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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知道我为什么不稀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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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府公寓,沈至谦抱着庄雨上楼,推开门,一室安静。

    他环顾四周,玄关处没有多余的鞋,沙发如他出去的时候一样平平整整,当然客厅的其他地方也没有人来过的痕迹,他把庄雨放下来,拉上窗帘,然后脱了外套,摞起衣袖走进厨房。

    庄雨坐在沙发上,听见卧室里有窸窸窣窣的声响,可是因为腹痛,她没有在意。

    厨房里,沈至谦围着围兜,站在流理台前切着什么,不一会儿端着一只瓷碗走出来,优雅地半蹲在她身前,“我查了一下,喝这个应该有用,你试一试。”

    庄雨低头,看见他手中瓷碗里的姜枣红糖水正散发着热气,溢过一丝暖流,随后男人的大手覆上了她的腰际,猛然抱着她坐在了他的腿上,本来外面寒气逼人,可她这么一坐,反倒燥热了起来,正愣着要不要喝糖水来缓解尴尬,沈至谦的眉心一挑,倏忽放开她,大步走进了卧室里。

    再出来的时候,手上正拉着一个人的衣领,身后是满面通红的夏恒。

    看着屋子里凭空冒出来的两个大男人,庄雨的瞳眸中不自然地闪过一抹异色,说不惊吓是假的,可是沈至谦带着不悦的嗓音已然响起。

    “郁子行,你和阿恒鬼鬼祟祟地躲在我家里,想干什么?”

    “呵呵,至谦,今天不是你的生日吗,我们其实是想给你一个惊喜。”郁子行扯了扯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光盘递了过来,神秘兮兮道,“喏,生日礼物,包你用得上。”

    沈至谦瞥了一眼光盘扉页让人无语的画面,以及XX秘籍几个字,冷冷扔了出去:“的确很惊喜,只是这种东西我不需要。”

    看他真的生气了,郁子行拉着夏恒往玄关处走,“阿恒我说了吧,你家BOSS那么聪明的人,哪需要我教啊,这又是煲爱心茶,又是坐大腿的,根本是无师自通嘛,我哪还派得上用场。”

    说完,正准备拉门。

    忽然,沈至谦沉着脸走到电视机前,神色严肃地伸手在屏幕后面摸了摸,居然真的摸到了一样东西,随后,他一步步逼向门前的两个男人。

    “在我的房子里装摄像头,你们的胆子是不是太大了点?”

    “BOSS,不是我。”一看见沈至谦手里的东西,夏恒急得连连摇头。

    郁子行倒像想起了什么似地,恍然大悟地拍了拍脑袋,“卧槽,至谦,我装得这么隐蔽居然也能让你发现。”

    沈至谦看了看庄雨,蓦地把手里的微型摄像头往窗外一扔:“以后再让我发现这种东西,别怪我不认你这个朋友。”

    “至谦,误会,这是误会,”郁子行的手腕被沈至谦捏着,就快要被推出门外,“我当时装这个是为了防小偷的,谁知道你这里会住进女人?”

    话音刚落,门已经嘭地一声关上,沈至谦转身回客厅,发现庄雨正捂着肚子四处翻找着什么,他勾起唇角,淡笑道:“放心,子行他没有骗你,我想应该没有了。”

    “……”

    SASA酒吧,一米多高的吧台上,白翌南坐在老位置点了一杯烈性的鸡尾酒,喝了两口,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些烦躁,便松了松领口,挥手叫来服务生:“去,把那个叫小雨的叫过来。”

    服务生愣了愣,很快回道:“白先生,我们这儿现在已经没有叫小雨的了。”

    白翌南啜了一口酒,忽然想起之前发生的事,将酒杯放在了吧台前,冷哼一声:“之前叫小雨的那个呢,也没有?”

