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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张新易吊儿郎当的模样,赵惜芸在心中白了他一眼,这人怎么一天到晚精神这么大呢。都没点正事要办,除了吃就是吃,简直了,尤其是嘴巴还死挑的要死。
赵惜芸对张新易是一万个不感兴趣,压根儿没管他,只是一个人自顾自的干着手里事儿,忙碌着。
最近的活儿都比刚开始重了几分,对此赵惜芸也没什么不满,因为她知道是怎么回事。
不都是外面那家伙办的“好事儿”嚒。
要知道她本来只是个小帮厨,平日里给大厨们打打下手已经够忙的了,哪知那一次替大厨做了一顿饭,麻烦事儿就惹上了。张新易这家伙也是嘴贱,吃了她的饭,也就罢了,偏巧这家伙四处宣言,说伙房营有个手艺很好的小帮厨,尤其那天吃过饭的人也跟着起哄,紧接着赵惜芸莫名其妙就那么火了,以至于主厨们现在看她都有点不痛快了。
不过这事儿要是搁谁,谁心里肯定也不舒坦,她能想的通。
工作重一点,她真的没感觉重到哪去,就是比平日里忙了一会儿。
但这些天赵惜芸任劳任怨的干活儿,从不墨迹,从不碎嘴,那些主厨们到也没怎么着她。毕竟都是大老爷们儿,撑死了给你加点任务量,好好干着吧。再说了现在是打仗期间,哪来那么多嫌心思跟个娘们唧唧的背后嚼舌根。
只是这样想着倒是无可厚非,但是就有男人用可事实告诉他们。
他们男人不是不嚼舌根,而是他们嚼起舌根更容易招惹大事。
这不,事儿就来了。
就在赵惜芸正在切菜的时候,突然听到远处一阵呼叫,她下意识抬头,就看见这样一幕。
“李校尉,不好了,不好了,你们伙夫营的人跟人打起来了。”
远处慌里慌张的跑过来一个人,面露慌张,对着伙房门口的营掌事李校尉大声喊着。
声音洪亮,自然让张新易跟赵惜芸听了个一清二楚。但赵惜芸只是听了一声,紧接着就低下头,继续专注着手中的动作,切得那萝卜丝那叫一个细啊。她一脸认真的办着主厨交给她的差事儿,倒是窗户外的张新易皱起眉头,心中升起一丝八卦之意,紧接着凑前两步,不动声色的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咋地了?我们营人咋了”
那头的李校尉正在卸军队从外面弄回伙房营里的货物,就听见对方急急忙忙的喊叫,他心一紧,面上露出一丝紧张,连忙也跑过去。他看着对方,吭哧吭哧的嚎叫着。
而那人却是弯着腰大口大口的喘气,一边喘气还一边断断续续的叙述着发生了什么事儿。
“你...你们伙房营一个叫王海泉的人跟人在...在演武场打起来了,李校尉你快去看看吧,再不去就要出人命了。”对方大声又急切的说着,很明显事情已经到了焦灼的时候,没办法来找人来了。
而后赵惜芸手中动作一滞,眸中微光闪了闪,随后又露出一丝平淡的神色。这一幕,正好让打算看好戏的张新易瞧了个正着。紧接着他看了看那头焦急的李校尉,又看了看赵惜芸,脸上闪现过一抹坏笑。
就在这时。
那头的李校尉着急了,拉着那人的衣袖,急忙道。
“现在怎么了,人有没有出什么事?”
