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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雉会虽然是个地下组织,且思想较为极端,但是明显的一点就是,绿雉会也存在自我理念。比如当初李天海所杀的那几个人,就是带有明显社会污点的存在,那现在这位杀手,他所针对的目标,难道是所谓品行不端的女人?
我不敢乱断,只是因为绿雉会的人出现的太多,让我不得不有这样的联想。
克林顿和潘冬木都被警方带走继续调查,而我和许嘉琪目前得到的消息,也立刻和事务所其他人进行了沟通。现在,疑点直至那个给克林顿写字条的人,警方希望利用各种手段,来找寻那人的踪迹,但是,此事已经发生了将近三年,如何寻找?
这完全成了彻底的悬案。我们似乎找到了切入口,可是切入口似乎也是死胡同。
咖啡馆内,许嘉琪帮我弄了点点心,我和她坐在那里思考问题该如何解决。同时,唐森和唐琳的那一组也没有多少收获,相比较而言,我们能找出克林顿,算是最大的突破了。
“三个女人的尸体上都没有留下杀手的任何生物体征线索,可以说,这个杀手是个做事非常小心的人,在加上他将信件给了克林顿,全程无声无息,难道他真的会什么厉害的玄功不成。”许嘉琪又在发挥她女人特有的幻想了。
我捏了捏拳头,眉头一直紧锁:“如果真的是绿雉会,我想,我们可以去跟某个人咨询一下,不过,那个人估计不想见我。”
“你是说。齐芳!”
许嘉琪当然明白我的意思,现在在宜庆市当中,范东宫和李天海都在监狱里,张书远早就跑路了,唯有齐芳,当初因为证据不足,在加上没有直接证据指证他,所以他依旧置身事外。
只是,他会配合我们?我跟许嘉琪对视,两人唯有想到一个人,唐琳。唐琳和齐芳有些私交,只是当初也算唐琳把齐芳坑了,不知道这次齐芳还会不会给给面子。
总之,事情到了这一步,必须要试一下,而且为了表示诚意,我们自当一开始不可能直接让警方介入,这样会让齐芳更加不满。
我马上打电话给唐森,让他们两人过来跟我们汇合。
而我的手机刚放下,电话也同时响了。这个号码,是郭晓晓的。
“嗨,干嘛呢?”郭晓晓的声音很温柔,不过,我听出她旁边有车辆的声音,意味着,她也在外面。
我随口答了一句:“跟同事在做事呢?”
“哦。还是那位美女同事?”
额,她的这话语气倒是有些奇怪,我故作镇定,偷偷看了看我和她社交工具的距离,顿时明白,她就在我的附近。
哈哈,这个小妮子,在故意试探我呢。难得真的烦着呢,她还来玩这一招,我哭笑不得道:“在哪呢,要不过来一起坐坐,我真的跟许嘉琪在讨论案情呢。”
“嘿。”这一说,郭晓晓终于不再躲藏了,她笑呵呵的从不远处跑了过来。
已经八卦到我和郭晓晓的许嘉琪极力压抑自己兴奋的神色,看着郭晓晓做到我身边挽着我的胳膊,她倒是很直接的来了一句:“要不我先回避下。”
“别别别,我只是刚好路过,看见俊亮和我的距离很近,知道他在这里呢,我可不敢耽误你们工作。你们继续聊吧。额,是不是我在这不方便,要不我也回避下。”
“别别别,还是都别回避了吧。哈哈,难得看见亮哥这么快承认自己的女友,嗯,看样子,他这阵子的确转性了。”
“我一直都很好,别把我想的太坏。”
这两个女人在一起,我已经能预感道我要被一波异端评价侵扰了。特别是许嘉琪这个百无禁忌的嘴,什么话都能从她那里飙出。不过,让我心暖的是,郭晓晓的确是个心思缜密的女人,她很照顾我的感受,总是适时的将话题引开。
看着她将头轻轻的枕在我的肩膀上,我从心底真的燃起了那种恋爱的暖意。从一开始,我可能是对郭晓晓同情大于感情,可是,我确信,我自己也的确想找个理解我的女人相处了,而郭晓晓,恰恰给了我这种感觉。我将她的手紧紧握住,放在我的腿上,这份温暖,我愿意和她分享。
终于,话题还是引导了案件上。因为超市鬼火案,郭晓晓对我们事务所的办事风格和能力已经了解。她也很难相信,让我们事务所彻底没了章法的案件,到底难在哪里。
许嘉琪也没多少隐瞒,便随口将事情的经过复述了一遍,这一说,郭晓晓的确明白了问题的难度。
只是,她在寻思了一会后,马上道了一句:“既然三年前的案件没有突破口,那为什么你们不从最近两期案子入手呢。毕竟时间段,整理证据起来更容易。”
“这个问题我们也考虑过,只是,我们当初想过前三起案件和后两起案件,很可能不是同一人所为。而唐副局限期让我们破案,我们需要先把难问题解决。”
“你啊,是挑战高难度习惯了吧。”郭晓晓柔声白了我一眼,“其他人都是有简入难,你却偏要先难后易。再者,你就这么确定,后两起和前三起没有关联。或许找到后两起的线索后,前三起也有意外的发现呢。”
“这个。”许嘉琪撇撇嘴,帮我说道,“我们其实也考虑过,不过毕竟人手不够,而且,我们也不想别人插手。哎,不知道胡森那边查的如何了,毕竟,他现在是唯一查后两起案件地点的人。”
“晓晓的话其实有些道理,虽然我们一直相信案件可能不是同一人,但是我们也说了,不排除这两年,罪犯心理发生了变化,所以导致个人品味的不同。不如这样,让唐森和唐琳直接去找那个玄学大师齐芳,我们和胡森去汇合,搞清楚后两起案件的线索。”
“玄学大师齐芳?就是当初经常上报纸杂志,还写过太极之道的那位?”
