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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猪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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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trong>1912年的华国,总算是有了点太平年景的样子, 全国风调雨顺, 歌舞升平。

    武汉的县衙贴出了最新的告示, 愿意去印度尼西亚和菲律宾的人, 官府白送5亩地一个人。

    胡灵珊本来想给这个已经人口灭绝地方取一个新的名字的, 比如南华省什么的, 被胡博超喷了:“你丫就和华夏龙组一个德性。”

    华夏龙组是最近在评书里经常现出的一个词语, 据说是为胡灵珊效命的皇家机密部队,成员各个能飞天遁地。

    胡灵珊当时笑得牙都差点掉了:“一看就是小学没毕业、没读过几本书、没认识几个字、缺乏想象力、脑子又中二无比的白痴废物宅想出来的东西。”

    被评价和龙组相同, 胡灵珊秒觉得受到了严重的打击,立刻装作没有听见。

    官府贴出的告示,很快引起了百姓的注意,有人问道:“以前去印度,官府都给10亩地的,现在怎么只有5亩地,这不是欺负人吗,谁愿意去啊。”

    衙役冷笑:“明白教你做人, 第一个做的才能捡到便宜, 跟风的人多了去了, 不差一个两个。”

    “谁说我不去,我去!”问话的人毫不脸红的道。

    衙役冷笑,这种贱命见得多了,就是这种得性。

    有个穿着西装的体面中年人挤过来,问道:“根据朝廷的法律,我是5等公民,应该有优惠。”

    衙役道:“是,5等以上公民去印尼,可拿到6亩地。”

    体面中年人微笑:“我就是5等公民,写上!”

    周围的武汉人热切的盯着5等公民看,和他们这些15等16等公民比,距离真是天差地远啊。

    华国的等级制可不好混,武汉都没几个10等以上的公民,眼前这个衙役,不过是12等。

    衙役不敢怠慢这个大人物,认真的问:“你的等级证呢?”

    体面中年人很有派头的甩出一张证件,封面印着大大的五字。

    衙役微微一愣:“这证件好像不对。”

    朝廷发来的等级证文印,与这张有很大的区别。

    体面中年人淡定的呵斥:“没见过5等的吧,看清楚点!”

    衙役越看越是怀疑,但瞧体面中年人的气势,又不像是冒充的,急忙往衙门跑。

    “大人,有个5等的等级证,你给掌掌眼。”

    上头同样拿不定主意,只好再往上报。

    一直惊动了武汉知府。

    “知府大人,您是老华国的人,就只有您见过真的了。”

    知府淡定的一瞅,一愣,哈哈大笑。

    “这个是以前的5等级证,但是,已经作废了。”

    等级证还有作废的?武汉的官员们惊讶了。

    知府笑,这事情说起来很长。

    江浙有很多有钱的大佬,都支持过光复会华兴会闹(革)命,牵扯很深,属于流过血出过钱的,当年胡灵珊刚开始搞等级制,这些人家就定了5等,偏偏江浙的有钱人家都是大家族,枝繁叶茂,表姐表哥一大堆,喜欢拉自己人当官,任人唯亲,走不正之风的华国大佬们手一松,5等证就批了一大堆。

    当年张之洞也搞科举,这些人中,就有一些跑到了湖广去考科举。

    胡灵珊怎么可能容忍叛徒冲之流,自然毫不犹豫的取消了这些人的等级证。

    “既然不愿意做朕的子民,为毛还要朕的等级证?全部取消!”

    新证就替换了旧证。

    “大人,给我换一张新的就是了。”体面中年人淡定的道,天下都是华国的了,他自然要回江浙的,回去了依然是当地的望族,有的是交情深厚的大人物。

    “给他换张18等的。”知府冷笑道,连华国的皇上是什么人,都不知道吗。

    体面中年人面红耳赤,甩袖就走。

    杭州,西湖边。

    “皇上,最近有很多人到我这里求情,当年去张之洞这里考科举的,都是老华国的精英,念在当年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有苦劳,也有疲劳,恳请皇上放他们一马。”苏老爷小声的说道。

