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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龙妈逝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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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此之前,先把这个还给你。”龙妈用爪子勾起玲珑球递到阿斯兰的身前。

    “我差点把他给忘了,原来是被你给拿了。”阿斯兰将玲珑球紧密地系在腰间,似乎深怕老烟头再次离开自己。

    当他重新抬头的时候,发现龙妈的那根爪子并没有收起......

    “怎么了?”

    “把你的手掌伸出来。”

    阿斯兰显得有些犹豫,鬼知道龙妈想要搞什么名堂,尤其是她刚才说的那个什么歃血誓约,单是听名字就能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你小子放心吧,她快要死了,在死之前,她决定把女儿托付给你。”

    老烟头并没有显身,显然他是不想让艾尔德文知道自己的存在,但没有人注意到艾尔德文露出了惊疑的神情,水灵灵的大眼睛更是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东西。

    接下来,老烟头为阿斯兰讲解了龙族的传承秘术——【血神共生】,原本还满脸警惕的阿斯兰突然将狂热的目光投向小黑,要知道那可是深渊巨龙啊,尽管现在年纪小了点,但只要训练和营养都跟得上,未来一定会成为一头强悍的庞然大物。

    “你准备好了吗?”龙妈问道。

    “当然!”阿斯兰毫不犹豫地伸出右掌,下一刻,他看见龙妈用那锋利的爪尖在他的手掌上轻轻一划,一道三厘米长的裂口倏忽出现,在鲜血染红手掌之后,龙妈说道:“卓雅,你也把自己的前爪划开吧,然后我来教你们画法阵。”

    卓雅......指的是那头小龙?阿斯兰将这个名字在心里复述了一遍。

    只见卓雅按照龙妈的要求划开了自己的前爪,随后龙妈便示意他们来到一处较为空旷的地方,要求他们以流血的手掌为笔,以潮湿的岩地为纸,联手绘画一道五芒星法阵。

    最后,阿斯兰的手掌和卓雅的前爪触碰在一起,这代表着他们已经画好了各自的一半法阵。

    “现在,阿斯兰站在右边,卓雅你就站在左边。”

    歃血誓约要开始了,阿斯兰的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龙妈让他和卓雅相互握住对方的双手,随后他便看到一道黑幕自头顶降下,将他和卓雅遮盖得严严实实,后来他才发现那是龙妈用自己的硕大展翼把他们包裹在其中。

    然后他又听到龙妈发出了一道低沉哼吟,似乎在吟诵着龙族特有的咒语,但紧接着,他便听到艾尔德文的声音......

    “龙神将赐予你们无惧死亡的力量,无暇的灵魂将得到融合升华,即使灰飞湮灭,也将轮回至下一个躯壳,我以生命为代价祝福你们,与之共生,与之共亡......”

    她竟然能听懂龙语!

    阿斯兰对艾尔德文能够翻译龙语这件事感到异常惊讶,下一刻,更让他大感错愕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和自己牵着手的卓雅突然被一道耀眼的白炙流光所包裹,随后他便看到卓雅那些互相联络的鳞片开始脱落,同时他的心灵突然感到一股莫名的颤动,就像有什么东西企图深深烙印在其中......

    卓雅的体形在逐渐变小,那些脱落的鳞片还未落地便已经化为尘烟,阿斯兰甚至看到了朦胧的人形轮廓,在白炙流光的衬托下显得圣洁无比......

    他亲眼目睹了卓雅从龙变成人的整个过程,最终,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名年纪约莫十五岁的裸.体少女。

    她拥有黑色的长发和双眸,齐刘海,柳烟眉,白皙的脸蛋足以和艾尔德文媲美,胸部那对尚未发育完全的小馒头呈现出两点迷人的粉红色,纤细的腰肢没有一丝赘肉,修长的两腿之间也还没有长出黑森林。

    阿斯兰就这么看着全身裸露的卓雅,牵着那双白皙的玉手,不知为何,他竟然感觉卓雅长得很美——这和他的矮人审美观是背道而驰的。

    “以后你们就是彼此的共生源,阿斯兰,我希望你能把卓雅当做亲妹妹,在她被这残酷的世界奴役之前,带她去镜中界,融入龙族的大家庭中。”

    阿斯兰正想回话,遽然发现周围出现了许多漂浮在空中的光点,他寻源而望,发现龙妈的那对硕大展翼竟然化为了点点星光!

    “妈妈!”卓雅哭得梨花带雨,她试图抱住龙妈的身体,却发现这只是虚空一抱,在她的泪眼注视下,龙妈的身体彻底化为乌有,只有一段通过龙息传讯的声音久久回荡在她的心灵深处:“傻孩子......妈妈会在星空中永远守护你的......”

    “卓雅......”阿斯兰正想说几句话来安慰卓雅,但他还未说出来,卓雅便猛地扑向了他,将脑袋深深地埋在他的胸膛,一股热流随之染湿了他的胸襟。

    “痛痛快快地哭一场吧,大蒜鼻总是跟人我说,哭泣过后能够使人更为坚强。”

    在最脆弱的时候,卓雅下意识地抱住了阿斯兰,或许在她的心目中认为,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就只剩下和自己缔结了共生源的阿斯兰。

    但艾尔德文却为此感到一丝讶异,甚至还有落寞和忌妒,不知道是因为卓雅没有向她这个挚友寻求安慰,还是因为阿斯兰望向卓雅的温柔目光......

    过了许久,卓雅不再淌泪,她抬起了头,用那双惹人生怜的泪眸望着阿斯兰,带着哭腔凝咽道:“我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亲人了,你能当我的哥哥吗?无论去到天涯海角,我都会一直陪伴在你的左右。”

    阿斯兰轻抚着卓雅的脑袋,柔声道:“傻妹妹,哥哥要带你去镜中界,那里才是你的归宿。”

    说完,他从虚空戒中探出了两套黑色袍服,一套给了艾尔德文,另一套则被他亲手穿在卓雅身上,由于这是他的衣服,所以穿在两名少女的身上显得有些宽松,不过也为她们增添了别样的魅力。

    “镜中界到底是什么样的?”穿好衣服后,卓雅喃喃自语道。

    她没有去过镜中界,所以不知道自己在那里会面临什么样的生活,反倒是此刻站在阿斯兰的身旁让她感到一股无法言语的安心,或许这和她的身上流淌着阿斯兰的血液有关。

    “小黑......”艾尔德文走上前来,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一天发生了很多令人伤心的事情,曾经看着她长大的邻居惨遭教卫军的迫害,就连守护小岛的龙妈也离世了。

    最让她担心的是自己的血族身份,无论是广场上发生的事情还是龙妈对她的告诫,都让她知道自己的血族身份非常危险,甚至可能殃及身边的亲友。

    卓雅突然抱住了艾尔德文,趴在后者肩膀上的金丝猴很识相地跳落在地,为这两名身受苦难的女孩留出一丝空间。

    两名少女紧紧依偎着,用对方身体的热量温暖内心的创伤,海蚀洞内开始陷入温馨的寂静......

    许久过后,艾尔德文率先打破了寂静:“阿斯兰,带我一起走吧。”

    ............