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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俊缓缓开口:“游警官,你终于不戴着有色眼镜看人了,没有那么让人讨厌了。”
游芷茜脸一红,“我承认,刚开始的时候是对你有些看法,谁让你是以潜规则女学员的形象进入我的视线呢?”
叶敬威怕两个人呛起来,赶紧打圆场,“好了好了,不要说题外话。杨啸河,你有几个人证?都是做什么的?”
“叶大队,不是我不相信你,其实……我是真的不敢相信你们!你们在扳倒东御王朝和找出真正的凶手之前,能保证人证的安全吗?能保证不出现第二例桓惜筠之死吗?”
叶敬威长吁了一口气,“东御王朝的背景,远非你能想象,要扳倒它谈何容易!不少人知道这个通林市最大的娱乐场所里有一些乌七八糟的事,但每一次公安部门的突击检查和统一的扫黄打非都无功而返。因为东御王朝不但上头有人,在我们当地的公安系统里也有人,一有行动就会提前得到通知早做准备。如果事发突然没来得及,只要是可抓可不抓的,上头来一个电话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郝俊微微一笑,“如果我们直捣黄龙呢?”
叶敬威眼睛一亮,“你是说,能在你的人证配合下,抓住让他们无可辩驳的铁证?”
郝俊摇了摇头,“不,我说的是”
叶敬威猛地反应了过来:“我们!你强调的是我们!”
“是我们!就是我和你们!对外可以用指认现场的名义,我将协助你们完成这件事。”
叶敬威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开口问道:“然后呢?”
“然后你们突击审讯,先把有关桓惜筠和肖蟠的事弄清楚了,然后再来一个直捣黄龙!”
“你真的确定,诬陷你的和灵武搏击会馆有关系?”
郝俊耸了耸肩,“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就是唯一的可能。”
叶敬威依然有些犹豫,“我只是一个刑警大队长,硬闯东御王朝,只怕是分量不够。”
“你不是可以借调特警吗?就以我是武林高手需要严加看护的名义,多调些特警,我就不信东御王朝敢对一大帮子全副武装的特警嚣张!另外,请些口碑好的媒体参与,只要铁证曝了光,管它什么高深的背景也不敢出声招麻烦了!”
“你要想清楚,万一这件事办不成,你的案子就再无反转的余地了,因为和东御王朝有关的大人物会层层加压。”
“我想得很清楚,不扳倒东御王朝,很难弄清楚桓惜筠和肖蟠的事,我的案子反转的余地也不大。而你叶大队长也要想清楚,这件事办不成,你就会得罪很多大人物,你的前程就完了!但如果办成了,你将光芒万丈!小小的通林市,将覆盖在你的光芒之下!所有的犯罪分子,都将在你的光芒下瑟瑟发抖!”
郝俊转向了游芷茜,“还有你,游警官,这件事办不成,你将永远生活在东御王朝的阴影下。如果办成了,你就是通林市人人称颂的女中豪杰!你,做好准备了吗?”
郝俊又转向了神色激动的叶敬威,“你做好准备了吗?”
叶敬威和游芷茜不约而同地挺直腰杆站了起来。
叶敬威正了正警服,扶正了帽子,“身为人民警察,有什么好怕的!”
游芷茜拍了拍自己的肩章,“从警校毕业的那天起,我就做好了一切准备!”
郝俊抬起双手做了个请坐的手势,“你们先坐下,咱们得好好规划一下,为防止泄密,除了咱们三个,不能有任何人知道行动的最终目的。”
叶敬威和游芷茜应声坐下后,忽然觉察到了不对劲,游芷茜先憋不住了,“杨啸河,你竟然把我们两个忽悠起来表决心!你还大喇喇的坐在那里!还抬抬手让我们坐下!你拿自己当领导啊?”
郝俊干咳了两声,“不要在乎那些细节,不要破坏刚才的气氛,研究正事要紧。”
叶敬威也冷静了下来,“杨啸河,听你刚才的意思,并不需要人证帮忙,你哪来的自信?如果这一点你不说清楚,我不能贸然行事。”
郝俊露出了神秘的笑容,“我有常年习武得来的手段,一直作为秘密武器,从来没有对外泄露过。但现在事态紧急,我不暴露也不行了。不过我有言在先,你们把看到的事情记在心里面就好了,不要对外人提起,也不要冲着我问东问西的,我不会回答你们,也不会承认动用过这种手段。”
叶敬威和游芷茜对看了一眼,身不由己的严肃起来。
郝俊立刻开启无限聚焦模式,反复了几次之后,确定了叶敬威和游芷茜进到提审室里都做了些什么。
他在两个人的注视下开了口,“叶大队从进了门就没闲着向通道里面张望,直到我进来的前一刻才坐下。想必是因为外面办案进展不如意,所以要急于见到我,想知道我能掌握什么案情的关键。”
叶敬威点点头,“说的不错,你是根据心理学推出的结论吧?”
郝俊笑了笑,没有回答,看向了游芷茜。
“游警官的心态倒是挺平稳的,一直用手机当镜子对自己左顾右盼。”
叶敬威的声音微微颤抖,“这绝不是根据心理学推出来的!因为游芷茜上一次和你打交道的时候,你不可能对她产生这种印象!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你能根据现场的状况,推理出这里发生过什么!能告诉我是怎么实现的吗?”
郝俊摇摇头,“我刚才有言在先,不要冲着我问东问西的,我不会回答你们。”
“但你知道这对于刑侦工作有什么重大意义吗?这将使刑侦工作少走很多弯路!也将最大限度的避免冤假错案!杨啸河,杨教练,你素重武德,还望不吝赐教!”
游芷茜也赶紧帮腔:“杨教练,你千万不要藏私!我姐夫是省报的主编,如果你把这一手教给我们,我会说服我姐夫,不仅在省报上,还会在许多知名媒体上给你正名!”
郝俊有点傻眼了!
杨啸河素重武德的高帽子戴了很久了,叶敬威这一番大道理,竟然让他无言以对!
游芷茜抛出的诱惑也让他心动,他和杨啸河定的交换人生的时间是三个月,今天才是第十四天。
省报和知名媒体的正名力度,远非地方性媒体可比,从此后再也不会有人对着自己指指点点了!
但这无限聚焦的能力,他就是想教也教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