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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东方墨已经杀到眼前:“茜茜,你早来了?”
“殿下?”常平瞪大了一双眼睛,脸上神情异常的震惊,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东方墨身为太子殿下,前来督军也就算了,居然还亲自上了战场,而这一切,却全部都是因为他。
这让常平的心里又是感激,又是惭愧。
东方墨也是此时才看到常平,看着眼前这个浑身是血的大汉,东方墨轻轻点点头:“常卿辛苦了!放心,现在我在大军已经全部杀到,本宫是绝对不会放任铁律真如此欺负我东洛儿郎的。”
说话间林青也率人杀到了近前,东方墨一声令下:“传本宫命令,今天晚上出现在这里的鞑子军,一个都不能留,全部给我杀!”
又经过了一夜的厮杀,一切终于成了定局。
等到天亮的时分,七里坡的尸体已经堆积如山,一眼望去,鲜血映着朝霞,火红照耀着血腥,简直犹如人间地狱。
望着眼前的这一切,即便是前世当了一辈子特种兵的燕云茜,也忍不住感伤不已。
“都说江山如此多娇!如果没有这般残酷的战争,似这样美丽祥和的早晨,将是多么幸福的一种生活啊!”
东方墨此时与她并肩而立,听到从她口中发出的这些感慨,心头也显得无比沉重。
沉默良久,东方墨突然开口:“茜茜你放心,总有一天,本宫一定许你一个安宁祥和的繁华盛世!”
燕云茜闻言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只见他如钢铁铸就的脸上,经过这一夜鲜血的洗礼,眼神变得分外坚毅。
那一刻,在清晨朝霞的照映之下,这个男人——就是这世间唯一的王者!
“我相信你!”燕云茜知道,这一刻,她是发自内心的想要臣服于眼前的这个男人:“总有一天,殿下您一定能够成为这世间最令人尊敬的王者!”
其实这一刻不光是燕云茜,包括林青,包括常平,甚至连阿满和党世杰,以及身后成千上万的普通官兵,也同样都感受到了这份肃穆。
眼前的这个男人,现今他们的太子,未来他们的天子,从这一刻起,这些人心中全部都认定了。
“留一部分人马,在这里清理战场,剩下的,整队回营!”感叹过后,东方墨再次发出命令,率邻人马离开了这片惨不忍睹的场面。
不说东方墨率军回营休息,且说此时西疆大营中军大帐。
铁律真背负双手,满目焦燥,在大营里来回走动。
“来人啊,让你们打听外面情况到底都怎么样了,收到消息没有?”
有人上前回复:“回大汗,这会儿一直没有收到战报。”
“报——”外面终于传来探子的禀报声。
“讲!”铁律真一甩身上战袍,转身回到主位。
“报大汗,我大军西北杨树林遭到东洛大军偷袭,东洛军火烧了杨树林,至使我大军损失惨重!”
“什么?东方墨居然还派人偷袭了我军西北后卫?”
“是的,大汗!经过昨夜一夜的大战,最后他们一把火烧了杨树林,至我大军死伤无数。”
“废物!”铁律真闻言暴怒:“本汗不是下达过命令,不许在林子边扎营的吗?怎么还有人敢在杨树林安营扎寨?到底是哪个家伙?”
“回大汗,是巴鲁将军。”探子这会儿也被铁律真给吓到了,连忙小声回道。
“传巴鲁来见本汗!”铁律真一听这话,更气了,原来是巴鲁这个家伙,一直以来这个家伙都喜欢和他唱反调,这一次看来他必须得好好整治他一番才好。
“回大汗,巴鲁将军已经阵亡了……”
“嗯?呃,你说什么?巴鲁死了……”这点倒是铁律真没有料到的,虽说巴鲁时常喜欢和他对着干,然而他也是个有能耐的将领,铁律真一时竟无法相信,他已经死了。
“巴鲁死了,这怎么可能呢?”
“报——”
外面又有探子回来。
铁律真连忙收回心神,看向来人。
“报大汗,沙城今日一早,又高高挂起了免战牌!”
“什么?这个梁忠元,这几天他到底在玩些什么把戏?”
