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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泽丰大骇,还以为阮兰芷是碰上了什么专拐小姑娘的拐子,或是李家的人恶意报复,正打算增派人手四处搜寻,谁知悄悄跟在他们后面的阮思娇,将剑英袭击车夫,夺了马车调头就走的事儿看的一清二楚。这才说道:“薛家哥哥莫急,莺莺并没有遭人拐带,是她自个儿掉头走的。说不定待会儿就回来了。”
对于阮思娇的话,薛泽丰自然是半信半疑,其后他叫车夫直接回薛府找些家丁出来,四散开来寻人,他自己则是留在东大街附近寻找那辆马车的踪迹。
就这般又过了一个多时辰,果见薛家的马车慢慢地往西湘胡同的方向驶去,阮思娇一眼就瞧见那辆熟悉的马车,生怕薛泽丰瞧不见似得,一边拉着他的衣袖,一边伸着手指,她看向薛泽丰的眼神里满是得意。
其后两人追了过去,见马车稳稳当当地停在阮府门口,薛泽丰一个箭步上前,正要去掀那车帘子,就在此时,苏幕渊却蓦地从里面率先跃了出来。
薛泽丰见自家马车里头突然钻了个男人出来,而且这人竟是权倾朝野的威远侯,惊的大退了两步,立时就愣在当场。而他身后五、六步开外的阮思娇,神情也好不到哪去。
阮思娇这是第二次见到威远侯,而第一次,自然是那日四姐弟躲在花丛里偷看那次。
只见苏幕渊身着一袭紫黑色,绣银线鹰击长空花样的交领窄袖锦袍,腰束青铜嵌蓝田玉腰带,足登绣金线乌皮靴。在术朝,紫色是尊贵的颜色,只有三品以上的大员,才许用紫色做常服,而绣有飞鹰、猛虎或是猎豹的花样,则是武将的象征。
阮思娇和薛泽丰见是苏幕渊,惊诧地互相对视了一眼之后,纷纷敛衽行礼,心里不约而同地猜测着:威远侯为何会从马车上下来?
然而苏幕渊则是眼皮子都没往他两个所在的方向掀一下,便转身将阮兰芷扶了下来。
先前阮兰芷因着在马车上被苏幕渊好好儿“欺负”了一番,这时的她,浑身一点子力气都没有,只能偎着苏幕渊方才能站稳,她一偏头,发现薛家哥哥与阮思娇正站在不远处,一脸震惊地看着她。
传言中不近女色,不讲情面的“塞北修罗”苏慕渊,为何会搂着莺莺从他家马车里下来?薛泽丰不可置信地思忖着。
阮兰芷见状,简直羞的抬不起头来,她忿忿地推了苏幕渊一把,然而后者则是强势地搂住了她的腰,那浅褐色的眼眸里,满是不容抗拒的光芒。
苏幕渊压根就没将对面那两个男女放在眼里,他直接凑近了阮兰芷的耳边低沉地道:“你再推一下试试?我直接将你抱回府去!”
阮兰芷闻言,只好老实地任他扶着自己的腰,如今整个阮府的命运都捏在这恶劣男人的手上,她只好强自忍着羞耻,不敢再造次……
薛泽丰见他两个状似亲密,脸上血色尽褪,他忍了半响,终于急道:“莺莺你要回府?咱们不是说好了要去见周师兄吗?”
阮兰芷闻言,身子颤了颤,苏幕渊就在身旁,她哪里还敢去?万一惹怒了这魔鬼,谁都别想好了。
且她与苏慕渊靠的这般近,又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谁都会误以为她两个有些什么……
阮兰芷有些尴尬地抚了抚耳边的发丝,又瞄了瞄身旁的苏慕渊,如何在不得罪这尊煞神的情况下,又不叫人误会她两个的关系?
她在脑里思索了片刻,有些歉然地对薛泽丰解释道:“薛哥哥,我先前在马车上想了许久,那周大人毕竟是李家三公子的表弟,咱们这样贸贸然地去求他,有欠妥当,而爹爹同赵大姑娘有婚约在身,苏……苏……”
阮兰芷的舌尖转了转,差点子就把苏慕渊三个字给叫出来了,她一咬牙,情急之下竟然亲昵地叫了一声:“与其麻烦周大人,倒还不如麻烦表舅,苏家表舅会帮我们救爹爹的。”
表舅?
在场的几个人闻言均是一愣,莺莺竟然叫威远侯做表舅?
……是了,那赵大是苏幕渊的表姐,她若是嫁给阮仁青,苏幕渊自然顺理成章当了阮兰芷的“表舅”。
虽然这般解释十分牵强,可既然威远侯愿意出手帮忙,那显然比周庭谨要更加稳妥,而阮府若是因着和赵家联姻,而和苏慕渊搭上关系,那是百利无一害。
几人顺着阮兰芷的视线去看她身旁高大挺拔的苏慕渊,后者那脸色,黑如锅底一般,就在众人以为他要发作之时,他却蓦地笑出了声来。
“阿芷可真顽皮,以咱两个的关系,还用的着扯上旁人?”苏慕渊简直要被这小东西给气笑了,他当着对面那两人的面,宠溺地点了点阮兰芷的额头,可在旁人看不到的背后,却紧了紧环在阮兰芷腰上的手,私下在她耳畔,以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咬牙切齿地道:“表舅?嗯?看来我先前收好处收的有些少了,也罢,先欠着,等把你爹爹捞出来了,咱两个再算这笔账!”
