喝吗。”

    “这么早,你想去哪啊,去约会吗?你如果这样说的话,倒也不是不能放你走。”

    “我喝!”

    “啧,真是个滴水不漏的小子。”

    “彼此彼此。”没完没了的八卦大叔。

    我从头说起那天晚上的事情,果通叔听完皱着眉头。

    “你说的是真的?”

    “我像在讲故事吗。”

    “那还真是遗憾。”

    “还以为有好的下酒故事,可惜。”竹老靠在后面说。

    “你这老家伙,就知道八卦,如果是真的,我们要支持小雷啊。”

    “你很烦啊,人家都说是没有的事,你还在闹腾。”

    “之前不是,谁能保证以后不是的,你忘了那个少女的眼神了吗,啧啧,要说她追过来找小雷我也会信几分。”

    “我是不信。”竹老喝光杯子里最后一口,吐气说。“以为谁都会像你那么上头,一见钟情就走过去告白吗。”

    “这叫做,恋爱就像龙卷风,来的快,不把握住就飞远了。”

    “是是,你说的是,那你成功过一回吗。”

    “......说他呢,别扯我身上啊。”

    “怪我吗。”

    “是我吗!”

    “你说是谁的错!”两人同时面向我,怒问道。

    “......我的错。”我就不该来的。

    “得了,小子,走吧,再不走,他又要拉着你问东问西了。”竹老看着我的脸,忽道:“不过你这胡子一刮......还真是......漂亮。”

    “对对对,你不说这事我都忘了,那个丑莫奈说的那事,就是你吗?这衣服就是那玩意?”

    “我不知道。”我黑着脸憋出一句话。

    “别啊,你看,这样,这个月,你来我店里免费!随便吃!怎么样!”果通叔站起来走到我的另一边,商量到。

    “我这也是。”竹老笑着,也非常感兴趣。

    两人一左一右坐在我的两边,堵着。

    我无语抬头望苍天,只有黑青色的天花板注视着我。

    神明,我真的知道错了。

    扶额叹息,不得已撩起风衣,站起身露出里面的衣服。

    罢了,不就是再重复一遍羞耻play吗,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