    “呃……”

    “既然有,还不快去。”

    服务生知道这种名门权贵不好得罪,机灵地退了下去,不一会儿,一个玲珑清秀,身姿纤细的女孩出现在白翌南眼尾的余光中。

    男人没有抬头看来人,只大手一伸,便将女孩娇柔的身躯往怀中一带,不过他没有继续做什么出格的举动,只拍了拍旁边的位置轻哼道:“坐,陪我喝一杯。”

    女孩之前被他奚落过,有些害怕,犹豫着不敢靠近,白翌南却抓住她的手握住自己的酒杯,“你们的经理还挺识趣,听说你不叫小雨了?”

    “是……白总的吩咐我们怎么敢不听。”

    “那么说说看,你现在叫什么?”

    “菲菲。”

    “好,菲菲,喝完这杯酒陪我去一个地方。”

    白翌南这么说,菲菲自然不敢怠慢,仰首喝完酒就扶着男人高大的身躯一路走出酒吧。

    天色渐黑,风也带着些寒气,白翌南搂着菲菲就这么上了自己停在马路边的宾利车,然后朝着凯诺大酒店的方向驶去。

    车尾,一辆普通型号的海马轿车跟了上来,车上两个人一个负责开车,一个负责抓拍,镁光灯闪烁,白翌南在倒视镜里看见亮光一闪,勾起唇角,却没有甩开。

    一路跟到凯诺大酒店,男人停车拿出贵宾卡,和菲菲一起消失在旋转的玻璃门后。

    车上的两个人拍完最后一张照片,得意地拿出胶卷在手中抛了抛。

    “听说顺成的何总昨天亲自上门去白家说亲,看来是等不及要把何小姐嫁给白翌南了。”

    “呵呵,一个是餐饮界大王,一个是地产界翘楚,你说两家联姻的时候爆出这样的绯闻,会不会很煞风景?”

    “煞风景就煞风景,只要能把这件事炒上头条,好处少不了咱们的,不管是何家还是白家,想要压下这条新闻,就必须给出满意的价码。”

    “可是,我怎么觉得有些奇怪,白翌南平日做事一向小心,怎么这次轻易被咱们抓住把柄?”

    “男人嘛,偷腥的时候总归会忘形的。”

    “呵呵,有道理,有道理。”

    两人收起相机,把胶卷放在一个信封里,然后调转车头朝来时的方向返回。

    玻璃门后,白翌南从大堂吧的位置走了出来,将手中的贵宾卡递给站在一旁莫名不知所措的菲菲,“拿着这张卡到前台以我的名义开一间房,务必留下我们两人的开房记录。”

    说完,他从外衣口袋掏出皮夹,抽了一张支票递给她,“这里有一万块钱,算是你的报酬。”

    菲菲虽然有些纳闷,可还是接过支票点了点头:“白总,那你呢?今晚不需要我陪你吗?”

    白翌南掸了掸衣领,叼起一根烟,露出一抹高深的弧度:“如果你真的是她,我倒是不介意让你陪。”

    “她?她是谁?”菲菲懵懂地看着男人英俊的笑颜。

    然而下一秒,白翌南已然抖了抖烟灰,迈长腿走远了。

    隔天早上,庄雨坐在办公室里,准备会议资料。

    忽然手机响了起来,她赶紧按接听键:“萱萱,住在老师家里还适应吗?”

    萱萱笑嘻嘻地说:“妈妈,其实住在阿恒叔叔家,呃不,是至谦叔叔家更适应。”

    面对孩童般的玩笑,庄雨勾起了唇角:“那需要我把你接回来吗?”

    萱萱想了想,忽然机灵地开口:“虽然我很想念你和至谦叔叔,可是跟做电灯泡比起来,我还是对画画比较感兴趣哦。”

    “那新老师说还要学多久啊?”