自从几天之前,双方又经过了一轮激烈的对战之后,梁忠元干脆就把免战牌给挂了起来。
这都已经过去好几天了,可是直到现在,对面那个小小的沙城依旧还在坚持。
铁律真还就有点想不明白了,怎么这个梁忠元会是如此难啃的一块儿硬骨头,他如果要是像之前那三座城池的守将一样多好,只要他随便挥挥手,大军就可以轻易的把城门给攻破了。
可是这个梁忠元倒好,显然就是软硬不吃啊!而且此人不光会守城,而且还是一个深受百姓拥护的守将,想这整个沙城被他给困了一个多月了,城中百姓却依旧不慌不忙,生活有序。
说来铁律真还是十分佩服这个人的,看来东洛果然是人才众多,似是这等人才,如果能够为他铁律真所用,那将是如何幸运的一件事情啊。
可是这一切,也不过只是铁律真没人的时候YY一下而已,眼前的事实是,他非但两个月没有拿下沙城,而且还在昨夜受到了东洛大军的偷袭。
自从大军进军东洛朝以来,第一次遇到这么不顺的事情,铁律真也是第一次意识到,东洛朝这块肥肉,并非他想象之中的那么好吃。
眼下,也只能等待东路军能够传来好消息了。
一想到这里,铁律真再次坐不住了,站起身形,他又开始在大帐里走来走去,加上满腹的心思,顿时将整个中军大帐变得压抑无比。
想到昨日收到消息,据说从七里坡以南方向,发现有浓烟弥漫,当即铁律真便起了疑心,连忙调动驻扎在七里坡的一部分兵马,让他们就地埋伏起来。
因为沙城守的太严,铁律真手下探子消息十分的不灵通,好不容易探听到东洛大军的消息,却得知他们竟然在凤儿山下停顿不前了,当时铁律真心里还有些怀疑,不知道这东方墨的葫芦里,到底装的什么药。
却没有想到,东方墨果然耍的一手好计谋。
之前还装作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将大军直接驻扎在了凤儿山下。却在暗地里,派人前来他的营地偷袭。
幸好他有准备,在他们必经的七里坡设下埋伏,只要他敢来,就一定会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可铁律真到底还是漏算了,没想到,东方墨昨日竟然接连派出了好几路人马,更是一把火烧掉了杨树林,致使他西路大军损失惨重。
“东方墨,这一笔账,本汗先给你记着,总有一天,本汗一定会连本带利的向你讨回来的!”
“报——”
正在咬牙切齿的咒骂东方墨的时候,外面又来了一个探子。
“报告大汗,大事不好了!呜呜呜……”这次来的探子和上一次不同,居然还没有进帐就直接哭上了。
铁律真心底一沉,一股烦躁的感觉涌上心头:“你哭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还不快点如实上报?”
“报告大汗,我东路军在七里坡设下的埋伏,已经全军覆没……”
“你说什么?”铁律真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忍不住脚下一软,差点摔倒于地。幸好有身边侍卫上前,一把将他给扶住了。
“这些都是真的啊,大汗!”探子说着,再次哭倒在地:“大汗,您要知道,我一家五兄弟,有四个都在东路军,可如今,可如今,呜呜……”
“啊呀!东方墨!东方墨!简直是气死我了!”铁律真被侍卫扶到主位上,一把跌入金角椅,气得真是浑身直哆嗦:“东方墨啊东方墨,你给我等着,这一次本汗如果不狠狠给你一点儿教训的话,必定誓不为人!”
“来啊!传本汗命令,调动所有大军,全力攻打沙城!”
“可是大汗,沙城已经挂了免战牌了啊。”
“去他的免战牌!本汗命令你们,天黑之前,必须给我把沙城城门攻破!”
铁律真这个时候已经快要被气疯了,真恨不能现在就把沙城给攻破然后入城屠戮,方能解心头之恨。
“不行,这一次,本汗要亲自出马,本汗就不相信了,有了本汗的亲自指挥,看那梁忠元到底还能够抵挡几时!”
“报——”却不想这个时候,外面竟然又跑进来一个探子。
铁律真脚下又是一软,说真的,这个时候,他最怕的就是听到探子喊报的声音了。
总感觉头顶有一团巨大的乌云,压得他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可是在外行军打仗,偏又离不开这些探子,说不定这一次,他们会带来什么好的消息也说不定。
可是等到铁律真低头仔细去看那探子的时候,却见那人竟然是满面的烟火色。
铁律真不由在心里扑通一下,再次涌出一种大事不妙的感觉。
“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报大汗,大事不好了!”探子边大口喘着气,边回复铁律真道:“龙庭出事了!”
“什么?”铁律真猛得从椅子上站起身形,可紧接着,他只得连忙将双手撑在行军案上才能够支撑住自己的身体。
“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些什么?什么叫龙庭出事了?这个时候龙庭能出什事?”