“你个小没良心的,到时候可别趴在我怀里哭着求我放过你!”
阮兰芷忆起先前在马车上的放肆,吓得浑身一哆嗦,她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可既然话已出口,旁边还有几个人在,大庭广众之下,量他也不敢真的拿自己怎么样,至于以后怎么样,那也得等爹爹救出来再说不是?
她这般思忖着,方才略略安心,于是挺着背脊,冲着薛泽丰巧笑倩兮道:“先前马儿踩到石子儿,突然发了狂,把马夫甩了下去,后来多亏了表舅路过救了我和剑英,倒是害得薛哥哥为我担心了。”
薛泽丰闻言,这才神色僵硬地朝苏慕渊施礼道:“莺莺能平安无事,多谢表舅搭救。”
阮思娇见到眼前这一系列的变故,则是在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虽然这威远侯生的是一副淡发浅眸,高壮威猛的异相,看上去十分骇人,可若是阮府能攀上权势滔天的苏侯爷,她的身价自然也是水涨船高,届时,她还愁嫁不了薛家哥哥吗?
这般思忖着,阮思娇也赶忙迈着小碎步上前几步,端着盈盈如花笑靥,十分乖巧地道:“先前莺莺不见了,我们都着急得紧,多亏了表舅送她回来,思娇作为长姐,替莺莺谢过表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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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她与苏慕渊靠的这般近,又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谁都会误以为她两个有些什么……
阮兰芷有些尴尬地抚了抚耳边的发丝,又瞄了瞄身旁的苏慕渊,如何在不得罪这尊煞神的情况下,又不叫人误会她两个的关系?
她在脑里思索了片刻,有些歉然地对薛泽丰解释道:“薛哥哥,我先前在马车上想了许久,那周大人毕竟是李家三公子的表弟,咱们这样贸贸然地去求他,有欠妥当,而爹爹同赵大姑娘有婚约在身,苏……苏……”
阮兰芷的舌尖转了转,差点子就把苏慕渊三个字给叫出来了,她一咬牙,情急之下竟然亲昵地叫了一声:“与其麻烦周大人,倒还不如麻烦表舅,苏家表舅会帮我们救爹爹的。”
表舅?
在场的几个人闻言均是一愣,莺莺竟然叫威远侯做表舅?
……是了,那赵大是苏幕渊的表姐,她若是嫁给阮仁青,苏幕渊自然顺理成章当了阮兰芷的“表舅”。
虽然这般解释十分牵强,可既然威远侯愿意出手帮忙,那显然比周庭谨要更加稳妥,而阮府若是因着和赵家联姻,而和苏慕渊搭上关系,那是百利无一害。
几人顺着阮兰芷的视线去看她身旁高大挺拔的苏慕渊,后者那脸色,黑如锅底一般,就在众人以为他要发作之时,他却蓦地笑出了声来。
“阿芷可真顽皮,以咱两个的关系,还用的着扯上旁人?”苏慕渊简直要被这小东西给气笑了,他当着对面那两人的面,宠溺地点了点阮兰芷的额头,可在旁人看不到的背后,却紧了紧环在阮兰芷腰上的手,私下在她耳畔,以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咬牙切齿地道:“表舅?嗯?看来我先前收好处收的有些少了,也罢,先欠着,等把你爹爹捞出来了,咱两个再算这笔账!”
“你个小没良心的,到时候可别趴在我怀里哭着求我放过你!”
阮兰芷忆起先前在马车上的放肆,吓得浑身一哆嗦,她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可既然话已出口,旁边还有几个人在,大庭广众之下,量他也不敢真的拿自己怎么样,至于以后怎么样,那也得等爹爹救出来再说不是?
她这般思忖着,方才略略安心,于是挺着背脊,冲着薛泽丰巧笑倩兮道:“先前马儿踩到石子儿,突然发了狂,把马夫甩了下去,后来多亏了表舅路过救了我和剑英,倒是害得薛哥哥为我担心了。”
薛泽丰闻言,这才神色僵硬地朝苏慕渊施礼道:“莺莺能平安无事,多谢表舅搭救。”
阮思娇见到眼前这一系列的变故,则是在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虽然这威远侯生的是一副淡发浅眸,高壮威猛的异相,看上去十分骇人,可若是能攀上权势滔天的苏侯爷,她今后还愁嫁不了薛家哥哥吗?
这般思忖着,阮思娇也赶忙迈着小碎步上前几步,端着盈盈如花笑靥,十分乖巧地道:“先前莺莺不见了,我们都着急得紧,多亏了表舅送她回来,思娇替莺莺谢过表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