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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曾想，如果先生没有去世，如果老爷子没有昏迷……
现在，老爷子终于醒过来了。真的是太好了。
所有曾经想仗着辈份在封谨面前意图指手划脚的人，这会在封老爷子的面前，都乖得跟个孙子似的。
包括封耀诚，也将他这些时日里的嚣张一敛入底，恢复了那个很沉稳低调的封二先生。
但是……
扮回以前，就能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了么？
封老爷子由着封谨推着进入宅子内。
偌大的宅子，终于因为这么多人的到来变得更有人气。
“你们都等在这里。”封老爷子说道。
“老爷子……”有人想有意见，封老爷子一句冷声，“我还没死呢！！”
众人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封耀诚低下头，手心握紧。
“阿谨，推我进书房。”
“好的。爷爷。”
目前这样的状态，还需要言明吗？对封老爷子来说，就是长子长孙才是最得他宠的吧？！
死了一个儿子，还有一个孙子接替着！！
在场的人心思复杂，尤其之前站队在封耀诚这边的更是开始担心他们在封氏，在封家的地位。
因为，以他们对老爷子的了解，一旦确定了继承人选，会为封谨清路吧。
他们这些站错队的……要惨了。
“把房关上。”封老爷子由封谨推进他的书房后，让封谨去关门。
他从轮椅上了站了起来，步伐有些缓慢的走向了书桌，在真皮沙发椅上坐下了，虽然现在他很显老态，但是，眼神依旧犀厉。
“封谨！！”
封谨站在那里，“在。”
“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一天的时间，已经足够封老爷子将他昏迷的这几月事情了解清透。
包括封氏封家在他昏迷后发生的所有一切。
封谨的能够应对这么多人，也是让他很欣慰的，但是！
还是不够完美！
封谨脸上面无表情，低垂着眼，“孙子不知。”
“你觉得你能比你的叔叔更能胜任封氏掌权人的位置？”
听到这话，封谨抬起头，淡淡地说道，“难道爷爷和爸爸不是从小就培养我成为继承人？”
封老爷子被他这一句话给呛得说不出字来，连咳两声。
“爷爷……”封谨想要上前，封老爷子抬手制止了他的靠近，“那么，现在你告诉我，你的想法是什么？”
“封氏是您和爸爸的心血。”封谨扯了扯嘴角，“何况，我没有别的选择。”
他的身份，他的位置，他不争，他在封氏，在R市都无法立足。
封老爷子沉吟一声，“我们都没有想到，时间被提前十年。”以他和他大儿子的估算，将封氏交给封谨全面接手的时候，应该是在封谨四十岁左右。
他还需要十年的时间去树立他的威望。
封谨没有吭声。
“你的诚叔也是我的儿子。”封老爷子看着他，忽地说道。
封谨微抿着嘴。
“我尽力做到一碗水端平。”封老爷子对二子，三子，其实也不差。
每个人得到什么，拥有什么，其实他都分得挺均匀的。当然，因为封谨的亲奶奶的缘故，封老爷子对封谨，封谨的父亲都是相对比较偏宠的。
“我尊重爷爷所做的任何决定。”封谨并没有挣扎什么，投票的继承人选在封老爷子一醒来，就会自动作废了。
封老爷子有直接指定继承人的权力。
如果老爷子将继承人选定为封耀诚，封谨也无话可说。
“但是！”他看着老爷子，“如果他的品行不适合，爷爷也会一意孤行吗？”
封老爷子与他对视，老爷子仿若觉得与自己年轻时的自己对视，他繃紧着一张脸，“你爸爸的死，必定要查清楚。”
“我没有属意耀诚做继承人的意思。”并不打算卖关子的封老爷子淡淡地说道，“你，会是封氏的继承人。”
封谨也没有一丝的欣喜，只是哦了一声。
见孙子这么不冷不热的，封老爷子有些不高兴，“怎么，不高兴？”
“如果我要争，也能争到这个位置，更何况……”封谨低语，“我不是已经赢了投票了么。”
封老爷子：“……”
“所以为了资格，你就把自己的婚姻当成儿戏了是吗？！”想到昨天听到的关于白意誓的一切，封老爷子就有些爆血管。
“封尚都能娶到荣家千金，整个R市就没有你能选的人了？”
“没有。”封谨点头，“每个人都认为我的叔叔会赢得这场博奕，又会有谁愿意在那样的时候站我的队？”
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却是道出了，在老爷子昏迷，父亲去世时，他不容易的处境。
人都是现实的，更加别说商人，更是逐利。
“既然白家愿意，你为什么不选白家的二小姐？！”封老爷子脸色还是难看。
封谨当然听懂了封老爷子话语里的意思，白意誓的声名……还真的没有资格嫁入封家，更别说是他。
但是，他这个时候也不能说意笙不是白意誓的话。
他只能说……
“她是我的另一半。”他只能这样说。
封老爷子脸色严肃，“你的意思是……”
“嗯。”不用再细说什么，两爷孙都明白这一个点头意味着什么。
“你哪怕找个名声好的普通女人也好！”为什么偏偏就找了白意誓？！
封谨本来不想解释的，但是……
“她……很好。”
“就一张脸，你就这样为她说话了？”封老爷子很是失望，“过几天有空去找找大师……”
然而封老爷子的话还没有说完，封谨已经说道，“大师已经圆寂了。”
“什么？”
他才昏迷了几个月？怎么感觉这世界就已经完全变天了。
“爷爷，小意她……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我现在没有办法向你解释，但是，请您相信我的眼光。”
“呵，我只知道白家千金放纵，私生活不止是一个乱字。”
“白意誓也没有这么糟糕，很多事情也是她后妈给搞出来的。”
“白意誓？”封老爷子感觉到他话语里的用词有些奇怪。
封谨轻咳一声，“爷爷，小意现在是知道我的病的人。”他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