铁律真脑中犹如翻江倒海一般,急速的来回转个不停:“莫非,是我哥哥铁律齐他趁虚而入,把主意打到本汗头上来了?”
“回禀大汗,目前我们还没有找到事情的真相,只知道前天夜里,有人潜入王宫,杀光了里面所有的人,还一把火烧掉了王宫,由于发现的时间太晚,等到大家起来去救的时候,火势已经漫延到了整个王庭北部,连带着王宫边上住着的百姓,也都受到了牵连,整个王庭损失非常惨重!”
“卡蹦,哗啦——”铁律真一时没有控制住自己,整个人扑倒在行军案上,硬生生把整张行军案给压了个粉碎。
“你再说一遍……本汗听你的意思,有人夜闯王宫,把本汗的家眷都杀光了?还把本汗的王宫都给烧光了?这……这怎么可能!”
“回大汗,这一切都是千真万确,奴才也是从火场上而来,大汗是没有看到当时的情况,那简直叫人惨不忍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啊——”
这一次铁律真再也经受不住打击,扑通一下便跪倒在地,可是他的心里,还记挂着自己的亲人,于是伸手指着探子追问:“那本汗问你,你们可有找到本汗的母后和王妃,还有本汗的嫡长子呢?他们可还存活于世?”
“回大汗,我们好不容易扑灭大火,可是奇怪的是,我们搜索多时,却并没有找到太后和王妃以及小王子的尸体,所以我们大家一致认为,太后娘娘她们现在一定还幸存于世。”
“啊……那就好!”听了这话,铁律真总算是缓过了一口气。
可是这口气才刚缓过来一点儿,探子便又开了口:“回大汗,除了这些,奴才们还发现了一件怪事!”
“讲!”
“奴才们在清理王宫库房的时候,发现里面的东西好像被人给洗劫过。”
“你说什么?”
“没错大汗,库房内部一片狼籍,看那样子绝对不单单是大火的痕迹,肯定是那一伙夜间潜入王宫的人干的。”
“可恶!你们这些蠢货,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没有一个人发现,本汗这些年,到底都养了你们这一群什么样的废物!”
“回大汗,据王庭守将上报,他手下有一队巡逻的卫兵于南街口被杀,据那天夜里见过那一队卫兵的酒馆老板所说,他们之前曾经去他那里喝酒,老板曾听他们聊起,大汗在东洛弄到了好多好多的宝贝,就连他们也跟着沾了不少的光,这次可能要发大财了的话语。却不想当天晚上,他们便全部被人给杀掉了。经查验,死者身上的人伤痕皆为利器所伤,想必这些人一定是见过那些劫匪了。”
“什么?你说宝贝?”铁律真听到这里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连忙问身边的人:“之前是不是札木尔押送宝贝回王庭的?”
身边人点头称是。镇律真这才又问:“难道你们没有见到札木尔?”
说起这个扎木尔,那也是铁律真身边的一号红人,在王庭几乎没有几个不认识他的。
可是看此时那探子的神色,却是充满了一脸的迷茫。
铁律真心里就知道坏了,果然,那探子回道:“回大汗,奴才并没有见到札木尔大将军。整个王庭里也没有听人说起过扎木尔大将军的消息。”
这话明明就是说,扎木尔根本就没有回去的意思。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之前一直都进展的十分顺利,可是什么时候竟然变成了这样一个局面,难道真的是老天都在帮着东洛,难道真的是天要亡我不成?
这一次,铁律真是真的扛不住了,本想着从地上爬起来,可是刚一起来,便觉一阵头晕目眩,紧接着扑通一下倒地昏迷不醒。
“大汗!”周围的将领呼啦一下子全部都围了上来,七手八脚的将铁律真给抬了起来。
有人大喊:“大汗晕过去了,快点叫随军大夫!”
大帐里顿时陷入一片混乱。
众将领也和铁律真一样,都听到了探子之前的那些话,此时个个都是心人惶惶:“大汗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我们应该要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啊,只能先等大汗醒来再看吧!”
“那沙城,咱们还要不要去打?”
“你没有看到大汗都变成这个样子了吗?还打什么打啊?而且人家明明挂了免战牌,本将军看,咱们还是暂且先休整一天,等大汗醒过来看看情况再说吧。”
“唉,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你说是不是苍天见我们杀戮太重,从现在开始要降罪给我们啦?”