    “大概一个月吧,新老师说我虽然很有天分,但是没有经过系统的训练,离那些画画很厉害的小朋友还是有差距的,所以要努力啰。”

    想起还有一段时间不能见到女儿,庄雨忽然有些不舍:“萱萱,你要乖乖的听新老师的话,一个月后妈妈来接你。”

    萱萱咂了咂嘴,小大人似地学着她的样子:“妈妈,你也要听至谦叔叔的话哦,他说你听话的话,到时候他就会亲自来接我。”

    “……”

    电话挂断,庄雨兀自摇了摇头,看见手机屏保已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沈至谦那张英俊无害的脸孔,她好气又好笑地用指甲在上面戳了戳。

    手机才放下,桌上的固定电话就响了起来,是黄大齐的声音,“庄姐,你快出来看看吧,外面有一群人气势汹汹地闯进来,说是有话要跟你说,保安正拦着呢。”

    庄雨一听,赶忙挂了电话往大厅门口赶,见那伙人大概有四五人的样子,个个身板结实,一色的黑色便服,黑色墨镜,一副打手的做派,此刻正被黄大齐和两位保安拦在玻璃门外。

    见大家都在看热闹,庄雨挺身走出久佳大门外,把那些人引了出来,“你们是什么人,到我上班的地方来干什么?”

    她的话音刚落,那些人的身后便走出来一个身姿傲慢的女人,二十五六的样子,涂着夸张浓密的睫毛,穿着破洞牛仔小脚裤和一款阔版的潮牌风衣,看见庄雨现身,女人缓缓摘下墨镜:“庄小姐,不知道你还认不认得我?”

    “何小姐?”女人的这张脸孔明媚浮夸,大红色的唇彩更是让人记忆犹新,让人见过一次就很难忘记。

    见来人是她,庄雨反倒冷静下来,“不知何小姐突然造访所为何事?”

    “你觉得我来找你,还会有其他的事吗?”何小姐站在那群身高马大的保镖面前显得有些娇小,可她挑起眼尾轻蔑地吹着指甲的样子,倒是十分的咄咄逼人。

    虽然听沈至谦提过何家在江市的餐饮界是何等的呼风唤雨,可是庄雨并不怕她,“何小姐,我跟你没有什么交情,你不说我又怎么会知道?”

    “呵,你这张嘴倒是厉害,我何小敏在江市呆了这么多年,还没有人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

    “既然如此,何小姐又何必自找没趣?”

    “你……”何小敏踩着精致的小皮靴在她身前绕了绕,见在言语上不占上风,便挥退了身边的那些保镖,“庄小姐,今天我来找你,是想让你认清一件事。”

    她的语气忽然缓了下来,庄雨默然不再说话,只听她继续道:“下个月沈氏珠宝集团的沈老太爷要过寿,特地安排了一场寿宴,我们何家在受邀之列,可是我不稀罕,你知道我为什么不稀罕吗?”

    沈家要举办这样的一场宴会,庄雨倒是没听沈至谦提起过,正愣神间,何小敏忽然凑近她耳边冷笑了笑:“因为,白翌南我势在必得!”

    从见到她的那一刻,庄雨就知道她是为了什么事而来,所以此刻脸上并没有意外之色。

    何小敏目光沉冷,似乎已然认定她和白翌南之间有不正当的瓜葛。

    正在这时,躬身在一旁的一位保镖从怀里掏出手机,拿到何小敏面前低低地说了些什么,何小敏眸光突变,夺过手机对着屏幕划了划,便甩手走出久佳所在的这一层楼。

    她一走,那群黑色便服的保镖也跟着走了出去。

    大厅里终于安静下来,庄雨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进了办公区,迎面,大家正聚在小景的桌子前议论着什么,看见她回来,小景立马拉住她胳膊,“庄姐,新闻,大新闻。”

    庄雨被她拉着,还没缓过神来,就被她塞了一叠报纸,有八卦周刊,还有江市晨报,黄大齐催着她看八卦周刊,可小景却把江市晨报抽出来放在了最上面。

    “庄姐,程……程奎的案子出来了,他这次可能会被判无期。”