那人面露一丝无奈和焦急,对着李校尉大喊。
“您还计较这个,你要是再不去,那王海泉可真要把人打死了啊。”李校尉身子一僵,王海泉居然打人,还差点打死人,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但是在不可思议,只要王海泉做了这样的事儿,那么他这个管事的,肯定要负连带责任。就这么一想,李校尉果断心慌了,着急了,不行,他得阻止王海泉这样的行为。
“是,是,是。走吧,小哥,带路吧!”李校尉嘴上说着,身子倒是一点不含糊,一把上前锁住那人的肩膀,连推带挤的就把人拉着跟自己一起走了。
那人诧异的叫一声,紧接面露无奈,跟着李校尉走了。
而看着那两人离去的背影,张新易的眼珠子转了转,右手拇指轻抚自己的下巴,望着那头的赵惜芸,点点头道。
“喂,要不要去凑凑热闹啊。”他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脸上还带着一丝贱贱的笑容,看的让人忍俊不禁。倒是赵惜芸全然没有绝的这样有多好笑,反而抬眼瞟了他一眼,递给一个你是智障自行意会的眼神。瞬间就把一旁期待着答案的张新易噎住了,脸上顿时露出一丝不满来。
哎呦,这家伙,小小年纪装什么老成。一边这样想着,一边眸中微光变得晦暗不明。
而就在这时赵惜芸走到门口要倒出套菜水的时候,突然感觉身后有一股儿劲儿猛地提着她,她手下一抖,手里的菜盆顿时摔落再地。赵惜芸顿时怒目,一回头,就看见那一张嬉笑着异常欠打的笑脸。
“没事儿,小云呐,你们李校尉也斗去看乐子去了,那你也不能厚此薄彼啊。走,哥哥也带你凑凑热闹。”张新易厚着脸皮说,说完提着赵惜芸就要走。
但是赵惜芸在这一瞬间就很懵比了,她到底遭遇了什么。
她是武功高强,她是天生神力,可是在怎么着,在这一刻她还是很蒙蔽的。作为女孩子,生平第一次有着被人提着衣服从后领完全提起来的,赵惜芸有些风中凌乱。难道这就是个子矮的坏处,难道个子矮就该被这样对待,这样一想赵惜芸整个人都懵比了。她脸色非常不好,但是下一刻,赵惜芸就恢复了以往那个强大的自己,冷下脸色。轻而易举就逃脱对方的掌控。
这不,对张新易来说,他刚喜笑颜开的提着她走了一会儿,还没几秒呢。瞬间就感觉到手里的这人,身子一扭,紧接着反身一掌,力气异常大,瞬间就推开了他,他踉跄了几步,才稳下身形,而对方从推完他之后就径直落地。从逃脱他的动作来看,整个动作行为流水,异常规范,并且帅到掉渣。在就是冷冷淡淡的看着他,淡漠的说着一句。
“无聊。”
然后扭头就走。
张新易异常就急了,还来不及感叹小云弟弟小小年纪,武功如此出众,看着她要走的模样,顿时不高兴了,立马跟上去就要阻拦。
“喂,别介啊,等等啊,小云弟弟...”
但就在他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又从远处跑过来一个人,对着赵惜芸焦急的大喊。
“赵惜芸,你和王海泉是住一块吧。那你快去劝劝他,叫他认输吧,这人简直跟疯了一样,死活不要命啊。”
而赵惜芸听了来人的话,也是身子一震,紧接着眉头皱起。
让她劝什么?她是跟王海泉住一起,但两人关系也特别冷淡,关系冷淡,让她从何劝起?再说他做了什么事儿要让她去劝?