“谁说不是呢……”
也不过就是一个时辰的功夫,之前还威风禀禀的铁律真大帐,突然间就变成了一片散沙。
更为恐怖的是,这个消息竟然不径而走,在短短不到一天的功夫里,就传遍了十里连营。
眼见着铁律真一直昏迷不醒,鞑子十万大军的军心也跟着一蹶不振。
而另一边,等到东方墨一行人回到营地,之前派出去的右路先锋军也都完胜反回。
虽说东路先锋常平和部下不幸在七城坡中了鞑子的埋伏,一下子损失了二千人马,可是最后在东方墨的亲自率领之下,东洛军一夜之间歼灭了铁律真的一万东路军,也算是再次扳回了一局。
然而东方墨的心情依旧十分的沉重。
“这一次铁律真吃了这么大的亏,只怕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接下来,我们依旧不能掉以轻心,还是应该仔细究竟一下后继的作战计划才是。”
燕云茜却不以为然:“殿下不必担忧,末将已经仔细盘算了一下,经过这一连串的打击之后,除非他铁律真就真的铁石心肠,没有一点儿人类的感情。否则的话,末将敢肯定,两天之内,他肯定起不了床。”
“哦?你就这么肯定?”东方墨问道:“据本宫所知,铁律真别看年纪轻轻,却是野心勃勃,只怕能够打击到他的事情,还真是不多。”
燕云茜笑道:“那也得看看是什么事情才行。”
“哦,这话怎么说?”不光东方墨这么问,在场的众将领也都将目光投向了燕云茜。
燕云茜不慌不忙,仔细和大家分析起来。
“想那铁律真,如此年轻便成了西疆可汗,并且还从他的兄长手中抢到了西疆最为富庶的地盘,并且在他的大力发展之下,成为了比旧疆更为强大的新势力。想必那铁律真必定是一个极为自负的人。”
见众人点头,燕云茜继续道:“而这一次,他首次出征我东洛国,更是连连大捷。似他这等自负之人,又怎么可能将我东洛国放在眼里。”
听了燕云茜的话,林青也忍不住开口道:“不错,铁律真本就猖狂,如若不然,他也不会在平西王一离开这西境,就趁机出兵。只可恨的是,这一切居然还让他给得逞了,不用想,末将就能够知道,在他的心里,肯定是极为瞧不起我东洛将领的。”
燕云茜再次笑了起来:“正是如此,大家想想,一个极为骄傲自负的人,在一日之内连受各种打击的话,大家猜他会怎么样呢?”
众将领听了燕云茜的话,不由突然热闹起来。
西路先锋关胜是个四十多岁的老将军,讲起话来声如洪钟:“老子昨夜潜入鞑子的西北部之后,发现他们竟然把大营给扎到了一片杨树林,当时把老子给乐的,老子干脆一把火烧了那帮龟孙子。你们大家是没有看到,这个季节的杨树林,那*就甭提多过瘾了!然后老子就带领着手下的弟兄们,在杨树林外围守着,等他们出来一个,老子和兄弟们就干掉他一个,直到最后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老子领着人就打马撤了。”
鲁镇也接话道:“还有梁忠元那老家伙,你们大家是不知道,那老家伙向来就是个倔脾气,这两个月以来,他天天蹲在城门上跟外面的铁律真死耗。可叹那铁律真,连着攻破了咱们三座城池,却在他这里被卡住,无论他想尽多少办法,人家梁忠元都有应对之策。这不,这两天听说大军已经来到,却没有派人给他用,他干脆的直接给鞑子挂上了一块免战牌,只怕那铁律真看了,心里也定然气的不轻。”
大家说着,看到东路先锋常平垂首不语的样子,不由开口宽慰他道:“老常,你也不必难过,有道是这胜败乃是兵家常事,更何况咱们谁也没有料到,那铁律真竟然还会在七里坡设的有埋伏,何况他有一万人马,而你也不过只有二千人马,如此悬殊的力量,自然是寡不敌众。好在是在最后的紧要关头,殿下带人赶了去,最后咱们不还是全歼了鞑子的一万人马吗?这也算是为你手下的那些兄弟都报了仇吧。”
常平这才抬起头来,望着大家轻叹一声:“这次多亏太子殿下和燕将军,如果不是燕将军及时赶到,也许我老常这一会儿就再也不可能坐到这里了。”
说到这里,常平站起身来,对着燕云茜深深施上一礼:“我老常还是那句话,燕将军的救命之恩,常某深表感激,想当初我老常还因为燕将军的女儿之身,而打从心底看不起你,如今想想,到底是我老常见识浅薄了!燕将军,老常在这里给你赔礼了。”
燕云茜连忙起身还礼:“常将军言重了,我燕云茜不过就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此番能和各位前辈共上战场,我燕云茜何其有幸!”