    “你知道为何他们求到你这里?”胡灵珊道。

    一边的苏雨定苏国方脸上不动声色,心里想着,我家是皇亲国戚,求上门有什么稀奇。

    苏老爷微笑:“那是因为他们知道,要是敢找严老张老何老,被打了出去算是轻的,说不定还会被严办。

    老夫挂着皇亲的身份,却又不在朝里做事,欺负老夫不懂朝里的法律,用老夫探路,要是老夫被皇上责骂了,他们也没什么损失,又没通过官府,不过是私人说情,也不能依法办了他们,左右倒霉的是老夫,要是老夫说通了皇上,那么老夫以后宾客盈门,日收斗金,贪财枉法,颠倒黑白,他们自然是更高兴了。”

    苏雨定苏国方听到“日收斗金,贪财枉法,颠倒黑白”,心里就是一寒,只觉坐立不安。

    胡灵珊意外瞅瞅苏老爷:“当年倒是小看了你了。”

    赵媛馨嘻嘻的笑:“大舅舅,灵珊越来越有皇帝样子了。”

    胡灵珊做了多年的皇帝了,她心里却还是觉得胡灵珊是那个痛扁胡远志,街头打狗,以及拿着刀,浑身是血的坐在院子里的神气小丫头。

    胡博超用力挺直了身体,露出肚子上厚厚的绷带,得意的点头:“不愧是英勇无敌杀气腾腾弹无虚发身先士卒为国为民的太上皇胡博超胡某的女儿!”

    赵媛馨嗤嗤的笑,胡灵嘉用力拿手指捅胡博超的绷带。

    胡博超瞪眼:“疼!”

    疼个p!

    这都过去快大半年了,伤口早就好了,但胡博超一定要继续帮绷带,每天就故意露着绷带,四处的溜达。

    “呸!不要脸!”胡博明对胡老大这种无耻的行径鄙视不已,为了被人夸几句,这是什么脸都不要了。

    “灵嘉,你和徽因把大伯伯的绷带解下来。”胡博明道。

    “好啊好啊。”

    胡灵嘉和林徽因兴奋的点头。

    “谁敢动手,护驾,护驾!”胡博超左挡右支,狼狈不堪。

    严复和李宗吾在一边指点:“打他左边,打他的腿,踢他的头,用力打!”

    胡灵珊随手扔了个苹果给赵媛馨,道:“苏家的前途,朕是考虑过的,都是亲戚,杭州府衙前一起被人骂过的,一起被人求自杀过的,没道理不给个官做。

    只是,老胡家现在竟然只有苏家一门亲戚,天下盯着苏家的人实在太多了,朕不想哪一天苏家做了什么事,被朕不念旧情,砍了脑袋。”

    苏老爷点头,他也是担心这点,苏雨定总是让人觉得不放心,苏国方又没有经历过风雨,太稚嫩了。

    “老苏,你家国方和我家远志一样,都不太靠谱,虽然不是纨绔,但连做个奸商,都怕会败了家,你可别糊涂啊。”胡博明认真的道。

    在座的都是自家人,风和丽日赏风景,有一说一,用不着含含糊糊。

    李曼叹了口气,看看在胡灵珊面前吓得像鹌鹑一样的胡远志,真是无语。

    这个老胡家唯一的独苗,要是只是在商人家,那是顶好的,喜欢风花雪月,没有野心,没有恶意,不欺男霸女,不仗势欺人,对穷人有着文人公子的那种居高临下的同情,指望胡远志创业是不成的,但仗着心地还算仁厚,在老伙计的帮衬下,守个家业,还是很有指望的。

    放在戏文里,胡远志也就是个花钱给主角白吃白喝,还被主角打脸,衬托主角英明神武的富二代路人甲而已。

    但胡远志现在是在帝王家啊。

    已经27岁的胡远志,老胡家竟然还没有给他娶妻,胡老爷胡老太太胡博明李曼,个个都仿佛忘记了胡远志的年龄,忘记了胡远志的终身大事。

    身在帝王家,依然毫无城府,耳根子软,没有主见的胡远志,连亲生父母都不敢给他增加任何的变数。

    天知道胡远志娶了个某个大臣的温柔贤惠的女儿,几年后会不会被枕头风一吹,为了子女为了老婆家,决定干掉胡灵珊,自己做皇帝了。

    胡灵珊想了想道:“现在天下还不太平,过几年还要开打,朕就给他们一个机会,要是能练出来,打下基业,朕不吝啬封王封侯。”