但是那人没给她这个思考时间,一直催促着赵惜芸前去演武场。
至于另一旁的张新易彻底变得眉开眼笑,他上前几步,嬉皮笑脸的,右臂一把搭在赵惜芸的肩膀上,然后笑眯眯的说道。
“哎呦,我的小云弟弟。你看,你不来找事儿,事儿偏偏来找你。刚才你还不去,啧啧,瞧瞧,这会儿你还得去,刚才跟我乖乖去了还省得这小哥白跑一趟,你说你呀。”看着这家伙一副仿佛自己未卜先知的欠揍儿样子尾实让赵惜芸很无语。但紧接着她递给他一个凉凉的眼神,然后冷着脸,也不搭理他,微微侧肩,顿时抖落了对方的胳膊。紧接着径直往前走着,留下没了支柱踉跄一下差点跌倒的张新易,他眉眼里闪现过一丝无可奈何,随后摊了摊手道。
“小云弟弟,报复心没必要这么大吧。”他喊了一声,却没见那人搭理自己,顿时无奈的摇摇头,果断追了上去,期间无数次想将自己的胳膊放在赵惜芸的肩上。可偏偏赵惜芸毫不留情,一次又一次躲着他的动作,他本人却对这种幼稚的游戏乐此不疲,不禁让人看的忍俊不禁。
两人就这样半打闹半冷淡的来到了演武场,只是甫一见演武场此时密密麻麻的围了数人,现场气氛更是热火朝天,无数人都在大笑道。
“站起来啊,孬种。”
“快站起来啊,没用的孬种。”
“这会儿被人打残了吧,活该,谁让你刚才打我们骠骑营的人。”
赵惜芸皱眉,她双手背后,面容沉着严肃,紧接着就拨开前面的人,快速的挤了进去。
然后就听到了李校尉声嘶力竭的喊叫声。
“王海泉认输吧,你他娘的不要命了啊。”
赵惜芸抬眸看向演武场上,一个被打的全身都是血的血人,此时那人平躺在演武台上,他嘴里还吐着血,要是她没看错的话,这人就是王海泉。
不是说他打人吗?怎么被人打的这么惨。
这时就发挥了张新易八卦的作用,她战在她右边,向一个满脸担忧的穿着很明显就是火头营的服饰的士兵打听道。
“哎哎,哥们,这上面怎么回事啊,王海泉是台子上站着的那位吗?挺生猛的啊,瞧把地下那位打的,啧啧,这还没死,那位哥们也是猛人一个。”那小子一边说着风凉话,还一边砸吧嘴,看的着实想让人抽他。
那士兵怕是个年轻的小哥,面容担忧,一听他这话更加哭丧着脸了。
“不是,那是骠骑营的成校尉。”
张新易一听顿时就惊呆了。
“校尉?还是骠骑营的。我操,那地上那哥们是不是伙夫营的王海泉,刚才不是说他打人呢吗?怎么这会儿被打的这么惨啊。”这个问题赵惜芸也在关注,她眉眼一转,动了动耳朵,听着那小哥缓缓说道。
“哎,这事儿说来话长。”小哥叹息一声。
张新易这厮顿时就乐了,眉头一挑,双手环抱着。
“那你就长话短说。”小哥瞬间就被他这种毫不做作的姿态噎住了。
但这小哥倒也是强心脏,三番四次被张新易抢断话茬,还能继续说着话,紧接着就看到他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了。
“其实这事情应该还跟我有关,事情是这样的。哎,我和王海泉本来是一个村子出来的,那小子平时为人看着挺冷淡的,但是实则很义气。今天本来我要去搬柴的,可是我临时肚子疼,就去了趟茅房,就让他帮我去搬了会儿柴。可是等我一回来,就看见剑拔弩张的一面,有一个人在骂他,是我们村另一个人,叫陈二毛。这家伙平日里就爱埋汰人,这会儿居然还进了骠骑营,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他怎么就进了骠骑营呢,骠骑营的门槛要是这么低的话,那我也能进了。”说到这儿,小哥越说越跑题,眼里露出一丝对着他嘴里人的艳羡和妒忌,瞧着这话题都跑到哪儿去了,张新易终于看不下去,急急忙忙打断他。
“你继续说正事儿,可别说那什么二毛三毛的啊,正事啊,怎么开打的啊。”