东方墨看着这番情景,眼底满是得意的笑容,鲁镇看在眼睛里,也暗自点了点头,坐在鲁镇身边的林青,更是思绪翻飞,带动着心头那一丝莫明的情绪。
“说起来,这次我们各方的任务,就数燕将军的困难最大最多了,却没有想到,燕将军不但这么早就已经回来了,而且还出手救助了我老常一命。燕将军何不也和我们大家讲讲,你们这一行去到铁律真王庭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呢?”
老常的一翻话,终于将林青的飘远的思绪给拉了回来,一想到之前的西疆之行,他的心情就立马又激动了起来。于是便拉开架式,和大家讲起了那一路的种种凶险和奇迹。真惹得大家是惊讶又感叹,时而紧张不已,时而笑声连连。
而在大家的笑声之中,燕云茜却是真的有些累了,只见她将头轻轻靠在东方墨的肩头,美丽的双眼轻轻合拢,不过一会儿,整个人便柔软了下来。
东方墨时刻都在关注着身边的女人,此时见她已经累到不行,干脆起身,将她一把抱到怀里,对大家说了一声:“众卿此番都辛苦了,大家也早点散了,回去休息一番吧。”
众将连忙禁声,所有人都从坐位上站了起来,冲着东方墨抱拳道:“殿下慢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燕云茜终于睁开了眼睛,望着头顶青色的大帐,她忍不住伸展四肢,舒舒服服的伸了一个大懒腰:“呵,这一觉睡的可真舒服,连着几天都没有怎么合过眼了,要不是有仗要打,姐简直是站着就能睡着。”
正嘀咕着,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浅笑:“醒了?”
燕云茜一扭头,脸上呼的一下就红了个透,“你什么时候跑到我的大帐里来了?”
此行毕竟是为了打仗,所以燕云茜和东方墨也分的很清楚,两个人各自都有各自的营帐,当然燕云茜自己的营帐和太子殿下的是无法比较的,可好歹那也是她自己的地盘。
更何况她可是个女人,即便是她和东方墨已经有了肌肤之亲的事实,可是也不代表,她的地盘东方墨就可以随随便便进来了。
“你想什么呢?不会是还没有睡醒吧?我什么时候跑到你的营帐里去了?”东方墨看着她一脸警惕的样子,笑的一脸的无辜。
燕云茜心头一动,这种场景真尼玛好熟悉,就好像曾经在她的身上发生过一样。
突然,燕云茜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擦,不会吧?难道说她又搞错地方了?
一急之下,燕云茜连忙飞速从行军床上坐起身形,结果四下一看之后,她的脸又更加红了。
老天,要不要这么囧啊!
什么时候,她居然又睡到东方墨的床上了?
要知道这里可是军营好不好?让那么多的大老爷们看着,她燕云茜到底成个什么人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怎么又跑到你床上睡来了?”燕云茜也不是真的害羞,她就是有点抹不开,毕竟这里人多眼杂不是?
东方墨看着她越来越红的脸蛋,眼中的笑容越发的浓了:“傻丫头,你到底都想些什么呢?我不过是看你累的不行了,所以才把你抱过来休息的,这里离你住的营帐那么远,再说你睡的床哪有这个舒服啊,你说是吧?”
燕云茜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早在她来到这张床上之前,便已经睡着了。心里不由暗自埋怨自己,“燕云茜,我看你真是舒服日子过得太多了,居然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都不知道。”
而此时的东方墨却像是看透了她的内心一般,突然伸手揉了一下她的头发,笑道:“傻丫头,有我在你的身边,难道你还不放心吗?”
燕云茜闻言却是一愣,随即便突然就释怀了,是啊,正是因为有他在自己的身边,所以自己才会睡的那么的安稳的啊。这种情形,是她前世一辈子也不曾遇到过的,不是吗?
所以,这个人,真的是她全副身心都相信的那个人啊!
这,应该就是所谓的爱人了吧。
“墨,谢谢你一直守在我的身边。”这一次,燕云茜是由衷的对东方墨感谢。
却不想被对面的男人一把给拉入了怀里:“说你傻,你还真的是想要一傻到底了是吧?你是我的女人,我自然是要守护你一辈子的。”
“嘻嘻嘻,你这家伙真是的,干嘛总说这样的话,真的好让人感动有木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