    众人一齐色变。

    胡老太太担忧的问:“还要打?”能平安回到杭州,能看到一家人都没事,已经是老天有眼了,怎么还要打。

    胡博明惊讶的道:“太儿戏了!”听胡灵珊的意思,竟然是自家是有藩属的实封王爷,自家儿子有几分水平他知道,顶多蹭一家人的光,做个富贵闲散王爷。

    胡灵珊叹气:“这天下一定,自然要论功行赏,只怕以前华山派那些人里头,要出一大群王侯了,朕自然要给自家人留点门路。”

    “还要开打?”胡老太太追问道。

    胡灵珊点头。

    “前些日子,朕看了一本坊间的话本,说是有个人穿越时空,到了清末,然后兴实业,办学校,富国强兵,抵抗外辱,最后一统华夏,万世流芳……”

    被两个小丫头按在地上暴打的胡博超百忙中叫道:“这个话本我也看过……啊呀,再打我就翻脸了!”

    严复鄙夷,就知道你一定看过。

    “……朕看过之后,忽然觉得惊诧莫名,然后就想到了朕的经历。

    满清腐朽,华夏沦亡,天下英雄逐鹿,为何是朕得了天下?

    常言道仁者无敌,朕的所作所为,既不仁义,又不稳健,为何那些仁者无敌的张之洞之流,却被朕干掉了呢?”

    这个话题太过深刻,不但胡灵珊林徽因停止了打闹,认真的思索,连严复和李宗吾也变得认真了些。

    “朕仔细想来,其一是时势,其二是西学,其三是朕有钱。

    天下人心思变,思定,朕得了这时势,轻易推翻了满清,但这时势人皆得之,算不上朕的优势,换做祖医生之流,给他舞台,说不定他凭借三寸不烂之舌,赤手空拳,就轻易得了天下。

    西学一道,看似只有朕在大力推广,其实张之洞之流早朕十七八年,就在做了,只是他们低调,还要给西学披上一层中体西用的皮,其实西学的称呼不对,搞得像是哲学似的,华夏所言的西学,其实是科学,不管披上什么皮,科学就是科学,绝对不会因为马甲不同,苹果就不往地上掉的。

    这么看,推动科学,兴建实业,朕也没有什么优势。”

    林徽因惊讶的张大了嘴,她一直以为,胡灵珊能得了天下,靠的就是大力推动科技,没想到竟然不是。

    “李鸿章张之洞慈禧,都在推广科学,都在建立工厂,为何却被朕后来居上了呢,只是因为朕有钱。朕的地盘未必就比他们大,朕的人口也未必就有他们多,朕的商贸也未必比他们强,可是朕就是比他们有钱,他们十年建立的工厂,朕一年就建立了,朕的钱从哪里来,无非是从印度来。

    得了印度,朕几乎多了数省之地,他人一年所得,朕一个月就超过了他。这才是朕凌驾与其他人之上,最终得了天下的根本原因。

    可印度就在那里,千古不变,为何别人就从来没有想过打印度呢?

    印度或者远了些,那越南,缅甸,泰国呢?

    至少这些地方有的是粮食。

    神奇的是,即使朕得了印度,张之洞之流,也没有想过攻略东南亚。

    明明朕因此得了大笔的银钱米粮人口,天下人依然尽数鄙视朕,中原未定,放弃了华夏的大局,却去争夺蛮夷之地,简直是轻本重末。

    这种思想细思,就有趣极了。

    似乎天下人都以为,争夺天下当皇帝,就是在华夏这块土地上,而华夏就是这么大,不会多不会少,得了华夏,这大业就完成了,这华夏安定,就对得起天下万民,子孙后代了。

    真是奇妙。

    原来在华夏人的眼中,所谓天下,就是自家后院。

    明明东南亚有的是大米,西亚有天量的石油,北面有大好的疆土,东面有辽阔的海洋,竟然就没有几个想过要去打破现有的格局,要去占有,要去开拓。

    仅仅是平息华夏的内斗,就心满意足,以为功德无量了。

    可笑之极。

    闭关锁国,锁的不仅仅是国土,还有思想。

    300年来,华夏人已经失去了探索新的事物的勇气,只敢遵循故例。

    古人有没有做过,别人有没有做过,竟然成为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恨不得每天只做昨天做过的事情,只做老祖宗传下来的事情,一点想象力创造力,探索未知的勇气都没有。

    就连写个话本,也只以恢复历朝历代的疆域为唯一目标。

    这思想上的愚昧和禁锢如此之深,又谈什么富国强兵,华夏崛起呢?