他这样一提醒,小哥像是反应过来了一般,看了他一眼,脸上闪过一丝羞赧,似是为自己的跑题还有把自己心里真正的想法说出来后,闹了大红脸。紧接着他继续开口道。
“嗯嗯,继续。然后二毛就开始讽刺我和海泉被分到了伙夫营,说伙夫营的兵就是一群孬种,一群当兵的只会跟个娘们唧唧的一样做饭,这也倒罢了。我们伙夫营被分配的就是这样的任务,就是填饱其他士兵们的肚子,我们被人骂倒也没事。但是让海泉彻底发怒的就是,二毛实在是太过分了,居然开始骂起了海泉去世不久的母亲。海泉的母亲很温柔,但是海泉那爹又是个混不吝的,以前就任由家中妾室欺辱正妻,苛待正妻,最后还陷害海泉母亲偷人,然后海泉母亲为了自证清白,就自尽于他们家门口,着实惊呆了我们全村人。”对方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张新易刚想打断,就听到他继续开口了。
“后来海泉出门做生意从外回来,才得知母亲被逼死,他便打上门去找那小妾。将其狠狠揍了一顿,差点把那女人打死,那女人才说出了真相,是她陷害海泉母亲,这才在我们村中洗刷掉了他母亲的清白。但海泉从此也为他爹不喜,为此他也就参军来了,为了谋求生计,海泉也实在是可怜。”眼看着小哥再次要跑题,开始卖起了王海泉的悲惨世界,张新易实在是忍不住了,他扶额道。
“我的小哥啊,麻烦你说正事啊,这咋说着说着又跑题了。”眼瞅着对方开始八卦起了那什么王海泉,张新易实在是不耐烦了,再次打断他。那小哥的脸色顿时又变得尴尬起来了,就在他不知道该怎么办,颇为手足无措的时候,这时就听到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
“继续。”是张新易旁边的赵惜芸。
张新易一愣,哎,这还是赵惜芸第一次主动说着关于这件事的话题,顿时兴趣就来了,立马兴高采烈的说道。
“继续继续,小哥,继续可别停顿啊。”
那小哥看着这样张扬的张新易愣了愣,紧接着又反应过来了“哦哦”了两声,继续开口。
“然后二毛骂海泉妈骂的很难听,海泉听不下去了,就要揍他。但是军队有军队的规矩,不可私斗,两人就签订了演武契约,上了演武台。二毛虽然进了骠骑营,但是真的是个水货,海泉比他厉害多了,三两下就把他打的屁股尿流。这时候,台上那位校尉就出现了,说海泉戾气大。看着二毛身上的骠骑营的军服,二话不说,一顶帽子就扣在海泉身上,说海泉不懂规矩,不知道尊重骠骑营,他要代表伙房营的校尉好好管管海泉,然后两人就打起来了。但是海泉毕竟是个半路子来的,打打二毛那种瘪三倒是没问题,但遇上真正有实力的骠骑校尉,怎么打的过人家啊,然后就变成现在这样了,对方单方面欺凌。而且最过分的是,演武契约讲究着可是点到为止,你看那人,既没有签订契约,张口闭口就是教训的,着实让人生气,现在还在继续殴打海泉。”说道此时小哥面色涨红,双拳紧握,看着貌似对台上那张扬的男人甚是不满。
张新易歪着头打量了一下台上耀武扬威,还继续时不时踢王海泉一脚的那位骠骑校尉,琢磨着自己和那位校尉对上,有多大胜算,有多大反搏之力,还没等他琢磨出来呢,就听到台子边上那人大笑着喊。
“哈哈,起来啊,孬种,你小子怎么还不起来,刚才不是还耀武扬威的欺负我们骠骑营的新兵嘛。这会儿就让老子看看你伙夫营的营兵有多能耐,站起来啊,快站起来啊。”
说罢,那人又是一脚,狠狠踢在王海泉的肚皮上,王海泉瞬间又呕出一丝血,他此时跟个血人一样面目全非,被无数人围观着,却没有一人敢上前去救他。
赵惜芸看到这一幕,眼皮微微抖动一下,但她也没出面救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是临走前母亲千叮咛万嘱咐的。