“额?你也认识?”许嘉琪看出一丝意味。
郭晓晓点点头道:“我当初做酒类商贸业务的时候,和齐芳的几个学生很熟,所以我也去跟着他们拜访过齐芳。”
说到这里,郭晓晓的目光闪现一丝哀愁,语气也低沉了起来。
我连忙再次握紧她的手,问道:“然后怎么了?”
郭晓晓苦涩的摇摇头:“大师的确是大师,他当初看过我几次后,就说了我的身体不好,要早去检查。我没放在心上,直至后来病情确定了,我才后悔莫及。再有一次,我和齐芳的学生一起给齐芳送酒。齐芳看出我病情恶化,还让我跟他学习一些养生维护之法。我当时跟着他学了一段时间,的确让我舒服了一点,算起来,齐芳也算我的老师。”
“原来你们还有这层关系。”许嘉琪兴奋道,“那不如你跟许嘉琪一起去,双管齐下。”
“我……”郭晓晓连忙看向我。
我耸耸肩膀,冲着她点点头:“我尊重你的选择,毕竟这需要你自己决定。”
“我能有什么选择啊。现在的我,能和你在一起就是最快乐的,所以,如果能帮到你,我自然愿意。好吧,我就和唐琳一起去找齐芳。”
意外的郭晓晓出现,意外的关系网出现,让我和许嘉琪看到了意外的希望。我深情的看着郭晓晓,当着许嘉琪的面,在她的发丝上亲吻了一下。我明白,她说的话都是她内心的话。因为对于一个知道自己时日不多的女人来说,她已经不需要演戏了。我会绝对对她好,而她也明白,她会用最后的憧憬,让其美妙的幻想逐步实现。
在唐森和唐琳来到后,我们马上重新分配了任务。唐森去和谢磊汇合,继续调查前三起案件死亡地点的联系。而唐琳和郭晓晓将会去找齐芳,希望从齐芳的口中,能知晓一些关键情况,我和许嘉琪将会去找胡森汇合。
当然,因为郭晓晓的出现,我们在咖啡馆又多逗留了一段时间,话题自然还是我和郭晓晓,也难得我们事务所各个都是大心脏,都一个个愁眉不展了,还能关心这么八卦的事情。
兵分三路,各自用功。我对着郭晓晓说再见,她说她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我相信她会尽自己的全力。而且,她比唐琳有个更大的优势,她曾今就是业务出身,对于如何让人妥协接受,有自己的一套办法。
我也特意嘱咐唐琳,留意郭晓晓的情绪,因为她毕竟是重病之人,我不想她因为着急而让身体受损。
咖啡馆离去,我们和胡森取得了联系。这家伙消失了一整天,绝对不是偷懒,而是因为,他有自己的想法。
双龙山和车站附近的小旅馆分别是陈燕和唐婧的死亡地点,胡森发现,这两个地点表面上看起来没有联系,可是,他的社会经验给了他一个重要提示,这两个地点的地理位置都是人员混杂的场所。双龙山是个小山,周边全是出租屋,里面住着各类人。而车站附近更是有各种廉价快捷小旅馆,在里面住的人也是包罗万象。他这一天都在这两个地方找人询问情况,而且,因为他混迹于市井多年,他找人问询的观察角度,可是和警察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