    “无期?”虽然程奎做生意,一向不干净,甚至为了牟利,在食材原料里添加损害公众健康的违禁添加剂,可是应该还不至于判这么重的罪刑。

    庄雨把报纸拿在手中,匆匆瞥了瞥,还未看清是怎么回事,就听见小景絮絮地说道:“有人把一封匿名信寄给检方,举报程奎多年前曾暴力胁迫了一名女性与其发生关系,那个女孩被人毁了嗓子和听力,还遭到毒打,受了重伤留下残疾,后来程奎找人顶了包才把这件事盖下来,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突然有人找到了那个顶包的人,他突然翻了供,再加上最关键的视频证据,程奎这才认了罪。”

    这件事听起来简单,但背后透露着诸多的不寻常,事情过去这么多年,那个顶包的人怎么正好这个时候翻供?而且那个视频,想必程奎一定想办法销毁过,怎么又在一瞬间冒了出来?

    庄雨忽然想起沈至谦说的那句“偏偏有人比我更希望他倒霉”,不禁发了条短信给沈至谦,“看新闻。”

    沈至谦的短信很快回了过来:“早就知道的事,又何必再关注?”

    报纸上提到的那个寄匿名信给检方的人果然是他安排的,庄雨瞬间倒吸了一口气,“究竟谁比我们更希望程奎倒霉?”

    沈至谦这一次只发了两个字:“你猜。”

    庄雨摇了摇头,不想这样和他打哑谜,于是皱眉回过去:“诸事小心。”

    手机再没有动静,身边,小景又把八卦周刊拿了出来,盖住程奎的那个报道,这一回换了一种口气:“庄姐,今天不知道什么日子,新闻一个接着一个。”

    庄雨漫不经心地翻了翻,凌乱的花边新闻中,一张被刻意放大的照片映入眼帘,照片上白翌南的侧影潇洒不羁,而他身边则搂着一个穿白色蝴蝶领衬衣,黑色小脚裤的酒吧侍应生模样的女孩,两人落脚的地点,也赫然被放到醒目位置,居然就是江市权贵聚集的凯诺大酒店。

    新闻的标题被加粗一码--白翌南夜会酒吧女,与何氏联姻危在旦夕。

    随后不远处的黄大齐好事地拍了拍鼠标:“靠,这帮记者速度可真够快!顺成的何小姐前脚才从我们这儿走,他们就拍到她去酒店查开房记录!”

    小景一听有最新爆料,跟着挤了过去:“天,居然去查开房记录,何小姐还真是厉害的角色。”

    大家忙着看新闻,也没有注意到庄雨此时已经走回了办公室。

    办公桌前,她对着电脑,把那些跳出来的新闻网页一一关掉,然后撑着手靠在了身后的旋转椅上。

    何小姐的确是个厉害的角色,可惜还是被白翌南耍得团团转。

    以她对那个男人的了解,如果他真的想在外面玩女人,大概会做得一干二净,绝对不会留下开房记录这种落人口舌的东西。

    新闻会被炒得这么大,只有一种可能,他故意为之或故意放之。

    只不过,这些都和自己没有关系,庄雨喝了一口咖啡,让厚重的醇香掩盖住她思绪中的波澜,然后埋首于堆了满桌的图稿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掐断电话。

    对方锲而不舍,庄雨干脆关了手机。

    忽然,面前的座机响了起来,皱眉接起,白翌南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试探,“怎么不接电话?”

    庄雨冷笑:“白总,我跟你不一样,不需要工作也可以活得很潇洒。”

    “呵呵,你这样说,倒像是在吃醋。”

    见他想多了,庄雨毫不犹豫地挂断电话。

    然而五分钟后,电话再次响了起来,庄雨兜头就骂:“白翌南,你有完没完!”

    话筒那边顿了顿,忽然轻笑道,“是我。”

    庄雨一听是沈至谦的声音,顿时放松下来:“我还以为……”

    “庄雨,你听我说,一个小时之内,到我办公室来。”

    他的语气瞬间变得很正式很严肃,庄雨问:“有事吗?”

    “有事,FIY那边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