    不过是瘦猪变成肥猪而已,终究是变不成人的。

    朕深以为耻。”

    众人惊愕无比,这个想法,有些对,有些不对总觉得不细细的想,难以明白。

    严复只是苦笑,李宗吾却是冷笑。

    华夏人最会给自己找理由,什么平定天下,是为了天下百姓过得更好;什么平定了天下,自然不能再打异国番邦,否则就是不仁;什么不是我不打外国,只是有心无力。

    种种借口,足以堆到火星。

    即使如严复一般早已看透了真相,也只敢在腹中暗暗思索,不敢宣之于口。

    少有像胡灵珊这样,肆无顾忌的剥开华夏人身上的恶疮的。

    “所以朕非打不可,因为朕自问改天换地容易,改变人心却太不容易。

    朕丝毫没有把握能让华夏人打破思想的禁锢。

    朕要走出一条新的道路,告诉天下人,世界很大,华夏崛起,不是只能在这一亩三分地里埋头种田,别以为前人做过无数遍的事情,再做一遍就很了不起,探索未知,做前人没有做过的事情,才是真的勇气。

    朕要东征西讨,朕要让华夏人知道,华夏的国土,从来不是只能有这么一小块。

    朕要为子孙后代打出一片大大的天地,即使子孙后代依然都是只会写关起门来抢凳子的废物,至少家大业大,不怕子孙后代嗖的就败完了。”

    胡灵珊苦笑:“而且,这天下又是大变,朕不在这个时候拼一把,以后怕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这次连严复都惊讶了。

    “朕夺得天下,朕打败英国人,其实都是靠了人多。

    大家都用大炮机枪,朕的军队比他们多,朕能死的人比他们多,朕自然就赢了。

    从古至今,似乎都是如此,只要武器上差距不大,人多的,定然打赢人少的。

    只是,这拼人命的方式,以朕看,怕是最后的辉煌了。

    美国以为人多,流感夺了几千万人的命,从此一蹶不振;

    印尼以为有几亿人,又有大海做天险,流感灭了整个国家。

    朕为此动用了多少人,调集了多少大军?

    这不是人多的力量,是科技的力量。不是朕的胜利,是科技的胜利。

    朕能研究出如此厉害的东西,难道其他国家就研究不出?毕竟西方人的科学比华夏更发达,更先进,普及率更高。

    只怕再过几十年,坐在家里动动手指,一个国家的人就死光了。

    这人多的优势,在科技发展的面前,怕是越来越不顶用了。

    朕甚至可以大胆的说,即使现在,德国法国等欧洲国家,必然有比华夏打得更远的大炮,可以轻易破解朕的防守万能,轻易蚕食朕的百万大军。

    朕必须尽快先四方宣战,趁着欧美现在正忙于瓜分英国和美国的地盘,暂时无力东顾,夺取战略要地,夺取丰厚的资源,在新式的超越人口优势的武器发明出来以前,尽量占据更大的优势。

    只要远志和国方能为华国开疆拓土,打到哪里,哪里就是他们世袭罔替的封地,朕说话算话。”

    胡远志和苏国方热血澎湃,恨不得立刻为了民族为了华夏,慷慨就义。

    苏老爷和胡博明苦笑,这天下出了一个胡小妖已经太够了,其余年青人以为也能如此妖孽,还是洗洗睡吧。

    一日后,胡灵珊下圣旨,所有曾经叛出老华国,去其他地盘求取功名的人,一律贬为最低等的18等人,求情者同罪,并对全世界发出外交照会,通缉叛逃出华国的投机者,敢隐匿华国通缉犯的国家,就是对华国宣战。

    天下皆惊。

    胡灵珊真是太神经太小家子气太没有帝王心胸了,和上了贼船,就不准下船,有什么区别?