就在这时,她突然瞳孔一缩,死死盯着台上。
“王海泉是吧,你小子不是能耐嘛,快,快站起来,让我看看你小子多能耐。”
而一旁一个皮青脸肿看着就膈应人的男人呆在不远处,此时连带比划的嘲讽道。
“王海泉,我说的可一点都没错,你娘是个小娼妇,你这小娼妇生的东西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你不是不让我说嘛。我就说,我偏说,你能耐我何。有种爬起来打我啊,孬种,哈哈。”顿时无数人都观看着他如同猴子的表演。
莫说是赵惜芸了,就是其他人,此时听了这话脸色都有些不好看。
揍人你就揍人吧,骂出那样的污言秽语还是男人嘛,怕是泼妇骂街都没他骂的那么难听,不少人看着对方的眼神面露厌恶,可对方却浑然不觉,依旧骂的起劲。
而赵惜芸心中更是万分不爽。
妈的,什么叫您娘是个小娼妇,你这小娼妇生的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左一个娼妇右一个娼妇的,听的真他妈不顺耳。
在这么着,谁也比不上赵惜芸,有个货真价实曾经待过青楼的母亲,所以这句话对她来说异常刺耳,她身子紧绷,就连张新易都看出来了。怎么这么短的时间,小云子就被激起火气了,他可不像那种善良的人啊,真是奇了怪了,最起码,往常他那么逗他,他都异常沉得住气,怎么这会儿就开始兴奋起来了呢,这令张新易不解。
但是,令他更不解的一幕这时也出现了。
看台上,眼瞅着本来已经被打的估计下一秒就要挂了的王海泉,此时虽然已然面目全非,可是依旧拼命挣扎着,慢慢起身,一边用胳膊肘死命的撑起上半身,一边红着眼睛,满含恨意的开口。
“闭嘴,我娘才不是,我绝对不准你这么污蔑我娘。”说罢就大吼一声,再次爬起来冲向对方,快速的扑过去,一把将人抱住,死死咬着对方的耳朵不放松。
王海泉身上的血水沾满了对方一身,对方的耳朵被他死死的咬着仿佛要被咬下一般,对方见挣扎不开,顿时也火了,对着王海泉的肚子狂抡拳头,面目狰狞大骂道。
“妈的,找死。”
紧接着。
“砰,砰,砰。”一拳又一拳,拳拳到肉的声音,嘎吱作响,砰砰砰让无数人心儿颤动。
王海泉从刚开始死死的咬着对方耳朵的时候,就青筋暴露,流露出异常狠绝的气势。可当第一拳就被人打的血液口水直流,气势瞬间就弱下一半,他闷哼一声。紧接着对方又是一拳,他面露痛苦狰狞之色,嘴里的血依旧不停的吐着。看的旁人顿时心生不忍,不少人已经侧过脸了,这是眼看着就要把人活生生的打死啊。
直到王海泉终于忍不了,口中动作脱落,整个人也没有力气,瞬间被摔了出去,霎时间所有人的心一紧。
他躺在演武台上,此时已经完全看不出像个人了,气息微弱,仿佛下一秒就要挂了,就那样静静的躺在地上。
死寂。
冷漠。
仿佛生命即将停止了运动一般,他那双瞪大的眸子,只觉得再要坚持不住了,想起曾经惨死的娘,如今他这般无用,竟然保护她的名誉这样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到,王海泉终于缓缓闭上了那双眼眸,眸光慢慢黯淡下来,眼角落下一滴血泪。
场下的人看到这一幕,心脏顿时被提起来,尤其当看到对手到那一刻还不放过王海泉,甚至满露狰狞的走了过去,怒骂着。
“臭小子,老子今日一定要代替伙房营,好好教训教训你。”
只是就在这时,所有人都听到一句异常冰冷的话语。
“我伙房营的人怎么样,怕是不用大人多加管教。要是大人那么闲的话,小子伙房营火头兵赵惜芸还望......”
“不、吝、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