    众人的非议声中,苏老爷静悄悄的成为了户部的官员,苏国方胡远志进了军营。

    “老苏,我们现在是同殿为臣了。”胡博超大咧咧的道。

    苏老爷怒,文盲!你丫一个太上皇,跟我是哪门子同殿为臣了,滚一边赚银子去。

    ……

    “老爷,真的要去欧洲?”

    广州,有一户宅院内,几十个人聚在一起,人人愁眉苦脸。

    海宁木家早料定胡灵珊不会轻易放过他们这些人,一直四处开枝散叶,可惜运气太差,去英国和日本的两支,竟然遇到了始料未及的战乱,全无了音讯,怕是凶多吉少了。

    只剩下躲在广州的宗族,惶惶不可终日。

    “我们必须离开华国,不然万无幸理。”族长断然道。

    “可是,胡灵珊没有通缉我们啊。”有小辈惊讶的道。

    通缉名单报纸早登了,仔细看了几遍,都没有看到木家的姓名。

    族长冷笑,图样图僧破!

    怎么能相信明面上的消息呢,华国怎么会放过大名鼎鼎的木家,一定有一份机密的名单,在华夏龙组的手里,正千方百计的寻找我们的下落。

    木家上下点头,说服自己,木家根本被胡灵珊无视,还不如说服自己,朝廷外松内紧,视木家为大敌,更容易被接受些。

    “可是,别的国家未必敢收留我们啊。”族人道。

    现在胡灵珊的凶名谁不知道,日不落帝国都被胡灵珊干掉了。谁会为了区区几个黄皮肤的文人,公然得罪病毒狂魔胡疯子。

    “我们改名换姓!”族长坚定的道。

    “为了家族的延续,改了祖宗的名字,自古皆有,我们木家也到了保全血脉,改名换姓的时候了。”

    该什么姓呢?

    穆姓坚决不行。虽然和木更像,在华夏倒是可以有个说法,但是在欧洲人眼里,读音完全是一样的,等于没改。

    海宁木家改成了杨姓,家族中人人改名,出现一大堆诸如杨铜心,杨健,杨往,杨蜜。

    “记住,这是我们木家的耻辱,凡我木家子孙,永远不能忘记今日的仇恨,必须以推翻胡灵珊的华朝为己任,奋斗终生。”

    总有一天,要干掉胡灵珊,至少要天天写小说骂她!

    众人严肃的点头,悲痛和屈辱的眼神中,意志坚定,杀气毕露。

    ……

    一艘从欧洲远道而来的邮轮,缓缓在上海靠岸,一群金发碧眼的洋人下了船。

    “我们是华国人。”洋人用熟练的杭州话说道。

    这群人是当年移民到杭州的德国人,后来华国和德国开战,又选择离开了华国。

    港口的官员冷笑,皇上说了,弃我去者不可留。

    德国人叹气,对此早有准备。

    但他们已经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去。

    “请禀告皇上,我们当中,有皇上急需的人才。”

    胡灵珊接到报告的时候,第一反应是叹气,第二反应就是冷笑。

    当年没有这些德国人,华国不可能有机会崛起,胡灵珊不是忘本的人,柏林学院的校史中,依然有马克斯·普朗克等人的记录,校园的一角,还能找到这些创校者的雕像。

    “让他们滚蛋。”胡灵珊毫不犹豫的道。

    想来则来,想走则走,不能共患难,只想共富贵,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官员道:“德国人说,他们的船上,有英国著名造船厂的工程师。”

    英国爆发“美国流感”,造船厂的工程师们慌忙上了一条半成品,急忙就逃了出来,想去非洲,结果船半路上坏了,差点挂了,幸好遇到了德国移民船,总算保住了性命。

    胡灵珊一秒变脸,热情洋溢:“告诉他们,华国就是他们的家,不管出去多久,华国永远欢迎他们。”

    胡灵嘉鄙视,姐姐,你能再不要脸一点吗?

    胡灵珊反鄙视,白痴,有好处,要脸干嘛。

    华国要想征服世界,必须先征服大海。

    “皇上,蒙古出事了。”有人急忙禀告。

    “俄罗斯人支持蒙古人,蒙古人要闹独立。”

    胡灵珊冷笑,一直怕和谐,没想理你们,没想到你们还是窜出来了,那就怪不得朕心狠手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